經曆了一夜的奮戰,幾個人都比較疲累,嬌娜和黃埔公子要走,被白秋練給攔住了。


    她道:“你們受了傷,現在也不方便到別處去,不如先去我家裏,或者去陸氏醫院,讓陸判給治療一下。”


    嬌娜想了想,此時確實不能到處走,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便點了點頭。


    黃埔公子道:“這就不用了,我們還有事要做,就不去你那個什麽醫院了。”


    他說話時有氣無力,臉色也蒼白如紙,明顯是重傷未愈的模樣。到了現在,卻還要逞強嗎?


    白秋練可不想這麽快放他們走,龍城還有好多疑案還得著落到他們身上,他們走了,回頭王六郎破不了案子,又得在屁股後麵追著她。


    她笑道:“要走可以,不過不是現在,怎麽也得把傷養養啊。”


    嘴裏說著話,手輕輕一抖,一包粉末狀的東西對著他和嬌娜臉上揚了過去。


    兩人一時不察,吸進去一口,頓時腦袋暈暈的。


    白秋練伸手扶住嬌娜,把黃埔公子則扔給了王六郎。


    王六郎道:“你這是怎麽他們了?”


    白秋練道:“也沒怎麽,就是下了點迷藥,讓他們睡一會兒,回頭送到陸氏醫院就行了。”


    若是平時就是一百包迷藥也不可能近得了他們的身,可是這會兒兩人都累到極點,就是沒有迷藥都可能撐不住,這點藥也隻不過是加速了他們疲態,讓身體早點處於休息狀態罷了。


    他們現在在郊外的地方,想回城還有很長一段路,隻能沿著高速公路往回走,先回到車上再說。


    兩人一人扛著一個,聶政在後麵跟著。


    走著走著,聶政突然問道:“這是哪兒啊?我怎麽在這兒啊?”


    白秋練抬頭看看天,天已經大亮了,這是終於醒過來了嗎?


    她回頭道:“你這一夜發生什麽都不知道嗎?”


    聶政點點頭,他已經不止一次醒過來之後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時間一長也有些習慣,這會兒倒也沒露出太驚訝的樣子。隻笑道:“不管我在哪兒,隻要跟小練在一起,我就是開心的。”


    白秋練哼一聲,昨夜的他那麽深沉冷靜,現在卻變得這麽油嘴滑舌起來了。


    不過比起昨晚的他,她更喜歡現在的他,至少有人氣,有人情味,會說,會笑。不像那時候,沉靜太過,太沉默,就好像行走的僵屍一樣。


    高速公路出了這麽嚴重的車禍,經過一夜也沒有協調好,路照樣堵得死死地,那些車都龜縮在路上,靜靜地爬著。


    那些司機們有的在車裏還打著盹,有的則站在車外翹首望著前麵。不管罵街,還是不罵街,總歸是一步也挪動不了的。


    這些人熬了一夜,真是一點耐心也沒了,尤其是沒飯吃的,一個個餓著肚子在這兒等著,反正前後都堵得死死的,想退都退不回去,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處理清了。


    這景象讓人忍不住想起高速路上賣炒麵的段子“國慶放假去哪裏,高速路上賣炒麵”,一份炒麵二十塊錢,就堵這一路的司機,淨賺幾十萬,實在不叫個事啊。


    他們走回原處,陳賡還在那兒等著他們呢,看見這幾人都一身是傷的走回來,不禁咂了咂嘴,“這好歹是我沒去啊,不然還不定是個什麽樣子呢。”


    聶政哼一聲,“你說什麽?合著你是躲懶留在這兒,把你家少爺我給豁出去了?”


    陳賡嘻嘻一笑,“喲,少爺,您這是又回來了啊?”


    聶政白他一眼,他也知道自己每個月都有這麽一次,變得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他變成誰其實沒什麽,最鬱悶的是有這段期間的記憶一點都沒有,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他們又怎麽變成這樣的,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唯一有感覺的就是疼,渾身都疼,身上各處都有傷,就好像被人抽打了一頓似的。


    可惜無論他怎麽問別人發生什麽,也沒人告訴他。至於陳賡,這小子就不稀罕問他,他嘴裏就沒一句實話。


    天一亮警察也都出動了,隻是都被堵在路上,隻能徒步走了過來,後麵高速路口有人在指揮車輛繞行,高速救援車輛也趕到了,受傷的司機昨晚就有醫療隊給抬走了,隻需要把堵在路上的車吊起來,路就能通了。


    不過發生車禍的車輛太多,等能走得通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王六郎把車開回市裏,天又快黑了。在路上找了個藥店,簡單包紮了一下,才回去陸氏醫院。


    期間黃埔公子和嬌娜醒了一會兒,隻是兩人傷勢太重,都動不了,也沒提什麽要走的事。


    他們餓了這麽久,早就前心貼後心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讓嬰寧弄盡可能多的吃得給他們。


    昨晚白秋練沒叫她,自己就走了,嬰寧很不高興,免不了跟她抱怨幾句。


    白秋練笑道:“這也幸虧沒叫你,你想想,那彘獸那麽厲害,你怎麽可能打得過。看咱們一個個都傷得這麽重,要是你去了,還得照顧你,豈不是給咱們找個累贅嗎?”


    嬰寧一想也是,她的法力不夠,又不肯苦練,就是去了也是在一旁看著,沒準還得顧著她,還不如不去呢。


    她道:“我去不去倒也罷,看姐姐傷得這樣重,多疼啊。”


    早上的時候,白秋練還不覺得自己傷得很重,可到了這會兒似乎渾身上下哪兒都疼。也不知是在高速公路上等車窩的,還是真讓彘獸給傷了?


    不過細翻了一下,身上確實有好幾處淤青,肋骨也似乎受了一擊,疼得厲害啊。


    可能是因為他們都立了功,陸判大發慈悲,親自幫他們治療,還不收醫藥費。用他說法,那就是這已經足以讓他們感恩戴德了。


    嬌娜和黃埔公子在幾人中是傷得最重的,被送到了加護病房。


    白秋練怕他們半路走了,叫嬰寧在那兒監視著,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好在他們一時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王六郎一回市裏就被叫回警局,寫完一萬字的報告,才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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