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馬驥的車就來接她們了。


    他親自帶著他們去了一家金銀樓的大酒店,這裏是馬家的產業之一,他在世界各地一共有八家大酒店,光特級廚師就有幾十個,他昨晚臨時調過來幾人,擅長中西餐的都有,一共八個,一字排開站在他們麵前。


    馬驥道:“中國飲食文化是經過多少年的沉澱,才有今日的盛況,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現在的廚師經過大量的學習,也一點不比從前的廚師差。這八位廚師最擅長的就是把中西式菜式合二為一,你要學做什麽盡管跟他們說就是了。”


    嬰寧想了想,“這時間緊急,我隻學做麵食吧。反正開的也是麵館,隻希望麵做得更好吃。”


    馬驥轉過頭對那八位廚師道:“那就麻煩幾位了。”


    自這一刻開始,嬰寧就住在了酒店,每天跟八位師傅學做麵食。


    麵條是一種非常古老的食物,有著源遠流長的曆史。最早的記載出現於東漢年間,至今超過一千九百年。


    有專家總結過,中國五大麵食,分別是山西刀削麵,河南燴麵,四川擔擔麵,北京炸醬麵,武漢熱幹麵。


    至於日本三大麵食,分別是:烏東麵,拉麵,蕎麥麵。


    韓國則是泡麵、炸醬麵、涼麵。


    白秋練是最喜歡吃涼麵的,夏天的時候,帶著點凍硬冰碴的涼麵是最好的解暑麵食,酸酸甜甜的,爽口又勁道。


    還有比較有名的意大利麵,也被稱為意粉,是西餐正餐中最接近中國人飲食習慣的麵點。意大利麵條有很多種類,每種都有自己的名稱,長短有差,其空心的種類被部分漢語使用者稱為通心粉。


    嬰寧這三天的任務就是做不同的麵,每天換各種花樣,白秋練也跟著一起吃。


    她做一種,她嚐一種,頓頓不拉,三天吃下來竟也沒覺得吃煩了。


    三天之後,終於出師。


    從金銀樓走出來時,白秋練特意把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那一身凜然之氣,走路呼呼帶風的姿態,還真像極了食神裏周星馳出場的那陣仗。


    #


    聶政躺在地上,頭靠著黑色的牆,注視著眼前的一塊紅紅黑黑的東西,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應該有十幾個小時了吧。


    他們在這裏被關了已經三天了,沒吃沒喝的,肚子早就打了十二通鼓了,為了不讓自己餓得太難受,隻能想辦法轉移注意力了。盯著那塊東西,總比看著旁邊那兩個臭男人強吧?


    陳賡橫躺在地上,一個人幾乎占據了大半的地方,他不停哀叫著,那聲音比嗡嗡的蒼蠅都煩。


    聶政冷聲道:“別號喪了,省點力氣了,反正也出不去,不如老老實實的待會兒。”】


    陳賡歎口氣道:“我哪兒有你那定力,可以不錯眼珠的盯著一個十幾個小時,你倒說說看,你看的那玩意是什麽?”


    聶政哼一聲,“誰知道是什麽,橫豎是怪物肚子裏的東西就是了。”


    很自從那房子翻了之後,他們就順著一條很像地道的東西下到了這裏。如果他沒猜錯,那條地道可能就是食道,至於關他們這間類似牢房的地方,不太可能是胃,因為這裏沒有發酵的食物味道,不過卻隱隱飄過來一點酸臭,想必也是相距不遠了。


    陳賡再歎口氣,抬腿踢了踢王六郎,“王大爺,你不是陰間那邊的嗎?你給拿個主意啊,咱們再在這兒待下去,可真得見閻王爺了。”


    王六郎盤腿坐在地上,看著比他們精神好得多。他本來就是鬼差,就算不吃不喝也死不了,自然比他們抗餓。


    他輕哼道:“你放心,見不著的。”


    “什麽見不著?”


    “見不著閻羅王啊,閻王每天事那麽多,怎麽可能誰都能見到,這得是犯了十惡不赦大罪,或者是有過特殊貢獻的人類死後才能有幸瞻仰到閻王的尊顏,就連我當了這麽多年的差,也就見過閻王兩回。”


    陳賡滿臉好奇,“那你倒說說看那閻王長什麽樣啊?”


    王六郎眨眨眼,“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看他那張陰沉沉的臉,陳賡也不敢再問了,又對著牆壁開始唉聲歎氣起來。沒見過閻王爺,未必就不是件好事,反正他這輩子都不想看見那一位的。


    沉靜了一會兒,王六郎忽然道:“應該差不多快開始了。”


    “什麽快開始了?”


    “廚藝比賽。”


    陳賡納悶,“那是什麽?”


    王六郎歎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的主人應該是四大凶獸之一的饕餮,他最喜歡搞什麽廚藝比賽,而咱們很可能就是比賽的獎品了。”


    陳賡衝過去掐住他的脖子,吼道:“這種事你怎麽現在才說啊?你這是要把咱們都害死啊?”


    早知道是什麽饕餮,他是打死都不會來的。


    王六郎一腳踹在他腳踝骨上,疼得陳賡原地直蹦躂。


    王六郎冷聲道:“我也是剛想到的,要是真知道是饕餮,別說你不來,我還不想來呢。”


    說起來他和白秋練都被陸判給忽悠了,他怕是早就知道饕餮來了,所以才拿他們做引子把人引出來。


    那饕餮乃是上古神獸,打不得,殺不得,他們也打不過,就隻能想辦法智取了。


    陳賡都快哭了,轉頭問聶政,“少爺,咱們怎麽辦啊?”


    聶政橫他一眼,眼神陰冷似刀,“先等等再說吧,怕什麽?”


    陳賡掐手指算算,今天好像是月圓之夜吧?


    月圓之時的聶政惹不得,這是誰都知道的真理。


    他還是消停點吧......


    #


    天黑之前,白秋練就開了麵館,她和嬰寧兩人坐在店裏等著。


    對麵有間麵館還在火熱的營業,和那裏的人流如織比起來,她們的麵館未免顯得太蕭條了。


    兩人都不動聲色,好像外麵的一切熱鬧和紛擾都跟他們沒關係。隻是偶爾望向牆上的表時,顯出一點焦急。


    這個時間了,也該來了吧?


    晚上七點,外麵響起一更天的更鼓聲,這城隍廟還延續著老輩子敲更的習慣,戌初一刻就有人開始敲更了。


    “篤篤——”“篤篤——”


    “篤篤——”“篤篤——”


    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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