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秦曉妹個子嬌小, 背一個成年人是很吃力的, 顧婉知曉她的用意心下非常感動,轉過一道牆角確認後邊的人看不到了,她低聲道:“曉妹,我好多了, 你放我下來扶著我走就行。”


    秦曉妹力氣確實不大,見林春霞她們已經看不到自己了,小心的把顧婉放下扶著她慢走。


    她擔憂的問道:“以前也沒見你有低血糖這毛病啊,是不是沒吃好啊,回頭讓鳳仙嬸子給你燉點紅糖雞蛋補補吧。”


    她並不太懂人為什麽會得低血糖,隻想著吃點補的肯定沒錯。


    顧婉有些臉紅, 她自家人知曉自家事,哪裏是什麽低血糖啊,卻又沒法說破, 隻好垂著頭含混過去。


    秦曉妹把顧婉直接扶回了顧家,扶她在床上坐了就去找了那大白兔奶糖剝開一顆喂進了顧婉嘴裏,一邊說道:“難怪我大哥惦記著給你送糖,原來你有這毛病啊。”


    說到這,她忽的想起什麽, 看著顧婉問道:“不對啊,我都不知道,我大哥怎麽知道的?”


    她看著顧婉紅了的臉, 還有一句你該不會之前就這麽暈過吧沒再問出口, 而是吃吃的笑了起來。


    她輕輕的用手肘撞了撞顧婉, 道:“今天親耳聽到了吧,我大哥說明年就跟你結婚的。”


    “嗯。”顧婉這次笑彎著眼眸點頭了。


    心裏想著那個說是她契約獸的人說的話,赤狐印消之前不能嫁給凡人男子,今天早上看那胎記如今已經轉為淡淡的玫紅了,明年的話,應該能消了吧。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農忙就結束了。


    顧婉這些日子為了避免再發生跟周靖或秦誌軍靠得太近引出身體異樣的反應,她見天兒的拿了活計跟秦曉妹在屋裏做。


    是牛牛的冬衣冬鞋需要改大一些了,她樂意做,王水英也樂得躲這清閑。


    秦誌軍大多時候都在家裏坐著,她坐在曉妹房裏照樣能蹭足對血脈融合有益的氣息。而周靖卻是不好進秦曉妹房裏的,幾天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隻是這天上午十點多,秦家來了位不速之客。


    趙娟今天穿一件白底紅花的泡泡袖小衫,配一條過膝的長裙,一雙粉紅色中跟水晶塑料涼鞋,這樣一身打扮在大青湖村無疑是非常亮眼的。


    她手上拎了小半袋蘋果,踩著步子搖曳生姿的往秦家去了,一路伸長脖子張望的村民自是不少,她也不以為意,反倒頗為自豪。


    走到秦家院外看到停在那裏的一輛鋥光發亮的黑色小轎車時,她臉上現出一點詫異,腳步略慢了兩拍。


    進到院中,見秦誌軍在堂屋裏坐著看書,她掛上自認最得體的笑容,道:“秦大哥,我來看看你。”


    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被林春華趕出去的事一般。


    轉眼見堂屋一邊還有個俊美的青年,黑色西褲白色襯衫,手上是一塊她認不出牌子的表,沾了泥點兒的皮鞋看著很上檔次,絕對比百貨商店三十八塊一雙那種要貴很多,她的眼睛亮了亮,心裏已經把這人跟門外停著的轎車關聯了起來。


    她衝周靖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她自覺含蓄又迷人的微笑,她時常對著鏡子練習,覺得自己這樣笑時最美,就連目光也是帶著勾的。


    周靖不妨被一根掰直的魚鉤戳了眼,他家世好,從小見過的人形形色色,巴結討好、諂媚勾搭、欲迎還拒,哪一款兒沒見過,長相平庸不過是靠兩件廉價衣裳包裝一下就覺得自己沉魚若雁了不成,他玩味的笑了笑,看向秦誌軍。


    秦誌軍倒不知相看時瞧著大方爽利的趙娟還有這樣的作態,心裏覺得自己當時大概眼瘸了,他不在意她怎麽行事,左右是個相幹的,可上回話說得那麽清楚,她這時候又一副什麽才忘了又或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模樣上家裏來幹佬以?


    眉頭不自覺就擰了起來,他冷聲道:“我想,上次我媽和我的態度都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趙娟臉上的笑凝了凝,很快又恢複過來,笑著道:“秦大哥,悔婚那事我不知情,你不能就這麽連我也遷怒了,當時相看的時候你也看中我的不是嗎?那說明我身上還是有你喜歡的地方的,你不能因為我爸媽背著我讓媒人來說了幾句話就否定了這親事吧。”


    周靖原本漫不經心的看點八卦,聽到這女人的話身子微微坐正了些許。他挑眉看向秦誌軍,前幾天說跟顧婉明年結婚,這又是哪一出?


    秦誌軍倒不知趙娟還會糾纏,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秦曉妹的房門,顧婉就在那裏麵坐著,擔心她聽了會生出什麽誤會來。


    想到這裏,聲線更冷了幾分,糾正道:“你還是叫我秦誌軍或者秦同誌合適。”


    顧婉叫他秦大哥他聽著就很順耳,可聽趙娟這麽叫起來他就很是膩歪,私心裏也不願意顧婉以外的其他女人也這麽叫他了。


    趙娟卻不知道他的心思,把那袋蘋果往桌上一放,挺直背脊微揚了揚下巴,笑容滿麵元氣滿滿的道:“那麽秦同誌,咱們重新認識一下,先從朋友做起可以嗎?”


    “不可以!”


    一道嬌媚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趙娟循聲看去,秦誌軍房間對麵那間房裏出來兩個姑娘,走在後邊那個她見過,是秦誌軍的妹妹。


    說話的是走在前邊的女孩,穿著一身鄉下最尋常的棉布衣服和黑色布鞋,趙娟隻看了一眼,心裏就不太舒服了,這女孩穿得雖然差,那張臉卻生得極嬌媚,且還是和她完全不一樣的那種嬌小身型,她心裏暗啐了一聲,狐媚樣兒。


    看打扮就能知道出身不怎麽樣了,生得好看兩分又怎麽樣,拿什麽跟自己比。她話中含了兩分隱晦的挑問道:“不知你是哪位?”


    周靖隻瞧她神情就把她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心裏嗤笑,這位不知打哪兒來的自信,在顧婉麵前膨脹得這麽厲害。


    她就是穿上貴女的衣裳,站在穿著寒磣的顧婉麵前也隻有被顏值吊打的份兒好不好。


    周靖不知道這女人傲的什麽,看穿著打扮大抵是覺得家世比顧婉強,不知道男人先看的從來都是容貌和風姿嗎?顧婉就是穿得寒磣,容貌風姿也能甩她八百條街。


    隻是他笑話沒看完,就聽顧婉道:“我是秦大哥的未婚妻,所以,你所謂的先做朋友,不可以。”


    聲音嬌媚甜軟,卻叫她說出了擲地有聲的氣勢來了。


    原先秦誌軍表現得不太願意娶她,她是沒有半點立場的,可那天他說了,他們明年就結婚。那這就是自己的人了,自己的準老公和人形大補丸當然要看好,誰都不能染指。


    顧婉兀自兒護食,不知道被她搶先開了口的秦誌軍聽得這話,一顆心抑不住的狂跳,喜悅難以自抑的想要找一個宣泄的出口,唇角壓也壓不住的翹了起來。


    顧婉是極漂亮的,或者說誘人,叫人的目光不由自主隨著她轉,且她似乎像含苞初放的花兒,一天嬌美過一天。


    周靖動了心,哪怕秦誌軍說那是他的未婚妻,他也隻是管得住自己的行為,可一個男人不由自主被女子吸引,從來是因為管不住心。


    如今被顧婉這麽突然的塞了一大口狗糧,那滋味就像是嚐了滿嘴酸溜溜的新醋。


    趙娟不知道她著意想要吸引注意力的倆個男人現在一個初初品味到戀愛的怦然心動,一個嚐了滿嘴酸味狗糧,她隻是不信。


    也不理會顧婉了,隻轉過身質問秦誌軍道:“怎麽可能,你為了唬我也別拿婚事做借口,我爸媽讓媒人上你家來才多久,你就定了親?”


    她說話這般不客氣,秦誌軍可跟她講不著什麽風度了,淡淡道:“你和我有什麽關係,犯得著唬你?我二弟有對象了,所以我回來相看一個準備快點結婚,好不耽誤了弟弟的婚事,跟你也就相看時見了一麵,你家既然見我傷了腿不願結親了,無媒無聘,我怎麽就非你不可了。我媽第二天就去顧家提了親,所以我現在有對象了,你再這麽往我們秦家跑,不妥當了。”


    顧婉聽了這話,此時明明離著秦誌軍和周靖都很遠,心卻仍是怦怦跳得飛快,眼裏有星星點點的笑意層層漾起,水潤的眸子像浸入了星光一般。


    原來是怕耽誤秦誌剛結婚就隨意相了個對象就定了下來,根本不是她猜的什麽喜歡、看對眼之類的。


    雖然秦誌軍這麽說出來趙娟可能聽著要難堪死了,不過,她聽著高興。


    秦曉妹越過顧婉走到桌前拎起那半網兜蘋果塞進趙娟懷裏,道:“你還是回去吧,上回拜你所賜我們家可沒少被村裏人嚼舌根兒,我哥有對象了,你也別再來了,不然壞的是你自己的名聲。”


    趙娟一張臉通紅,懷裏的蘋果有一兩個被她的指甲掐出了月牙印,汁水染濕指尖。她冷冷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另外看上了人,還非要把鍋推到我爸媽身上,嗬。”


    說完沒等秦家人說什麽,抱著她那半網兜蘋果噔噔噔的走了。


    林春華被他說得眼圈就紅了,一掌拍在秦誌軍手上,聲音就帶了些哽咽。


    “你說你這麽實誠幹什麽呀,小婉多好的姑娘,她自己也樂意的,等她進了門媽待她好,待她比親兒子親閨女都好,一丁點委屈都不叫她受著,好嗎?”


    說著,快速拿手背擦掉滾下來的淚,難得強勢了一回:“這事由不得你,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等著結婚,你那裏還有什麽票沒,我跟你爸明天就去縣裏置辦聘禮去。”


    秦誌軍看看父母這一個月不到就似蒼老了好幾歲的模樣,心裏亦是愧疚。


    他爸媽是一輩子沒做過虧心事的老好人,臨老了為了他生了這樣的私心。


    堅決不肯娶顧婉的話哪裏還說得出口,在舌尖轉了轉開口就成了:“給我半年時間,也給顧家人半年時間,半年後,她要是還願意嫁給我,我就娶。”


    一直垂頭坐著的秦大有,這時候拍了拍老伴的手,示意她別急。


    看著兒子道:“好,就半年,半年後,顧家還願意把女兒嫁過來,顧婉也樂意的話,你就好好把婚結了,覺得委屈了姑娘,這一輩子你就竭盡全力對她好。”


    林春華想說什麽,秦大有衝她輕輕搖了搖頭,又囑了秦誌軍好好休息,夫妻倆人就出去了。


    “不是,這早半年跟遲半年有什麽意思啊,老顧家要是會反悔,他就不會主動上門來提這樁親事,要知道,咱家一開始也不是說的誌軍娶小婉,他們就是報咱當年的恩情,也犯不著換人,老顧家也是真心實意的。”


    林春華等回了自己房間就小聲衝秦大有抱怨起來。


    秦大有搖搖頭道:“緩一緩也好,誌軍說的其實沒錯,老顧家仗義,咱不能不厚道,給半年時間,也不說定婚,就說讓誌軍養養腿,也讓兩個孩子相互了解一些,要是處得來再談婚嫁。”


    見老妻還是愁容不展,又道:“老顧的品性你也知道,現在提了讓女兒嫁過來,半年後也不會反悔的。”


    林春華想著也是,隻是現在關乎到秦誌軍的事,到底就成了她的一樁心事,頭先臉上的喜氣是沒有了。


    天黑後秦大有上顧家找顧金盛說道這事,顧金盛直說秦誌軍這孩子人品端方,太過實誠,好一番誇讚不提,又道既是他覺得再等半年,跟自家小婉多些了解再談婚事也成。


    左右顧家的誠意是已經擺上了台麵的,秦家領這情份他自然更高興。


    農村的房子不甚隔音,顧婉在自己房裏倒把倆人的對話聽了個全乎,心裏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對秦誌軍她是怕的,不止是自己身體那讓人覺得羞恥的反應,也是對未知原因的恐懼。


    這天夜裏她難得的早早入了睡,隻是這一睡就進入了一個古怪的似夢非夢的狀態。


    遠古世界,仙妖並存的時代,狐族分兩派,一為神族居天界,一為妖族居青丘。


    狐女多情,出青丘曆練者有與凡人相戀,有與修士相守,更有一位老祖宗修到八萬歲就追著一個佛修足足四萬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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