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


    這是把他當猴呢?


    葉子允真是氣笑了,“……沒想到大小姐這麽玩兒的開?”


    宴九很是坦然地點頭,“是啊,有這個特殊癖好,不行嗎?”


    “……”葉子允真的是服氣死這位大小姐了,“那我比起大小姐真是自愧不如了。”


    說著就起身,打算找人把宴亦陌送回去。


    宴九看著他那副坐懷不亂的樣子,不禁笑著問道:“不打算親自替她解藥性嗎?”


    葉子允眉梢輕挑起,“我是正人君子,從不趁人之危,更何況我要真動了,宴少該和我急了。”


    “我那弟弟應該巴不得你把她給動了吧?”宴九瞥了一眼倒在沙發上的宴亦陌,此時她得肩上的帶子已經被她自己給褪了下來,香肩半露,很是撩人。


    按理說是個男人都不會放過,更別提是臭名昭著的葉子允了。


    但事實上,葉子允連看都沒有看。


    甚至每次宴亦陌每次主動去抓他的手,都被他有意無意地推開,完全不像是要沾的樣子。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我聽說葉少是出了名的風流,就連自己的弟媳婦都沒放過呢。”突然,宴九提了一句。


    果然,葉子允在聽到弟媳婦三個字的時候臉色有過一瞬的變化,繼而又恢複那副輕佻的表情,笑著道:“是啊,所以宴大小姐別逼我,我浪起來可不是人。”


    “是嗎?那你繼續呀。”宴九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站在那裏的葉子允大概是頭一回遇到這種姑娘。


    喜歡看人顛鸞倒鳳。


    而且絲毫沒有羞恥,堂堂正正得感覺像是準備看猴戲。


    葉子允感覺有些頭大。


    當然,他頭大倒不是因為有女的在旁邊看,而是……


    “好了,我不和你廢話了,如果想知道怎麽把老婆追回來,就解決掉她。我想,葉少那麽聰明,應該早就想明白事情的原委了。”宴九看他這戲是演不下去了,好心地點到為止,起身打算離開。


    偏偏這位好像有點缺心眼,非要硬撐著自己造出來的人設,嗤笑地說:“你幫我追老婆?開什麽玩笑,我葉子允身邊還缺女人嗎?”


    宴九瞥了一眼他,“你不缺女人,可是缺老婆。”停頓了下後,就見她同樣報以嗤笑道:“說真的,你這些手段真的是爛透了,居然為了讓她吃醋,用這麽一招,真是……遜。”


    在看到葉子允那張瞬間變臉的神色後,就嘖嘖地搖了下頭,然後離開了包廂。


    等從電梯下來,剛走到門口,迎麵就看到一道身影急匆匆而來。


    還沒等宴九看清來人,已經被對方牢牢抓住,言語裏滿是焦急地問:“你還好嗎?”


    宴九一聽到聲音就知道是誰,便笑著放鬆下來,說道:“我能有什麽事。”


    “她沒對你做什麽?”用最快時間匆忙趕回來的傅司上下不斷地打量著她,生怕她身上缺一根頭發絲。


    宴九笑眯眯地坦白道:“做了呀,她給我酒裏下藥,還把葉子允找來。”


    傅司一聽,臉色倏地就沉了下來,隨即二話不說就往電梯方向大步走了過去,一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模樣。


    “不過我沒喝,她自己喝了。”宴九笑眯眯地隨後又補了一句。


    傅司的步子立刻一頓。


    他懷疑地問:“真的?”


    “當然了。”


    傅司還是不放心地問:“那葉子允對你有沒有做什麽?”


    “沒有,你給我的消息特別好,他現在估計正陷入追老婆苦惱中。”宴九很是得意地一笑。


    是的,追老婆的苦惱中。


    自從那天傅司給她查了關於葉子允那些深入的小秘密和八卦後,她發現了其中一條最有意思的。


    那就是這位和自己弟媳婦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怎麽會有人荒唐到連自己的弟媳都沒放過。


    後來仔細一查,嗬嗬,原來這位弟媳啊和葉子允在高中和大學是情侶關係,大一的時候葉子允就求過婚了。


    可結果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在畢業的時候兩個人鬧掰了,這位弟媳直接去了國外兩年,再回來轉眼就成弟媳了。


    葉子允第一時間知道後直接殺去訂婚宴搶老婆,結果老婆不願意跟他走,兩個人在後台糾纏起來了。


    也因此鬧出了這麽一段連自己弟媳婦都下手的風流韻事。


    再後來葉子允就徹底混蛋了,每天女人不離手,各種娛樂新聞都是他的身影。


    但奇怪的是,他每個星期都會偷偷獨自一個人去一棟普通居民小區樓下蹲兩個小時,然後再離開。


    這就很好玩兒了。


    為此,她今天特意借著宴亦陌這事兒順水推舟了一把,果然這位把自己設成一位花心大少的同誌,在遇到美色後,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搖。


    明顯是想為那位守身如玉嘛。


    這反倒是給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


    她也相信,這位大少爺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的。


    宴九別有深意地朝著樓上看了一眼。


    然後收回了目光。


    在看到身旁那位依舊不善的目光後,她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不過他要是真的對我做什麽呢?”


    傅司眉眼頓時又陰冷了三分,“殺了他。”


    “我家保鏢大人不僅凶,戾氣也挺重啊。”宴九一副老人家的語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說話做事不要那麽衝動嘛。”


    傅司:“……”


    “走吧,我們回家。”宴九說完,一轉身,率先往車的方向走去。


    隻留下傅司留在大門的台階上。


    鼻間還縈繞著那股酒香混著洗發水裏清冽地味道。


    女孩子那一句我們回家,讓他一絲得恍惚。


    鬧市區,霓虹閃爍。


    初夏悶熱的溫度隨著夜風習習而來。


    “喂,還傻愣著幹什麽,走啊?”遠處,女孩兒的聲音再次響起。


    傅司望著那被淺淡光影包裹的人正遙遙站在那裏等待著自己,表情雖然看不真切,但隱約間還是能看到她眉眼彎彎的輪廓。


    頓時,眉目間的戾氣不禁漸漸淡去。


    “好。”


    下了台階,他就朝著那處走去。


    等上了車,宴九就感覺有些不太對了,這頭一陣陣地暈。


    估計是那酒的後勁來了。


    雖說她酒量不錯,但也架不住伏特加論瓶吹著幹,還是空腹的喝。


    所以人一放鬆下來,就有些上頭了。


    她靠在椅背上,單手撐著車窗,一下又一下的揉著太陽穴。


    坐在駕駛座上的傅司大概是感覺到了,抬眸看了眼後視鏡裏的人,問:“頭疼?”


    “有點暈。”宴九哀歎了一聲,“大概是老了,喝不動了。”


    傅司:“……”


    他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剛過二十的年紀,怎麽就突然變老了。


    沉默了半晌,他將車子停靠在了一邊,然後下車。


    宴九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也懶得知道他要幹嘛,反正停下來也挺好,不然更暈。


    在揉了差不多四五分鍾後,後車門被拉開了。


    傅司拎著袋子半蹲在車門外,對她說:“來,喝點粥,然後把醒酒茶給喝了。”


    宴九眯開一條縫,見那冒著熱氣的茶水,扶額哀歎了一聲,“放過我吧,我肚子裏現在都是酒,再喝就撐破了。”


    隨後耍賴的就往車裏頭鑽去。


    傅司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人的手,將她重新拖到了車邊。


    “不喝明天會頭疼。”


    “頭疼也比脹死強啊。”宴九把頭一偏,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傅司看她醉酒後耍賴的小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柔柔地笑,“那等會兒再喝,緩一緩,好不好?”


    “不好。”宴九果斷拒絕。


    傅司故意沉著臉,說:“那現在喝。”


    “……好,等會喝。”宴九委屈巴巴地皺著鼻尖,苦著臉說:“傅司,你說你怎麽那麽能耐呢,上輩子是積了什麽大功德,才找到了我……”


    傅司眸色一凝,幾乎沒反應過來。


    在停頓了兩秒後,就聽到宴九繼續道:“這麽好的雇主?!嗯?你去外麵看看,哪有一個保鏢敢命令雇主的?你但凡能找到一個,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傅司深深地歎了口氣,有些頭疼,“是,我積了大功德,才找到了你……這麽個好雇主。”


    ------題外話------


    四更,又是一萬字結束,保鏢大人真是積了大德了有沒有!遇到了這麽一位上能竄天,下能鑽地,無所不能的潑猴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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