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酒店的走廊裏突然傳來的一聲劇烈的槍響,震得整棟樓都一跳。


    門外的人更是被嚇得一個踉蹌,差點下意識的拔槍反擊。


    但一看是屋內響起來的,那兩個手下不由得麵麵相覷地看了互相看了一下,神情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屋內動槍了,這是進去啊還是不進去啊?


    但傅哥命令禁止過誰敢隨便進去,那就等著死。


    在這境地兩難的情況下,稍一遲疑,“砰”地一聲,第二次槍聲再次響起,驚得人心尖發顫。


    屋內的人看上去完全不避著整個酒店住客人員,那一聲聲槍響在如此淩晨深夜裏,顯得異常的突兀和響亮。


    門外的兩名手下被那槍聲弄得心裏有些急了起來。


    傅哥在搞什麽?


    之前還讓他們自己小心辦事,用消音裝備,別到時候引別人注意,怎麽臨了到自己個兒身上,居然這樣明晃晃的開槍?


    再這麽開槍下去,隻怕是要引來所有人的注意了。


    那兩名手下心裏又著急又憂愁。


    這一層樓他們可沒完全清空,走廊裏已經時不時的有幾個人走出來看情況了。


    “看什麽看,回去!”


    那手下為了製止那幾個人時不時往這邊瞟的眼神,當下就凶神惡煞的怒喝了一聲。


    走廊裏那幾個人被他這麽一嗬,也就都縮了回去。


    在東街這個地方,表麵上看上去沒有什麽,但混亂時常發生,所以真的有什麽槍響之類的聲音大部分的人在看完後也都保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但問題是,偶爾的一兩聲當然沒問題。


    可隨後屋內的人變本加厲,似乎誓要吸引人來不可。


    “砰砰砰——”


    一連三聲槍響,沒有片刻的停頓,讓人聽得心驚肉跳。


    可這還不算,槍聲剛結束,那沉悶的一腳腳的踹門聲又隨後響起。


    那一下又一下的聲音,沉悶而又暴烈。


    不比槍聲好多少。


    終於,隨著最後的“哐當”一聲聲響,門被直接踹爛,轟然倒地,激揚起一片灰塵。


    在那兩個手下被這一舉動給嚇傻眼的時候,就見一個人從屋內衝了出來。


    一見到那傻站著的兩個人,宴九直接就劈頭蓋臉地罵,“你們兩個他媽是不是聾子,我都鬧出這樣的動靜,你們為什麽不進來!”


    “這是……這是傅哥的命令……”那兩個人都被罵懵了,呐呐地回答,完全忘記了眼前這個是罪魁禍首。


    “傅你個頭,人都快不行了,還傅哥!趕緊把人送去醫院,快!”


    那兩個人隨著她的話,往屋內一看,隻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自家傅哥已經昏迷不醒。


    糟糕!


    原來這女人竟然說的是真的!


    “還他媽看個屁啊,趕緊抬人啊!”


    隨著宴九暴戾的一聲怒罵,那兩個人下意識地聽命宴九的話,手八腳地把人抬了起來。


    “小心點!他的肩也受傷了!”


    “還有腳,腳不要拖地!”


    “你們兩個到底會不會抬傷員!”


    在宴九一聲聲的怒罵中,那兩個手下也是覺得自己慘。


    他們哪兒會抬什麽傷員啊,他們向來隻會抬死屍,真要抬傷員,都是大老爺們兒的也沒什麽可怕的,就這麽直接抬了走人。


    但他們不敢開口,因為這女人氣勢實在太暴了,特別是看到她連整個門板都被踹飛的時候,那種視覺震撼,就跟看電影似的。


    哦不,3d電影都沒她這麽真實。


    三個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電梯裏下去,為防止怕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宴九在電梯上命令其中一個人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傅司的身上,遮掩住那滿身的血。


    同時還讓他們打電話把車子早早的停在酒店外等候著。


    “叮”地一下,電梯門打開。


    宴九就讓他們快步往外衝去。


    酒店大廳的人看到他們這樣急急忙忙的衝出去,連問的時間都來不及,就這麽看他們快步離去。


    一上車,坐在駕駛座上的手下立刻問道:“傅哥怎麽樣?”


    “快死了,馬上去醫院!”宴九毫不猶豫地催促。


    “你是……”


    那人還想再問,就被宴九粗暴的打斷,“快點!”


    那人看到宴九那狠厲的神情,不自覺的就給震住了,隻能立刻開車前往醫院。


    這一路上車子開得飛快。


    短短二十分鍾就到達的附近的醫院。


    急診室的醫生看到傅司胸口那胸那一刀,也不把人往急診室裏送了,直接把人送進了手術室裏去搶救了。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跟我來付錢。”


    宴九一腳踹向身邊的一手下,命令道:“去付錢。”


    那手下暈暈乎乎的也沒反應過來,再加上宴九這人理直氣壯,氣勢又強,下意識地點頭就跟著那小護士去了。


    等一套流程全都做完了,那群人也慢慢反應過來了。


    眼前這個穿著員工服的陌生女人是誰?


    她好像……不是他們的人吧?


    大晚上的怎麽會出現在傅哥的房間裏,而且傅哥還受了那麽重的傷?


    “你是誰?”其中一個手下立刻走到她麵前,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宴九盯著手術室的紅燈,隨口道:“他女人。”


    這話讓那群人立刻怒了,“胡說八道!傅哥根本沒有女人!而且,誰家女人把自家爺們兒砍成這樣的!”


    “我啊,不行?”宴九無縫隙地回答。


    那男人一噎,“你……”


    宴九不耐煩地道:“你家傅哥玩兒起來比較重口味,不僅喜歡製服裝,還喜歡這樣調情。不行?!”


    “……”


    那群人被她這隨口胡謅,卻又無從辯駁的話給震得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宴九揮蒼蠅似的揮手,“行了,別在我麵前晃了,該幹嘛幹嘛去,我既然站在那裏,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別忘了,人可是我救的。”


    眾人:“……”


    但人也是你傷的。


    不過這句話那群人沒說。


    眼下傅哥人還在裏麵不知生死,這個女人又奇奇怪怪的殺人救人的,他們一時間還真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就怕到時候做了什麽,讓傅哥知道了引起他的不悅。


    所以隻能暫時按兵不動,不過大家都警惕地時刻盯著她,防止她逃跑。


    宴九懶得搭理那些人的目光,坐在椅子上,將沾了血的外套脫下來,丟在了一旁,時不時地看著那個手術室亮起的紅燈。


    其實按理來說,這個男人是不會有問題的。


    因為她手下留有分寸,不管是肩頭,還是胸口,她都沒有真的下死手。


    但問題是,這人太死倔了,為了能夠逼她露出真麵目,硬是失血到休克都不吭一聲。


    這讓她心裏有些不確定了。


    於是,她隻能這麽坐在那裏等著。


    窗外的漆黑深沉的夜色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一點點的泛白。


    醫院裏進進出出的人也逐漸開始變多了起來。


    門診部更是早早的排起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宴九等啊等,終於在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


    門,很快被打開了。


    宴九第一時間起身走了過去。


    “醫生,怎麽樣了?”


    身旁的那群手下也馬上圍了過來。


    醫生拉下口罩,說道:“病人失血過多,沒什麽大問題了,但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


    宴九一聽到沒有大問題三個字,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到了肚子裏,她就此鬆緩了下來,點頭,“好,謝謝了。”


    沒過多久,人被就此推了出來,送往住院部的vip病房。


    宴九望著躺在床上的人,在經曆了這麽一番折騰後,她真的是連脾氣都沒有了。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為女人連命都不要的男人吧。


    明明連她的臉都沒有見過,不過隻是一個可能性罷了,居然連命都豁出去。


    真是個神經病!


    ------題外話------


    保鏢大人:我喜歡重口味?


    大小姐:有意見?


    保鏢大人:沒意見,我的確喜歡製服y,記得以後穿給我看。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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