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斯寒十分認真地給他們兩在前麵帶路,卻不曾想到,後麵已經是堆積成山的狗糧等著他去吃。


    “從這上樓,就在三樓盡頭的辦公室,死的是個在職醫生……”


    宮斯寒一麵說,一麵轉身過來。


    卻看見……


    身後不遠處,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擁著一個玲瓏小巧的女孩兒。女孩兒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眸,但光瞧著她的眼睛和身段,就能猜到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女孩看起來極害怕,一個勁兒緊摟著男人。


    宮斯寒愣在原地,睜大俊眸看著他兩朝他走來。


    傅擎蒼,你變了!


    帶人家小姑娘來這種陰森森,死過人的醫院,就是想讓別人害怕,然後你有機可趁地抱她。


    這就更讓他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被傅爺看上了。


    宮斯寒走到餘生邊上,笑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你怎麽招惹到咱們傅爺,到這鬼地方來受懲罰?”


    餘生掀開眼簾:“你當我是酒吧的小姐,供你查戶口嗎?最討厭你們這種貴公子,油裏油氣搭訕女孩子的模樣。”


    一旁的傅擎蒼,很滿意地勾了嘴角。


    “哎哎,阿蒼,這女人太不給麵子了,你得……”


    宮斯寒的“好好教訓下她”,在看到傅擎蒼那抹笑的時候,咽進了肚子裏。


    然後,乖乖閉嘴。


    餘生抿了抿嘴,清亮的眸子閃爍極美的光芒。


    聽得出,宮斯寒是要傅擎蒼好好管教管教她。


    宮斯寒和傅擎蒼關係應該很不錯,能隨意拍他肩膀,稱呼他“阿蒼”的人,不是親人,就是摯友。


    保不準傅擎蒼真的會替他教訓她。


    因為,在他們男人眼裏,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


    何況她是倒貼傅擎蒼,他還不要的女人。


    餘生往傅擎蒼懷裏鑽了鑽:“傅爺,我怕。”


    宮斯寒:“……”


    她就這樣平安無事地抱著傅擎蒼走到了三樓。


    “死者和之前死的人一樣,都是左胸口被利器所傷,流血過多而死。很慚愧,那利器這麽久了,我都沒想出來是什麽。”


    宮斯寒是享譽國際,最年輕的醫聖。國家或國際上發生難以破解的命案,或是醫學麻煩時,他就會懶洋洋地插一手。


    比如這件連環殺人案。


    連他都沒想出來的凶器,就更加沒人想得出來。


    所以,這案子從三年前開始,變成一件凶器不知,凶手不知的懸案。


    死者辦公室的門越來越近,一扇木質的老式門,上麵似乎還染著血跡。


    是她,一定是她。


    傅擎蒼走在她身後,停下腳步。


    望著女孩兒的背影,傅擎蒼眯了眯眼。這背影,看起來有些滄桑,凝聚了一種曆經時間錘煉,參透生死後的冷漠。


    他很疑惑,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為什麽會有這種舉態?


    餘生盯著辦公室的門,往裏掃了一眼。


    整潔的辦公室,地上連一張紙都沒有掉落,沒有打鬥的痕跡,什麽都沒有……


    這恰恰說明,凶手很厲害。


    是啊,她很厲害,很果敢。身上有著超乎常人的冷靜,仿佛萬物在她眼裏,都不值得一提。


    “死者的傷口很小對吧?”


    “小姑娘你見過?”宮斯寒反問。


    餘生搖搖頭。


    她沒見過,這三年來她想見見那些受害人的屍體,可惜被餘致遠看管得太嚴,這次若不是傅擎蒼,她也來不了案發現場。


    宮斯寒疑惑地看了一眼傅擎蒼,見他臉色平淡,便又把目光放在餘生臉上。


    那雙看似清澈,卻又渾濁的雙眸。


    “確實,傷口很小,僅兩三厘米。但用擴容器打開,卻能直接看到死者的心髒。”


    這種變態的殺人手法,一個兩三厘米的口子,幾乎在五分鍾內可以放幹一個成年男性的血……


    因為那根利器,精準無誤地刺進心髒的大動脈,抽出來的時候,再次精準劃開一道細小的口子。


    受傷之人,必死無疑,沒有生還的機會。


    是她,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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