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餘生去了“餘家大院”。


    自從餘致遠在“帝都大學”公開說了她的身份,並打壓了徐家。她在餘家的地位提高了一大截,剛剛進門的時候,那些以前欺負她的傭人們,都將頭低得緊緊的,一口一個三小姐叫得好不親熱。


    餘致遠沒在家,客廳裏隻有餘老爺子和管家。


    “爺爺。”餘生笑著將書包放下,跑到餘老爺子跟前,坐在他身旁。


    餘老爺子看著她,心裏高興得緊。眼睛笑得皺巴巴的,連忙應了好幾聲“哎”。


    管家拿來了三個盒子,擺在沙發前的桌子上。


    “老爺子,老爺吩咐我拿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好,你下去吧。”


    餘老爺子將桌前的盒子拿起,遞到餘生的雙手裏。“差不多都在這裏了,致遠前幾天讓人把倉庫地下室都翻了一遍,就找出這些東西。”


    倉庫,地下室……


    餘生打開手裏的盒子,裏麵有個相框。是一個少女的照片,和她長得很像,比她更加清純一些,眼眸幾乎沒有嫵媚,十足的可人兒。


    她摸了一下相框的紅色檀木,很光滑,像是被人常年拿在手裏似的。


    “這些東西我讓人擦了好幾遍,都是很幹淨的了,沒有一點灰塵。”


    “嗯。”餘生點點頭,將盒子蓋了起來。“謝謝爺爺。”


    餘生陪餘老爺子聊了會天,說的是她在學校裏的生活,在鴻園和傅擎蒼的生活。


    餘老爺子聽到她說她過得很開心,他打心底溢出的笑浮滿了整張臉。


    半個小時後,餘生拿著談搖的遺物離開了餘家大院。


    天已經放晴,烏雲散開。


    風略微清冷,樹葉飄落。


    餘老爺子站在林蔭道上,看著豐田suv消失在林蔭道的盡頭。他望了一眼時不時滴落幾滴雨水的海棠樹,樹上已經沒了花朵,葉子也漸漸凋零,隻剩下高大的樹枝幹條。


    男人的眼窩深陷,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明年的春天海棠樹又要抽芽了。”


    管家站在他身後。“是啊老爺子,三月份就會抽芽。等到五六月份海棠花開了,整個餘家大院的林蔭道都是粉白色的,特別漂亮。”


    “我是不喜歡這花,總在離別的季節開放,寓意不吉利。”


    管家扶著餘老爺子往院子裏走。“寓意這種事不信就沒有,隻要它開花開得好看,惹人開心就好了。”


    “我記得,以前致遠還在軍校裏上學的時候,軍校的大草原旁邊就有一棵很大的海棠樹,他們這些年輕小姑娘小夥子就喜歡跑到那樹下去乘涼。”


    “是呢,老爺子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休息吧。”


    **


    豐田suv內。


    餘生打開了三個盒子,每個東西都粗略地看了一遍。最後,拿起第三個盒子裏的一個日記本,一個手掌大的日記本。


    她翻開第一頁,紙張有些泛黃,藍色的鋼筆水化了,有些字跡略模糊,不過大致還是能看得清。


    第一篇日記很短,頂頭就寫了三個字——天氣晴。


    字寫得不好,有些歪,胖胖瘦瘦的沒有標準,看起來就像小學生的字。


    內容是:致遠教我寫字,他說寫日記能讓我學得更快,所以我要每天寫。


    餘生又翻了幾頁,差不多都是一些記錄軍校生活的流水賬。


    隨著豐田suv慢慢地往前開,餘生也一頁一頁地往後翻。這本日記很厚,前十幾篇是每日記錄,到後麵便是三天記一次,五天記一次,還有一個月記一次。


    不同的是內容,是內容頂上的天氣,還有她的字體。一點點變得工整,一點點變得娟秀,就像那張照片上的她一樣,清秀可人。


    ——3月18號陰,我有了新的室友,一個叫白芍清的女孩。她長得很漂亮,和我相處得很不錯。


    餘生繼續往後麵翻著。


    翻著翻著她才發現,後麵有很多紙張都被撕掉了,空缺了很多。


    ——5月20號,今天是我二十歲的生日。致遠帶我去民政局領證了,我以後就是致遠的妻子了。雖然隻有致遠的爸爸承認我,但我也很滿足。


    豐田suv在“鴻園”的車庫停了下來。


    餘生的目光也在這片日記上停了下來。


    白芍清和餘致遠是在光年2009年的十月份結婚,而這篇日記的日期雖然沒有年份,但她估計應該是光年2008年。


    白洛走到後車座,將車門打開。“夫人到了。”


    餘生微微一愣,抬頭嘴角輕揚,將手裏的日記本遞給白洛。“把這篇日記拿去檢驗,檢驗紙張和鋼筆墨水所曆經的年份,最好能達到最精準的那一年。”


    白洛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日記。“好的夫人。”


    餘生將三個盒子蓋好,拿著走了出來。


    餘致遠威脅她,若她不說服傅擎蒼和白家合作,他就夥同餘家那群不承認談搖的長老在八大家族三年一度的宴會上對外說,談搖是小三上位,要讓談搖死都死不安穩。


    等紙張和墨水的年份檢驗出來,看看到時候誰才是真正的小三,誰會過得不安穩!


    一想到能讓餘生媽媽擺脫小三的名號,以餘家大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所有人麵前。一想到能戳穿白芍清的身份,讓餘致遠難堪,餘生樂嗬嗬地邁著小步子,嘴裏還哼著幾句歌兒。


    “若不是你突然闖進我生活,我怎會把死守的寂寞放任了,愛我的話你都說,愛我的事你……”


    餘生哼著小調走到玄關,就看到傅擎蒼係著圍裙走到客廳的櫥櫃旁。


    畫麵有點美,她突然忘記嘴裏哼的歌詞兒。


    換了拖鞋,她愣愣地往前走。見傅擎蒼打開櫥櫃在找什麽東西,卻沒有找到。


    她問:“你找什麽呢?”


    傅擎蒼一麵找,脫口而出:“盤子。”


    餘生:“……”


    “盤子在餐廳旁的消毒櫥櫃裏呀,哪會放到這裏來?雖然我也不會做飯,但我好歹還是知道客廳的櫥櫃擺的都是書籍和裝飾品,誰會把盤子擺客廳的櫥櫃裏頭?”


    男人的手驀地一滯。


    好像聽到了生兒的聲音,她好像在嘲笑自己找錯了櫥櫃。


    傅擎蒼幽幽地轉身,低下頭看她。“你的意思是爺連個盤子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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