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指尖微縮,小臉有些白,她抬起頭。“要是我不覺得為難呢?這是遊戲懲罰,玩了就要接受。還是說,你嫌棄我,或者是為了你女……”


    宮斯寒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我出去找找白止,雲端之上不小,說不定他會迷路。”


    在宮斯寒開門的那刻,傅遺愛氣衝衝地起身,外套都不記得拿,箭步衝了上去。


    包廂裏斷斷續續少了四個人,擲骰子的遊戲顯然就暗淡了。


    連戰提議:“打牌吧,鬥金花會不會玩?”


    白洛附和:“會呀,我來。”


    北修隨即看了他兩一眼,連戰忙說:“今晚爺是壽星,壽星也要來。”


    秦立:“我也會,我也要玩。”


    幾個人隨後轉戰了牌桌,開始玩牌。


    第一把是北修坐莊,其餘人押籌碼。


    他說:“今晚不玩錢,老子又不缺錢。就玩酒,爺過生日,大家多喝點酒,盡興!”


    連戰立馬附議:“讚同,我也不缺錢。”


    白洛也附和:“我也覺得喝酒可以。”


    秦立弱弱地放下了自己反對的手,他沒錢呀,他還想著靠笙祭贏幾把,賺些小錢用用呢。


    **


    傅遺愛跑出去的時候,宮斯寒正穿好西裝外套走在走廊中央。她踩著高跟鞋朝前頭邊走邊喊:“宮斯寒!”


    男人明顯怔了一下,顯然是不相信她會跟著出來。


    有些人在自己心裏眼裏的魅力很大,大到自己都沒有想到過。他看到她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感覺視線中全部的色彩都沒了顏色……她坐在他身旁,隔得那麽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近距離地挨著她了。


    要是真的被她親一下,他感覺這段時間做出來的決定,能一瞬間破成玻璃渣子。


    到時候,她又要夾在唐阿姨的逼婚和不想嫁給他之間左右為難了。


    現在他一心不娶,所有的矛頭都是對準他的,所有的心疼都是附在她身上的。


    說真的,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從小到大,他喜歡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他也從未失意傷心過,一切都在傅遺愛這位如同太陽折射下白淨的冰原山川中深深地體會到了。


    為了不讓她難過,他把向晚庭氣病了,奶奶對他也挺失望的。


    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一隻小手便抓上他的手臂。“宮斯寒,不準走!”


    她拽著他的手臂忽地用力,仿佛用了畢生很大的力氣,繞到他身前,踮起腳尖朝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宮斯寒被她突然用力地一拉,本就沒反應過來的思緒瞬間變得混亂,身子本能地往後倒了一小步。緊接著,就聞到專屬於女孩身上的香氣,一張微顫的唇瓣附上他的唇。


    他的大腦空白了幾秒,垂眸印入她的小臉,他才知道她在吻他。


    宮斯寒握著她的手臂將他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一時間沒站穩,兩個人都倒在一旁的牆壁上,他本能地伸手扶住她。


    就看見女孩的眼角流淌出兩條細線,他的心恍如被什麽重重一擊,疼得他不得不心軟。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


    “宮斯寒,你不要我了嗎?”


    幻化成嘴型的“為什麽要哭”,聽到她抽噎的這句話,猛地脫口而出:“要!我一直要的不就是你嗎?是你不要我。”


    “不是……”傅遺愛低下頭,像撥浪鼓似的搖著頭。“林小姐找我,她說她爸爸去世了,她在她二叔家也沒有地位,好不容易有你疼她,她不想再變得孤苦伶仃的。我不忍心看她傷心……可是我受不了了,你天天和她成雙入對,現在……”


    你和她要訂婚了。


    男人眼眸下浮出溢於言表的雀躍與驚喜。


    傅遺愛抬起頭,拉了拉他的衣服。“我不在乎你以前睡過多少個女人,對前任多無情多冷漠,隻要你答應我,以後和我在一起不要想其他的……”


    宮斯寒握住她的手腕就將她拉到身前,低下頭凶巴巴地說道:“你我都是學醫的,要不明天和我走一趟醫院,全身體檢一遍,看看我到底是什麽時候破的處?”


    傅遺愛天真地眨了眨眼睛,“難道是我破的嗎?”


    宮斯寒驀地笑出了聲。“不是你難道是鬼啊?這些年我的名聲風流了一點,可我一直是個紳士好不好?初吻初夜都是你的,不信的話你問問阿蒼,問問他我這些年有沒有親過別人。另外,是誰和你說我對前任差了?我對每個女人都很尊敬的,交往也就是比普通朋友更朋友一點,分手的時候很慷慨的。”


    傅遺愛稍稍低下腦袋,“林小姐那天在醫院說的,我自己聯想到的。”


    這特麽還能聯想?


    聯想集團應該聘請你去做設計部總監,說不定能打敗某國的iphone銷量呢。


    “傅遺愛?”


    “啊……唔!”


    宮斯寒狠狠地吻著她,讓你聯想,你好好聯想,最好聯想一副錦繡山河圖出來!


    **


    宮媚兒追上白止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雲端之上”的大門口。


    夜裏寒風吹,她沒穿棉襖就跑了出來。


    “白先生!等一下,我說句話你再走好嗎?”


    白止驀地止住了腿。


    他知道她在後麵跟著跑,心裏就是有點不舒服,索性越走越快,就讓她好好地跑。


    宮媚兒捂住自己胸口微微喘了口氣,也沒敢上前幾步。“白先生,你是不是生氣了?”


    白止背對著她,“我為什麽要生氣?”


    他為什麽要生氣?她說她親過她喜歡的人,很明顯他並沒有被她親過,所以她喜歡的人不是他。


    不是就不是,他又不稀罕。


    反正這些年如同北修他們調侃的,他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


    白止的聲音比這夜間的風還冷,冷得宮媚兒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他果然生氣了……


    “白先生對不起,在軍校裏,我沒進過你的同意就進了公寓,在裏麵待了三天,有一天你發燒了,我晚上就留在你房間裏。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第二天就躺在你身上去了。剛睡醒,又離你那麽近,我就沒忍住親了你一下。我隻是小小地親了一下你的臉,其餘哪都沒有動。”


    男人沒說話,也沒動,恍如黑夜中的石頭,又冷又硬。


    宮媚兒微微垂下腦袋,咬了咬嘴唇。


    這下好了,白止以後再也不會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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