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憶蕎很乖,朝著姚氏家族的一群人笑笑,便被譚韶川牽著手腕離開了。


    餘下姚氏兩家總計五口人,你看我我看你。


    姚淑佩的娘家人是譚以曾叫來的。


    這一陣子譚韶川連消帶打的將佟博翰趕出內陸,一時間轟動了整個青山市乃至全國,譚以曾高興之餘自然想鎮住姚淑佩,所以打電話叫姚氏家族前來吃個便飯。


    聯絡親戚之間感情的同時,也敲打敲打姚氏一門,讓他們消停點,正好姚淑佩的三妹姚淑敏和姚茵茵母女剛從國外回來。


    也算是為她們母女接風了。


    “三妹。”姚麗莉的母親蘇流蘇主動和姚淑敏打招呼。


    “三妹?”姚淑敏看著剛被兄長扶正沒十年的這位比自己還小了十幾歲的女人:“你也配!”


    幾個人同時一扼。


    蘇流蘇特別下不了台。


    “二姑姑,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媽?”姚麗莉略帶撒嬌的語氣質問姑母。


    “大家閨秀就得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別學了你母親一股子騷氣!”姚淑敏和那個原配嫂子很親,和原配嫂子生的兩個孩子姚亭潤姚羽潤也很親。


    對於這個繼人小嫂子,她是看見一次惡心一次,而小嫂子生的侄女兒,她也同樣不喜。


    “媽,你消停點!”姚茵茵嗬斥了母親一聲。她和母親一樣,看不起這位繼人舅母和小表妹。


    姚茵茵從小在譚宅長大,姨夫譚以曾也拿他當女兒養,自己三個表哥也把她當親妹妹對待。


    還有一個私生子譚韶川從小是她的玩伴。


    等於,在這個家裏,姚茵茵自認為自己是公主級的人物。


    而姚麗莉,小三生的拖油瓶罷了。


    姚茵茵之所以嗬斥母親,是因為不想在譚家老宅的地盤上被人看笑話,尤其今天譚韶川還在。


    “韶川哥已經進去了,我們也趕緊進去吧。”姚茵茵催促母親。


    姚家現在日漸沒落,是靠著譚家這顆大樹才得以苟延殘喘,而且現在整個譚氏集團都攥在譚韶川的手掌心裏。


    以至於。


    譚韶川在譚氏和姚氏兩大家族之中算是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


    姚家的平輩女人,個個都想嫁給譚韶川。


    尤其是姚麗莉和姚茵茵。


    譚韶川比姚茵茵大幾歲,但是沒有姚茵茵早入譚家,當時譚韶川來到譚家時,姚茵茵多多少少是看不起這個養在外麵的私生子的。


    但長大後的姚茵茵發現,譚韶川不僅人長得俊美無暇,能力和手腕也是一流的,她禁不住喜歡了他很多年了。


    隻是一直苦無沒有機會表白。


    畢竟,譚韶川是大姨母最要對付的男人。


    而且從名義上來講,譚韶川是自己姨母的兒子。


    近親之間不能結婚。


    無奈之下姚茵茵和母親一同定居國外,前不久聽說大姨母要從譚韶川手中奪回譚氏集團的掌控權,姚茵茵才又聽母親說,原來譚韶川的母親姚淑嫻並不是姚家親生孩子。


    也就是說,她姚茵茵和譚韶川並無半點血緣關係。


    所以這次回國,她有自己的打算。


    姚麗莉比姚茵茵年齡小,她喜歡譚韶川純粹就是看著譚韶川長得酷帥酷帥的,又權利無邊。


    她崇拜譚韶川。


    一顆小太妹的心一千一萬遍的想被譚韶川睡。


    才不管什麽小三小四道德倫常呢。


    不過在這一刻,表姐妹兩人同時心生疑問。


    姚茵茵問母親:“媽,韶川哥剛才喊那小姑娘蕎蕎,莫不是她就是大姨母口中的那個踢替人頂鍋的可憐小女傭?”


    “應該是。”姚淑敏也沒見過藍憶蕎。


    一旁的姚麗莉玩味的笑道:“她可不僅僅是個小女傭,她還是女囚!”


    “囚犯啊?”姚茵茵剛從國外回來,還真不知道這個情況。


    “韶川哥哥就是可憐她和韶川哥哥的母親一樣的命運,才會把她養在身邊給曹瑜當活靶子。”姚麗莉一想到藍憶蕎是個活靶子,心中就忍不住高興。


    姚茵茵了然一笑,挽著母親的手朝裏走。


    雖說都是姓姚的。但,姚鴻佩和姚淑敏兩兄妹的兩家人也都心思各異。


    五口人來到客廳裏的時候,並沒看到譚韶川和藍憶蕎。


    姚茵茵很失望。


    藍憶蕎其實是不想待在客廳裏,她嫌冷。


    譚韶川就攔著她出去了,剛走出室外,譚韶川的手機響了,他找了個僻靜之地接電話去了,藍憶蕎一個人在園子裏的葡萄架下坐著,被不太毒辣的日光照著,看哪些嬌豔的花兒。


    “你是韶川哥的保姆?”身後突然有人問她。


    藍憶蕎轉身,畢恭畢敬的說道:“是的,小姐。”


    “聽說,你被韶川睡過了?”姚茵茵的問的大模大樣肆無忌憚。


    藍憶蕎:“……”


    見藍憶蕎沒回答,她又進一步問道:“你是我韶川哥的暖床工具?”


    藍憶蕎:“……”


    “那你真不該坐在我家的葡萄架上,我怕你屁股把我家的葡萄架坐髒,你知道我家的傭人也是分等級的嗎?像你這樣給我韶川哥做暖床工具的性奴,坐在哪裏你都得自己備著個東西墊上,別弄髒了……”姚茵茵一本正經調教下等人的語氣犀利的說道。


    她眼眸一眨不眨,連點躲閃的機會都不給藍憶蕎。


    “嗯,我下次知道了。謝謝小姐的提醒。”藍憶蕎卑微的垂著頭,恭敬的問道:“你是大小姐的表姐吧?”


    剛才譚韶川已經告訴了她譚家的情況,姚淑佩是個典型的總想往娘家那邊倒騰家業,總想娘家人能更多的沾染譚家的老太太。


    所以,譚家幾十年來住滿了姚家人。


    住的最長的便是姚茵茵。


    其實姚茵茵都不算是姚家人,因為父親和母親離婚姚茵茵被判給了母親。


    她是隨母姓。


    等於是順帶著跟著姚家人占了光。


    “那個大小姐?”姚茵茵心中不快。


    這個家,隻有她是大小姐。


    “姚麗莉大小姐啊。”藍憶蕎誠實的回答道。


    “你稱呼她大小姐?”


    “不是嗎?”藍憶蕎笑著反問:“她是譚家最寶貝的小公主,譚家最小的孩子,家裏都寵著她,我作為譚家的保姆作為譚少總的暖床工具,自然是要稱呼為大小姐啊,怎麽了?”


    “她是譚家的小公主?”姚茵茵眯著眼,反問道藍憶蕎:“你個性奴你瞎說什麽?”


    “我……我,我沒瞎說啊,她長得漂亮又可愛,年齡最小,她不是譚家最小的孩子是什麽?家裏人都寵著她很正常啊,你是她表姐,你應該知道啊,她的確是你們譚家最小最漂亮的孩子啊?她那麽漂亮又可愛,難道你不喜歡她嗎?”藍憶蕎怯怯的問道。


    “一個私生女,還不知道是不是我舅舅的種呢!我憑什麽要喜歡她!”姚茵茵最見不得別人誇姚麗莉,更不可能聽到別人說姚麗莉是譚家最小的孩子。


    她才是!


    她雖然姓姚,可實際上她是譚家的小小姐!誰也不能撼動她在譚家的地位!


    親表妹也不行!


    “她就是個婊子生的小賤貨!”


    “表姐!我真沒想到你背後竟然這樣罵我!我姚麗莉再是私生女我名正言順的姓姚,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憑什麽姓我們姚家的姓!”姚麗莉站在姚茵茵的身後。


    恨不能掐死姚茵茵。


    一般情況下,她這個小三生的女兒是很巴結這個在大姑母家長大的表姐的,表姐去哪裏,她總想跟著。


    卻沒想到,剛聽到小保姆誇自己幾句,自己還沒樂嗬夠呢,還正在飄飄欲仙呢。姚茵茵卻要咒罵自己。


    “姚是你們的?”姚茵茵立即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小三養的!


    不得了!


    保姆都被她收買了,一個勁兒的誇她,誇的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你媽是懷著你嫁給我舅舅,你是那個野種還不知道呢!”


    “姚茵茵!”


    “姚麗莉!”


    兩個姚姓淑媛,在藍憶蕎坐著的葡萄架下,各自擼著胳膊,劍拔弩張,分分鍾就要撕扯對方頭發的架勢。


    藍憶蕎站在一邊瑟瑟發抖。


    極力忍住自己不要笑出來。


    姚麗莉是蠢了點,但姚茵茵還不至於太蠢,不過再精明的女人,在不把敵人放在眼裏的情況下,一不小心也會落入敵人的捧殺陷阱之中。


    譚韶川剛才就已經告訴藍憶蕎了,姚茵茵一個從小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寄宿在譚家,其實內心最為脆弱和敏感。


    她最害怕別人說她不把她當成譚家人。


    藍憶蕎就是抓住她這個弱點,繼而利用她嫌棄自己親表妹的事實,對姚麗莉進行一番追捧。


    很迅速,兩姐妹便互掐了起來。


    “幹什麽呢你們兩個!”不知何時,姚淑佩來到了兩人身後。


    她是聽到叫罵聲出來的。


    她一臉怒容的看著姚麗莉,姚茵茵,以及嚇壞了的藍憶蕎。


    “你們兩個還要不要臉!當著別人的麵,兩姐妹在這兒互毆!簡直丟死人了!”姚淑佩本就是一天到晚擔心姚家沒落的大事。


    這乍一看到兩個不爭氣的死東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對,對不起啊老夫人,我說錯什麽嗎?”藍憶蕎結結巴巴的問姚淑佩道。


    “看你們兩個把她嚇的!不想在這兒吃飯都給我滾你們自己家去!”姚淑佩說完這一句,轉身就走。


    臨走之前還不忘喊道“蕎蕎過來吃飯。”


    “好的老夫人。”


    這個時候,姚麗莉和姚茵茵兩人才忽然明白過來,好像她們倆在這兒互掐這一陣子,是落入一個小保姆的圈套裏了?


    姚茵茵正想對藍憶蕎發火,譚韶川走了過來。


    “怎麽了?”譚韶川問藍憶蕎,遠遠的他看到了大媽訓斥娘家人。


    他不便參與。


    反正小丫頭不吃虧。


    “不知道兩個大小姐怎麽就吵起來了。”藍憶蕎垂了頭,柔柔弱弱的回答道。


    男人想笑,但表麵不動聲色。


    牽著她快走進室內的時候,他才問她:“是你引發了她們倆的惡鬥?”


    藍憶蕎笑了,眉毛彎彎的看著譚韶川:“是她們本身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彼此早就劍拔弩張了,我又輕輕的一使勁。”


    她聳聳肩。很無辜的樣子。


    誰讓她們看著穿著光鮮無比,卻一嘴的惡臭。


    女囚怎麽了?


    女囚就該這麽被人扁踩?


    男人也笑。


    伸手摟了她說道:“進去吧,人都到齊了,該用餐了,也該是正式介紹你的時候了。”


    “正式介紹我?”女孩不解的問。


    “在家裏怎麽跟你說的?要叫你的公婆什麽?”男人一邊說一邊已經攬著她進了客廳又朝餐廳走去。


    “好冷。”女孩打了個寒噤。


    男人立即脫了自己的休閑外套給她穿在身上,單臂展開摟著她朝座位上走。


    彼時


    餐廳內人員到齊。


    譚家人,姚家人,大人小孩一起整整兩桌呢。


    桌上人看著譚韶川脫了外套給暖床小保姆穿著,摟著她進來。


    其中一人便開口了:“韶川,你對小保姆可夠上心的啊?”


    說話的是譚韶川的大哥譚海川。


    “對未婚妻不上心,那我該對誰上心呢?”譚韶川四平八穩的反問。


    ------題外話------


    錯別字明天改一改哈。孩子今天晚上沒人看,所以倉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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