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趴他胸前聞一聞:“你也臭!”


    男人:“我哪臭!”


    “可不是嘛!都把我反了正了戰過兩回了,早就被我傳染的裏外都是了,你還敢說你不臭?”女孩笑的很不厚道,像似這場戰役她是勝利者一般。


    事實情況她也的確是個勝利者。


    男人駕馭整個集團公司,駕馭集團公司內十來萬的職員。


    而她,駕馭他就夠了。


    男人無語:“……”


    要論耍小心眼兒,小打小鬧的壞,他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跟她學學。


    怎奈他沒那個時間!


    他白天得忙於打理公司,晚上回到家得服務她。


    哪裏還能騰出來空閑時間琢磨她的那些小把戲。


    一路抱著她進了內室,將她放下了,準備給她脫衣服他才再次看到她的鞋。


    黑不溜丟破敗不堪的白球鞋,張著海碗般的大裂口子,她的腳趾頭裸露在外麵,她卻絲毫不覺得這有多麽的醜陋,而坐在這裏看著他,高興的跟什麽似的。


    仿佛她隻要看著他就能管飽,就能管吃穿用度,管一切似的。


    這讓他陡然想到他第一次在楚心櫻的婚禮上見到她的時候,她穿了一雙爛了邊兒的黑色布鞋。


    布鞋也裂開了口子。


    那時的她讓他看了心酸的要命,而這時的她讓他看了,依然心酸。


    她一向都不是一個對物質有要求的女孩,穿名牌時裝穿地攤貨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他仿佛明白她,並不是她不覺得丟臉,而物質與情感,與被人關心來說。


    她更需要需要情感。


    她已經顧不上物質是少是多,是好是壞,隻要不餓死不凍死。


    她更缺的是情感,以及安全感。


    所以,他對她的好讓她百倍的珍惜,哪怕他剛才在門上迫不及待粗魯的攻入她。


    她很疼。


    可她依然笑,很甜很知足的笑。


    她疼的雙腿都站不住了,卻還舍不得進內室來休息。


    她要趴在他跟前看著他。


    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他。


    男人俯下身去,輕巧的為她脫下鞋,鞋子裏有沙子,黃泥,還有零星小石子,她的腳趾頭又被磨出了血泡。


    男人的心抽了一下。


    脫了鞋又為她脫衣服。


    直到將她渾身上下脫得一絲不掛。


    女孩突然羞澀,頭也不敢抬起來看他。


    坐了有一下,她要起身:“我去浴室自己洗。”


    “別動。”他命令她。


    在他的注視下,她不敢動。


    眼睜睜的看著他脫了自身的衣服,和她赤誠相對。


    他淡然自若。


    她卻小臉熱燙。


    縱然她再有狐狸精的勾人手法,再有一顆滾燙熱烈的心。


    可她,沒他那份沉穩勁兒。


    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做到麵不改色,而她不能。


    沒容的她有太多的羞澀,他一個彎腰抱起她進了浴室。她也不矯情,而是一張滾燙滾燙的臉緊貼著他健壯的胸,在他胸前回轉動著。


    一雙嫩藕一般的手臂牢牢的攀住他的頸子。


    她閉上了雙眸。


    她知道,他在這方麵做的很好,特別好。


    縱然她由始至終不張開眼,什麽都不做,他也會把她從裏到外清理的很幹淨。


    而且不粗魯。


    她隻管享受就可以了。


    讓她坐在他腿上,小臉趴在他的肩頭,他清洗後身,繼而將她翻轉了清洗前身。


    還有髒嗚嗚的短發。


    他指腹給她洗發的時候特別輕柔,像對待一個新出生的嬰孩,洗發水揉好了,他一手拖住她後頸,讓她整顆頭顱仰躺在她的掌心裏,他為她衝洗。


    她有一種無比安全的感覺。


    因為怕花灑落下來的水霧打在眼中,所以她仰著頭閉著眼,上方灑下來的水霧打在她額頭上,溫熱的,舒緩的。


    放鬆極了。


    她心裏在想,就這樣一直頭頸仰在他的掌心裏,本就是一種無比幸福的事情。


    她都有點想睡著的感覺了。


    醉醉的。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又吊住了他的頸子。


    男人無奈的笑。


    徹底為她清理幹淨,又為她從上到下擦幹之後,男人才找了一款自己的襯衫給她穿上,讓她躺在床上休息。


    她還是想下來。


    他不讓。


    女孩隻好不情願的躺在床上,這一睡竟然睡著了。


    實在是昨天夜裏沒睡好啊。


    今天白天又是公司又是劇組又是來這裏被他攻城略地一番,忙的不輕!


    再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多了從裏到外一套衣服。


    純棉的內衣褲自是不必說。


    黑色的平板鞋,白色長及腳踝的下半身裙,上身是一款淺米色的飄絲帶長袖襯衫。


    很淑女很恬靜的穿搭。


    宋卓的眼光一向不錯。


    女孩穿了她立即變成了高貴公主,和先前髒嗚嗚的小乞丐真可謂判若兩人。


    他看她看的愣神了。


    她很美。


    比她的四個姐姐都美,隻是她一直都素麵慣了,再加上她剪了個很不招人待見的女囚發型,從而掩蓋了她的美貌。


    這樣乍一清洗幹淨,頭發烏黑順滑,小臉光潔紅潤,皮膚吹彈可破,因為睡了一覺的原因,一雙眼眸也烏溜溜的極為有神。


    男人不由得想起兩個月之前,董事局裏的董事們開會時經常提及的一個話題:要給他找個小寵情兒。


    這一時刻,男人真的覺得,她就是他的小情人,是他的貼身小棉襖。


    “走吧。”男人說道。


    “該下班了?”她問。


    其實有些不好意思,老譚總譚以曾帶她進來的時候,公司的人都看到了,她穿了一身邋裏邋遢的乞丐服,而這時候再出去,卻換了一身這樣清新亮麗的衣服,而她又在總裁的辦公室裏待了一下午。


    任誰都能想到她和他做了些什麽。


    “你連譚韶川都夾扁了,你還怕譚韶川的員工麽?”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打趣她。


    她垂了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健臂一伸,牽了她便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大廳裏,職員們都還沒下班。


    來的時候是個小乞丐,現下回去了,緊緊的跟在boss身邊的是個白衣飄飄的小仙女兒。


    小仙女有些羞澀,有些緊張。


    她細弱的手指扯著boss的衣角,略垂了頭,唇角含著一種羞赧的笑意。


    公司的職員們都看呆了。


    他們很多人都見過這個小保姆,也知道老譚總和老婦人都護著她。


    他們也知道老兩口護著小姑娘是因為她可憐。


    小姑娘也真的又可憐又乖。


    都已經是boss的人了,她卻一點架子都沒有,甘心情願坐在宋卓跟前,給宋卓端茶倒水,還給旁邊其她同事倒水喝。


    無論公司的誰,你讓她做什麽她都走什麽,十分聽話。


    單單這一點,就足夠可人疼。


    公司上上下下凡事知道一點小姑娘的情況的,無一不是心疼她。


    boss的小寵情兒又如何?


    但凡換個女人如果能有這樣的機會待在boss的身邊,她必得是母雞變鳳凰的姿態,可小姑娘不這樣。


    她又乖又本分,戰戰兢兢的十分無害。


    “哎……其實我多想讓boss娶了她,娶了她吧,這樣她也算有個歸宿了,不然你看她這麽嫩,這麽純,這麽無害,以後boss結了婚,她可怎麽辦?”有人已經開始心疼藍憶蕎了。


    “boss也可以娶她的,反正boss夠強大,不需要跟任何人聯姻,我覺得boss有可能會娶她吧?”


    “怎麽可能……身份懸殊的不是一點點好吧。”


    “為她祈福吧……”


    “挺好一姑娘,你放心,boss不是那無情無義的人。”


    “哎,你有沒有發現,boss自從身邊多了這麽一個小尾巴以後,boss變得更有男人味兒了?”


    “發現了……”


    “為他們打coll!”


    “為小姑娘打coll!”


    “小姑娘以後要是成為我們的總裁夫人,那真是萌翻了。”


    “我莫名被這個給我倒過水,還幫我複印過資料的小尾巴圈粉了哎。”


    “好暖……”


    小姑娘暖暖的牽著譚氏集團總裁的衣角跟著總裁下了他的專用電梯。


    辦公室內另一端,不同於那一群被藍憶蕎和boss的暖圈粉的同事,姚茵茵則是嫉妒的眼珠子都紅透了。


    她拿起電話再一次打給姚淑佩:“姨媽!你們還讓我跟蹤曹瑜,跟蹤曹瑜,跟蹤錯了好吧!”


    那語氣衝的,姚淑佩分明聞到了一股子衝天的醋味。


    “怎麽了,你著急忙慌的你幹嘛呢!”姚淑佩嗬斥外甥女。


    “韶川哥今天帶著他的小保姆從他辦公室裏出來的,他十分的寵愛他的小保姆!比寵愛曹瑜寵愛多了!”


    “就這事兒啊?”姚淑佩語氣裏盡是不以為意。


    “姨媽你知道?”


    “嗨!”


    姚淑佩數落姚茵茵:“你不也知道嗎?上個周末,她不還跟韶川一起來家裏用餐,韶川還在午宴上宣布小保姆是他未婚妻呢。你難道沒看到?”


    姚茵茵:“……”


    隔了半晌她才不甘心的說道:“我親眼看見韶川哥對她很好,非常好,我就這麽跟你說吧,我都覺得她是韶川哥的女兒,掌上明珠!跟個小公主似的……”


    “那就對了!”


    姚淑佩心裏一陣寬慰:“蕎蕎無家可歸父母都不要她,一天到晚活的戰戰兢兢,見了誰她都陪著真誠的笑,那孩子讓人看了就可憐,我和你姨夫都一再叮囑川兒,蕎蕎是無辜的,務必要對蕎蕎好一點,不能虧了她。”


    姚茵茵:“……”


    她還年輕,她才二十多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體會不了六十多歲的姨母一生之中經曆過什麽,又做過多少懊悔終生的事情。


    姨母曾經間接害死一條人命。


    而且那條人命還曾幫她帶大了三個孩子,那個人命是那般的怯懦,那般的委曲求全。


    卻被她生生的害死在監獄之內。


    那是姚淑佩一生之中的痛與愧。


    她不能在她老年之際,再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個女孩兒,有著曾經那般無助的遭遇。


    姨母的心思,姚茵茵自然是無法理解。


    她隻撒嬌的問道:“姨媽,你到底是心疼我還是心疼小保姆!”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十個蕎蕎也不如一個茵茵重要!”姚淑佩認真的說道。


    姚茵茵這才滿意的笑了。


    放下電話她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姨媽我姨夫心疼你,我可不心疼你。你以為你是曹瑜呢?曹瑜的炮灰而已。”


    語畢


    她拎起包下班了。


    那一端,譚韶川和藍憶蕎已經坐上了小閻的車中,小閻的車子開得很穩。


    兩個人坐在後麵的又不能當著小閻的麵兒摟摟抱抱。


    盡管藍憶蕎很想舒舒服服的伏在譚韶川的懷裏,可當著閨蜜的麵兒,她怎麽好意思哦。


    一想到他出差了一星期才回來,她這才想起問他:“你在北方的項目還順利嗎?你在那邊待了那麽多的天呢,沒有什麽問題吧?”


    “嗯。”男人嗯了一聲,隔了幾秒沒說話。


    然後突然問她:“你的媽媽還有其她親人嗎?比如你有沒有外公外婆,姨媽?”


    小姑娘驟然抬頭看著男人,奇怪的問道:“你怎麽突然想到問我媽媽了?”


    ------題外話------


    應該還有三更。


    忘了告訴你們了,二三零章節嘉嘉重新大修了。務必回去重看哈。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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