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內心裏掙紮了一晚上,自己是個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如果自己死乞白賴的糾纏他一輩子的話,憑他現在對自己的疼愛他一定不會嫌棄她,但那對他是否太殘忍了?藍憶蕎你那麽愛他你忍心他沒有子嗣膝下空空?


    那麽將來以後偌大譚氏集團該有誰來繼承?難不成他好容易經營的江山再拱手送人?


    一個晚上,她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良心的驅使讓她下定了決心快刀斬麻,一定不拖累他。


    然而


    當他回來了,第一時間就將她抱在他懷中的時候,她的那些良心計劃,她的那些感動自己的無私想法又被她瞬間拋飛了。


    她忽而覺得這麽獨一無二全城最優秀的男人放在自己麵前,自己要不把他牢牢套住,要不把他攥在手心裏,要是把他拱手讓人了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聖母了?


    傻逼才做聖母呢!


    人都是自私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雙臂勾住他勁健的脖頸,貪婪的吸吮著他身上專屬於他成熟男性清冽又帶著煙草氣息的味道,情致綿綿的喃喃道:“韶川……你怎麽那麽久那麽久才回來?”


    他心裏輕笑。


    本來告訴她他今天晚上不會回來,她也是忍受了的,哦,這猛然間提前回來一天,結果她還是抱怨他回來晚了?


    這個貪婪的丫頭!


    “告訴我,你這個主內又勤快的小主婦,這幾天我不在家,你一個人把家裏打理的如何?”他暗啞的嗓音帶著一種特殊勾人的意味,又意有所指的問她道。


    實在不是他想偷窺她。


    而是出差初期,她剛從醫院裏出院例假還沒過去,他放心不下她,所以即便是遠在邊境小城處理那些緊要的事務的同時,他仍然不忘打開視頻時時刻刻觀察她的身體狀況。


    這一看,恰巧就看到了她將他最愛穿的那套西裝的後背熨糊了的場景。


    哎呦!


    她當時拍腦門的時候,他也在視頻的那一端拍腦門:丫頭!咱小心點自個的手成嗎?


    能不能別把手給燙個泡?


    還好,她是個十分懂得自愛的姑娘。


    她不會幹那種自己個兒燙自己個兒的事兒。


    他的那款西裝呢?


    他很想看看那款犧牲後的西裝的屍體有多狼狽?


    結果人愣是不給他往那方麵扯,她勾住他脖頸,一顆頭顱窩在他脖頸內,喃喃的說:“整整一個星期了,七天了!你知道任何東西長時間不用都會鈍,一把剔明錚亮的好菜刀如果長時間不用也是會生鏽的,所以我……我也生鏽了,而且生的都是鋸齒狀的鏽,信不信,你一鑽進來我就能把你鉸擰的粉身碎骨。”


    他:“……”


    這小丫頭片子!


    功力突飛猛進啊!


    都會這麽著拐彎抹角的挑他了。


    幾乎同一時刻,他渾身氣血上竄,抱起她甩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來。


    這個時候不湊巧的,她的手機響了。


    她伸出一隻胳膊,摸摸索索的摸到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一看是小閻打給她的。


    小閻怎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


    她怒火中燒的接通:“小閻你幹嘛!”


    語氣像似含了刀子簡直要割小閻的喉嚨一般。


    “嘻嘻,蕎蕎,睡了嗎?”小閻笑嘻嘻的問道。


    “有事嗎!”


    “這不是怕你晚上睡覺害怕,所以打個電話給你嘛!”


    “呸!給我閉嘴!再打電話給我割了你的舌頭!”


    “你個黑閨蜜,我瞎了眼了我做悍匪的閨蜜!我保證今天不再打電話關心你了!呸!”


    “誰稀罕!白白!”


    ‘啪’,電話掛斷。


    氣死她了!


    這……


    情趣正濃之時,忽而被人打斷轉為火冒三丈想要再忽而間轉為情趣之上,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藍憶蕎放下手機,收斂怒容,重新組織了眉眼含情的看著不慍不怒不動聲色的男人。


    “老公……”她可從來沒撒過嬌呢,這是第一次撒嬌,那音兒軟的,像似能擠出水兒似的。


    男人一下子被他喊酥了。


    緊接著,她雙手合力一抱,環住了他的腰腹,一張熱燙的小臉在他腰腹處蹭著。


    “老公,刀生鏽了需要磨……”


    “不要臉的小東西,你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這一時刻,他真的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正要一個俯衝壓下去,她的手機又響了。


    肯定不是小閻。


    小閻剛才說了他不會打電話來打擾她了。


    她摸出手機打開一看。


    的確不是小閻打來的。


    但


    卻是小閻的女票打來的。


    一瞬息間,藍憶蕎終於明白了,所有人都知道男人今晚會回來。


    就瞞她一個人。


    按開接聽鍵,藍憶蕎不等宋卓說什麽便怒火衝天的說道:“我決定了,我要和我的兩個親閨蜜絕交!絕交!”


    吼完,即刻掛斷電話。


    防火防盜防閨蜜,這話說得可真是一點都不假!


    掛斷電話的藍憶蕎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要有多蔫兒有多蔫兒。


    男人倒是無所謂的樣子。


    一個是自己的貼身一秘,一個是自己隨身的司機,倆人要合起夥來惡作劇一番,你又能拿他們怎麽辦?


    “抱你去洗澡?”男人緩聲的對她說道。


    洗了澡,被窩裏,消停的糅弄她,也同樣別有一番滋味。


    所謂酒好不怕巷子深嘛。


    “不!”她斷然拒絕。


    就不信了!


    他:“……”


    “我先給換衣服。”她深深的提了一口,轉為笑眯眯的表情對他說道。


    一邊說,一邊牽著他來到他的臥房,從衣櫃裏拿出了他的睡袍,輕輕的解開他的衣扣,為他退卻了一身的疲倦,給他套上了睡袍:“老公,你床上躺著,我去去就來。”


    男人有所期待。


    順從的躺在了床上,眼眸好奇的看著她要做什麽?


    她轉身來到他的衣櫃前,從裏麵拿了一款他的男士襯衫去了洗手間,他以為她是一個人去洗澡,然後洗了澡之後換上他的襯衫,通常在家的時候,她最愛這樣的穿。


    結果沒等五分鍾,她便從盥洗室裏出來。


    她果然如他所料換了他的襯衫。


    肥肥闊闊特別彰顯男人味的襯衫穿在女孩身上的那種感覺,到什麽時候都是一種經典,女孩細弱的身子被男士襯衫包裹著,更顯得柔弱堪憐。


    然而,她的柔弱中,又顯出了一種大膽的肆意妄為。


    女孩隻穿了襯衫,筆直細長的兩條大長腿在室內柔緩的燈光下,顯得瓷白瑩潤,像是塗了一層牛奶那般光滑。


    譚韶川看了一眼,眼眸便再也舍不得離開,順著纖潤的大長腿往上看,他這才發現,女孩上身竟然沒有扣扣子。


    一粒紐扣都沒扣。


    她就這麽大膽的敞開著。


    女孩的頭略略低垂,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由始至終都沒有從男人身上離開過,男人和女孩的眼神四目相對。


    女孩勾唇一笑,朝他擠擠眼。


    男人:“……”


    光看她的眼呢,壓根忽略了她手上還拉了一把木製的椅子。


    她將椅子拉到臥室譚韶川的大床對麵,放好。


    譚韶川心中頓生疑惑,她拉把椅子幹嘛?


    疑惑中,女孩做了個漂亮的旋轉姿勢之後,身子一旋,選了最為霸道的敞亮姿勢坐在了椅子上,繼而仰著頭,一副傲然的表情挑眉看著男人。


    一隻小手擱在唇邊,吹了一口氣徐徐緩緩的朝男人的方向送達。


    男人:“……”


    頓時間,男人想起了世界著名的演員沙林思彤,她的演技以大膽性感著稱,她也算是個極為著名的性感女神。


    小丫頭片子這是什麽時候學會了沙林思彤的這一招?


    男人一貫都是自製力十分強的男人,一直以來他都屬於不動聲色的那類人,可這一時刻,他的不動聲色就快把持不住了,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鼻息內有溫熱腥甜的液體即將流出來。


    但好在他的控製力非常的強。


    他不動聲色的略微仰了仰了鼻息,液體便順著喉嚨流了下去,然後他才又微微淡笑的看著妖媚綻放的女孩。


    隻這一笑。


    他的薄唇中心為之,便溢出一股紅色血液來。


    那股血液很霸道。


    訴說了男人極強的控製力。


    而且給男人增添了一種別具一格的男人味兒,這讓坐在椅子上的藍憶蕎想到小時候曾經看的一部純美武俠愛情劇。


    香港演員薑大衛主演的《九陰真經》裏的男主人翁黃藥師。


    他在電視劇裏有個鏡頭便是受了內傷之後不是從唇角流血出來,而是從下唇的中心向外流出。


    那樣的畫麵,給人一種別具一格的強大的男人味兒。這時候的譚韶川,也讓藍憶蕎有那種感覺。


    他緩緩的起身,一語不發的來到坐在椅子上的女孩麵前,略一彎身,雙臂一展,掐住了她的腋窩下,將她提了起來。


    女孩也十分配合,他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已然整個身子盤住了他。將他盤的很緊致。


    先前由於宋卓和小閻的打擾澆滅了的兩人的情深所致這一時刻重又燃燒起來。


    女孩的火熱和激情是從未有過的。


    雖然她之前每一次回應他的也都是火熱和激情,但這一次,男人感受到有一些些不一樣。


    她比之前的每一次都強烈。


    是什麽原因致使她今天的不一樣?


    男人沒有深究,畢竟闊別一個星期了。


    所謂小別勝新婚嘛!


    終究是正直壯年的男人,雖然起始的時候女孩占了上風,但,論持久戰,她依然不是男人的對手,這個夜,女孩精疲力盡的軟在男人的懷中。


    男人是如何抱著她去洗澡,如何為她吹幹了發,如何又將她抱回來,她一概不知。


    她隻知道自己很疲倦,卻也很享受,很舒服。


    這個夜比之上一個星期的每個夜晚都睡得極為踏實。


    有他在身邊真好。


    一覺可以睡到大天亮。


    周日的早上。


    女孩睜開眼眸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已經比她更早醒來的男人半躺在床上,正垂了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早。”她聲音裏帶著晨起的鼻音,很滿足,很慵懶。


    像一隻乖順的貓兒。


    “嗯,早安,小主婦。”男人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怎麽提前回來了?”她這才想起問道。


    “因為你想我了,所以我提前回來了。”男人也是慵懶有沙啞的聲音。


    女孩莫名被撩到了,小臉瞬間一紅。


    窩在他的咯吱窩裏,燙燒的臉頰懶懶的蹭著。


    蹭了有一會兒,貪婪的聞著他的氣息之後,她突然抬頭從他身邊起開,拎了昨天晚上穿了一會的他的襯衫穿在身上,一個彈跳下床。


    然後回頭問他:“你今天要穿哪個顏色的短褲?哪一身衣服?我去給你拿,幫你穿衣服。”


    他驟然愣神一秒。


    恍惚間聽出了她話語裏的一種別樣意味,就仿佛她剛來給他做保姆那會,仿佛她曾經給他說的那句話:“我晚上是你的情人,白天是永不糾纏你的保姆。”


    他不在家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的思緒一閃而過便又恢複了不動聲色。


    “嗯,紅綠搭配彩條的短褲。”他依然低沉沙啞了嗓音說道:“白色襯衫隨便拿一件,淺粉淺灰相間的領帶,以及我最常穿的那套藏青色西裝。”


    “呃……”她突然垂了首,有些小緊張,小忐忑。


    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


    先將她給他買的紅綠搭配彩條的短褲拿出來穿上,又小媳婦兒一般親自給他穿了男士襯衫,打了領帶。


    女孩不動了。


    男人就這麽著上身工整筆挺的襯衫穿著領帶打著,下身隻身著一個騷包花短褲的站在藍憶蕎跟前,看著正在摳自己手指頭的小媳婦兒。


    “怎麽?你這是不打算給老公穿衣服了,就讓自己老公穿著這樣出去亮相?這是不是有點太……”男人努力的在腦海裏搜索公司裏一些二十郎當歲的男女小職員們平時說話的表達語式。


    思索了有一會兒之後,他覆在她耳邊說道:“你老公要是這一身穿搭出去的話,絕對會成為全青城最騷包的男人。”


    “噗!”她臉一紅,還是沒忍住笑了。


    男人一隻健臂摟著她,將她帶到了他的衣櫥前,然後自己在衣櫥裏巴拉著找那身自己最愛穿的藏青色高級定製西裝。


    女孩的心好忐忑啊。


    手指頭摳的更為迅速了。


    從來沒有如此做賊心虛過。


    男人若無其事的扒著找啊找。


    他的西裝不少,但,那款西裝卻也不難找到,正要拿下來的時候,她雙臂攀住他拿衣服的胳膊。


    強製性不讓他拿那款西裝。


    “怎麽?”男人挑了眉,明知故問。


    “嗬嗬嗬,嘿嘿嘿。”她很不好意思,可這一刻,她就是想笑,特別想笑,她覺得很滑稽,她整個頭顱窩在他懷中,雙臂合攏抱住他的腰腹。


    笑的整個人花枝亂顫。


    她想象一下他西裝後背上那個燙糊了的熨鬥印子,就笑的一抽一抽的。


    但,心裏又覺得對不起他。


    那是他最愛的一款西裝。


    “我……你,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想給你熨燙衣服來著,結果……一不小心,我把你最喜歡的那款西裝的後背給熨糊了。”笑完,她都不好意思抬頭了,窩在他懷中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


    “哦……”男人鄭重的點頭,然後扯開她,溫熱的大掌抬起她的下巴,挑眉看著她:“分內工作沒做好?”


    “嗯。”她小臉熱燙熱燙的點頭。


    這一刻,她和他距離很近,她雙手還環在他的腰腹上,他大掌捏著她的下巴,就仿佛一個公子哥兒在懲罰一個自己喜歡的卻又做錯了事的小女傭一般。


    看似在懲罰,卻有一絲曖昧,有一絲寵,有一絲刁難。


    藍憶蕎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心裏卻很受用這樣的感覺。


    他是公子哥兒,她是他最寵愛的小女傭。


    其實兩個月以前不就是這樣嗎?


    她是他的小保姆,他是她的天和地。


    “怎麽懲罰你?”男人啞澀又低醇的嗓音問道。


    “我……發了工資送給你一件普通的西裝,你接受嗎?”她問道。


    “嗯?都想到用自己賺的錢送給老公禮物了?”他輕笑一聲,問道。


    “嗯,我的工資不高,一個月就六千塊你知道的,我給你買也隻能買低價位的西裝,你會穿嗎?”她分外期待的問。


    這一會兒,她將她自己前天剛在譚以曾老頭那裏賺取的兩千萬給忘的一幹二淨。


    “你靠自己賺的錢給我買的西裝,哪怕是一百塊錢一套的,我都喜歡。”他俯首,溫熱的唇悄悄的貼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隻輕輕的一點,便離開了,


    然後重又大手捏了她的下巴說道:“給老公打理起居,老公自然是高興的,但是要記住,不能燙到自己,知道嗎?”


    “嗯,記住了。”她乖乖的答道。


    “這件西裝我們留作紀念,好不好?”他看著自己西裝後背上那枚熨鬥印子,像個心形。


    還蠻好看的。


    心裏在想,若是五十年之後,兩人金婚的時候再將這件衣服拿出來,該是多麽美好的回味?


    “嗯嗯。”她快速的點頭。


    將這款衣服珍藏好,她又給他拿了一身西裝,幫他穿上,穿衣服的時候她在想,其實這樣也挺好。


    她做他的保姆每天伺候他穿衣吃飯,也是她內心的一種享受,隻要每天看到他,能和他在一起,她就已經不再要求他什麽了。


    做他的小保姆待遇也很好啊?


    他待她像兄長,像父親,給予她無限的包容和縱愛。


    活在他的一方安全的天地裏,她也可以很自由自在。


    兩人衣著整齊洗漱完畢後便一起下樓,樓下餐廳內李嫂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吃飯的時候,她又忽然想起了她賺了譚老頭兩千萬。


    本來這兩千萬也應該屬於他。


    她便問他:“你今天需要去公司加班嗎?”


    一邊問,一邊隨手拿起李嫂早上剛煮好的荸薺往嘴裏塞。


    這荸薺是譚以曾周五的時候從譚氏莊園裏開車給她送過來的純綠色食物,荸薺味甘清甜,吃起來又爽口。


    她挺愛吃的。


    結果一個荸薺還沒塞嘴裏,就被男人無情打掉在桌子上,然後又從桌子上拾起來扔垃圾桶裏。


    她不滿的看著他:“……”怎麽越來越專治越霸道了?


    “荸薺性寒,你貧血又宮寒不適合吃荸薺!”男人斷然又絲毫不縱容她的語氣說道。


    她:“……”他怎麽什麽都懂?


    “哦。”隻好不情不願又不敢反抗的答道。


    “多久沒有去譚家老宅了?”男人冷不丁的問她?


    她看著他:“你……是在問我嗎?”


    “這屋裏還有其他人嗎?”


    “我……我回老宅幹什麽?那裏哪是我要回去的地兒?”她笑道。


    男人將碗裏的粥喝完,擦擦嘴然後對她說道:“一會吃了飯帶你回老宅,和你的公公婆婆在一起吃個中飯。”


    “啥?”她愣了。


    ------題外話------


    要不要求月票呢?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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