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憶蕎不慍不怒的語氣說道:“好啊,說來我聽聽。”


    姚茵茵上下打量藍憶蕎:“你不是號稱時裝設計師嗎?聽說幾個月前你在一家時裝公司工作的時候,流弊到連主設計師,連設計總監你都不放在眼裏。”


    藍憶蕎也不謙虛:“你說的沒錯,我是沒把她們放在眼裏,因為她們很多設計師都每天拿著我設計的款式在公司邀功,好幾個設計師都爭相等著我設計的款式署上她們的名字。”


    “很好!”


    姚茵茵笑道:“大時裝設計師,時尚引領者!我告訴你,我和你哥楚慕寒的訂婚宴上,我韶川哥也就是你準老公肯定是要出場的,你已經很久都沒有見著我韶川哥了吧,那天你也可以來參加我的訂婚宴。這樣你就能見到我哥了。”


    “我本來就是你嫂子,我肯定是要參加的。”藍憶蕎篤定的看著姚茵茵。


    “哈哈!還做白日夢呢?實話告訴你吧,我韶川哥那個人無論參加什麽宴會,他都是很少自主尋找女伴,因為他不需要,可是我的訂婚宴上,他肯定會找一個女伴,知道為什麽嗎?”姚茵茵寓意深長的表情看著藍憶蕎。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一個豪門外的女囚,我們豪門內的事情,你懂多少?你懂什麽?


    甩了你你都還不知道呢!


    藍憶蕎禮貌的說道:“願聞其詳。”


    “因為他會在我的訂婚宴上對他的女伴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比如當眾親吻了她更或者扒了她的衣服,更或者直接拿下她,其目的就是對外公矚,他譚韶川另有新歡了,不久的將來,他要把家裏那個尚未娶進門的未婚妻給甩了,如此以來,譚氏集團以及我韶川哥既掩蓋了自己被戴綠帽的事實還能以示外人,他有了新歡,是他把你給甩了,試問,一個堂堂大集團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大總裁,又這麽年輕帥氣硬朗,甩個女人豈不是比甩一件衣服更容易?”


    說完這些,姚茵茵冷笑嘲諷挑戰鄙夷的眼神看著藍憶蕎。


    藍憶蕎氣的哆嗦半天才咬牙說道:“算!你!狠!”


    “哈哈哈!”姚茵茵笑的無比猖狂:“怎麽樣藍憶蕎?要放棄我韶川哥嗎?”


    “別廢話!說你的方法!”


    “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是大時裝設計師,引領時尚的潮流,但是,隻要你在我的訂婚宴上按照我的要求穿衣打扮,我便會讓你出現在我的訂婚宴上,到時候,你以未婚妻的名頭傍身在我韶川哥跟前,他想甩你也沒有機會不是嗎?”姚茵茵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讓我按照你的要求穿衣打扮?你的好處是?”藍憶蕎問道。


    “因為我一直嫉妒你比我長的漂亮,我想讓你出醜啊,所以我要求你在我訂婚宴那天穿的又老又土又醜的出現在現場,這樣我心裏才能平衡。”姚茵茵不隱瞞的說道。


    “僅此而已?”


    藍憶蕎又問道:“就隻按照你的要求穿衣打扮,你就會幫我這一次?”


    “當然不是!”姚茵茵冷狠的笑看著藍憶蕎:“還有我姨媽的首飾!”


    藍憶蕎:“……”


    “你通通都得給我吐出來!那是我姨媽壓箱底的財產,憑什麽給你這個下賤的女囚犯!憑什麽!”姚茵茵咬牙切齒的看著藍憶蕎。


    這個時候,反而是藍憶蕎笑了:“姚茵茵,按照你的要求穿衣打扮我可以做到,把你姨媽的首飾全部交給你我也同意,前提是你姨媽同意就行。”


    “我姨媽一定會同意!”姚茵茵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


    藍憶蕎很大方:“隻要能不被我老公甩了,交出這點首飾也是應該的,姚茵茵我很好奇的想問問你?”


    “什麽?”


    “在楚心櫻的婚禮上,我成功的讓楚心櫻嚇得尿了一褲子;在傅馨兒的生日宴會上,我成功的讓傅馨兒和姚麗莉出了大醜;在曹瑜的首播典禮上,我成功的讓把我男人從曹瑜的手中搶了過來,你就沒發現,我藍憶蕎雖然賤,雖然是個女囚,可是在搶男人這方麵,我一直都是無往不利嗎?雖然我這次不是跟你搶男人,可是你就不怕我也像破壞他們四個人那般,把你的訂婚宴也給破壞了?”藍憶蕎好心的語氣提醒道。


    姚茵茵卻挑眉看著藍憶蕎:“真以為你是複仇女神呢?還無往不利!你也沒用你的大腳趾頭想一想,前麵幾次你之所以無往不利,都是靠著誰!現在你靠山都沒有了,你還無往不利?”


    藍憶蕎:“……”


    被姚茵茵說的啞口無言。


    姚茵茵就在藍憶蕎的愣怔中揚長而去。


    都走出去很遠了回頭看藍憶蕎,藍憶蕎依然愣怔在原地。


    姚茵茵禁不住冷笑:“真以為我會幫你?我不僅要讓你把我姨媽的那些首飾吐出來給我,我還要讓在我的訂婚宴上出醜,一個穿的又老又土丟人現眼給我哥帶了綠帽子的女人,還想在我訂婚宴上挽回我哥?你隻能怪你沒見過什麽是豪門紛爭!女囚!白癡!”


    冷笑完畢,姚茵茵才算真正揚長而去。


    看著姚茵茵走遠,藍憶蕎若無其事的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媽,你接知了有沒有回家?”


    電話那一頭的梅小斜一邊在廚房裏忙活著一邊接女兒電話:“都幾點了,你問媽有沒有接知了回來!知了四點半放學!”


    藍憶蕎:“哦,媽,今天做的什麽飯?我想去我姐家蹭飯。”


    “牛腩煲,蒸蘿卜絲,都是你愛吃的。”梅小斜寵愛語氣說道。


    “那我去了啊媽。”藍憶蕎帶了些撒嬌的語氣掛斷了母親的電話。


    從禮服店出來她又拐了兩個路口之後,在那裏上了小閻的車。


    路上,小閻忍不住打趣她:“我說某悍匪,還真沒看出來啊,你不僅是做悍匪的料,你還是做個演員的料啊?”


    藍憶蕎挑眉看著和自己形影不離的男閨蜜:“怎麽?你幾個意思?”


    “就你剛才,你和姚茵茵對話的時候,你那個逼真勁兒,我發覺曹瑜的那部電視劇當時就不該讓你做替身,就該讓你去做主演,你的演技絕對比曹瑜好太多了!”小閻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才知道啊!”藍憶蕎輕嗤男閨蜜。


    男閨蜜:“……”


    “就曹瑜,她那演技要是好的話,我公公婆婆還能那麽討厭她,還能喊她驢臉?她演技要是好的話,我老公還能是我老公?不早就成她老公了?她演技拙我早就看出來了,我懶得說她罷了!她那演技跟我差的簡直不是一個兩個檔次的事,她演的那什麽電視劇,放在我身上還用演嗎?我本來就是電視劇裏的女主角好不好!”


    小閻車都不開了,他將車往路邊上一停,認真的看著藍憶蕎:“蕎蕎,古城牆的拐角你知道是什麽樣子嗎?”


    藍憶蕎:“這你算問對人了。”


    小閻:“?”


    “我是北方長大的,我小時候住過的那個城市就有城牆,我跟你說那個城牆厚的,上麵真的能跑開馬車,拐角處,就更不用說了,比不拐角的地方厚一半,足足厚的多出一半!”藍憶蕎滔滔不絕的跟小閻描繪著城牆拐角的厚度。


    小閻搖搖頭說:“你不用跟我形容,我知道古城牆拐腳有多厚。我看到你的臉皮我就知道了多厚了。”


    藍憶蕎:“……”


    閻!


    緒!


    你給我好好開車!


    閉上嘴!


    一句話都不能說!


    否則我把你女票給謔謔零散!


    “遵命,城牆拐角!不是,遵命名演員!又錯了,遵命悍匪!請問悍匪,往左拐還是往右拐?”


    “閉嘴!開車!”


    “是!”


    “那個,蕎蕎,往你家開,還是往你姐家開?”


    “你給我閉嘴!開車!”


    “是……”小閻聰明的將車停在了林韜的家門口。


    藍憶蕎這才放了小閻一馬。


    臨走的時候,還十分厚道的將母親蒸的蘿卜絲給小閻帶走了一份兒。


    和母親,姐姐,以及林韜林知了在一起吃了晚飯,林韜去樓上書房工作,藍憶蕎便和母親姐姐林知了四個大美女坐在客廳裏聊天。


    “蕎蕎,這陣子別太累知道嗎?還有就算有小閻無時無刻保護你,你也要處處小心,知道嗎?”梅小斜關心的看著女兒。


    因為譚韶川跟她說了楚心茉的居心叵測,梅小斜一直都按照女婿的安排,順水推舟配合楚心茉演戲,時不時的上演一出和養女蕎蕎吵架的戲碼。


    這一陣子,楚心茉隔三差五的打電話給梅小斜,不是邀請她一起喝茶聊天,就是邀請她一起去做美容。


    通過幾次接觸,梅小斜也看出來了,楚心茉時常體力不支。有時候做美容她都累的氣喘籲籲,她的力氣連梅小斜這樣一個年逾五十的初老人都比不上。


    由此,梅小斜堅信女婿所說,楚心茉有可能是想要蕎蕎的五髒來給她自己續命。


    該死的楚家人!


    該死的妖鬼一般的楚心茉!


    梅小斜心裏無比可憐自己的小女兒蕎蕎。


    “媽。”藍憶蕎斜倚在媽媽身上,吃著媽媽給她做的甜品,小女孩兒般的語氣說道:“你女兒我有那麽弱嗎?我是個在監獄裏混了兩年的悍匪,悍匪好不好!一直以來都是隻有我害人的份,誰想害我,哪那麽容易呢!”


    語畢,她坐直身子看著梅小斜的臉,笑眯眯的說道:“媽,女人定期美美容真的效果很不錯,你現在看上去像四十五歲的!以後還得經常跟楚心茉一起去做美容,反正她買單,是她買單吧媽媽?”


    梅小斜點點頭:“是。”


    “又不花自己錢,以後定期做啊媽,保證長期保養下去,你看上去會像四十歲的大美女呢。”


    “姥姥本來就是大美女!這幾天都是姥姥去學校接送我,小朋友們都很羨慕我有姥姥。姥姥以後你天天接我上學放學。”林知了插嘴說道,她挨著姥姥坐,小手摟著姥姥的胳膊,說完話,小嘴還親了姥姥的手背一口。


    把梅小斜的高興的,捧著知了的臉親來親去,一邊親一邊心疼的說道:“真是可憐這孩子了,一直以來都隻跟著爸爸,現在有媽媽了,有姥姥了,一天到晚她都高興的不是跳舞就是唱歌。”


    旁邊的蘇煥假裝吃醋:“知了,你現在都變成了和姥姥最親了,啊?”


    “媽媽,嘻嘻。”


    林知了一轉身便胖乎乎的小身子爬到蘇煥的身上,雙臂摟著蘇煥的脖子,小臉甜甜的看著蘇煥:“媽媽,我已經三歲了,我懂事了,媽媽每天都忙工作,姥姥和爸爸說,媽媽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現在是大總裁了,會很忙很忙,媽媽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知了,但是媽媽心裏是很疼愛知了的,知了也很想媽媽,可是知了知道媽媽忙,所以知了要乖,要乖乖的聽姥姥的話。”


    蘇煥:“……”


    這一刻,她熱淚盈眶。


    “是媽媽不好,媽媽剛注冊了公司,忙的都把我的寶貝閨女忽略了,以後媽媽一有空就和姥姥一起接送知了上學放學好不好?”蘇煥覺得對林知了實在太愧疚。


    她這陣子的確忙。


    她的電商公司一上線就生意超級好,這源於她擺地攤的那一兩個月裏積累了一些草根級的人脈。


    說是草根其實也不是,那些媽媽們手頭上都是有一些餘錢的,幾十萬,上百萬的都有,而蘇煥當初賣給她們的嬰兒用品都是在大品牌公司拿的質量十分過關的貨物,賣給她們的時候,利潤薄的很,蘇煥當時想的就是快速拋貨,微薄利潤。


    隻要能和自己上班或者比上班好一點點,她就很滿足了。


    就因為她當時的薄利多銷,給她贏得了無限的商機。


    即便是現在電商直銷多如牛毛,可蘇煥還是脫穎而出了。公司剛成立一個月,她已經確立好了質量非常過關的供應鏈,以及她的直銷圈子。


    一個月,她的公司盈利七八萬之多呢。


    獲得利潤之餘,蘇煥也得到了很好的鍛煉,隻是唯一讓她心裏難過的是,她忽略了知了。


    好在知了有姥姥陪著,而且知了是個小女漢子,以前家裏隻有爸爸,現在家裏多了媽媽和姥姥,她還沉浸在歡樂之中,並沒有感覺到媽媽忽略了她。


    她依然愛媽媽如故。


    她處處替媽媽著想:“媽媽,知了想要小弟弟小妹妹了,知了想當大姐可以管著弟弟妹妹們,以後姥姥看著知了,媽媽就可以騰出時間來給我生小弟弟小妹妹啦。”


    蘇煥:“……”


    剛下樓的林韜:“……”


    梅小斜:“……”


    隻有藍憶蕎笑的前俯後仰。


    她抬頭看著下樓的林韜,說道:“林知了可真不愧是林大律師您的女兒啊,她算盤打得忒精了,哈哈!”


    “蕎蕎!”蘇煥不好意思的嗔蕎蕎。


    蕎蕎看著姐姐:“姐,知了的話你必須得認真考慮!”


    “嗯!”林知了重重的點頭,表示讚成蕎蕎阿姨的話。


    蘇煥更臉紅了,忍不住偷偷看了林韜一眼,林韜也正在看她,仿佛是想要得到她一個準信似的。


    “蕎蕎,你晚飯已經蹭過了,現在也該回去了,趕緊滾!”蘇煥越發不好意思起來。


    “好,我馬上滾!”藍憶蕎起身往外出走。


    梅小斜將她送到了門口,語重心長的交代她:“蕎蕎,別光顧著說你姐,你姐和林韜那是早晚的事,而你,你和韶川在一起這也八九個月快一年了,你們得考慮要孩子了。”


    “媽!”藍憶蕎陡然臉紅了:“我和韶川我們還沒辦婚禮呢!”


    “媽不在意什麽婚禮不婚禮的,媽隻要你和韶川過的幸福美滿就好了,有沒有婚禮媽都不在乎,媽就想你能多些親人,明白嗎我的女兒!”梅小斜就是心疼蕎蕎沒親人。


    “嗯,我知道的媽。”藍憶蕎點頭。


    “我今兒聽李嫂說你例假到今天也有十二三天裏,而且你這兩個月例假都挺正常的,你抽控去醫院查一查卵泡,卵泡如果發育良好的話,你現在要孩子完全沒問題,先去醫院去看看,你要自己不好意思去,媽陪著你一起去。”梅小斜迫不及待的說道。


    “得得得,媽,媽,您甭囉嗦,我自己個知道醫院的大門朝哪兒!您要是陪著我,您和楚心茉演的對手戲就得黃!我年齡不小了,我什麽都懂,我知道該怎麽做。”藍憶蕎拒絕母親。


    “明天就得去,這事不能往後推,就得這一兩天,懂嗎!”梅小斜提醒女兒。


    “知道!放心吧,明天一定去!”藍憶蕎捂著耳朵逃也是的跑出了林韜的家。


    有媽管著有一百樣好。


    就有一樣不好。


    當媽的都囉嗦!


    不過,藍憶蕎第二天還是聽了媽媽的話,一大早起來真的去了醫院,她這幾天和譚韶川時常聊起孩子,她留在閔老那裏的那副畫也是關於家和孩子的。


    其實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迫切的想要孩子。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是否真的能孕育下一代了。


    她的檢查結果讓她十二萬分的喜悅。


    超聲波醫生告訴她:“你子宮十分良好,很容易坐胎,卵泡發育非常良好。隨時可以準備要孩子了。”


    天呐!


    那一刻,她想哭。


    真的!


    要不是男閨蜜是男性,她真的要抱住小閻大哭一場。


    她的身體之所以恢複,韶川的功勞最大,是韶川不言放棄一直堅持監督讓她喝中藥才能使她身體恢複的如此健康。


    這其中,還有小閻每天給她送中藥的功勞。


    “小閻,不久的將來,或許你就可以當叔叔了。”


    “真的嗎蕎蕎?你的病好了。”


    “嗯嗯。”藍憶蕎掉下了幸福的淚。


    小閻高興的直搓手:“太好了蕎蕎……”


    “走,今天我請你和你女票大快朵頤,你們倆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宰我!”藍憶蕎說道。


    “必須的!”


    兩人從正朝外走的時候,迎麵碰上一個人。


    “楚心櫻?”藍憶蕎定睛問道。


    “是你!”楚心櫻的麵色有些蠟黃,看上去就像身體得了重病一樣,她防備的語氣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看病啊?”藍憶蕎笑:“我和你一樣的病,你忘了,你不會也是來看這個的吧?”


    “滾!懶得搭理你!”楚心櫻出口惡道。


    藍憶蕎笑:“白白!”


    楚心櫻:“……”


    心裏邊惱恨的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回到家中她就告訴母親大哥以及四妹楚心茉,她在婦科看到了藍憶蕎。


    一家人都猜測藍憶蕎去那裏幹什麽?


    楚心茉最聰明:“估計藍憶蕎黔驢技窮,想要拿假懷孕來要挾譚韶川?”


    “她和我一樣,都是不孕症!”楚心櫻惡狠狠的說道。


    “三姐,我知道。”楚心茉看著楚心櫻:“她那個人狡詐,就怕她耍花招。”


    “有什麽好耍,我和茵茵的訂婚宴就要到了,訂婚宴一過,等她徹底被譚韶川甩了的時候,也就是她的末日!”楚慕寒冷冷的說道。


    一轉眼間。


    他和姚茵茵的訂婚宴便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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