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趙聞衍年紀小小脾氣卻不好, 他今年也不過剛剛十六歲, 少年的臉尚有稚嫩, 眉眼倨傲,神情不耐, 雖然他和趙南鈺並非同一母所生,但是兩人的長相上也有相似之處, 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兄弟。


    他瞧著宋鸞的眼神很是鄙夷,像是在看什麽髒東西一樣, 生怕靠的太近惡心到自己, “父親晚些時候才能來。”


    趙南鈺點點頭,“知道了。”


    趙聞衍越看越來氣,他是不太喜歡他這個二哥, 但是也不想看他在這個家被人說閑話,這個不知檢點的二嫂進門之後, 閑話卻變得更多了!


    宋鸞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心思卻太毒, 成天勾三搭四, 丟盡了他二哥的臉。


    “快到時辰了, 進屋吧。”


    一大家子的人基本上都來齊了, 隻除了趙大爺的長子因為外派離京沒有回家,其他人都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趙老爺子坐在正中間, 年逾六十, 看起來仍然精神奕奕, 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 目光將席上的人都掃了個遍,才出聲道:“用飯吧。”


    雖然是家宴,但宋鸞還是覺得氣氛很僵硬,她捏著筷子不敢亂動,很識趣的伏低做小,巴不得沒有人注意到她才好,偏偏她總感覺到有好幾雙眼睛都盯著她看,仿佛她才是這場家宴的主角。


    她被盯的吃不下飯,味同嚼蠟,熬了大半個時辰,眾人才一個接著一個放下筷子。


    趙老爺子對每個孫子都很看重,沒功名的就一個個問課業,有了功名的就問朝堂上的事,總之是非常的上心。


    用過飯後,趙大爺借口有事先走一步,其餘人卻是走不得的,趙老爺子深深地看了眼趙南鈺,忽然開口說道:“鈺兒留下來陪我下一盤棋再走吧。”


    趙南鈺不卑不亢道:“是。”


    老爺子將他最好的白玉棋盤給拿了出來,祖孫兩個下棋時,其餘人就站在邊上看著。


    趙南鈺的棋藝不在祖父之下,他也沒有讓棋的意思,每一步都逼到了要害,周旋良久,老爺子還是漸漸落了下風。


    這讓其他兄弟們看的既眼紅又好笑,眼紅他在棋藝上能有和祖父一較高下的本事,笑的是,他分毫不讓肯定會惹惱祖父。


    “鈺兒的棋藝又精進不少。”


    “祖父謬讚。”


    老爺子放下棋子,他似乎並沒有因為輸棋而生氣,反而很高興,這也是他每次都隻留下趙南鈺陪他下棋的原因,不會讓著他,這樣下起來才足夠爽快。


    下完了棋,老爺子大手一揮就放他們走了。


    剛出院門,趙三爺冷著臉對他身後的趙南鈺吩咐道:“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同你說。”


    趙南鈺嗯了聲,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宋鸞抱著已經睡熟的識哥兒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趙三爺臉色漆黑,難看的緊,滿臉就寫著不開心。


    趙三爺此刻的心情卻是很差勁,他原本就對這個兒子頗有微詞,甚至是有些厭惡的,對他那個出身低賤的母親更是討厭,他在朝堂上並無建樹,不得老爺子的歡心,可他向來瞧不上的兒子卻比他要更得老爺子的青睞,這讓他覺得意難平。


    “你母親的侄子也在大理寺當值對吧?”趙三爺問。


    他口中的“母親”自然不是趙南鈺的生母,而是趙三爺現今的正妻,也就是趙三夫人。


    “是。”


    趙三爺眼中閃過厲光,指著他怒聲道:“你母親囑咐你多照看些她侄子,你怎的就當成耳旁風呢?不僅不照看,人落了難你也沒幫一把。”


    趙南鈺竟是笑了一下,他不僅沒幫,甚至那個人落的個被革職的下場也是他的手筆。


    “父親高看我了。”他語氣中淡淡的嘲諷像是拿巴掌直扇趙三爺的臉。


    趙三爺被他風輕雲淡打回來的一句話氣的半死,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憋在胸口難受的要命,指著他張口就來:“孽子,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東西。”


    過於憤怒,趙三爺的脖子都被氣紅了。


    趙南鈺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指著鼻子罵了,“孽子”“孽障”之類的話聽的多了便心無波瀾。


    他拱了拱手,恭恭敬敬挑不出一絲毛病來,“父親若是沒有別的話要說,我便先回去了。”


    夜裏靜,宋鸞站的地方離他們也不遠,再加上趙三爺一生氣說話的語氣拔高了好幾個調,她想不聽到些什麽都困難。


    講道理,宋鸞是很不願意看見趙南鈺被他父親痛罵的場景,如此丟臉的場景趙南鈺一定也不想讓她看見。


    話說回來,她居然覺得趙南鈺有些可憐,現在無權無勢,被人瞧不起,被親生父親嫌棄。不過想到她將來的死狀慘烈,就覺得自己比他更可憐。


    她正感歎著,趙南鈺已經走到她跟前來,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一雙烏黑的眸子冷漠的看著她,“走吧。”


    宋鸞這會兒手很酸,識哥兒有些沉,她的細胳膊抱了一段時間後難免吃不消,她眨了眨眼,鼓足了勇氣才敢跟男主賣個萌,“我手酸了。”


    識哥兒毫無防備的抱著她的脖子,小臉埋在她的脖頸,睡顏恬靜。


    趙南鈺默不作聲從她手裏將識哥兒接了過來。他直接朝後院去了。


    宋鸞跟在他身後,等快要進屋時,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今晚你睡哪兒呢?”


    她穿過來的這段日子,趙南鈺其實很少睡在她這邊,隻有兩次留宿,且沒有碰過她,宋鸞想,趙南鈺是真心很討厭她了。


    所以她天真的以為,趙南鈺今晚也就是在她的屋子裏坐坐,然後就走。


    趙南鈺眼皮子一掀,反問道:“你覺得呢?”


    “.……”


    趙南鈺看夠了她臉上精彩紛呈的顏色,才大發慈悲的給了句準話,“睡你這裏。”


    宋鸞垂喪著頭,“哦。”


    她可還沒忘記上回她喝醉後,被趙南鈺咬出血來的嘴角,而且每次和他獨處,宋鸞天生就怕,他的眼神深的跟要吃人一樣。


    趙南鈺將識哥兒放在偏房的床上,蓋好被子後走了出來,下人們剛準備好熱水,宋鸞局促的坐在桌邊,一見到他,蹭的站起來,“你先去沐浴,我將臉上的妝給卸了。”


    他點點頭,當著她的麵開始脫衣,留了件裏衣走到屏風後,宋鸞的臉燙的不行,聽著裏麵傳來的水聲,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過了好一會兒,水聲停了下來。


    趙南鈺的聲音隔著一道屏風傳到她的耳朵裏,“你替我將幹淨衣裳拿過來。”


    宋鸞這間屋子裏總共就兩套他的衣服,很快就從衣櫥裏找了出來,捏著衣服的手開始冒汗,她閉緊了眼睛,不敢看他。


    趙南鈺赤著上半身躺在浴桶裏,精致的臉龐藏在朦朧的水霧之中,他突然將靠近過來的她扯進了水裏。


    宋鸞低低叫了一聲,嚇得不輕。她整個人狼狽的跌在水裏,單薄的衣衫幾乎是立馬就被溫水打濕。


    趙南鈺灼灼的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她微濕的領口,他麵不改色的起身,擦幹淨了身上的水珠後又穿好衣衫,隨後望著還躺在桶裏濕漉漉的她,眼角浮著笑,“你也洗一洗吧。”


    他發現每次看見宋鸞哀憐羸弱的模樣,他的心裏似乎多了些愉悅。


    宋鸞不情不願的用他用過的水隨便給自己洗了洗,然後穿的嚴嚴實實的爬上床,她睡在裏頭,四肢繃緊,不敢多占地方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趙南鈺和往常一樣,滅了燈蓋好被子什麽都沒做,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到,宋鸞僵硬的身軀漸漸放鬆。


    黑暗中,趙南鈺動了一下,他的手掌忽然搭在她的腰間,有意無意的捏著她腰上的細肉,宋鸞閉著眼裝睡,容忍著他的動作。


    趙南鈺明明是個讀書人,可是力氣大的不像話,每次都把她掐的疼個半死!


    他的唇逐漸靠近她的脖頸,快要咬上去的時候,宋鸞再也裝不下去,睜開了雙眼。


    趙南鈺一點都不吃驚,唇角往上勾了勾,笑容如雨後青山清新漂亮,他咬字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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