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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讓林老夫人沒有想到的是,這麽多年, 他們林家沒有一兒半女不是因為她兒子林如海的關係,而是那個她愧疚不已疼愛有加的兒媳婦,這讓林老夫人光是想想就恨得咬牙切齒。


    心裏雖然恨得不行,不過看到麵前的初一和初元兩個,林老夫人就笑開了花, 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舒展了開來:“我可以叫你們初一和初元嗎?”


    初一無所謂的點頭道:“當然, 不過老夫人,對於我和我哥哥的身份, 我自然是確信的, 但是為了避免以後出現什麽問題,還是請你調查一下吧, 等調查過後, 我們再說這個事情。”


    林老夫人點頭道:“好, 我自是會好好調查一番, ”就是為了知道賈敏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她也要好好調查一下,不過, 林老夫人有些憂慮道:“接下來一段世間你們可是有什麽事情?如果沒有事情,就先留在家裏好不好?”


    初元想要回一句這裏不是他們的家, 但是看著年老體衰的林老夫人眼巴巴的眼神, 最終點了點頭:“行吧, 現在沒什麽事情,就先在你們家住幾天,等有事的時候我們就離開。”


    林老夫人又是滿意又是失望的笑了笑:“好好,你們兩個還小,對家裏也不熟悉,我讓綠梅先跟著你們照顧你們的飲食起居還不好?你放心,綠梅就是照顧你們,不會幹涉你們的任何事情。”林老夫人說著有些忐忑,她擔心兩個孩子會以為她將綠梅派過去是為了監視他們的。


    初一再次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好,謝謝老夫人。”


    初元便也跟著道謝道:“多謝老夫人的照顧。”


    林老夫人笑的格外慈愛:“好,好。”這段時間她要快點將事情調查清楚,好讓初一和初元認祖歸宗,等他們認祖歸宗,林府就是他們的家,想來他們就不會隨便離開了。


    初一將適合林老夫人吃的培元丹拿了一瓶出來遞給綠翹道:“這是培元丹,每天一顆給老夫人吃了,身體很快就會好,不過要記得保持心情舒暢,同時在飲食上也要是適合老夫人這個年紀的人吃的才好。”


    綠翹恭敬的道:“是,奴婢記下了。”


    初一戴上麵紗,初元則再次穿上鬥篷,綠梅跟著兩人一起走出了老夫人的臥室,臥室外,林如海和賈敏正焦急的等著,見到初一和初元走出來,立刻迎上去問道:“小神醫,我母親現在怎麽樣了?她的身體能不能治好?”


    初一道:“林老夫人此時已經醒過來了,你們可以進去看她了。”頓了頓,看著林如海激動的樣子,又道:“無事我們就先告辭了。”


    初一和初元帶著綠梅往客居的院子走去,而林如海則欣喜的帶著賈敏進了林老夫人的臥室,進去就看到林老夫人果然已經醒過來,正靠在靠枕上,由綠翹端著一杯白水在喝水呢。


    林如海驚喜極了,緊走兩步上前道:“母親,你醒了。”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林如海的父親去世得早,因此可以說是他母親將他一手撫養長大,從衣食住行到讀書入學都是林老夫人一手操持,更甚至將他培養成少年英才,讓他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成為了天下皆知的探花,後來更是為他迎娶了賈敏這樣一個和他情投意合的妻子。


    林如海和賈敏成親以後,林老夫人的身體突然就衰弱了下來,那個時候無論是大夫還是禦醫都讓他準備後事吧,林如海當時又是痛苦又是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他母親怎麽會身體衰弱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這麽多年為了他的前程殫精竭慮,林如海最終唯一能為林老夫人做的就是像佛祖祈禱,也或許是她的虔誠感動了佛祖,所以林老夫人的身體就好了起來。


    而這兩年,林老夫人的身體再次衰弱,一邊是因為她的年紀的確是大了,另外一方麵林如海卻也知道是因為他的緣故,十幾年,他沒有一兒半女,這讓一心想要看到林家傳承,想要看到他孩子出生的林老夫人一次次失望。


    林如海知道,母親一直覺得他沒有孩子都是她的錯,母親沒有怨怪他也沒有怨怪賈敏,一心在自己身上找錯誤,這才是讓林老夫人身體衰敗,鬱結於心的原因。


    但是林如海卻知道都是他的錯,如果因為他的錯誤讓母親抱憾而終,林如海一定會恨死自己的,好在現在母親醒了過來,林如海放下心的同時,也是一股悲涼湧上心頭。


    “母親,”林如海紅著眼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母親千萬不要用兒子的錯誤折磨自己,如果母親因此出了什麽事情,兒子一定會愧疚難安,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賈敏聽到林如海的話心頭一窒,抬頭一看,卻沒有想到林老夫人正用一種幽涼的眼神看著她,讓賈敏身體一凜,有一種被看穿一切的惶恐。


    因此賈敏趕緊低下頭去,拿著手帕捂住臉哭泣道:“老爺你不要這麽說,如果有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不能為林家誕下一兒半女,母親,你要怪就怪我吧,是媳婦的錯,您別怪老爺,老爺這段時間為了母親擔心的吃不下睡不好,整個人都瘦的脫了形,要怪就怪我,是我不好,是我不中用,媳婦願意自請下堂,請母親為老爺重新聘娶佳婦,為林家綿延子嗣。”


    林老夫人眼神冰冷的看著賈敏,如果以前她對於賈敏沒用任何懷疑的話,此時聽到賈敏的話一定會覺得賈敏是個善解人意,關心林如海的好媳婦,一定會安慰賈敏不管她的事情,也會言辭嚴厲的反對下堂重娶之事,可是自從知道了某些事情後,此時再聽賈敏的話,她怎麽聽怎麽不對,什麽叫做不要怪老爺?她什麽時候責怪過她兒子如海了嗎?而且這自請下堂,莫不是以退為進威脅她?


    好一個賤婦!林老夫人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再也忍不住,一把抓過綠翹手裏的杯子,用力砸在了賈敏的身上:“本來就該怪你,你這個賤婦!!”


    林如海和賈敏都驚呆了:“母親……”


    林老夫人倚靠在綠翹的身上,用力的喘著氣,顫抖著手指指著賈敏道:“你這個毒婦,我們,我們林家斷子絕孫都是因為你,好在,好在老天有眼,讓我看清楚了你的真麵目。”


    “母親,你說什麽呢?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和敏兒無關,您如果要怪就怪我吧。”林如海難以置信的看著林老夫人,一邊挪動身體將賈敏擋住。


    林老夫人看著被賈敏蒙蔽的林如海,一時間老淚縱橫:“兒啊,你不知道這個毒婦的真麵目啊。”


    林如海一時間有些茫然,以前母親和夫人的關係不是一直很和睦,對夫人從來不苛責總是安慰居多嗎?為什麽現在的態度突然大轉變,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是因為母親性情大變,還是真的是因為賈敏做了什麽讓母親難以忍受的事情?林如海一時間心亂如麻,理不清頭緒。


    在林如海迷惘無措的時候,林老夫人已經讓綠翹叫來了幾個幹粗活的嬤嬤,直接下令道:“將夫人請回芭蕉院,沒有我的允許,決不允許夫人出來,聽到了沒有?”


    兩個嬤嬤聽到林老夫人的話,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擒住了賈敏,就準備將賈敏拖回她自己的院子芭蕉院裏,賈敏這才確信老夫人的確對她生了齟齬,奮力掙紮道:“母親,我做錯了什麽?母親不要,夫君,夫君你和母親好好說,我做錯了什麽,母親你要這樣對我?”


    林如海回過神來,看著從來沒有過如此狼狽的賈敏,急切的和林老夫人道:“母親,您快讓他們住手,夫人嫁入我林家,這十幾年來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到底做了什麽讓您這樣生氣,您說出來,我來懲戒她就好,這樣大張旗鼓的,以後夫人如何統禦下人?再說母親何必動這樣大的怒氣,這對您的身體也不好啊。”


    初一皺著眉,按照這個農家漢子的情況,估計堅持不到醫館就會咽氣,因此初一對之前那個男子道:“我看過,你母親的情況並不急,所以請你等我一下可以嗎?”


    說完,在那個男子詫異的目光下,初一快步追上那輛牛車,和牛車上的那個農婦道:“這位大嫂,我是大夫,你丈夫這個情況壓根就撐不到醫館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讓我醫治。”


    牛車周圍的人聽到初一的話,轉頭看向她,一看她是個女子不說,還那麽年幼,立刻生氣的嚷嚷道:“你這個人怎麽回事?這可是救命的事情,不是開玩笑的。”


    “對啊對啊,不要開玩笑啊,這個人這樣的傷壓根就治不好,就算去醫館,那裏的大夫也就是讓家人回去準備後事而已啦。”周圍跟著看熱鬧的百姓嚷嚷道。


    “小娘子,他這個樣子壓根就治不好的,你一個小娘子不在家裏呆著,在這裏攪和什麽啊,快走快走,小心被這家人訛上啊。”


    “就是啊,小娘子,你呢就應該呆在家裏繡花做家務,這些血淋淋的,你看到難道不惡心啊。”周圍的百姓開口勸初一道。


    那個農婦聽了周圍的話,極為生氣的對初一道:“走開走開,我當家的如果出什麽事情,難道你給賠嗎?”說完,又和周圍的人嚷道:“你們不要咒我家當家的,要是我當家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就全都賴你們。”她在這裏都心急如焚,絕望無助呢,這些人居然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實在是讓人著惱。


    初一對於周圍人的話聽而不聞,她從決定要行醫開始,就知道會聽到這種話,所以她隻是緊皺著眉看著已經神誌昏沉的病人,她可以理解這些人對她的不信任,可是病人已經來不及等她說服這些人了,於是初一道:“如果出任何事情,我賠,賠多少都行,但是你丈夫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說完,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初一直接跳上牛車,然後一把撫開農婦的手,將早就捏在手裏的金針快速的刺進這個農家漢子的胸腹上的各處穴道之上。


    農婦尖叫道:“你幹什麽?”說著就要伸手過來推初一。


    初一卻一把擒住農婦的手,大聲道:“你自己看,你丈夫傷口處是不是已經不流血了。”她剛剛用金針就是為了將血止住,這一路走來,躺在牛車上的這個農家漢子傷口雖然也算嚴重,但是最嚴重的還是失血過多。


    除了止血,初一進行針灸的另外一個作用就是激發患者的潛能,他這樣已經瀕臨死亡的如果不激發潛能,接下來的治療壓根就熬不過去。


    除了的大喝聲讓農婦怔愣了一下,但是聽了初一的話,農婦立刻掀開丈夫上身的衣服,看那傷口,就是一愣,雖然依舊血肉模糊,但是確實不再流血了。


    農婦歡喜的不行:“不流血了,真的不流血了。”


    周圍的人一聽農婦的話,都驚訝的看著初一,而牛車也停了下來,拉著牛車的幾個男人立刻問初一道:“你真的是大夫?”


    初一點頭。


    那個農婦立刻和初一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小大夫,剛剛是我太魯莽了,是我眼拙,都是我的錯,但是這和我丈夫沒有關係,求求您救救我丈夫吧。”


    初一並不覺得有任何被小看或者冒犯的感覺,聽了農婦的話,隻是道:“無事。”隨後指揮著他們將牛車驅趕到城牆邊上,免得擋住道路,讓別人無法通行。


    等將牛車趕到了城牆邊後,初一才對此時已經恢複神智的農家漢子安撫道:“你好,我是你的大夫,我等會兒就會為你治療,你別擔心,不會痛,而且很快就會好,所以放鬆,經過治療你很快就會恢複。”


    農家漢子虛弱的點了點頭,憨厚的笑著道:“我相信你大夫。”


    初一將需要的各種工具藥物都拿了出來,然後給農家漢子喂了一顆固本培元的彈藥後,便給他做了麻醉。


    麻醉藥是初一新做的,之前在船上的時候,碰見的那個吃河豚中毒的貴族公子,初一就想起可以用河豚毒來製作麻醉藥,不過河豚的毒素太重了些,初一用了各種藥材稀釋減弱了這一份毒性。


    除了麻醉藥,初一還製作了消毒水,消毒酒精,碘酒以及手套口罩帽子等等,要在古代這種環境下弄一個無菌室,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初一會盡量減少細菌感染的可能性,所以初一又製作了一種專門可以給患者用來消毒的消毒液,然後又想辦法製作出了青黴素。


    初一已經預料到會遇到這種需要類似現代手術手段才能醫治的病情,所以之前幾天,初一都在製作各種她需要的可能會用到的藥物,隻是讓初一沒用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行醫的第一天,就遇到這種需要那麽多藥物和病患。


    將農家漢子麻醉後,初一動作極快的將傷口處的血液擦拭幹淨,一邊問旁邊的農婦道:“你丈夫是因為什麽受傷的?”


    農婦回答道:“是因為牛發狂,用牛角直接頂穿了我當家的肚子。”說完,農婦期期艾艾的問道:“大夫,我當家的這個能治好嗎?”


    初一道:“你放心。”說完初一對旁邊幫忙遞工具藥物的初元道:“哥哥,你讓人去叫周圍的人往後退一丈的距離,離得太近可能會造成病人二次感染。”


    在初一他們的周圍,早就圍上了無數看熱鬧的百姓,畢竟無論是初一個年幼還是女子之身的大夫,或者是那個腸穿肚爛注定救不活的病人,這一切都足夠獵奇,足夠轟動,所以周圍圍上來看熱鬧的百姓可以說是裏三層外三層,讓初一這個地方是擁擠不堪。


    不過初一的話剛說完,農婦以及送農婦和農家漢子過來的幾個其他農家漢子趕緊就上前去讓眾人後退到一丈之外的地方,如果有人不願意,農婦就格外彪悍的說道:“我當家的如果出什麽事情你是不是要負責?你是準備賠我們銀子,還是打算直接給我當家的償命啊,後退後退,快點後退,如果我當家的出什麽事情我就找你。”


    為了不惹上人命,就算想要近距離看熱鬧,眾人還是避之不及的往後退出了一丈外。


    等眾人後退後,初一先是給自己帶上口罩帽子,手套的話因為沒有無菌手套,所以初一幹脆將異能覆蓋在雙手上,然後再給病人消毒,給工具消毒,消毒的工作完成以後,初一開始自己的正式治療。


    眾人隻看到初一的雙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輕盈又曼妙的動作著,然後就看到病人露在外麵的腸子被初一塞了回去,隨後又用針線將病人的肚子縫合在了一起,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針線穿過肉,應該很痛才是,可是那個受傷的農夫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有些人心裏就忍不住嘀咕道:“女子果然還是應該留在家裏繡花,也不知道胡鬧什麽呢,以為繡花繡的好,就可以治病救人不成,我看那個農夫估計已經死了,要不然針線在肚子上穿過來刺過去的,怎麽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初一對於圍觀百姓心中的腹誹一無所知,她的整個注意力都貫注在了治病這件事情上,等肚子縫合以後,初一在縫合的傷口上又塗抹了一種藥物後,才道:“好了。”


    那麽嚴重的,幾乎已經認定死亡的重傷,眾人瞠目結舌,連兩刻鍾都不到,居然就好了?


    農婦卻沒有那麽多的驚訝,她此時更為擔心的自然是她的丈夫,所以聽到初一的話,她趕緊湊到丈夫的身邊,見丈夫沒有張開眼,便有些驚慌的問道:“大夫大夫,我丈夫怎麽沒有醒?”


    初一道:“他估計要一個時辰才會醒,不過你放心,你看你丈夫呼吸平穩,麵色也已經不是蠟黃色,而是大病之後的蒼白色,手腳也都是暖和的,這些都表明你的丈夫現在狀態很不錯。”


    初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藥物和工具,才又對確認過丈夫狀況的農婦道:“你如果擔心的話,可以在這裏等你丈夫醒來。”


    林如海聽了,看了一眼何氏,大概察覺到什麽,便道:“也好,你的事情一向繁忙,有的時候比為父都要忙一些,這些日子你照顧你母親,想要也耽誤了不少時間,我早就說了,家裏有婢女,你不必親力親為,不過也是你這孩子的孝心,現在交給婢女也可以,畢竟那些婢女跟在你身邊相比也是有些長進的。”


    初一發現何氏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道:“多謝爹爹,母親也不要見怪,雖然我事情多,但是家裏人始終是我最在意的。”


    何氏看了初一一眼,知道她大概聽到了今天她和母親的話,一時隻覺得心裏極為後悔,偏偏卻也無法反駁,隻能苦澀的笑著道:“怎麽能怪你,為了照顧我,你也耽誤了很多的事情。”


    晚餐過後,初元找到初一,問她:“可是母親對你說了什麽?”初元是個比起初一更加敏感的人,今天在餐桌上,何氏的不自然他早就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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