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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愈發殷切了起來, 自己的手臂剛一被鬆開,齜牙咧嘴了幾秒後立刻非常自然的就想往沈宵的脖子上勾,隻不過被沈宵幹脆利落的給躲開了。


    但中年男人也毫不生氣,眼底閃著興奮地光芒, 對著身邊的幾個小弟嗬斥道:“還愣著幹什麽,快給沈哥帶路啊!”


    沈宵又豈能看不懂中年男人打的什麽小算盤, 但這一切正和他意,也就懶得搭理他, 隻希望等過一會兒中年男人還能保持現在這幅好心態就好了。


    在中年男人及其小弟的帶領之下,沈宵穿過了兩條小巷子,被帶到了一棟老式居民樓前, 這裏的環境很是破舊,居民樓看上去也已經破敗不堪,牆漆早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周圍大到汽車小到三輪、電瓶車、自行車全部橫七豎八的停在不大的院子裏, 將本就不大的空地襯得更加擁擠逼仄。


    樓棟門口放著兩個綠色的大垃圾箱, 裏麵的垃圾也不知多久沒有被清理過, 堆得滿滿的,連蓋子甚至都蓋不上了, 很多垃圾堆在垃圾桶邊, 臭烘烘的味道簡直令人作嘔。


    還未走近異味就已經撲鼻而來, 垃圾的臭味與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無法言喻的味道,耳邊還能隱約聽到不知是蒼蠅還是蚊子發出的嗡嗡聲,這樣的環境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但偏偏這棟居民樓卻非常熱鬧,哪怕沒有真正進去,隔著老遠就能夠聽到從居民樓裏傳來的吆喝聲和麻將機洗牌的聲音。


    中年男人和他的小弟對這樣惡劣的環境卻沒有一點不適,動作熟練的帶著沈宵在一大堆停的亂七八糟的車輛間穿梭著,順利的到達了樓棟門口,全然無視周圍的垃圾和異味,非常熱絡的招呼沈宵趕緊上去。


    跟隨著中年男人上到了三樓,沈宵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裏的老式居民樓是一梯三戶,不過三樓這整整一層似乎都被改成了棋牌室,三扇房門都是開著的,剛一上三樓就能聞到嗆人的煙味,簡直嗆的人睜不開眼睛。


    在中年男人的帶領下,沈宵跟在他身後進了中間那扇門,視線在屋內大概一掃,沈宵心裏就已經有了數,這間屋子的麵積不大,看上去大約也就□□十平方,不大的房間裏卻密密麻麻的擺滿了自動麻將桌,每個自動麻將桌前都滿滿當當的坐著人,周圍還有不少因為沒位置而站在一邊圍觀的。


    就在沈宵打量屋內環境的功夫,中年男人已經拿了一疊卡片笑著走了過來,一把將手裏的一疊卡片遞到了沈宵的手裏,笑眯眯的拍著沈宵的肩膀道:“沈哥,剛才在路上真是對不住了,這五百塊錢算是哥們給你賠禮道歉,一點小意思,你先拿著玩,不夠了再來找我拿。”


    沈宵看了眼手裏的卡片,隻見上麵分別寫著十元、二十元、五十元不等的數字,眼中閃過了一抹了然,想來這些應該就是類似於賭場裏的籌碼了,可以當成貨幣在賭場內流通,最後再用這些籌碼兌換現金。


    見沈宵接了卡片後,中年男人一雙小眼眯了眯,臉上的笑意不變,招呼著沈宵跟著他往裏走,一直走到了最裏麵,一桌打的正火熱的桌子前,待到這局打完後,中年男人笑著對原本坐在桌前的一個染著黃頭發的青年道:“阿旺,別打了,沒看到咱們場子裏來貴客了嗎,起來起來,給沈哥讓個位置。”


    黃頭發小青年聞言抬頭打量了一下沈宵,嘴角揚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喲,這不是咱們沈哥嗎,我可有陣子都沒見到你了,今兒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他話剛落地,不等沈宵開口,中年男人就先一步嗬斥道:“讓個位置話怎麽廢話這麽多,趕緊起來不要耽誤沈哥時間。”


    小青年不情不願的讓開了位置,在中年人殷勤的目光中,沈宵如他所願的坐了下來,而中年男人也沒走,直接拉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一副準備觀戰的樣子。


    說真的,若是換做原主那個軟飯男在這裏或許還會因為被圍觀而心慌,但沈宵就不一樣了,沈宵從坐下開始就一直氣定神閑,從神態到動作都無比自然。


    能不自然嗎,以前為了執行一個任務,沈宵曾在世界上最為著名的賭城臥底了整整一年半,同樣因為任務需求,沈宵曾跟著軍方找來的賭神級人物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賭輸。


    雖然由於時間比較倉促,學到的大多隻是一些皮毛,但在這樣一個簡陋又毫無水平可言的棋牌室裏,也絕對綽綽有餘了,打個比方,這就好比一個專業的自由搏擊手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戰鬥力甚至不如一隻大白鵝的宅男打起來,會有什麽下場自然不言而喻了。


    從沈宵坐在這裏開始,不過短短兩三個小時,別看期間他有輸有贏,但桌下壓著的卡片卻始終以一個極為穩定的速度在穩步增多,贏得不動聲色,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


    雖然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沈宵能贏應該隻是今天運氣好,但中年男人心中還是隱隱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在沈宵又一次贏了牌,中年男人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先是大力的稱讚了一通沈宵今天的好運氣好手氣,接著漸漸進入正題,邀請沈宵去撲克區玩上一會兒,那邊打的比麻將要大,贏起來也更多。


    沈宵欣然同意,跟著中年男人一起到了另一個房間,與麻將這邊一樣熱鬧,唯一不同的是麻將被換成了撲克。


    其實,中年男人不知道的是,比起打麻將,其實沈宵當年學的最好的就是撲克了,甚至還被那位大師不止一次的稱讚過。


    所以,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中年男人就慘了,他眼睜睜看著把沈宵換到撲克區後,沈宵麵前的卡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增長,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就已經堆了高高的三摞,其中甚至大部分都是大麵額的卡片。


    沈宵在棋牌室泡了整整一天,手裏的卡片越來越多,晚上八點的時候,沈宵終於站了起來,拎著一袋子的卡片朝著門口結算處走了過去。


    但等著沈宵的並不是結算的小姑娘,而是七八個看上去就很是凶殘的壯漢,其中意思自然不言而喻,這是不準備好好兌現了。


    沈宵挑了挑眉,看向坐在櫃台後麵的中年男人,問道:“怎麽說?”


    中年男人臉上再不見之前的笑容,一雙小眼中的諂媚和算計也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和戾氣,看著沈宵道:“把卡放下,咱們之前的賬今兒就算一筆勾銷,以後各不相欠,你可以走了。”


    聽到他的話,沈宵簡直要被逗樂了,但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將裝著卡片的袋子往桌上一放,就在中年男人以為他同意的時候,突然發難。


    半個小時後,沈宵拎著一個頗有分量的黑色塑料袋從破舊的老式居民樓走了出來,他不緊不慢的往家裏趕去。


    在路過一個準備關門的書報亭時,轉身用公共電話撥了幾個號碼,沒一會兒電話被接通。


    “你好,舉報聚眾賭博,具體位置在……”


    “我?”聽電話那端詢問自己的名字,沈宵輕笑了一下。


    “熱心市民。”


    由於江子溪明天是第一天報道,晚飯過後沈宵直接讓本想去洗碗的江子溪早早的休息去了,對於沈宵這難得的體貼,江子溪頗有幾分無奈的接受了他的好意,回到房間準備明天上班需要用到的東西。


    沈宵把碗池裏的鍋碗清洗幹淨以後,帶著兩個小朋友在客廳看了會兒動畫片,就差不多該到了睡覺的時間了。沈宵剛拿過遙控器準備關電視,誰料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居然衝過來就要從沈宵手裏搶遙控器。


    看她那嫻熟的動作沈宵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已經不是一兩次了,而是經常幹。


    若是換做一般的大人,恐怕會禁不住孩子的要求再寬限幾分鍾,但沈宵是誰,壓根就不吃這小丫頭這套,幹淨利落的把電視給關掉了,道:“九點了,該洗漱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幼兒園。”


    小姑娘一看沈宵關了電視,頓時就怒氣衝衝的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打定主意不打算聽沈宵的話,大有沈宵如果不讓她再看一會兒電視,今天晚上就在沙發上坐一晚上的架勢。


    對此,沈宵嗬嗬一笑。


    他手下帶過的新兵不知道有多少,難纏的、叛逆的、刺頭的,各式各樣的新兵蛋子他都見過,但無論進部隊前有多能耐,隻要到了他沈宵的手底要不了幾天就一個個變成了小綿羊,乖得不行。


    再難纏的兵他都帶過,更何況一個被家裏人寵壞了的熊孩子。


    既然願意在這裏坐,那就幹脆在這裏坐著,和剛才吃飯一樣,不吃代表不餓,等餓了以後自然會吃。現在也一樣,不睡就代表不困,那就等她自己覺得困了再睡吧。


    沈宵可以疼孩子,可以寵孩子,卻絕不會溺愛和嬌慣孩子,那樣不但是對孩子的不負責,更是身為一個家長的不負責。


    等到沈宵帶著沈銳洗漱完了之後,發現那個叫舒舒的小姑娘還在沙發上坐著,索性從房間裏掐了一條毯子出來,道:“明天記得早起,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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