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防盜比例為60%, 防盜時間為24小時。  沈宵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又對兩人擺了擺手, 目送江子溪的車匯入車流當中,漸漸消失不見, 這才轉身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穿越到這部劇當中的時間並不久,對這個世界、以及現在正生活的城市都了解甚少,大概是因為職業病的緣故,這讓沈宵始終有一種不安定感, 他今天主要就是想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座城市,以及尋找一個合適的辦公地點。


    是的,辦公地點。


    沈宵穿進的這具身體原主是學建築的, 說起來也是知名學府畢業,接受過高等教育,在校時還曾參加過不少比賽,拿過一些含金量很是不錯的獎項, 剛畢業也收到了不少建築領域知名企業的邀約, 本應有一片錦繡前程, 奈何人品低劣,抗壓能力幾乎為負數。


    在公司上班不到半年時間就因為受不了客戶和領導而果斷辭職, 不但心安理得的在家裏吃起了軟飯, 而且還迷上了賭博, 把之前攢下的那點家底全部輸了個精光不說, 還倒欠了一屁股的債,搞得催債公司三五不時的就會上門騷擾。


    可以說江子溪的上個工作之所以會丟掉,就和原主沈宵脫不開幹係,要債的人找原主要錢,原主拿不出錢就果斷把自己妻子給賣了,先是威脅江子溪幫他還債,在被江子溪拒絕後,轉身就把江子溪工作的地點告訴了要債的,以至於那幫人找到了公司。


    當時江子溪正在談一個重要的客戶,本來都已經差不多談攏就要簽約了,卻因為那幫人的出現全部給毀了,不但單子跑了,給公司還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以至於公司領導輪流找了江子溪談話,使得江子溪丟了工作。


    沈宵雖然也學過一些建築方麵的知識,但他所學習的那些東西大多是用於軍事方麵的,並不算特別專業,充其量隻能算是半吊子,而且與現階段市場需求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學過建築的也應該都知道,這並不是一門可以速成的專業,而是需要大量的知識儲備以及實際操作才能夠學好並勝任的工作,沈宵現學顯然是不現實的,他也並沒有打算重新拾起原主的工作。


    相反,沈宵是打算另辟蹊徑,直接轉行到他比較擅長的領域上來。


    當然,這並不是指重操舊業,畢竟且不說原主這戰鬥力還不如一隻大白鵝的弱雞身體素質,單說年齡方麵原主的年齡就早已經過了參軍的最低限製了。


    不過其實倒也不是完全行不通,他確實可以憑借自己的身手通過一些特殊途徑特招入伍,但沈宵卻暫時並沒有這個打算。原因很簡單,若是這具身體是孤身一人也就罷了,但偏偏這具身體有妻有子,沈宵必須對那對母子負責。


    他以前高危高死亡率的職業肯定是不能做了,於是沈宵退而求其次,準備轉行從事安保方麵的工作。


    之前在部隊裏時,沈宵沒穿過來之前有個發小,倆人一起當兵一起進了特種部隊,又被分在了同一個小分隊,隻不過他這個發小在一次任務當中受了重傷,即便治愈後,身體素質也不再適合高強度作戰,無奈之下隻能退役。


    他謝絕了部隊領導將他轉為文職的好意,不顧上級的挽留直接退役專業了,沈宵知道他這是害怕觸景生情。


    其實做他們這行的,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中途退役無非隻有兩種結果,一是因傷退役,二就是犧牲。


    犧牲的或許還好一些,最怕的就是傷殘,雖然國家會發放不菲的撫恤金,可病痛是一方麵,心理問題也是另一方麵,每年需要用於治療的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何況有些人還需要養家,那筆撫恤金也隻是杯水車薪罷了。


    看著自己發小日益消沉,沈宵就和隊裏的戰友一起想了個辦法,湊了些錢給發小,讓他開了一家安保公司。


    當時做這件事情的初衷其實很簡單,隻是為了幫助一下發小和與發小有相同際遇,因傷或是退役後與社會脫節的退役軍人,給他們一份穩定的工作,盡可能的改善或是讓他們與社會有一個緩衝。


    可誰都沒想到,那家安保公司居然真的做了起來,並且越做越大。


    想到以前的事情,沈宵搖了搖頭,他並不是那種永遠活在過去的人,既然機緣巧合之下讓他撿回了一條命,他就一定會珍惜,好好的活下去。


    這一上午,沈宵幾乎將市中心這一片地方考察完了,對於位置和租金心裏也有了數,剛踏出一家寫字樓時,接到了來自江子溪的電話。


    小銳的幼兒園已經聯係好了,是一家私立的雙語幼兒園,環境挺好,師資也不錯。下午還得去辦完手續之後,明天就可以去上課了。


    沈宵點頭應了後,江子溪停頓了片刻,才又問道:“你忙完了嗎,用不用我去接你?”


    聞言,沈宵剛要回答,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接著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撞到了一邊,若非沈宵反應迅速,恐怕十有八九是要摔倒了。


    沈宵剛剛站穩,就聽到耳邊傳來了歇斯底裏的聲音:“救命!搶孩子了!!”


    “攔住他!!”


    聽到叫喊聲的沈宵定睛一看,就見麵前跑過一道黑色的身影,明明不過剛入秋,那人卻裹得非常嚴實,更重要的是那人懷裏還抱著一個不停直哭的孩子。


    這下,沈宵再顧不上其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朝著那道身影追了過去。


    而此時原本正在和沈宵通話的江子溪盯著已經顯示被掛斷的電話,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想起剛才從電話那端傳來的嘈雜聲音,江子溪心中有些不安。


    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隨著這道粗獷的男聲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道有些尖銳刺耳的孩子哭聲,以及柔弱的女聲試圖勸架,一時間房間裏麵亂做了一團。


    這樣激烈的爭執聲和亂糟糟的吵鬧將沈銳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見狀沈宵將沈銳拉到了身後,再不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裏麵一片狼藉,在看到江子溪沒事後,沈宵的心放下了一半,他並沒有直接參與進外麵的爭執,而是領著沈銳進了房間,待到安撫好了沈銳後,這才從兒童房裏走了出來,將門關好後,打量起客廳的狀況。


    隻見沙發上坐著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穿著有些破舊的老頭,而在他身邊則站著一個看上去上了年紀,氣質卻很好的女人,她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正哭鬧不止,想來剛才門外傳來的那驚天動地的哭聲應該就是來自於這個小姑娘了。


    而江子溪卻是坐在餐廳的凳子上,臉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冷淡,尤其是當視線看向沙發上那個老頭的時候,那目光似凝成了寒冰,幾乎要將人給凍死。


    沈宵沒去管那對老頭老太太,而是徑直朝著江子溪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將人給擋在了身後,立場非常明確。


    他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後還是坐在沙發上那老頭最先開口了,他皺著眉粗聲粗氣對沈宵道:“女婿,你來的正好,還不快管管你這婆娘,這麽大個人了連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沈宵壓根就沒搭理他,轉身低聲詢問了江子溪兩句。


    江子溪扯了扯嘴角,一雙美目低垂著,看不到絲毫的光亮,隻說了簡單的三個字:“要錢的。”


    聯想到剛才那個老頭對他的稱呼,沈宵頓時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了。


    坐在沙發上的這兩人應該就是江子溪的父母了,說是父母其實有點不太準確,應該是母親與繼父。至於那個孩子,如果沈宵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江子溪異父異母的哥哥的女兒。


    劇中,除了原主這個軟飯男以外,最能給江子溪添堵的就是這位繼父和那個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了。


    江子溪的親生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母親帶著她改嫁,嫁給了一個剛剛死了老婆,帶一個兒子的鰥夫,也就是現在坐在沙發上這位。


    繼父剛開始對江子溪母子還算不錯,但時間一長,就原形畢露了。如果說原主是個賭鬼,那江子溪的繼父就是個十足十的酒鬼,一旦醉酒以後簡直六親不認,醜態百出。打罵都是輕的,有時候喝糊塗了把江子溪的母親打的遍體鱗傷不說,還會把家裏能砸的東西砸個一幹二淨。


    原主拿錢是去賭博,這位繼父拿錢則是去買酒。


    至於他的兒子,江子溪名義上的兄長也很好的繼承了他爹的缺點,去年因為喝酒鬧事被抓進了局子,到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不過最近好像差不多快要刑滿釋放了。


    想到這裏,沈宵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父子倆了。


    熟悉沈宵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幹脆利落,半點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位繼父的為人和這次來的目的,沈宵也丁點沒有猶豫,在江子溪肩膀上輕輕安撫了兩下,徑直朝著坐在沙發上那老頭就走過去了。


    那老頭看著沈宵朝他走來還有些意外,以為他是準備跟他統一戰線的,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頓時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隻是這笑容還沒揚起來,就已經被一股大力給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原主這具身體雖然不夠強壯,但好在個子挺高,再加上沈宵力氣大,直接拎著老頭的衣領就把人從沙發上拎起來了,在身旁老太太的驚呼和小姑娘的尖叫聲裏,拎小雞仔一樣把老頭給一路拎到了門外,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一下子,世界仿佛都清淨了。


    沈宵走到江子溪身邊,將今天在路邊和沈銳一起選的小禮物遞到了江子溪麵前,道:“恭喜你,這是我和小銳為你選的入職禮物。”


    江子溪怔怔的看著手裏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小心的將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那是一個小鑰匙扣,圖案是一條藍色的小鯨魚,看上去憨態可掬,可愛極了。


    看著手心的小鯨魚,聽著門外的叫罵聲和拍門聲,江子溪忽然覺得原本因為繼父找上門要錢產生的絕望一下子就消退了不少,她抬頭看著沈宵,想到剛才他從門外走來,擋在她麵前的樣子,忽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


    江子溪從來不是個喜歡從別人身上尋找安全感的人,從小時候就不是。小時候江子溪就知道,她的家早就在父親離世後就已經沒有了,母親再婚後,那是母親和繼父的家,而不是她的家。


    她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也太渴望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所以在沈宵緊追不舍的追了兩年後,答應了嫁給他。


    婚後,她有了沈宵,後來有了小銳,終於有了一個家,盡管,這個家在沈宵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下已經支離破碎,瀕臨崩潰,不是不知道沈宵是個什麽東西,但江子溪卻仍然用盡全力想要維持著這個家。


    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兒子。


    江子溪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不得不離婚的時候,她這輩子就不會再選擇嫁人了。


    她會用盡所有的力氣,自己給小銳撐起一個家,不會讓他寄人籬下,不會讓他顛沛流離。


    江子溪自認不是軟弱的人,她其實很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是讓她唯一沒想到的是,沈宵的突然轉變。


    而且轉變的如此及時,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最絕望,瀕臨崩潰的邊緣時,擋在她的麵前,雖未發一言,卻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這樣的心安,哪怕是在剛剛與沈宵結婚時也從未感受到過。


    大概是他來的太早,健身器材區隻有零星幾個上了年歲的老大爺在做著晨練,沈宵也沒有去打擾別人,而是轉身去了單杠那裏做引體向上,大概是因為早上做了俯臥撐,這具身體又實在太缺乏鍛煉,所以不過一組的引體向上做下來,沈宵的後背就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兩條手臂也無意識的發顫。


    本來還想再多做一些的沈宵看著打顫的手臂,頗有幾分無語,這身體到底得有多虛啊,才這點訓練量就已經抖成這樣,簡直連部隊裏剛入伍的新兵蛋子都不如。


    引體向上肯定是沒法做了,眼看健身器材這裏的人越來越多,為了不引人注意,沈宵直接晨跑去了。


    繞著小區周圍慢跑了兩圈後,沈宵差不多就已經把這一片兒的地形給摸的八九不離十了,路過早點店的時候,還順帶著給家裏的江子溪和小孩兒買了兩份早飯。


    沈宵拎著早飯回家的時候已經快要七點了,他打開房門,發現客廳的燈居然是亮著的,江子溪正在廚房裏忙活著什麽,房間裏飄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很是好聞。


    廚房的橙色燈光把江子溪籠罩在其中,使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一晚的休息過後,江子溪今天的氣色看上去比昨天要好了很多,在聽到開門聲時,江子溪用勺子攪拌牛奶的動作略一停頓,轉頭看向門口,與沈宵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從她的眼中,沈宵能夠看到明顯的厭惡與戒備,江子溪就像是刺蝟一樣,每次看到他都要炸起渾身的尖刺,大有隻要沈宵敢傷害她,就立刻用身上的尖刺戳死他的架勢。


    對此沈宵在理解的同時也有些無奈,在江子溪戒備而又冰冷的視線裏,沈宵晃了晃手裏買來的早飯,道:“我買了早飯。”


    在聽到這句話,看到沈宵手裏的早飯後,江子溪心中閃過一抹驚訝,可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冷淡道:“不用。”


    見狀,沈宵也沒再說什麽,而是走到廚房碗櫃裏拿了兩個小碗,把買的粥放在桌子上,埋頭安靜而又快速的吃起了早餐。


    他本就不是什麽能言善辯的人,平日裏接觸的不是部隊裏的隊友上級,就是與任務有關的任務目標,所以對於哄人,尤其是哄女人這種事情,沈宵是完全做不來的。


    尤其這個女人還是他妻子,這對於母胎solo的沈宵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江子溪把鍋裏熱好的牛奶倒進了杯子裏,剛好兩杯。烤麵包機也在這時候彈出了烤好的麵包,江子溪開始用刀子給麵包上塗抹果醬,一切都做好後,這才將早餐端到了桌子上,自己則在沈宵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各吃各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怪異,半點沒有家庭的溫馨。


    就在這時,安靜的客廳裏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門響,隻見兒童房的房門露出了一條門縫,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門縫裏鑽出來,沈銳的小臉上還明顯帶著尚未完全清醒的睡意,努力睜大眼睛朝著客廳看來。


    聽到動靜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扭頭齊齊朝著小孩兒看去。


    江子溪放下手裏的麵包,走到沈銳身邊將他抱起來,帶他去洗手間裏洗漱了一番,幾分鍾後拉著小孩兒的手再次回到餐廳,將沈銳給抱到了她原本的位置,把準備好的牛奶和麵包放在了他麵前,笑著道:“快吃吧,今天塗了小銳最喜歡的藍莓醬呢。”


    沈銳連忙點了點小腦袋,接過江子溪遞過來的麵包,剛準備往嘴巴裏送,餘光卻注意到身邊的沈宵,沈宵的麵前既沒有牛奶也沒有麵包。


    由於在部隊養成習慣的緣故,沈宵進食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沈銳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結束戰鬥,開始準備收拾東西清理垃圾了。


    可沈銳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他隻知道沈宵麵前沒有牛奶和麵包,應該是還沒有吃早餐,想到昨天沈宵給他煮的麵,哄他睡覺的樣子,沈銳呆了片刻,用小手把自己的麵包費力的掰成了兩半,可能因為力道掌握不好,麵包裏的藍莓果醬都被擠出來了,但沈銳卻全不在意,將大的那塊兒遞到了沈宵的麵前。


    看著眼前這塊形狀不規則的麵包,沈宵愣了愣,隨後伸手在小孩兒頭上摸了摸,道:“我已經吃過了,小銳自己吃吧。”


    聽到他吃過了,沈銳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江子溪,像是在詢問沈宵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子溪的手頓了頓,隨後笑著點了點頭:“爸爸已經吃過了,你快吃吧,待會兒不是還要上課?”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沈銳這才收回了手,開始小口小口的吃起麵包來。


    反倒是沈宵有些驚訝,他記得現在沈銳因為學費的事情現在應該沒有上學來著,沈宵挑了挑眉,對江子溪問道:“上的什麽課?”


    江子溪把手裏的最後一口麵包吃掉,顧及兒子在場的麵子上開口回答道:“網課。”


    每次提到這件事情,江子溪就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沈宵,小銳現在應該在學校和同學老師一起上課,而不是孤零零的在家裏上網課。


    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江子溪把杯子裏的牛奶一飲而盡,端著盤子和杯子朝著廚房走去。


    但她還沒走兩步,卻突然聽到身後響起了沈宵的聲音。


    沈宵對著身邊的沈銳問道:“小銳想要上學嗎?”


    正在吃東西,突然被問道這個問題的沈銳有些茫然,但反應過來後,還是點了點小腦袋:“想。”


    “那就上,過兩天爸爸送你去上學,好不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沈宵開口道。


    “好。”聽到又能去上學了,沈銳的一雙大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沈宵陪著小孩兒在遊樂園裏玩了很多的遊樂設施,從旋轉木馬到碰碰車,還一起進了哈哈鏡樂園,看著鏡子裏的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自己,和身邊表情溫和的爸爸,沈銳的好心情也終於戰勝了之前怕被丟掉的慌張,小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兩人剛從哈哈鏡樂園出來,沈銳就被對麵的撈金魚給吸引了視線,他有些期待的看著沈宵,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眼中的向往幾乎溢出眼眶。


    沈宵被小孩兒逗得啞然失笑,他拉過小孩兒的手,朝著撈金魚的攤位走了過去,沒一會兒沈銳的手裏就拎了一個裝了很多小魚的塑料袋子,可把沈銳給新奇壞了,拿著袋子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會傷到小魚。


    這裏麵的小魚可是爸爸好不容易才撈上來的,他要好好養起來的。


    撈完了小金魚,旁邊幾個攤位是套圈的,沈宵問了問沈銳想不想玩,沈銳有些猶豫,似乎在觀察沈宵有沒有生氣,在確定他沒有生氣後,這才靦腆的點了點頭,一雙大眼睛裏寫滿了好奇與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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