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嬌再次被帶到了公安局。


    隻是這一次她的臉色倒是意外的平靜,看著坐在桌子對麵的龍傲天和白鴿兩個人,方雪嬌倒是先開口了。


    “兩位警官,這又叫我過來是想要做什麽啊,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白鴿看著麵前的女人,卻是眉頭輕皺:“方雪嬌,你女兒剛死,你還有心思睡覺?”


    方雪嬌嗤笑出聲,很認真地看著白鴿道:“好吧,那你說說看,我不應該睡覺的話,那我應該幹嘛,哭嘛?是不是你覺得應該把眼睛哭瞎掉了,才算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麵對方雪嬌一連串的反問,白鴿倒是微微沉默了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龍傲天卻開口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冷戾:“你和你姐夫是什麽關係?”


    方雪嬌的笑聲變大了:“嗬嗬嗬,這位警官,你問的問題還真是可笑呢,我和我姐夫是什麽關係,自然就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關係了。”


    說著方雪嬌的眉頭還皺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十足的不耐煩:“說那麽多做什麽,我女兒的案子你們查得怎麽樣了?”


    “方雪嬌你昨天晚上其實是見過你女兒的吧?”龍傲天直接問道。


    方雪嬌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警察同誌,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了,我昨天就沒有見過我女兒,如果我見過她的話,那麽她怎麽可能會死?”


    說著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一般,竟然悲從中來,直接以手掩麵,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嗚嗚,我女兒死得太慘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下的手啊,你說她那麽小小的年紀,怎麽就有人十這麽狠的手呢,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


    這可不是假哭,這是真的在哭。


    那淚水都從指縫裏滲了出來。


    而人這麽一哭,於是這審,還想怎麽審,不管接下來龍傲天和白鴿兩個人再問什麽,方雪嬌一概聽不到,她隻管哭自己的。


    “方雪嬌,你喜歡吃德芙巧克力吧,而且昨天晚上在看到你女兒的時候,也給了她一塊德芙巧克力吧?”


    龍傲天突然間直接開口問道。


    好吧,這個問題方雪嬌聽到了,當下女人的哭聲就是一個滯,居然有點哭不下去了。


    她偷眼看了一眼龍傲天,正準備再接著哭,不過龍傲天卻是手在桌麵上一拍:“別以為哭就可以不回答問題了。”


    “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女兒,我怎麽可能給她德芙巧克力呢,你們警察可不能拿這種沒有證據的事兒過來說話啊。”


    龍傲天將證據擺了出來:“這是從你家裏發現的德芙巧克力糖果包裝紙,經驗證和你女兒胃裏殘留的巧克力是同一塊,這個你有什麽解釋?”


    方雪嬌直接道:“一個牌子的巧克力自然都是一樣的,說不定是有人拿著這個巧克力騙了她呢。”


    “喂喂,你們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我嗎,真是好笑,我可是媛媛的媽媽,是她的親媽啊,你們居然會懷疑我這個堂堂的親媽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不成?”


    說完了話,方雪嬌看著麵前的龍傲天與白鴿兩個人都隻是沉默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於是方雪嬌不禁怔了怔,然後忽爾回過神來,於是這個女人便又叫了起來:“所以你們這是在懷疑我了?”


    審訊室側麵是一塊單向玻璃,裏麵的人什麽也看不到,但是外麵的人卻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的人的一舉一動,也可以清楚地聽到裏麵的人的對話。


    江月白看著方雪嬌那張憤怒的臉,還有那臉上顯而易見憤怒的表情,不禁抽了抽嘴角。


    史廳長看向江月白:“怎麽了。”


    “她在害怕。”江月白淡淡地說出了一個事實:“現在她的聲音拔高,她誇張的表情,還有那誇張的動作,還有故意做出來的憤怒,都是假的,都是在掩飾她心底裏的害怕與畏懼。”


    “哦!”史廳長挑了挑眉。


    江月白指了指那邊的方雪嬌:“如果真的是很自然的反應,或者是人體本能的反應,那麽她的眼神和她的表情應該是一致的,可是你細看,她的眼神和她的表情之間的變化其實是有一個時間差的,雖然很細微,但是隻要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史廳長聽了江月白的話,倒是果真站在那裏細細地看了片刻,然後點頭:“不錯,果然是如此。”


    江月白微抿了抿唇。


    包局提議道:“要不,讓江博士進去試試能不能讓這個女人吐口?”


    江月白擺手:“不急,還是等等看可盈那邊的檢驗報告吧。”


    包局的嘴角抽微一抽,可盈……


    江博士與藍法醫,居然這麽熟嗎?


    ------題外話------


    不好意思,頭疼得睜不開眼睛,所以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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