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曹政委嚴肅的道:“他老夏就是比我能力強。”


    曹嫂子想也不想的就回說:“我不相信。”


    “你如果執意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曹政委認真看著相伴十多年的人。


    他能看出來,對方現在的心已經被嫉妒蒙蔽了。


    而他承認別人比他強,內心也不是毫無波動。


    從參軍那天起,他每天都在努力讓自己變成最優秀的戰士,但天分這個東西,有時真是讓人無能為力。


    他目光偏開,望向窗外,“你如果想開,我們一起去道歉。或者,我幫你在學校旁邊租間屋子,等老夏他們搬到後邊的大院,你再回來住。”


    “你想趕我走?”曹嫂子難以置信的說。


    曹政委:“我隻是覺得你現在的樣子,不應該再受到刺激。”


    停頓了下,他再說道:“我希望你能想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況且,我現在的成就,已經走在了許多人的前麵,人不能隻看他人得到的,也要看看自己得到的。”


    比較、嫉妒,不是不能擁有。就老夏年紀輕輕就成為師長,又有多少人暗底裏,嘔吐了血。


    可除了這些,人最重要的還是要認清事實。


    天時地利人和。


    夏軍亮三樣全齊,這就是命,不服也得服。


    “還有,老夏娶的媳婦,也並不像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曹政委深深的看眼曹嫂子,“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回辦公室。”


    曹嫂子:“你別走,把話說清楚。”


    對方的話入耳,曹政委停都沒停,直接離開家。


    看著大門,曹嫂子怔怔出神。


    一會兒,她下意識的偏過頭,發現兒子正在房間門口,扒頭看著她。


    望著兒子那懵懂害怕的眼神,她眼中的淚水,瞬間衝出。


    隨著時間慢慢走過。


    樓上的吳團長家,相親也進入了尾聲。


    幾人將樊家母女送走。


    吳嫂子問道:“於營長,你覺得那姑娘怎麽樣?”


    於振搖頭,“嫂子,我倆不合適。”


    “我知道了。”吳嫂子歎口氣,“下次有合適的,嫂子再給你說。”


    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吳嫂子她也早就已經對,這次相親不抱希望了。


    “謝謝嫂子。”於振提出告辭,“嫂子,團長,我先走了。”


    家中沒有了外人,吳團長臉色一變,說道:“你真的說過,師長嫂子和陳家弟妹,是不下蛋的母雞這話?”


    吳嫂子刷的臉色變了,“我……”


    吳團長立刻道:“別說謊。你知道,這樣的謊話,一問就會被拆穿。”


    “我就是一時糊塗。”吳嫂子低頭,餘光見到男人臉上變的鐵青,她低聲說:“誰能想到曹嫂子,她會這麽沒腦子,當著師長嫂子和陳家弟妹說出來。”


    “夠了!”吳團長厲聲道:“那樣的話,你根本就不應該說。”


    他質問道:“師長嫂子和陳家弟妹,有哪裏對不起你嗎?你說這樣難聽的話,編排她們。”


    “沒有,但這話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吳嫂子喏喏道:“大家說這話也沒有壞心,隻是閑嘮嗑。”


    吳團長被自家媳婦這話,真是氣個半死。


    “我相信你沒有壞心,可別人信嗎?”吳團長指著門,“你去樓下問問陳家弟妹,問問師長嫂子,你問問她們信嗎?你這是覺得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你也想我和趙剛一樣,回家種地是不是?”


    聽到回家種地,吳嫂子立刻急眼了,“不可能,怎麽會那麽嚴重?老吳,你騙我的,是不是?”


    吳團長不答反說道:“有人和我說你生不了兒子……”


    “放屁,我怎麽可能生不兒子。”吳嫂子急道:“你告訴我誰說的,我非撕爛了他的嘴。”


    吳團長沒說話,而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吳嫂子。


    吳嫂子醒悟了過來,下意識狡辯道:“這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吳團長說道:“不能生孩子,比能生女兒不能生兒子,要惡毒。”


    惡毒這兩個字,一下子就將吳嫂子打蒙了。


    她就是嘴碎了點,怎麽就變成惡毒了?


    可她看著自家丈夫,這樣的話問不出口。


    張了幾次嘴,她終於問道:“老吳,那現在該怎麽辦?”


    “道歉!”吳團長說的堅定。


    吳嫂子:“好,我道歉,我給師長嫂子和陳家弟妹都道歉。可…可政委嫂子那,我不道歉。”


    吳團長點點頭,“以後不許再胡說八道了。”


    “可我不說難受。”吳嫂子說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她心虛的閉上嘴。


    吳團長想想自家媳婦這樣,還是閑的,於是道:“下半年把寶妮送到幼兒園,我幫你找個工作。”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如果想說,你就晚上說給我聽。”


    吳嫂子聽了這話,真是驚訝又高興。


    以前她也經常和男人叨叨,但男人總是不耐煩聽。


    於是她變成了,在外麵說夠了,回家幾乎就不再說。


    她痛快的應下,“好。”


    心中舒服了,她開始想善後,“老吳,我們什麽時候去道歉?”


    ……


    樊家母女從軍區出來,兩人騎上自行車回家。


    因為樊父樊母,都是軍區醫院的醫生,所以他們住在醫院的家屬院裏。


    回到家中,樊父因為值班,還沒有回家。


    樊母看著想要回房的女兒叫道:“珠珠,你先別回房,坐過來,我們談一談。”


    “媽,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人我沒看上。”心有所屬的樊美珠,不耐煩的說道。


    樊母看著女兒的樣子,問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媽,你別管了。”樊美珠想到,她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心中就更煩。


    樊母一看,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她歎氣道:“可惜了。”


    “什麽可惜了?”樊父從門外走進來,問道。


    樊母見到丈夫,又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今天和珠珠相親的,這個於營長是誰嗎?”


    “難不成曾經是你手底下的病人?”樊父同時也在腦中想符合條件的人,因為他們是軍區醫院,經常會接觸到軍區的戰士,所以如果真是曾經醫治過的病人,也不為奇。


    “他不是我手底下的病人,但他父親是。”樊母也不繞彎子,直接說:“是於家人。”


    “哦?”樊父來了興致,“你確定嗎?”


    “於市長住院的時候,我見過這小夥子。”樊母說著,恨鐵不成鋼的看女兒,“可惜你女兒她沒看上人家。”


    樊父:“是不是小夥子長的不好看?”


    他女兒這麽漂亮,可不能找個難看的對象。


    “不是。於振長的不錯,人又精神,就是有點黑。”樊母看樊父,“你知道,軍區的戰士就沒幾個白的,這不算挑。”


    樊父聽了點頭,然後看女兒,“珠珠,你哪裏沒看上這個於營長?”


    沒等樊美珠回答,樊父突然想起來,看向樊母問道:“我記得於市長有個兒子,剛從戰場上回來,是今天和珠珠相親的,這個於營長嗎?”


    “就是他。你說這小夥子多優秀啊!”樊母真是覺得可惜。


    樊父深以為然,他又對女兒道:“珠珠,這於營長是從戰場回來的大英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你可一定不要任性。小毛病小缺點的,不要太在意,先和對方相處看看。”


    “大毛病大缺點。這於營長,我哪裏都沒看上。”樊美珠生氣的說完,就想跑走。


    “站住!”樊父瞪眼,“你這是什麽態度?”


    “好了,別說女兒了。”樊母勸道:“於營長這麽優秀,也不一定能看上我們珠珠。”


    樊美珠跟著道:“對,興許人家大英雄根本就沒看上我。”


    “珠珠,別說了。”樊母怕兩人嚷起來,趕緊隔開,“你先回房去吧!”


    樊美珠揚起頭,快步的走回房。


    樊父指著女兒的背影,“你看她這是什麽樣子?”


    “女兒不願意就算了。”樊母靠近樊父,“我和你說,珠珠這是有喜歡的人了。我猜應該是學校的男生?”


    樊父:“你確定嗎?”


    “十有八九。”樊母舒出一口長氣,“男孩是大學生,隻要人品不差,也不錯。我隻是怕對方,可能不喜歡咱珠珠。”


    樊父不讚同的說:“咱珠珠長的好,學校也好,怎麽可能會有人不喜歡她。”


    “希望吧!”樊母想了想說道:“小沈是珠珠的教授,他也許知道點情況,我回頭問問他。”


    樊父:“你看著辦吧!不過我還是覺得,今天這個相親對象好。”


    “誰說不是呢!”樊母也這樣覺得。


    人好、家世好、前途好,如果不是沒有第二個女兒,她真舍不得放棄。


    ……


    晚上,蘇悠接連收到了樓上吳嫂子,和樓下曹嫂子的道歉和恭喜。


    因為並沒有實際受到傷害。


    再加上,已經定下來,三天後就搬到後邊的大院住。


    如果沒有意外,以後見麵幾乎都會很少了。


    蘇悠抿了抿唇,就算過去了。


    至於她們和對門王敏的事情,還有她們彼此間的事情,蘇悠並不關心。


    第二天,蘇悠到學校後。


    發現樊美珠居然坐到了,離她平常坐的座位不遠的地方。


    她看了眼,就再次坐到了自己常坐位置。


    等她坐下,旁邊的於珍枝就低聲道:“你可算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聽的多惡心?”


    “怎麽了?”蘇悠成功被惡心這兩字,引起了好奇。


    於珍枝:“據樊美珠的好朋友說,昨天樊美珠,相親了一個軍區的營長,但樊美珠她自己沒看上。這有別人聽說了,想讓樊美珠幫忙介紹。”


    “這怎麽介紹?”蘇悠納悶了。


    “所以惡心呀!”於珍枝說完,又遺憾道:“你別說,我要不是有對象了,也想你幫忙介紹個兵哥。”


    她的話剛落,就見樊美珠轉頭,看著蘇悠道:“你們與其求我,不如去求蘇悠同學,她可是實打實的軍嫂。”


    她這話算是提醒了許多人。


    不光是圍在樊美珠身邊,那幾個大膽的女同學,不少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女同學,心底也動了動。


    這個年代,嫁一個軍人,是非常光榮的事情。


    而且,她們是大學生,如果嫁個附近軍區的軍官,還不用擔心與丈夫聚少離多。


    “不過,我聽說蘇悠同學,好像住在咱學校附近,是不是還沒有隨軍資格呀?”樊美珠貌似擔心的道:“軍區想要隨軍,丈夫需要是營職幹部,這蘇悠同學的丈夫,不會隻是個小連長吧?”


    說完,她驚訝的捂住嘴,“蘇悠同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悠就住在學校旁邊的事情,學校裏的不少人都知道。


    因為她每天都走路來上課,走路下課。


    甚至還有喜歡蘇悠的男同學,曾偷偷順路,路過不少次蘇悠的家門口。


    所以,對於樊美珠的猜想,所有人都覺得正常。


    甚至連於珍枝,也是這麽想的。


    她站起來,大聲道:“樊美珠,連長怎麽了?連長也保家衛國,是人民的英雄。別以為你昨天相了個營長,今天就瞧不起連長。還說什麽,看不上人家營長,你以為人營長,就看的上你嗎?”


    “哎!於珍枝,你這話也就不對了。”圍在樊美珠身邊的,一個女同學道:“樊美珠同誌,她長的漂亮、學習好,現在還是沈教授的翻譯項目的助手,而且家裏父母都是大醫生。軍區營長肯定看的上她。”


    “但她人品不好。”蘇悠嗤笑道:“我打賭樊美珠同學,昨天相的營長,看不上她。”


    “你胡說!”在樊美珠的認知裏,就像那位女同學說的,她條件優秀,所以隻有她拒絕別人,斷沒有別人拒絕她。除了,文學院的陸清皓。


    樊美珠咬牙,但她相信,陸清皓最後肯定也會屬於她。


    蘇悠勾唇笑,“我是不是胡說,樊美珠同學可以回去問問。”


    昨天晚上,她就在吳嫂子口中,知道了於振覺得和樊美珠不合適的話。


    “還有我丈夫是什麽職位,和樊同學你,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蘇悠微微笑,“請不要再胡亂猜測,否則,我會誤認為,這是萬年老二的……嫉妒!”


    最後這一句“萬年老二的嫉妒”簡直就是颶風一般的破壞力。


    樊美珠氣的腦袋發昏,“蘇悠,你給我等著。”


    沈教授從門外走進來,“上課了,大家都坐好。”


    “沈哥哥?”樊美珠看到來人,顧不得場合,委屈的叫道。


    這“哥哥”一出,眾人俱是一驚。


    仿佛發現了什麽大秘密一般。


    沈教授皺起眉頭,“樊美珠同誌,請你坐下。”


    樊美珠這才意識到,她剛才叫錯了,不安的坐下。


    於珍枝小聲道:“怪不得,沈教授的項目,不找你這個第一名,而是找萬年老二當助手,原來是哥哥妹妹的,不普通關係。”


    不光是於珍枝這麽想,整個係裏,所有知道的人,都這麽想。


    蘇悠暗笑,這樊美珠剛才,真是被自己氣糊塗了。


    沈教授看著講台底下,竊竊私語的眾人,他青著臉,敲了敲講桌,“上課……”


    下課後,沈教授一秒都沒有停留,快步走出教室。


    樊美珠瞪一眼蘇悠,也快步追了出去。


    等他們兩人走了,教室裏剩下的同學,都放開聲音,開始議論起來。


    於珍枝聽著,笑開花,“這回人人都知道,樊美珠她用不正當手段,搶了你的機會,看她以後還怎麽有臉,昂著頭驕傲。”


    蘇悠:“那個項目,沈教授之前找過我,是我主動沒要。”


    “你為什麽不要?”於珍枝不解道:“等書翻譯出來,在上麵署上名,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蘇悠笑了笑說:“我嫌麻煩。”


    “麻煩?”於珍枝用筆,點了點桌子,“也是,你如果真的參加了,誰知道最後會不會,被樊妹妹截了胡。”


    呃……


    蘇悠還真沒想截胡的事。


    不過她對於珍枝同學的想象,抱以認同。


    樊美珠同學,哭哭鬧鬧,那位沈教授,沈哥哥,還真是有可能這麽做。


    她向來不吝嗇,用惡意揣測別人。


    於珍枝清咳了一聲,不自在的道:“樊美珠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連長也很了不起。”


    其實她心裏覺得,蘇悠這樣有貌又有才,嫁給一個連長可惜了。


    蘇悠看著於珍枝小心翼翼,一副怕傷她自尊的樣子,眉梢上挑說道:“連長確實很了不起,不過我丈夫不是連長,而且我也在軍區隨軍。”


    “那你怎麽住在學校旁邊?”於珍枝有點難以相信。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蘇悠同學的丈夫職位不高。


    蘇悠幹脆道:“上課方便。”


    好一個上課方便,虧她於珍枝顧忌著同學的感受,從來不敢提這方麵的話題。


    “那你丈夫是什麽職位?營長嗎?”


    ------題外話------


    不想再說什麽了,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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