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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奕見這小子,還真和他姐姐頗有些一脈相承, 不過這裏也沒他什麽事了,便幹脆利落的告了辭。


    祝未辛本還想問他姐要不要先攔著人恐嚇一頓, 結果回頭就看見電視裏那長發屍體不見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指著電視:“這裏的屍體呢?”


    祝央一把打開他的手:“屍什麽屍?你坐飛機坐懵了吧。我派對剛剛才散, 你就來觸黴頭,吃早飯沒?”


    “不是,剛剛電視裏明明——”


    話才說一半就見她姐一副懷疑他喝酒/嗑/藥昏了頭的神色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祝未辛閉緊嘴巴, 不信邪的去電視前摸了摸。


    可除了光滑的屏幕什麽都沒摸到,一進來就觸目驚心的屍體仿佛就是他的一個幻覺。


    隨即又想著剛剛那麽多人出去, 要真有屍體,誰還能這麽淡定, 於是便也有些動搖了。


    他一把撲過來抱住他姐:“姐你該不會沾上什麽髒東西了吧?所以說女孩子一個人住久了陰氣重,我陽氣足, 陪你住一段時間幫你調和調和。”


    祝央摸了摸他手臂上越發結實的腱子肉,按這二貨的黏糊勁, 一時半會兒是撕不下來了。


    於是便背後掛著個等身掛件, 自顧自的拖著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拿東西給他做早飯。


    他們老家的城市離這邊挺遠, 坐飛機要飛好幾個小時, 再加上從機場的來往距離和登機準備什麽的。


    這小傻貨一大早的出現在這兒, 不用說肯定是昨晚大半夜就跑出來開始折騰了。


    祝央既嫌他跑過來礙事, 又有些心疼,煎荷包蛋的時候便問:“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呢?”


    “吃了,飛機上有飛機餐。”


    “那玩意兒是人吃的?”祝央撇嘴,然後又往鍋裏加了幾塊培根和香腸。


    把祝未辛樂壞了:“多加點多加點,我喜歡吃肉,冰箱裏是不是還有餃子?我剛剛看到了,也給我煮幾個。”


    和一般人趕路後飲食不振不一樣,祝未辛舟車勞頓後反而胃口大開。


    祝央也了解他,幹脆把阿姨準備的凍食都給他蒸了些,品種還不少,又給他打了豆漿,切了好幾樣水果,很是豐盛的一桌。


    祝未辛吃完早餐就被他姐趕去洗澡睡覺,他在這裏是有自己的房間的,但過來的匆忙,也沒收拾出來,便死皮賴臉的鑽進了他姐的被窩。


    派對後的狼藉稍後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祝央便端了杯果汁,來到二樓的陽台上。


    坐在藤編的躺椅上,靠著墊子半躺著享受早晨的陽光。


    被女鬼纏了好幾天,雖說全程看似自己這邊占上風,不過這緊繃的節奏也不是好受的,直到這會兒她才方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不過謝奕臨走時說的話,實在讓人在意,偏偏那家夥又語焉不詳。


    這讓祝央有些介意,但同時又覺得荒謬。


    嚴格來說她並非那個隱沒在世界裏側的神秘圈子的相關者,也不符合篩選條件。


    之所以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被朱麗娜那個碧池拖下水,而那理不清自己該幹什麽的傻逼女鬼緊緊纏著她不放而已。


    可謝奕卻說這個存在並不是講道理的?


    才琢磨到這兒,祝央腦子裏便多了個聲音,或者也可以說是一段意識,如朱麗娜所說,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大意是恭喜她在選拔賽中大獲全勝,現在玩家預備役朱麗娜已經將選拔名額正式轉給了她,一旦接受,就是這個遊戲的正式玩家了。


    這個遊戲沒有具體的名稱,也沒有繁複的規則,隻會定期拉人去虛擬世界完成任務。


    任務當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同時也伴隨機遇和回報,問她是否接受。


    一旦接受,此時選拔賽的獎勵就會兌現。


    祝央消化完這段意識,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隻覺得自己日了狗了。


    這特麽還真有完沒完?先不說朱麗娜那個碧池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把禍水往她這邊引。


    個破遊戲還真盯上她了是吧?祝央就不信這玩意兒真這麽容易就可以轉移名額的,誰放著好好日子不去過,會去所謂遊戲裏作死?


    光是選拔就是能把人嚇半死的女鬼,真到了正式賽場會是什麽情況?


    那些玩家預備役的第一前提就是曾經在重大事故或者疾病中死裏逃生過,也就是說,即便這超出人類理解範疇的遊戲,也不可能無故掠奪普通人類的選擇和自由。


    祝央是腦子有坑才會接受。


    正想回絕,旁邊的電話卻先一步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謝小萌。


    祝央心情正不好,接通電話聲音便有些不耐煩:“說!”


    “祝央,祝央!”那邊傳來謝小萌驚慌哭泣的聲音,她語無倫次道:“朱麗娜死了,就在我眼前。”


    “我們從你家出來過後,我倆一起打車走的,她先到家下車,還在外麵跟我揮手來著,然後,然後她過馬路,突然撞邪一樣在馬路中央站了一會兒,真的,就那麽一會兒。”


    “等她回過神來剛走兩步,就被沒刹住車的大貨車給撞飛了。地上全是血,我不敢過去看,我不敢——嗚~”


    祝央整個人如墜冰窖,她喉嚨幹澀得生疼:“多久之前的事?”


    “就現在,不到五分鍾前,祝央,你說是不是那女鬼並沒死?她找我們索命來了?朱麗娜,我,你,我們都跑不掉?”


    這個時間,差不多就是她收到意識片段的那一刻,也就是說朱麗娜轉移了名額下一秒,她就被車撞死了。


    曾經死裏逃生得回的性命,又轉眼就被收了回去。


    祝央草草的安撫了一下謝小萌,讓她自己先回家,掛掉電話沉默了半響,突然將手機狠狠的砸了出去。


    此時腦中的選項又開始催促——


    【是否選擇成為正式玩家!】


    【是否選擇成為正式玩家!】


    【是否選擇成為正式玩家!】


    越到後麵,催促的意味越發明顯,帶著尖刻焦躁的意味,讓人心煩意亂。


    而這明明是一段意識,甚至沒有自己的音色腔調,祝央卻無端感受到了一股陰險威脅的意味。


    她要是拒絕了,也會像朱麗娜一樣立馬死去?


    【可否將名額轉給他人?】祝央在心裏這麽問到。


    得到的回應是不可以,周圍並無符合轉移條件人選,至於這條件是什麽,卻沒有給出答案。


    祝央一時間連炸房子的心都有了。


    不對,朱麗娜拒絕的時候站在大馬路上被貨車撞擊而死,那麽她坐在自個兒家中呢?會突然一塊隕石掉下來砸死她嗎?


    單砸死她不出奇,屋裏還睡著自己那蠢弟弟呢,祝央這會兒就算心有戾氣,也不敢冒險。


    牙槽都快咬碎,最後還是選擇了同意。


    立馬殺死女鬼的報酬兌現了出來——


    【任務評價s級,獲得積分20000點,爆出貞子(偽)技能書,得到貞子(偽)部分能力。】


    祝央嘴角抽搐,這特麽遊戲還真挺有逼數的,也知道自己的鬼是山寨貨。


    不過擁有女鬼技能這獎勵倒也讓人意外,雖說不清楚這遊戲的具體標準,也別看那女鬼被她耍得團團轉。


    但擁有了部分鬼怪的技能,也就意味著在日後多少有了和這些靈異事物正麵硬抗的資本。


    就比如謝奕,祝央猜他肯定身上也是有從遊戲中得到的某些力量的,不然也不會一招從容的製住了女鬼。


    但這積分是怎麽用?


    祝央還想琢磨,但腦中已經沒有任何回應了,她便猜測這玩意兒是不是還得等下次開局的時候才能繼續摸索?


    把自己賣了身,祝央心裏滋味還是不好受,一時也沒了悠閑曬太陽的心思。


    下了樓見客廳裏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祝央正準備倒杯水喝。


    但經過電視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她將手試著伸向電視屏幕——


    隨即發生的事讓人大跌眼鏡,但又頗有些在祝央的意料之中。


    她的手直接穿透了電視屏幕!


    房子裏還有阿姨在來來去去打掃,她忙把手抽了出來,跑上樓躲進自己的洗手間。


    又試著對鏡子這麽做,居然也可以觸到鏡像的另一端,她甚至能摸摸鏡子裏的自己。


    祝央一時間又是獵奇,有些興奮,但同時又覺得這能力——有點惡心。


    也許是被女鬼騷擾久了,她摸到鏡子裏自己的那一刻,生怕鏡像裏的自己又變得青麵獠牙。


    而她在牆上試的時候卻再沒了這種穿透力,這個更證明了祝央的一個猜測。


    她能伸進去的地方,該不會是通往裏世界的通道吧?本來說起來鏡子之類的東西就挺邪門的。


    一直到中午,祝未辛醒來,祝央才停止了對技能的試探和琢磨。


    兩人吃著阿姨做的午飯,祝央便開口攆弟弟回去。


    她現在是攤上大事了,真就什麽時候死都說不準,自己心裏慌得一批,留弟弟在麵前也怕牽連他。


    祝未辛卻是不幹的,他人都已經來了,豈是能攆走的?


    下午挨了好幾下抽,愣是沒把人攆走,還滾他姐身上:“我沒衣服穿,你要不想我今晚穿著你的睡衣睡覺,咱們吃完飯就去買衣服。”


    祝央擰他臉蛋:“我想把你帶出去扔橋洞裏。”


    不過最後還是想著讓他在這兒玩一陣應該也沒什麽,反正大學也快放假了。


    更何況那什麽破遊戲,她才剛過了選拔賽,總要給時間讓人喘口氣,估計下回合也還有一陣子。


    於是便點了頭,下午換了漂亮衣服化了妝,拎上包包牽著弟弟出門血拚了。


    姐弟倆相差三歲,又從小就長得好看,相互都是對方炫耀的資本。


    上小學的時候她就喜歡時不時的帶人到同學麵前炫耀,而祝未辛也喜歡在幼兒園小朋友麵前炫耀姐姐。


    兩人在外麵正浪得飛起,突然祝央腦子裏就收到一條消息。


    【明天下午14:00 遊戲開始,屆時會被拉入遊戲空間,請注意隱蔽,獨自待在私人空間。】


    祝央:“……”


    都紛紛指向了一條重要的鐵律,那就是七日之前不得索命,或者說是無法直接索命。


    而此時此刻,秒針從十二點的位置挪開,仿佛是一個信號,祝央甚至能感受到某種暢快解脫的尖戾氣息。


    ,


    昭示著七天限定已到,規則無法再保護獵物的最低限度安全。


    而祝央看著屏幕裏已經出現的空屋子畫麵,嘴角亦然勾出一抹狩獵般的興奮。


    這次的視頻內容又和以往不同,空屋子的畫麵持續幾分鍾後,屏幕一陣雪花,然後視線裏多了口井。


    祝央心道這玩意兒山寨也真山寨得徹底,不過按照她入夢之時變化的那副鬼樣來說,確實也像在水裏長期泡脹一樣,黏膩濕潤惡心。


    祝央屏住了呼吸,女鬼這麽捧場一過十二點就出來索命也是預想順利,她還真怕這女鬼不來,或者拖拖拉拉的耗盡了看熱鬧的大夥兒的耐心。


    不過話又說回來,連續好幾天被她這麽慘無人道的磋磨,是個人都忍不了,更何況是執念和戾氣化身的鬼?自然是一解禁就迫不及待的要恁死她。


    隨著畫麵裏井口的存在逐漸清晰,有隻手出現在井沿上,接著一個黑發覆麵,身穿白裙,四肢扭曲的人影從井裏爬出來。


    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過來,這會兒滿屋子的人都屏息靜氣。


    緊接著人影很快到達了屏幕前,直接從電視機裏鑽了出來。


    先是伸出一隻慘白烏青的手,接著是滴著水濕噠噠的頭發,女鬼爬得好像很費力,但卻是真的在一點一點的往外鑽。


    謝奕抓鬼這麽多年,凶宅凶樓沒少去,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滲人的一幕。


    他覺得祝央估計有點托大了,整個別墅裏的氣氛安靜得詭異,但他猜測下一秒這些反應過來的醉鬼就會恐慌尖叫著一哄而散。


    果然,看看周圍,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懵的,帶著醉酒後特有的茫然和遲鈍。


    就在此時,有個聲音打破了沉默,卻是祝央自己幹的。


    隻見她興奮一笑:“真的有鬼鑽出來?快來人記錄下來,我們一定是全世界最酷的派對。”


    又大吼一聲道:“都愣著幹嘛?沒看見女鬼小姐鑽出來這麽艱難?男生們上去幫忙一把,其他人給我應援。”


    隨即周圍的人就跟收到指令一樣,興奮得都瘋了。


    有女生立馬架起了攝像機,力氣大的男生則直接上去拽人——鬼,其他人則圍緊電視機。


    整齊劃一的應援叫好:“加油!加油!加油!”


    謝奕敢打賭,那女鬼本來殺氣騰騰,一往無前往外爬的身影肉眼可見的一僵。


    然後微微瑟縮了一下,給人一種想往回爬的錯覺,讓人不難猜出這女鬼小姐生前估計是重度社恐患者。


    平時殺個把人吧,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索命什麽的,基本上也是一對一,就沒見過這麽人多勢眾的陣仗。


    可這會兒已經由不得她了,幾個喝醉酒的男生根本不由分說的三兩下就把人從電視機裏拉了出來。


    等女鬼腳落地的那一刻,別墅裏頓時爆發出一陣掀翻屋頂的歡呼。


    有人興奮道:“昨天我去美國留學的表妹才跟我炫耀,說那裏的姐妹會比國內格調高什麽的,說她們入會儀式還有派對都各種刺激獵奇,我明天就把視頻發給她看。”


    “對對!去幾個鬼屋廢棄精神病院探險就自詡很酷,擺個不知道從哪個漫畫裏學來的魔法陣就自稱魔鬼的信徒,讓那些自己為是的家夥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鬼魂派對。”


    “這件事夠我吹一輩子,傳到ins上至少漲幾萬粉絲。”


    眾人七嘴八舌圍著女鬼,若無其事的將她當做炫耀獵奇的談資。


    有人連忙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可以看向鏡頭嗎?啊算了,你頭發遮住了,看不看都沒兩樣。”


    “喂喂!別往後躲好嗎?”有女生抱怨:“你往後躲會顯得我的臉大,姐妹會拍照的第一守則是什麽?絕不能搞惡意讓人襯托的小動作,你當鬼的怎麽還耍這種小聰明呢。”


    又有人摸了摸女鬼,發現果然是實體,嘖嘖稱奇道:“真的能摸到誒,我還以為手指會穿過去。”


    “這到底怎麽從電視裏爬出來的?”


    又看了看自己手掌上黏糊糊的一大塊青苔:“咦~,這是什麽?好惡心。”


    “我說你身上怎麽散發著一股腐爛死耗子的味道?要出來參加別人的派對不說噴香水收拾一番,連澡都不洗的嗎?”


    這些傻逼醉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在說什麽?明天一早清醒後回想起來保準嚇掉半條命。


    謝奕僵硬著脖子看著女鬼的反應,但卻見女鬼被人七嘴八舌的說得越來越瑟縮。


    估計這會兒也是後悔自己衝動,在這麽多人的時候就迫不及待鑽了出來。


    她現在是實體,實體的好處雖說是終於可以索命掐死那碧池了,但卻沒了如影隨形的便利。


    這滿屋子的帥哥美女,放肆絢爛,是她生前可望不可即的,連憧憬一下都覺得自慚形穢的圈子。


    現在自己仿佛站在聚光燈下,被這些人肆意談論打量,女鬼有種難言的窘迫靦腆之感。


    所謂鬼祟之物最怕過度的關注和曝光,這會兒她就像被探照燈烤著一樣,哪裏還有餘裕找那碧池battle?


    這時有女生突然道:“對了,我們明天發出去的照片和錄像,別人不相信怎麽辦?”


    “確實視覺效果上來說,看起來就像五毛錢特效,還不如人家電影裏來得真實呢。”


    “對啊,這樣到時候炫耀不成,反倒拉低咱們的格調。”


    “不是,你們傻了吧?人——啊不,鬼都在這兒呢,由得他們不信?大不了到時候開直播。”


    謝奕心道你們這些作死的先不說清醒過來還敢不敢麵對女鬼,就是敢,也得考慮會不會被查水表。


    不過這會兒這些醉鬼的思維是完全不能用正常人來衡量的。


    便有人接口道:“那幹脆把她吸收成為姐妹會的成員吧。”


    “現在姐妹會和兄弟會不都流行設計一個吉祥物嗎?再別致的吉祥物也就那些蠢不拉嘰的公仔玩偶,有拿真阿飄做吉祥物的嗎?”


    說完這提議得到了大夥兒的一致讚同,眾人紛紛看向祝央。


    祝央好整以暇的坐到沙發上,看著女鬼看過來的眼神——


    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不過從頭發絲裏透出來的視線,顯然也頗有些躍躍欲試。


    祝央早在這麽多次交鋒中摸透了這女鬼嫉妒虛榮的本性,見她一副期待的樣子。


    嘴上毫不客氣道:“不行!”


    嗯?謝奕差異的看向祝央,他以為這家夥會趁機穩住女鬼,畢竟現在形勢一片大好,要做什麽也不該當場激怒。


    果然女鬼聽了她的回答,發簾裏透出的眼光變得惡毒。


    有人便勸她:“為什麽呀?這多稀奇的事啊,咱們姐妹會揚名立萬的機會就是現在了,你作為老大有義務把握它。”


    祝央聳聳肩:“正是作為老大,所以我得對姐妹會負責。一時的獵奇當然能吸引關注,我也樂意你們可以在別的學校麵前炫耀一番。”


    “可你們別忘了進姐妹會的最低標準,就她這樣的,連初選的資格都沒有吧?我們是精致優雅的淑女,又不是靠惡心和獵奇博關注的廉價網紅。”


    “如果外麵對我們的印象固定成了那個有女鬼的姐妹團,那得多low?誰還會注意你們本身的優秀和閃光點?所以開派對熱鬧熱鬧就好,你們這些家夥,興奮勁別上頭。”


    眾人這會兒腦子早被祝央給牽著走了,一聽之下頗有道理。


    又有人不死心道:“真不行嗎?不是說女鬼可以變換形態,要不換一個正常點的樣子行不?”


    然後就催女鬼變回本樣,結果一看,果然平凡。


    要說作為女鬼還有視覺上的衝擊力,但變成生前的樣子,就是那種掉人堆裏都找不到的了。


    眾人頗為掃興,祝央便揮揮手:“就這樣吧,謝謝你來我的派對助興,現在照也拍了,相也錄了,沒你的事了,回去吧!”


    女鬼見這碧池真當她是出來遛彎一樣,索個命還被涮了一通羞辱過後,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頓時仿佛戾氣比死時那一刻還要激增十倍,就見她‘咯咯咯’的轉動脖子,腦袋整個轉了360度,然後大張著嘴一聲尖嘯,便要像她衝來。


    隻見她四肢詭異扭曲,但動作卻不慢,瞬間就來到了祝央麵前。


    嘴裏破風箱似的陰狠道:“去——死!”


    祝央沒料到她實體後身手這麽敏捷。也是,如果沒有一定戰鬥力,比如要索命的是個成年壯男,那不就是被輕易反殺的命?


    但祝央也早有準備,她迅速往旁邊一番,然後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個電擊棍。


    開足了最高馬力就衝著女鬼電了上去,祝央不確定物理攻擊是否對鬼怪有效,但她覺得既然朱麗娜提到的所謂‘遊戲’,那麽製定規則的人就不可能一點反擊的餘地都不給玩家。


    而且鬼怕雷電,這個理論倒是在哪兒都比較盛行,沒有雷電便用電擊湊合吧。


    或許是有楊教授在線加持,電擊果然有效,女鬼被點得渾身抽搐,攻勢也被抵擋了下來。


    祝央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道:“我最討厭沒有眼色的惡客了,好好請你走你不走,非要人攆,那就別怪人不給麵子了。”


    說完一個響指道:“扔出去?”


    剛幾個把鬼從電視裏拽出來的男生茫然道:“扔哪兒?”


    “你們說呢?難不成扔外邊?大晚上的就算是女鬼也得考慮下人家的安全好不好?碰到流氓怎麽辦?當然是哪兒來弄回哪兒去了。”


    隨即指著電視道:“塞回電視裏去。”


    “這,這能行嗎?”


    “試試囉,既然能出來,那再進去應該沒問題吧?”


    幾人不確定的商量,可女鬼聽了祝央這打算,卻是臉都變了,在頭發遮掩下看不到的地方,表情閃過一絲畏懼和驚恐。


    她忙想爬起來,隻是手腳已經被幾個男生抓住了,拽著她就要往電視前拉。


    女鬼拚命掙紮,她的力氣很大,比普通的成年男人大多了,又仿佛不計後果似的,被幾個男生奮力壓住後給人感覺手腳都掙斷了還在拚命的掙開束縛。


    這一幕看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可酒意上頭又吵嚷從眾的氣氛無限拉低常識和道德感,被衝動激發著無限的惡意。


    周圍的人頓時又開始起哄,幾個男生也在這起哄聲中越來越擰。


    祝央注意到了,她臉上露出一個惡意的笑:“謔~~,你不敢回到電視裏去?”


    她聲音在一片吵嚷中並不大,但女鬼就是清楚的聽到了,她身體一僵,隨即是一股滅頂的,毛骨悚然的預感襲來。


    就聽那碧池使喚著她旁邊的人道:“你去幫忙,這會兒就看你了。”


    謝奕一晚上臉已經抽搐僵了,這會兒隻得認命的上前。


    女鬼本想拚著手腳不要也要掙開,卻不料謝奕一碰上她,女鬼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能量明顯大大削弱。


    她差點忘了,這碧池帶回來的男人,是天生對鬼怪的克製之體,就是因為有他在,所以很多操作大打折扣。


    但是沒想到凝成實體之後,這份威脅卻不減反增。


    女鬼慘叫一聲,就這個空檔,謝奕還有幾個男生已經一起把她抬了起來。


    然後按著她鑽出來的姿勢又給原封不動塞回電視裏去。


    果然雖說是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實體,但毫無滯澀的就塞進了電視裏,比頂級魔術還要神奇。


    就見女鬼方一回到電視裏,屏幕裏麵就傳來陣陣慘叫,仿佛裏麵的世界不容於她一樣。


    女鬼痛苦的想再度鑽出來,但才冒出個頭,就被謝奕按住了。


    這次隻有他一個人,就一隻手輕飄飄的按在她頭頂,但女鬼卻覺得任憑畢生之力都無法往前進一步。


    不行的,她不能回來,既從屏幕裏爬出,就必須索命,這是她絕對無法違背的固有設定,就跟不足七日不能凝實一樣。


    她會死,死第二次,比作為人類時放棄自己生命還要絕望和痛苦的死去。


    女鬼已經明顯感受到了越發淩遲般的痛苦,她拚了命想要鑽出來。


    卻聽到頭頂傳來一個輕飄飄隻有他倆聽得到的聲音——


    “放棄吧,勝負已定,你已經輸了,贏的是玩家,無可挑剔的大獲全勝。”


    女鬼拚命的抬頭,透過發簾看上去,看到那碧池帶回來那個,本以為空有難得體質但一副不在狀態傻樣的男人。


    此刻眼神冷漠的看著她,冰冷的聲音宣判了這場遊戲的結果。


    女鬼恍然大悟,隨即放任絕望蔓延全身,掙紮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直至失去聲息。


    外麵的氣氛依舊平和明媚,可別墅裏這時候卻不如一貫所想了。


    最早醒來的女孩子本來看了眼一地的屍體準備起身上洗手間,結果站起來就看到電視機卡了個鑽出一半的女鬼。


    女鬼看起來臨死前還在掙紮,姿勢慘烈,濕噠噠帶著股臭氣的水液滴了電視前那塊地一灘。


    慘白泡脹的手臂,烏黑半腐的指甲,不用看也能想象對方被頭發覆蓋的臉有多恐怖。


    昨晚發生的一切瞬間在腦中回籠,女生終於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這聲叫太過刺耳,周圍的人也一一轉醒,不悅的看向聲源,就被女生顫抖著手指向了電視那邊。


    整個屋子突然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隨即是掀翻屋頂的混亂。


    好在還有幾個比較理智的,在動靜沒有引起外麵注意之前,一把捂住了旁邊人的嘴,又示意大家噤聲。


    “閉嘴!你們想把警察招來嗎?”


    大部分人是又懼又怕,對於現狀的理解尚且還不明晰。


    有人忙道:“快,快叫醒祝央,這他媽到底怎麽回事啊?”


    接著周圍的人七手八腳的把祝央搖醒,誰知這家夥醒過來後比他們還不在狀態。


    一雙眼睛茫然的在周圍轉了一圈,等看到電視機那邊的時候,一個哆嗦全清醒了過來。


    翻身站起來,指著電視機那邊對眾人罵道:“我這,這他媽昨晚誰喝昏了頭去刨了別人的墳?刨就刨了還把屍體插電視機裏,還讓不讓我在這房子裏住了?”


    “哎喲我去,這怎麽跟人還回去?”又看了眼周圍的男生,眼神嫌棄道:“你們沒對屍體做別的事吧?”


    眾男生被她的話弄得生生打了個寒顫。


    紛紛急道:“刨墳?你怕是酒還沒醒,你忘了是你自個兒昨晚把人家從電視揪出來又損一頓然後活生生塞回去——不是,現在已經死了。”


    “所以說這是鬼吧?到底是鬼還是人?看著明明就是一具屍體啊。”


    祝央忙拿出否認三連彈:“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啊,我蟑螂都不敢抓,你們說我抓鬼?更何況我有那膽子也沒那力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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