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那嬤嬤恭恭敬敬的回話:“郡主扭傷了腳, 大小姐陪同去,郡王也派了人一同去。”


    得知兒子已經安排了, 惠德大長公主便不再說話。


    ·


    馬車裏, 是陸宓與劉梵玉兩人, 陸宓整個人都倚在劉梵玉的身上, 滿目愁容的看著自己的腳, 十分的不悅。


    劉梵玉抿抿嘴, 又看了眼窗外綽約的影子, 低聲說道:“他竟真來送你了?”


    陸宓眨眨眼, 霎是靈動:“這算我成功的第一步嗎?”


    “說不定隻是覺得你蠢。”劉梵玉這會兒算是知道了, 她若是給陸宓希望, 在一旁推波助瀾的, 陸宓隻會覺得霍無舟像塊香餑餑, 怎麽樣都想啃一口。


    聞言, 陸宓瞬間氣勢垮掉, 可憐巴巴的說:“我並不是真的蠢。”


    “……”劉梵玉覺得頭疼,為何這般胡攪蠻纏的?


    陸宓見她不說話,便小聲說:“你瞧著吧,將來終有一日, 他是我裙下之臣。”


    劉梵玉不以為意, 覺得陸宓與想象中的日子還有些實質性的差距,便順口定下一個賭約:“若如此, 我與你賭那城郊的溫泉莊子。”


    “好,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劉梵玉今日草率的與陸宓定下賭約, 來日陸宓讓她兌現之時,她才切身感受到自己當時究竟有多草率。


    一個壽宴惹出來不少事,當下自己還受了點小傷,隻怕回府去又要被爹爹和次妃嘮嘮叨叨。想想等會兒要遭爹爹念叨,陸宓感覺現在耳朵就已經開始炸了,不耐的捂上了耳朵。


    劉梵玉見她如此,還以為她哪不舒服,正想詢問,卻沒想到馬車突然陡了一下,許是驚馬!可劉梵玉一個避之不及,直接撞上了陸宓,陸宓腳傷難動,叫劉梵玉撞得一聲悶哼,聽起來仿佛疼極。


    “宓兒!”劉梵玉低呼一聲,連忙坐正,要去查看陸宓的傷勢。


    陸宓眼疾手快,拉住了劉梵玉的手,搖搖頭,“我無礙。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後一句,自然是對著車夫說的。


    “回郡主話,是,是城陽侯府大小姐。”車夫,跟隨朝陽郡主多年,長安城的達官貴人也認識個一一二二,何況,城陽侯府還是福親王府的姻親。


    陸宓聞言,露出個冷笑來,“叫她滾開。”


    這會兒攔下她的馬車,左右不過是因為城陽侯府那點子破事兒,可城陽侯世子還在北境,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覺得她會給麵子嗎?


    還未等外邊兒回話,陸宓便轉頭苦哈哈的對劉梵玉說:“說不準,那宅子還是你的。他必定要瞧見我凶悍至極的模樣了,唉……”


    好像是唉聲歎氣,可也不見陸宓眉宇之間有多少擔憂。劉梵玉倒是清楚得很,陸宓不管什麽模樣,自有人愛。


    仿若這世上,有人愛牡丹,有人愛梅花。話說回來了,若霍無舟真有心宓兒,不管路宓兒何種模樣,都應該喜歡不是嗎?


    思緒遊走之間,外頭已經吵起來了,仿佛是城陽侯府大小姐在裝可憐,要朝陽郡主放了世子妃回家,讓侯府骨肉團圓諸如此類的話。


    陸宓不願耽誤時間,倏然掀開簾子,冷意乍現,眾人一下都不敢作聲了。


    這位,是真的脾氣不好。


    陸宓隻不過撩了個簾子,冷眼看了叫人製住的城陽侯府大小姐,仿佛是叫什麽來著,褚長溪?


    “無人教你好狗不擋道嗎?”陸宓一雙眸子此刻猶如利劍,將褚長溪穿透:“你口中汙蔑我的罪名,等會兒就叫你去聖人麵前分辯。看是城陽侯府一道斥責不夠長記性的。”


    褚長溪哪知道陸宓是這種套路,竟是不管什麽緣由,以勢壓人就對了。


    可褚長溪沒朝陽郡主這種身份,不然的話她必定也知道,以勢壓人這種感覺多好。尤其是,絕對大多數人都能被壓住的時候……好脾氣?不存在的。


    “郡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母親在府中日日垂淚,思念長孫,長溪為人子女自是為母親擔憂,這才鬥膽攔下郡主車架,還望郡主網開一麵,放大嫂回府。”


    褚長溪盈盈下拜,眸中含淚,連跪下來的姿勢都是格外的賞心悅目。可她說的話,卻叫人覺得處處都是心機挑撥。


    什麽叫日日垂淚,思念長孫?難道不是那個老虔婆想去母留子嗎!這話裏話外都是她孝順懂事明理,襯托朝陽郡主的蠻橫霸道不講情麵。


    好一朵蓮花!!!!


    劉梵玉當下一喜,覺得宓宓說得十分可行。一旁陸宓見劉梵玉如此天真,不由笑出了聲。


    聽聞笑聲的劉梵玉頓時感覺自己被耍了,氣鼓鼓的看著陸宓。陸宓十分坦然,任憑她打量,而劉梵玉深知陸宓的劣性根,就會逗自己,此番也不做旁的,隻管伸手去撓她癢癢。


    可惜了,陸宓雖說身型纖瘦,卻並非弱質女流。倒是劉梵玉這個真弱質女流叫陸宓撓得笑出了眼淚,硬是求饒許久,陸宓才肯停手。


    還不等劉梵玉緩一緩,陸宓便爆了個驚天大消息,差點沒把劉梵玉的魂兒給嚇飛。


    陸宓道:“我方才遇見飛翎衛霍指揮使,我覺著他長得不錯。”


    劉梵玉覺得表妹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懂了,但是連起來是什麽意思?她怎麽不明白呢?什麽叫遇見了霍指揮使,還…還覺得,他,長得不錯?


    什麽玩意兒?!


    “他勾引你?!”劉梵玉可能腦子進水了,覺得必定是霍無舟勾引她少不更事的表妹,怒氣衝衝的,仿佛下一瞬就要去吃人:“他敢勾引你?!”


    陸宓:……這表姐別是個傻的?她方才好像說是她覺得,不是霍無舟。


    “我,是我。”陸宓出聲打斷了這蠢表姐的臆想,沒好氣兒的翻了個白眼:“是我想勾引他!”


    “你莫不是瘋了?”劉梵玉震驚不已,覺得表妹才是腦子進水的那個:“他那般凶神惡煞的,城府頗深,還心狠手辣!我聽我爹說了,上回他帶著飛翎衛去城陽侯府,把城陽侯府的人嚇得一個個哭爹喊娘的!可見長得好看又有何用?他簡直就是個鬼羅刹!”


    說到這事兒,陸宓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劉梵玉的眼神充滿了讚賞,劉梵玉心道不好!


    “你要是……”


    “你沒說我還沒想起來!”


    陸宓衝劉梵玉挑眉,“既然他幫了我福親王府,就等於是幫了我,想個法子謝他才是。”


    心口被紮了一刀的劉梵玉:“……”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陸宓一拍巴掌,就決定了。


    心口被紮了兩刀的劉梵玉:“……”


    陸宓行事向來果斷決絕,從不拖泥帶水。既然覺著霍無舟恰好看得順眼,那就先試試看。若是踢到了鐵板,那就等踢疼了再說吧。


    當下起身就準備出去了,劉梵玉嚇得立刻從貴妃椅上彈起來,一個箭步衝上去,拉著陸宓,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準備作甚??”


    陸宓璀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去找他。”試探一下。


    “不!”劉梵玉死死的拉著陸宓,好勸歹勸:“你…你不能!你你你……你想想看啊,你是什麽人他會不知道嗎?說不定他不喜歡你跋扈,不然為何不早些自己上門來勾引你?!”


    劉梵玉絞盡腦汁也沒想到什麽好的,突然瞥見陸宓那極具欺騙性的外表,靈光一閃,開始勸她:“你知道尹昉郡君吧?那個對霍無舟當眾求愛的女子!”


    陸宓聽到劉梵玉的話,擰著眉頭想了一下,仿佛是有點道理……那個尹昉郡君,她也有所耳聞。仿佛就是格外喜歡霍無舟,想要把霍無舟變成自己的郡馬。可惜霍無舟嘴賤毒舌,為人十分不講情麵,直接就對尹昉郡君說就算全天下沒有女人了也不會娶她……


    嘖嘖……長安城第一嘴賤者,霍無舟是也。


    這一點,她陸宓倒是甘拜下風的。


    還有那五公主,她的堂姐,三番五次圍堵霍無舟,霍無舟一狀告到禦前,皇伯父覺得十分丟人,火速將五堂姐嫁了出去。


    ……由此可見,霍無舟怕是真的不喜歡性格張揚的女子咯?


    見陸宓陷入了沉思,劉梵玉這才緩了一口氣,若是讓王叔知道宓宓來惠德大長公主府一趟,自己給自己相中了個夫君,王叔會瘋了吧???


    劉梵玉已經回過神來了,她今日就是萬萬不能讓陸宓這麽莽撞的去尋那霍無舟。開玩笑,宓宓雖說蠻橫,可那霍無舟是怕蠻橫之人的人嗎?


    劉梵玉對此人印象頗深,一身的煞氣,上次她見到霍無舟差點沒脫口而出叫他鬼見愁!誰知道這事兒沒過去多久,竟叫宓宓見著那人……


    劉梵玉腦子裏電光火石的,想著,這兩人好像也有點相似之處。


    若是不知朝陽郡主與霍指揮使名號的人,隻怕都會被這兩人的外表欺騙。一個看起來嬌弱柔美,仿佛可以隨意欺負,另一個看起來像是公子無雙,如玉溫潤。


    不!根本就不!


    一個是外表柔弱,內在比起男子更為霸氣的女中惡霸,另一個是看起來貌若謫仙,實則堪比閻羅的鬼見愁!


    ……想想陸宓剛剛說的話,劉梵玉覺得霍無舟已經變成了真的鬼見愁。


    在劉梵玉已經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的時候,陸宓已經自顧自的坐下了,神色肅穆,像是準備和劉梵玉商量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劉梵玉被陸宓這陣仗嚇到,戰戰兢兢的坐在她對麵,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宓兒,你可是想好了?”


    陸宓肅然點頭,“想好了。”


    劉梵玉欣喜若狂,想著終於可以跟王叔交差了!可還沒等她歡喜的一口氣緩過來,陸宓就毫不留情的潑了盆冷水——


    “我要隱藏自己的真麵目,去接近他,然後拿下他!”


    !!!


    劉梵玉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剛剛不是說想好了嗎?感情是想好要怎麽拿下霍無舟而並不是要放棄這件事嗎!?!?


    幾乎是一瞬間,陸宓就看到劉梵玉雙目一瞪,眼中迸發出無限光芒,雙手握拳,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陸宓這這會看著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些狐疑的問:“表姐,你這是……要跟我搶嗎?”


    劉梵玉,有些僵硬的看著陸宓:“???”


    誰知陸宓對劉梵玉的僵硬毫無察覺,繼續說道:“就算表姐要跟我搶,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


    不不不!!!誰要跟你搶那個鬼見愁?!!?誰敢跟你搶!!搶回來作甚?放在門口當門神辟邪嗎!?!?


    劉梵玉瘋狂搖頭,連連後退,一幅被嚇得不輕的樣子:“表妹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願為表妹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我對天發誓!!我對霍指揮使從來沒有半點非分之想!都有一絲都讓雷劈死我!”


    陸宓:“……”


    完全不知道劉梵玉的內心活動,對劉梵玉發此毒誓覺得非常不能理解。但是陸宓也並不打算多說,反正表姐不喜歡霍無舟就最好了。


    朝陽郡主霸道跋扈,可是對自家人十分照顧,故而她也覺得姐妹相爭這件事有些不妥,雖然她剛剛聽到劉梵玉的話誤會了她的時候,也並沒有打算要放棄拿下霍無舟。


    “既如此,你想怎麽辦?”劉梵玉與陸宓相識多年,對於陸宓的種種行為已經產生了免疫,不過是今日這事兒的確可怕,她才會被嚇到。


    可是當劉梵玉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她就迅速的成為了陸宓的鐵杆。


    畢竟,如果宓兒真的拿下了鬼見愁,那就是她的妹夫了!說不定還能讓她借個名頭威風威風,多好!


    聽到問話,陸宓微微直起身子,雙手交叉相握,無比堅定:“他仿佛不喜歡刁蠻跋扈的女子,瞧瞧尹昉郡君和五堂姐便知。所以我要……”


    陸宓說話留一半,急死劉梵玉。


    劉梵玉連忙問:“所以你要怎麽樣!!”


    “今日起我要做個表裏如一的人!”陸宓眼神堅定,十分篤定:“他既不喜歡刁蠻跋扈,那我就溫柔些,做個嬌弱之人就沒問題了!”


    劉梵玉默然:原來表妹也知道自己表裏不一的麽??


    當即就有個人從頂樓的橫梁上翻身而下,跪在陸宓麵前,“見過主子。”


    陸宓瞧了他一眼,又瞧了瞧頂上的橫梁,說道:“你屏氣的功夫倒是真的好,我也不知你藏在那。”


    “郡主過獎。”蓮霧是福親王為陸宓培養的暗衛,隻聽從陸宓的指令,保護陸宓的安危。


    “你吩咐人去查一查最近都有哪些人在盯著王府。”陸宓想到剛剛那個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什麽的玩意兒就心生不悅:“再有人敢窺探王府就把那雙招子送給他。”


    “是!”


    蓮霧點頭,並不多話,見陸宓沒有別的話說,便直接從頂樓一躍而下。陸宓覺得驚奇,連忙走到圍欄邊去看,已經絲毫不見他的蹤影了。陸宓撐著下巴看,覺得蓮霧此人真是神秘。他修行的功夫十分厲害,叫陸宓捉摸不透。


    最起碼陸宓不敢保證自己有勇氣從六層樓的高度一躍而下,哪怕是知道他並不是直接跳下去。


    就在陸宓和蓮霧說話的一會兒功夫,絳雪已經帶著沈宛蓁到了望西樓的頂樓。


    沈宛蓁剛到,便是叫一襲雪青色大氅的女子轉身給驚豔了。


    不以奢靡珠釵為飾,不以華貴衣衫為首,單單是那一張臉,眉不描而黛,一雙鳳眸顧盼生輝,嘴角微掛笑意,隻教人覺得明豔嬌嫩。自幼養尊處優的一身貴氣,高傲卻並非高高在上。


    饒是自己也是個美人,沈宛蓁不得不讚歎朝陽郡主在容貌氣質上的得天獨厚。


    “臣女,見過朝陽郡主。”沈宛蓁沒讓自己失態許久,端正的向朝陽郡主行禮。


    陸宓對自己容貌倒是自信,見沈宛蓁愣神倒也沒說什麽,上前把人扶起來,直接把人牽到小方桌前坐下。


    “我知你今日要來,所以特意選了望西樓。”陸宓一個眼神過去,絳雪便會意的帶著沈宛蓁的婢女去了底下的一層候著。


    沈宛蓁即便是再不出門,也知道這望西樓的來由。


    約莫是朝陽郡主小時候在太後身邊住久了,常常能在皇城內登高望遠。叫福親王接回王府,卻發現王府並無高樓,哭著要回宮。福親王這便為朝陽郡主建了這一高樓,雖隻有六層,高度卻足以俯瞰半個長安。


    而聖人也默許了福親王府這高樓存在,親賜名為望西樓。福親王府的西便是指向皇城。


    沈宛蓁淺淺一笑,“多謝郡主。”


    “倒是不謝,有幾件事想請教。”陸宓並不喜歡拐彎抹角,她觀這沈家大小姐也不是忸怩之輩,這些事她好奇已久了。


    沈宛蓁正色道:“郡主請問,宛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陸宓點頭,她就知道她沒看錯:“我聽說沈大小姐有王鐸的真跡,可否借來一觀?”


    沈宛蓁一愣,陸宓急了,見她不語,忙道:“我去府上一觀也可。”


    沈宛蓁沒想到陸宓問的是王鐸的真跡,她以為陸宓會問一些別的東西。比如前些日子流傳的那些流言蜚語,還有相府的事……


    陸宓見沈宛蓁不語,起先以為她不願,定睛一瞧,這姑娘已經走神了。陸宓眨眨眼,‘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聽見‘啪’的一聲響亮,沈宛蓁處變不驚,倒是回過神來了。瞧著對麵朝陽郡主的笑意,她有些赧然。


    “方才,沈大小姐在想什麽?”陸宓見她回身,便絕口不提剛剛的事,動作極其飄逸的提了壺給她添茶:“莫不是我的話覺得意外?”


    沈宛蓁一直都聽說這位朝陽郡主是個刁蠻霸道之人,她從不信以為真。她幼時與朝陽郡主打過交道,雖說性格強勢,卻並非不講理之人。而今看來,不隻不是刁蠻霸道,還是聰穎非常。


    麵對如此聰穎之人,沈宛蓁也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心思:“是,驚訝郡主所問。”


    陸宓看她一眼,不虧是沈相之女,姿態禮儀都是挑不出的好。哪怕是自己方才十分失禮的嚇了她,也是麵不改色。說起來,的確如爹爹所說,沈大小姐的確是百裏挑一的精致人兒。


    “宛蓁是個俗人。”沈宛蓁微微一笑,氣質如蘭:“本以為郡主會問我近日來那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又或是相府主母之事……卻不想郡主不拘小節,是我拘泥了。”


    “哈哈哈……”聽到沈宛蓁這般誇自己,陸宓倒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說道:“我不是不拘小節,實在是拿著些事來問沈大小姐,怕是有些侮辱人了。”


    沈宛蓁默然,陸宓飲一口茶,心中有數。


    相府雖說不及王府煊赫,但也是不少人趨之若鶩的存在。沈相早年喪妻,後來似乎是在沈老夫人的授意下續弦江氏。而那江氏作為續弦,隻怕也不會是個好相處的角色。所以前段時間鬧出來的事兒和江氏被沈相變相軟禁的事兒一出來,陸宓就知道沈宛蓁的當時所麵臨的局麵了。


    當朝孝道頗重,江氏即便再過分,也是嫡母。王府與沈相府有婚約之事,江氏顯然是作不知道的,說不準就把沈宛蓁的名字給報上去了。但是從沈相打巡視河道回來之後就來了王府這件事看來,江氏即便是不知婚約具體指向是誰,也是知道有婚約。


    說起來這事兒明麵兒上拿不出什麽江氏行事的錯處來,然而沈相雖不知後宅鬥爭,卻十分明白江氏此番陽奉陰違便就是逼得沈宛蓁。那流言多半是沈宛蓁自己傳出來的,被逼的沒法子了,左右不如毀了自己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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