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找對了?”


    林浩宇其實早知道會這樣。


    暗黑世界的組織領地意識極強,其實每個浮世會的分會長都像馬丁內斯一樣,可以把自己的勢力範圍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在領地內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難逃他們的情報網。


    而酒吧這種公眾場所,無疑是最佳的情報節點,一定會有大批的眼線,林浩宇不相信卡納布會放過這種地方。


    當然,林浩宇不選擇在鬧市使用這種辦法也是一種私下不成文的規則,暗黑世界的人做事,一定要盡量避開公眾的視野。


    那個中年州警說話了。


    “我是警長勞瑞,現在有事情請你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雖然這麽說,那三個警察卻沒有按照正常的程序拔槍控製的意圖,而是觀察著林浩宇的每一個細微的舉動。


    赤裸裸的試探!


    空間當中精神力波動極其明顯,林浩宇笑了。


    “看來找卡納布違法?”


    “沒錯。”勞瑞拔出了配槍指向林浩宇。當然這僅僅是最無力的威懾。


    “好啊,我跟你們走好了。”很意外,林浩宇竟然直接舉起了手向他們走去。


    連勞瑞和他的同伴都沒想到。


    直到林浩宇走到他們麵前數米,勞瑞才喊道:“站住!”


    “鐺!”一聲脆響,勞瑞的手腕一沉感覺到輕微的碰撞傳來,然後他手中那把槍已經斷成了兩半。


    與此同時,身後噗通、哎呦、嘩啦……等勞瑞回過頭去,隻見兩個手下不知怎麽便破窗飛出了酒吧之外,而他的脖頸一緊,已經被一道絞索死死的勒住了。


    勞瑞還想掙紮,忽然發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林浩宇不緊不慢的走過來,一直走到他的麵前麵對麵的俯視。


    “按照你a級層級的能力,應該算得上是卡納布的得力手下了吧,他在哪?”


    ***


    繁星零落,夜宇澄澈如河。


    勞瑞他們開來的警車成為了林浩宇新的座駕,三個州警被塞在後麵帶有鐵欄的座位裏如同囚犯,林浩宇駕車,柳飄飄則悠閑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把玩手上的小刀。


    剛剛他隻是隨便出手,三個州警便束手就擒,而那把現代化的警用槍械,在她麵前的威懾力連一塊豆腐都不如。


    事實上林浩宇都未曾過分的逼供,當柳飄飄現出帶著幽靈麵具的身影,勞瑞就慫了。


    若不是還有一點能力者最起碼的尊嚴,林浩宇估計他肯定被嚇尿。


    “……幽靈大人……你是先知……”


    還好他的反應不慢,林浩宇剛剛示意柳飄飄放開絞索,他便認出了兩人的身份。


    畢竟在這片土地上,他們兩個人實在是太有名了,在過去的若幹年裏,在這些浮世會的下層成員當中,不說被奉若神明,也是遠在雲端的偶像級。


    於是勞瑞很痛快的便招了,他是卡納布手下一名小組長,而利用州警經常的身份,可以很好很及時的處理一些最新的情報和突發事件。


    如果有人在他的控製範圍內尋找他們的分會長卡納布這種消息,他都不過來看一下是那個不長眼的家夥過來挑釁,也就不配讓卡納布把州治周邊交給他來負責了。


    假如是其他勢力介入,無論如何勞瑞都會死硬到底的,這是他們身為浮世繪一份子的榮耀。


    當然先知和幽靈兩人另當別論,在這樣的強者麵前,很多事已經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涉及的了。


    其實卡納布做為這片土地上最具有統治力的實際控製者,他的住所當然不會距離州治太遠,也不會太招搖。


    比如麵前這個鐵門緊閉的莊園。


    開車過來的時候,林浩宇發現這個莊園極大,公路的一側全都是無邊無際的麥田,而另一邊則是莊園的圍牆。


    僅僅開車繞過圍牆來到正門,他們就開了十幾分鍾。


    假如林浩宇需要隱匿身份,他其實可以從任意一個點跨過圍欄進入到莊園裏,透過圍欄裏不時閃過的一片片蒼鬱的林木,林浩宇發現其實被圍起來的應該更像是一座巨大的草場。


    勞瑞說:“卡納布大人喜歡放牧,這是他新建的牧場。”


    關於這一點林浩宇早有耳聞,隻不過在他執掌浮世會那些年卡納布還是個小人物,直到林浩宇叛逃前他才有幸通過競選接任了堪薩斯的分會長職位,而在此之前林浩宇甚至很少聽到他的名字。


    堪薩斯作為一個中部的農業州,無論是經濟還是人口總數,在浮世會的整個體係當中影響力都排名倒數,從而對於決策的影響力實在是很有限的,或許這個分會最大的權利就是擁有一個分量很重的投票權吧。


    而那以前,這個權利是屬於堪薩斯分會的老會長的。卡納布林浩宇隻見過他兩次麵。


    柳飄飄已經再度消失不見,林浩宇按了下警車喇叭對後麵的勞瑞說:“給你個機會去叫門,別耍花樣。”


    勞瑞遲疑了,他下車即等於背叛,林浩宇明顯要利用他騙開大門,可是不下車,不要說對於麵前的先知起不到任何赫阻作用,甚至人家根本都不屑出手,那個幽靈已經足夠致命了。


    “先知,我們兄弟的命恐怕要斷送在你手裏了。”勞瑞苦著臉抱怨了一句,還是推門下車。


    “那可不一定,也許我見到卡納布會很受歡迎呢。”


    林浩宇本意或許是調侃吧,站在他的立場,對於勞瑞的同情點其實是很低的。這家夥未免太慫了點,剛剛第一時間就投降的做法不太符合林浩宇對手下忠誠度的考驗。


    然而林浩宇並沒想到,這句話應驗了。


    牧場內的狀況有些令林浩宇對於這一類莊園的認識被顛覆。


    沿著自動打開大門進入,一條明顯是被踩踏出來的土路延伸而去,兩邊全都是青翠的自然草皮,生長著各種野草野花,沒有一點人工的痕跡。


    和這條土路並行的是不遠處的那條小河,青石河床流水潺潺,看上去好像也是自然的溪流,卡納布竟然如此奢侈的把大自然用圍牆同樣的圈養起來。


    深入一些以後,便看到草地上出現了一個個圍欄建成的羊圈,或許是因為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那些被放牧的牲畜早已被關了起來,並沒有看到無數牛羊點綴著綠草的氣象,但是空氣中已經開始充滿了牛羊糞便的氣味。


    特別是開著車窗在草地上馳騁的時候,這股味道融入夜風撲麵而來,並不清新卻也不是很難聞。


    遠光燈的照耀下,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輪廓,勞瑞道:“先知,就是那裏了。”


    ***


    或許是人工堆砌的小山吧,反正在這一大片平原當中,這座不足百米的小丘的出現很突兀。


    沿著小丘正麵山麓修建了一片青石房屋,儼然如村落,看樣子其中最大的那一座房子應該就是卡納布的了。


    很誇張!


    林浩宇表示他身在浮世會那麽多年,也算有了很多見識,卻很少知道一個分會的會長,在自己的領地內可以囂張跋扈到這個模樣。


    距離近了一些,車燈的照耀下看得更清楚,那群房舍周邊沒有過於現代化的設施,如果沿著山坡架設的那些風車也算的話。


    風車是用來發電的。


    而在那些青石房子的旁邊,有一排拴馬的柱子,一群群高頭大馬就並排的拴在那裏,馬群當中有各種毛色,黑的、白的、棕色的……


    或許是這個牧場裏唯一的交通工具。


    青石的房子裏透出燈光,已經有人出來站在道路的盡頭等待,與之一同出來的還有若幹條凶悍的牧犬。


    林浩宇開到近前的時候,那家夥囂張的喊:“勞瑞,你個婊子養的,燈光開那麽亮幹什麽,晃得老子的眼都睜不開。”


    那是個一看就知道是牧民的大叔,皮膚粗糙,嗓門巨大,亂糟糟的頭發,留著兩撇八字胡須。


    他穿著一條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肮髒皮褲,蹬著厚實的皮靴,如果頭上再有一頂翹沿帽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牛仔。


    勞瑞有些尷尬的望向林浩宇,不知道這個時候要如何做。


    吧嗒,警車的門鎖打開,林浩宇根本不再理會後麵車上的三個人,徑直下了車。


    通過他的精神力感知,一直悄悄潛藏在車頂的柳飄飄已經風一般的向最大的那座石屋潛伏過去。


    或許確實被車燈晃到了眼,那名牛仔大叔抬起手遮住射向眼睛的光源,直到看清楚走過來的年輕人的長相,才吃驚道:“你是誰?勞瑞呢?”


    林浩宇的身後,一個之前被柳飄飄打傷一路都很沉默的州警忽然打開車門大喊:“快去告訴老大,他是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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