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如果你能完成心中抱負,那隻需要為我找一樣東西就好了。”張初三雙手合十,對那孩童笑道。


    “哦?”那孩童饒有興味的看著張初三,說道:“行!隻要那物存於世間,那我便傾盡全力也要幫你尋覓到。”


    張初三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提前謝過殿下了。”


    接著,張初三就被那孩童拉上了馬車。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如釋重負,因為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而這個孩童,應該就是幼年時候的李隆基,此刻他應該剛剛被過繼給李弦,如果按照時間段推移的話,再過不久李隆基的生父,現皇帝李旦就要被廢了……


    不等我多想,眼前的畫麵又是一轉,這次出現的地方在一個書房之中,而房中有兩個人。


    張初三站在書桌前,對著麵前的李隆基,說道:“殿下,草民觀你不日將有一場機遇,隻要你把握住,可安穩度過未來幾年並讓陛下歡心。”


    正在書桌前練筆的李隆基放下手中的毛筆,詫異道:“機遇?還請大師明示。”


    張初三笑了笑。他走到李隆基的麵前,拿起桌上的筆,隨後在宣白紙上寫了一個皇字,接著又在皇字外麵畫了一個圈,寫好這一切後。張初三對著李隆基,說道:“因畏天道,草民不敢直言,不過在下可以給殿下一個提示,那就是做皇權的一麵盾。誰敢觸碰,就會被盾上的尖刺給刺傷,而殿下要做的,就是當這麵盾牌。”


    李隆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向張初三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大師,隻要大師所預真實,那本皇子一定重重有賞。”


    張初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過了幾日,武則天將要舉報祭祀儀式,而祭祀的地點正在皇宮。


    這天一早,李隆基換好朝服,接著坐進馬車在衛兵的護送下直奔大明宮。


    但是行駛到宮門時,一守門大將忽然持鞭走了過來,接著他一鞭將為首的衛兵抽翻,對著麵前的車隊吼道:“大膽!今日陛下於宮內舉行祭祀大典你們還敢持戈而入,莫不是意欲謀反不成?!”


    正當守門大將大發神威的時候,李隆基忽然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接著他接過馬車的辮子,走到守門大將的麵前,說道:“本皇子意圖謀反?你是誰?敢這樣汙蔑本皇子?我怎麽記得大唐律法中。皇子可帶兵前往丹鳳門,隨後才下門覲見含元殿,如今我才到了第一扇宮門,你就讓我下車,莫不是大唐律法歸你修改的不成?”


    雖然麵前的李隆基年僅七歲,但是這守門大將依舊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半餉,守門大將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跪在地上說道:“殿下,今日陛下要舉行祭祀大典。所以守備才格外嚴格,還請殿下……啊啊啊啊啊啊!”


    這守門大將話還沒說完,李隆基就狠狠一鞭子抽在了他的嘴上,接著麵對捂嘴慘叫的守門大將,李隆基扔下馬鞭罵道:“這朝堂是我李家的朝堂,幹你這個奴才何事?”


    說罷,他就坐上馬車,一行人旁若無人的駛了進去。


    心裏感歎李隆基的果斷後,我便將目光放在了大明宮中,不得不說,這大明宮才是人間的饋寶,這裏遍地是高大的宮殿和樓柱,每一個細節都雕刻的惟妙惟肖,最主要的是,大明宮是清代紫禁城的4.5倍,說它是一座小城也不為過,如果這裏沒被戰亂毀壞的話,真可以說是大唐盛世的一個巔峰之作。


    還沒等我一飽眼福,麵前的畫麵便又是一轉,這次畫麵中出現的是一個宮殿內部場景,隻見在大殿的正中央修築著一個美輪美奐的池塘,而兩名身穿宮裝的女子正站在池塘旁喂魚。


    其中一名宮裝女子雖然保養的很雍容華貴,但是看的出她的年歲已然不低,而且她的宮裝上鏽著一條五爪金龍,更是將她襯托的美豔威嚴。此刻她拿著手裏裝著魚食的玉碗,從裏麵拿起一把魚食後撒向了麵前的魚塘之中,看著池中的錦鯉爭食,宮裝女子漫不經心的對著旁邊的女子說道:“令月,聽說隆基昨天對著金吾衛的統領發飆了?”


    而那邊看模樣已經三十多的李令月笑了笑,說道:“母上真是消息靈通。”


    武則天微微一笑,看似心情很好,說道:“這朝堂是我李家的朝堂……嗬嗬,這小子還真是懂事,看起來。小一輩中還真的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呀。”


    李令月微微一愣,說道:“那母上的意思是?……”


    武則天放下手中的玉碗,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孩子不錯,竇氏和劉氏死後,暫且可以先留著。”


    說罷。她就一甩鳳披轉身走了。


    而李令月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半餉,她才嘴角一勾,輕笑道:“隆基一向謹慎,怎麽如今卻張揚了起來,雖然險是險了點,但是這步棋走的還真是妙呀,真不知道我這個侄子的背後站的是哪位高人呀……”


    接著,鏡頭就微微一轉,這次出現的地方在一個庭院之中,而穿著便裝的李令月和李隆基在相坐對飲,半餉,李令月放下茶杯,對著麵前的李隆基似笑非笑的說道:“隆基,前段時間在宮門前做的不錯。一振我皇室天威。”


    李隆基見狀連忙起身行禮,說道:“多謝姑姑讚賞,隆基隻是一時頭腦發熱行事魯莽,應該沒有驚擾到皇祖母吧?”


    李令月搖了搖頭,笑道:“怎麽會。母上很高興呢,隻是隆基你一向小心謹慎,怎麽如今卻一反常態呢?莫不是……有高人指點?”


    李隆基到底是太年輕了,他麵上露出一絲驚恐,接著否認道:“姑姑過慮了。隆基當時隻是一時頭腦發熱而已……”


    “誒……”李令月輕歎一聲,說道:“到底長大了,都跟姑姑玩心眼了……也罷,我就不嘮擾你了。”


    李隆基連忙拉住李令月,無奈道:“行,既然姑姑想見,那隆基怎能撫逆,隻不過他是一鄉野村婦,還怕髒了姑姑的眼。”


    李令月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也隻是好奇想要見一見而已,不會和你搶人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隆基也隻能通知左右侍衛讓其把張初三給帶來了。


    過了會,身穿青布僧衣的張初三便走進了庭院中,經過了半年的修養,此刻張初三身上的氣質已經比以往更勝一籌了,他淡然的走到二人的麵前,雙手合十道:“參見公主,參見殿下,不知殿下喚我前來若為何事?”


    李令月沒有說話,因為當她看到張初三的麵容時,臉上忽然散發出了一陣榮光,接著她笑了笑,說道:“好俊的小哥,沒想到隆基背後的高人居然是你呀。”


    張初三微微一笑。神情淡然道:“貧僧不過一山野之人,怎當得公主如此讚譽。”


    李令月搖了搖頭,接著她低頭想了一下,隨後扭頭衝李隆基說道:“隆基,要不你把這人送給我如何?隻要給我。我府上的門客你任意挑選,而且,我再欠你一個人情。”


    李隆基苦笑一聲,說道:“姑姑,您可是說好不跟我搶人的呀,這張初三也不過就是有些小聰明罷了,論起才華文采,更是連個秀才都比不上,所以即便送你了,恐怕姑姑也要失望了。”


    李令月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隻要給個痛快話,這人,你究竟讓還是不讓?”


    此刻我默默有些心疼李隆基了,因為李令月是武則天最寵愛的女兒,更是被人稱為擁有一切的公主,反觀李隆基的生父已經被武則天廢帝遷居東宮,所以正是落魄的時候,李令月如今說出這番話,已經和威脅沒有什麽兩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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