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橫幅的我們先是一愣,隨後立馬迎了上去。


    可能是看到我們是中國人,所以姚九指請的導遊很快就看到我們並迎了上來,隻見一個模樣二十多歲,身穿一身休閑服的國人走到我們麵前,操著一口略顯變味的客家話說道:“請問你們是不是洛陽那邊來的客人?”


    我點了點頭並向他伸出了右手,輕輕一握後說道:“你好,我是張初三。”


    那個年輕人聽到沒找錯人立馬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笑道:“上帝保佑,總算找到你們了。”


    隨後他放開我。並和墨蘭金大發幾人依次握了手,才開始介紹自己。


    原來這個年輕人叫苗賦,是最早移民到毛裏求斯的客家人後裔,雖然在這裏土生土長,但卻並沒有丟掉自己的母語,這麽多年早已對毛裏求斯這個不大的島國了如指掌了。


    介紹完自己之後,苗賦提出要帶我們去吃個飯,我點了點頭沒有拒絕,一方麵肚子裏確實有些餓了,一方麵吃飯的時候也可以了解下毛裏求斯的風土人情和今後的訓練計劃。


    坐上一輛奧迪車後,苗賦一邊開車一邊滔滔不絕的為我們介紹毛裏求斯這個國家,從言語中我能聽出這個和我歲數相差不大的年輕人絕對是個六眼玲瓏的熟路子。


    “別看毛裏求斯位於非洲,但這裏無論是gdp還是人均收入簡直能和歐美媲美,而且這裏的黑人素質也很高,不少人都能說上一口流利的英語和法語,可以說毛裏求斯是地球上最像天堂的一個國家,你們訓練之餘我可以帶你們帶那幾座死火山上玩一玩,到時候你們會為那裏的景色而感到震撼的。”


    我沒有太過專注苗賦猶如機關槍般滔滔不絕的嘴巴,而是將目光放向了窗外,經過一番打量後我發現苗賦所言非虛,僅僅我看到的這麽多人裏麵,就有不少遊客打扮的歐美人士,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毛裏求斯旅遊業一定十分發達。


    說著說著,車子就開到了一家餐館的門口,我下車衝著這小餐館打量了一番,發現招牌上的文字用的居然不是英文而是用純粹的中文印刷的。


    打開門我衝裏麵掃了一圈,發現在裏麵吃飯的絕大部分都是國人,而苗賦把我們帶到一張桌子的旁邊後衝著廚房裏大聲吼了一句:“老潘!快點出來招呼客人呀!”


    說完他衝我們笑了笑,道:“這裏的廚子是四川人,剛來毛裏求斯沒兩年,燒的一手好川菜。”


    見狀我和金大發都有些食指大開了,本來以為到了毛裏求斯要吃上幾個月的意大利麵,沒想到竟然能吃到正宗川菜,於是我們立馬挑了個位置坐下來,紛紛做好了點菜的準備。


    苗賦喊完沒多久,一個身穿白色廚師服的中年大叔就拎著勺子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隨後他了苗賦一眼,說道:“叫叫叫,整天就你嗓門最大。”


    接著他看向我們,咦了一聲,道:“生麵孔?幾位都是剛從國內過來的吧。”


    “嘿嘿,是呀,大叔怎麽稱呼?金大發嘿嘿一笑,接著從兜裏掏出一包中華給苗賦和廚師大叔分別扔了一根,廚師大叔見到中華眼睛一亮。說道:“呦,正宗國貨,好家夥,終於能好好嚐嚐煙味了。”


    說罷他點火一直抽了半根,才衝我們笑道:“不好意思。這毛裏求斯平常賣的都是歐美煙,抽起來賊沒勁,而國貨賣的少,賊貴不說還大多都是假貨,所以有些失態了,至於我嗎,姓潘名強,你們幾位是來毛裏求斯旅遊的還是……”


    “國內天氣冷,我們是來練習潛水的。”我衝潘強笑了笑,說道。


    “潛水?”潘強眉頭一皺,隨後看著苗賦問道:“苗子,那幫人走了沒?”


    “沒呢。”苗賦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隨後強笑道:“不過他們撈他們的,我們遊我們的,大灣這麽大片海灘。他們總不能全占了去吧?”


    “你還是小心點吧,那幫人什麽事做不出來?放中世紀就是被英女王發了搶掠證的持證海盜。”潘強搖了搖頭,接著看著我們說道:“行,今個先不說這些了,幾位想吃點什麽?我這就去燒。”


    隨意報了幾個川菜名後,等潘強走後我迫不及待的看向苗賦,問道:“剛剛潘叔嘴裏的那幫人是誰呀?”


    “海撈公司,不過是毛裏求斯的海撈公司。”潘強苦笑一聲,說道:“這地在以前是西班牙和英國聯通非洲的重要航道,所以海裏麵有非常多的沉船。光是己知在這片海裏滿載黃金的沉船就有幾十艘,而毛裏求斯麵對這‘大海的饋贈’怎麽可能會無動於衷呢,所以就成立了一個海撈公司,不過這個海撈公司是前總統以私人身份成立的海撈公司,現總統和前總統關係不錯,這也為前總統成立的海撈公司加上了一層保護網,可以說,他們就是毛裏求斯的海上皇帝,為了避人耳目,他們打撈沉船的時候一般是不會讓外人靠近的。甚至敢公然槍殺圍觀者,那些白人還好一點,像我們亞洲過來的別說去看一眼了,連打聽都不敢打聽這件事。”


    我和金大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些許不安,沒想到剛一來到毛裏求斯,就從苗賦嘴裏聽到了海撈公司這個我們最想避開的存在,而且這個海撈公司還是半官方的,這就是燒紅的刺,連碰都不能碰一下。


    “那……有什麽辦法能避開他們的嗎?”我猶豫了下,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在毛裏求斯多待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練也不遲。”


    “沒關係。”苗賦擺了擺手,說道:“毛裏求斯身為一個島國,四麵八方都是海。我們打聽好他們在那裏,然後避開就可以了,沒關係的。”


    “行,那一切你來安排。”見苗賦這樣說了我點了點頭,畢竟論起毛裏求斯還是苗賦更了解一些。


    沒過多久。潘強就在桌子上燒了滿滿一桌子菜,其中有好幾樣還是他送給我們的,見潘強如此好客金大發猶豫了下,隨後從後備箱裏掏出了兩條中華,潘強眼神冒光的推辭了一番後就收下了煙。


    吃完飯後我們來到了姚九指為我們準備的酒店裏麵,苗賦讓我們好好休息一夜,第二天前往大灣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我因為左右無事所以和金大發他們交代兩句後也自己回到了房間內。


    因為時差,所以毛裏求斯此時還是下午,躺在床上一時間我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覺,但沒一會我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敲響了。


    出於警惕我問了幾聲是誰,但門外的人並沒有回答我的疑惑,見此情形我光著腳輕輕的走到了門前,並從貓眼裏對著外麵看了一眼,隨後發現門外的人竟然是唐果。


    雖然心裏有些怪異,但我還是打開了房門,但是房門打開門外孤零零的隻有一個唐果,我把她迎進來後有些疑惑,問道:“唐果,唐大哥在哪?”


    唐果笑了笑,隨後拿起胸前的畫板寫道:“他回去了。”


    “回去了?”我愣了下,大腦一時間沒轉過彎來,隨後我下意識性的問了句:“回哪了?”


    “回洛陽了,因為洛陽有一筆大單子需要他親自簽名,所以他把我送到這裏後就一個人回去了。”唐果拿起畫板毫不在意的寫道,仿佛全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什麽?!他一個人回去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了?”我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因為我不知道一向寵溺唐果的唐宇怎麽會做出這種荒唐的舉動。


    然而我話剛一說完,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唐宇給我發的短信。


    “照顧好唐果。她有什麽閃失我一定饒不了你。”


    看著這條短信我愣了半餉,再一抬頭隻見唐果低著頭貌似有些不安和無助,一時間我心頭一軟,摸了摸她的頭後笑道:“行,我知道了。那你就暫時跟在我身旁吧,玩幾天後我再把你送回去,怎麽樣?”


    唐果抬起了頭,隨後衝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欣喜,接著她拉住我的手,寫道:“初三哥哥,一起出去玩吧?”


    我猶豫了下,隨後就點頭同意了,畢竟在房間裏我也睡不著。幹脆就陪唐果出去玩玩。


    出去後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不會英語,一時間吃了文化的虧的我猶如無頭蒼蠅一樣,對著商家的問話就跟聽天書一樣。


    好在雖然我不會,但唐果卻對英語異常的熟練,那畫板上寫的英語不僅條理清晰,連筆跡都帶著一股難言的優雅,很顯然唐果驚豔了許多人,所以一路采購下我們砍了不少價,當吃飽喝足還買了不少工藝品的我們回到酒店裏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把唐果送回房間裏後,我就滿身疲憊的回去洗了個澡,但還沒躺在床上多久呢,窗戶的玻璃卻忽然被人敲響了。


    我一個激靈就立馬坐了起來,要知道我可是在酒店的十樓呀,這玻璃外麵怎麽可能有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門口的門就澎的一聲響隨後被撞了開來,還穿著睡衣的慕容雲三就眯著眼走了進來。


    進來後他沒有理我,而是徑直走到了窗戶的旁邊,接著他輕輕的推開窗戶,用手在外麵摸了摸,接著拿著一張紙條就走到了我的身旁。


    看了眼後,慕容雲三輕描淡寫的把紙條扔給了我,隨後說道:“那人來了。”


    “誰?”我接過紙條一看,上麵寫的是一連串的數字,讓我有些不明所以。


    “白萬行,我記得他的氣息。”慕容雲三回頭看了眼窗外滿天繁星的天空,隨後說道:“從洛陽追到毛裏求斯,看來你爺爺的那位下屬對你很是上心呀。”


    “不可能吧。”我下意識的反駁道,因為洛陽距離毛裏求斯可是橫跨了半個地球呀,而白萬行那個模樣顯然是不可能坐飛機的,那他究竟靠什麽能從洛陽追我到毛裏求斯的呢?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慕容雲三白了我一眼,說道:“如果他實力強一點,扒個飛機一夜之間就能到毛裏求斯了,現在我們的問題隻有兩個,一,他為什麽要對你窮追不舍,二,他給你的這個紙條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愣了下,隨後便將目光對準了手裏的這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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