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明君的事呀。”過了半響,金大發咽了口水,異常扭捏的看著我道:“其實這話不該兄弟們說的,不過你這結婚才幾天呀,現在就……是不是過分了點呀?”


    江夏也看著我的手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當他聽到金大發說的話時,才忍不住道:“初三,主要是你可不能犯錯誤呀,就是……不能用強。”


    看著眾人的詭異神色,我有些欲哭無淚,最終隻能無奈的將早上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眾人先是一陣沉默,最後房內的氣氛瞬間炸了,金大發拍著大腿狂笑不已。笑了半天才一邊擦著眼角的淚花,一邊笑道:“我,我說初三呀,你沒事跟雅靜犯什麽倔呀,她不來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還搶她早點!”


    江思越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看著我一臉同情的道:“是呀,我跟你說,那個雅靜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你沒事少惹她。況且你也不是她的對手呀!”


    我坐在一旁喝著悶酒,待眾人鬧夠了,我才輕咳兩聲,道:“行了,都別鬧了。這次人齊了,咱商量正事吧。”


    這麽一說,眾人臉上的神情才總算嚴肅起來,金大發端起桌上的啤酒喝了口,才扭頭看著江夏道:“小夏哥。咱們幾個裏麵就你去過江家禁地,所以你有什麽意見?”


    江夏麵色沉重的搖了搖頭,輕歎道:“其實,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已經不是禁地裏麵有什麽危險了,而是我們很難進去。”


    “這話怎麽說?”我忙問道。


    “上次我哥從禁地裏逃出來後,家族上下一片震怒,如果不是我哥的身份比較特殊的話,早就被禁足了,但這件事之後,禁地門外的守備加強了許多,可以說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江思越有些惆悵的道。


    我摸了摸下巴,下意識的道:“也就是說,想進入禁地之中,就必須要經過江叔的同意?”


    江夏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如果沒有我爸和我爺爺的同意的話,誰也沒法進入禁地之中,可是我爸他不會讓我們進去的。”


    “難道就不能勸勸江叔嗎?”金大發在一旁忍不住說道:“無論是思越還是小夏哥,都是他的親兒子,難道他就眼睜睜的看著……”


    說到這。金大發看了眼江夏身旁的江思越,後麵的話愣是沒敢說出來。


    江夏沒有管身旁的江思越,看著我們道:“我們終究是不是一家,而是一族,家主的考慮角度肯定是站在一族的角度去看待的。不然我爸也無法服眾。”


    “那我們就隻能強闖或者是暗中潛入了?”金大發道。


    江夏又搖了搖頭,麵色凝重的道:“強闖不可能,潛入也很難,充當守衛的都是我的一些族叔,在他們的看守下我們很難進去。如果隻有我和思越還好,可是你們不是江家人,如果一旦被人發現你們想強闖我族禁地的話,那就是等於宣布東西兩城和江家開戰。”


    我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什麽叫禁地?那就是在一族眼中視為逆鱗的地方,如果一旦被人發現我和金大發他們想要強闖江家禁地,那麽無論之前我們和江家的關係多麽融洽,江家都會和我們開戰,這關係到一族的顏麵問題,無異於一條高壓電。


    “那怎麽辦?”金大發無奈的攤開了手。苦笑道:“強闖不行,又說服不了江叔,我們就隻能這樣幹耗著?”


    眾人沉默了許久,最後我看向江夏,道:“明天我去拜訪下江叔。把利害跟他解釋清楚,相信江叔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放任這種情況繼續下去而不管的。”


    江夏想了想,最終點頭道:“行,我沒意見。總之我已經勸過我爸許多次了,可我爸每次都把我給趕了出去,這次換你去談,說不定還真的有用。”


    事情談好後,眾人也開始喝酒。不過有江家禁地這一根刺紮在心裏,所有人都喝的不怎麽痛快,眼看氣氛已經冷了下去,我決心今天幹脆就隻談正事。


    “對了,你們知道嗎?下一個地點在河北臨漳,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的目標應該和曹操有很大關係。”我放下酒杯對著眾人說道。


    聽起我說這事,金大發點了點頭,道:“我們回來第二天,我就已經去九爺那裏拜訪過了,期間九爺也跟我說過這事,銅蓮瓣是墨蘭姐送過去的,墨蘭姐應該也知道,說起來現在也就小夏哥和思越不知道了。”


    聽完後,江夏和江思越果然陷入了深深地震驚之中。待二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江夏才皺眉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有麻煩了。”


    “沒錯,張爺九爺那樣的老江湖,帶著一大批精銳去往一個曹操的七十二疑塚裏麵,最終也隻有張爺和九爺逃了出來,張爺更是身受重傷,如今銅蓮台上指引的位置即便是疑塚,也一定是七十二疑塚中最危險的那幾個。”這時,一旁自我來後就沒怎麽說話的墨蘭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墨蘭的話語,金大發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抹嘴大笑道:“現在我也算是看開了,什麽凶穴險地咱們哥幾個沒去過?王莽墓,徐福龍船,白起墓。秦皇陵,這那一個不是在曆史上鼎鼎大名的存在?要我說呀,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要是曹操真塚那最好,要是曹操疑塚也沒事,就特麽一個字,幹!”


    看著金大發滿麵紅光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今天是有些喝高了,輕咳兩聲。我擺手道:“話不能這麽說,曹操這個人還是比較特殊的,畢竟他是第一個可能得到九世銅蓮的人,在他那裏,我們一定能發現一些和九世銅蓮有關的線索。這對我們以後的幫助會很大。”


    說罷,我猶豫了片刻,才看著墨蘭點頭道:“不過墨蘭說的也對,我們可不能大意,能從大發口中的那些地方逃出來,多是我們運氣好,但運氣這東西不可能一直指望它能幫我們化險為夷,我爺爺和九爺的例子就在前麵,咱們和他們一比還嫩的很,理當更加小心。”


    聽到這話,金大發的臉色也慢慢冷靜下來,他揉了揉自己的胖臉,對著我們苦笑道:“哥幾個,不好意思呀,今天光喝悶酒喝的有些上頭了,你們幾個繼續聊,我就在旁邊聽著。”


    “不過我有一個疑惑。”之前一直皺眉不語的江夏抬頭看著我們道:“根據以往的那些傳言,曹操是在如今的黃山周邊發現的九世銅蓮,可是如果河北臨漳那裏埋葬著曹操本人的話,那他為什麽不把自己的主墓設在黃山。反而設在河北呢?”


    江夏的這個問題一針見血,讓我都情不自禁的愣了下,都說曹操的真墓修在了九世銅蓮上,能跟隨九世銅蓮在地下穿梭自如,那要麽九世銅蓮帶著曹操真墓來到了河北臨漳,要麽銅蓮台所指引的那個位置隻是曹操的七十二疑塚之一。


    根據種種跡象來看,前者的可能性不大,那麽也就是說,銅蓮台所指引的位置,埋藏的很有可能隻是個疑塚之一。


    想到這,我心情未免有些失落,恰巧正想上廁所,於是我推開包廂門走了出去,到衛生間宣泄一番後,我才舒服的提起了褲子。


    走出衛生間想洗手的時候,卻隻見洗手池的旁邊站著一個人,看到這個人我愣了下,隨即笑著走了上去,道:“你不是在包廂嗎?怎麽出來了?”


    江思越扔下手裏的煙頭,看著我猶豫了片刻,最後強笑一聲,道:“想,想出來轉轉。”


    看到江思越這副模樣,我大概能夠猜出一些東西來,於是我一邊洗手,一邊開門見山的笑道:“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你的臉上藏不住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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