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騰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的沒心沒肺的。


    卓寧嫌棄的橫了他一眼, “肖少爺,你笑的菜都噴出來了。”


    她這話讓秦樾差點被包子噎到。


    肖亦騰捂住嘴,“哪有。”


    秦樾放下勺, “惡心, 不吃了。”


    “不是,我哪有噴出來了。”肖亦騰很是冤枉。


    “你碗邊, 那掉的是什麽?”卓寧指了一下他碗邊,正是他剛才挑出來的小蔥花。


    “他本來就漏嘴。” 秦樾扔下這句話, 便站了起來, 轉身往外走。


    卓寧朝肖亦騰做了個鬼臉,跑上前去扶秦樾。


    “不是,你們……太欺負人了吧?”肖亦騰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


    林管家在一旁,對他表示同情, 這就是話太多的下場。


    ……


    卓寧扶著秦樾去了書房,本想跟他再解釋一下那天的事,可看他冷著臉, 便改了話題, 說:“我爸爸手術很成功, 謝謝您給我批了兩天假,讓我能陪著他進手術,看著他好好的出來。”


    卓寧誠摯的致謝。


    秦樾麵無表情。


    卓寧見他餘怒未消的樣子也不再多說, 扶他到沙發旁坐下, 便自動走到他身後, 給他做頭部按摩。


    手指撫過他額頭時,發現他額角有個包,她定眼一看,那包還有點發紅,好像是剛才被她磕的。


    呃……這男人的頭怎麽就這麽脆弱呢?


    秦樾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感覺她溫熱的指尖輕撫過他的額頭,又想起剛才抱著她的那種感覺,莫明的有點煩躁。


    卓寧小心翼翼的按著,生怕碰到那個包。等按完十周次,雙手酸的不行。


    而秦樾睜開眼的那一瞬,突感眼前白光一閃,即瞬又變的一片黑暗,他又把眼睛閉上,隨即在睜開,那道白光又不見了。


    剛才在臥室,他頭部被卓寧磕了之後,這種光感閃了兩次,之前還有一次是一周前,他以為是幻覺,現在看來是真的,也不知道這是他眼睛有所好轉?還是被卓寧磕的更加嚴重了?


    “大哥,我有點事要跟你說。”肖亦騰在門外喊。


    “進來吧,”秦樾抬手捏了捏眉心,跟著朝卓寧揮了一下手,示意她先出去。


    肖亦騰推門進來,就見卓寧往門口走來,他進她也做了個鬼臉,等她走過來,還故意擋了她一下。


    卓寧用看白癡的眼色橫了他一眼,走了出去,順便給他們帶上門。


    秦樾聽到關門聲,便知道卓寧出去了,問道:“什麽事?”


    “我爸來電話了,他們下午回國,我得回家了。”肖亦騰走到他身邊坐下,收起不著調的樣子,認真的說道:“你這邊要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開口,近期我應該都在國內。”


    “目前還不需要。”秦樾側頭朝他這邊笑了笑。


    肖亦騰滿是擔心的看著他,“你這眼睛……什麽時候能好?”


    秦樾很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個就要看老天爺了,高不好老子之輩子也見不到光明了。”


    “愷哥說你一定會好的。”肖亦騰抬手拍在秦樾肩上,“我相信他。”


    “二傻子,他又不是醫生。”秦樾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搖頭輕笑,又道:“他過兩天也該回來了。”


    “好在,你身邊有他,不然……這麽大的攤子……如何是好。”肖亦騰還是有點為他發愁。


    是呀,要是沒慕愷他這一大攤子的事,還真沒人能挑的起來。


    “等他回來,我們兄弟三人,好好聚聚。”秦樾手又在他後腦勺拍了拍。


    “好!”


    ……


    卓寧從書房出來,剛好碰到陳媽從餐廳出來,便跟她打了聲招呼。陳媽手裏端著碗筷,一臉笑意,可等卓寧走近,她眉頭皺了來,“卓小姐……你的脖子怎麽了?”


    卓寧雙手忙捂住脖子,笑道:“沒事,”跟著疾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陳媽看著她的背影,喃喃:“早上沒見她脖子上有牙印呀?難到是少爺咬的?”


    卓寧進了自己房間,便往浴室跑,等站在洗臉台前,看到鏡子裏自己脖子上那兩個清晰的牙印,不由皺起眉頭,“呃……這得多久才能消退呀?”


    她拿毛巾擦了擦那兩個牙印,低咒:“還真是囑狗的,咬的這麽狠,嘶……”


    把毛巾掛回去,卓寧拿粉餅在那兩印上拍了拍,抹了好幾層粉,那牙印看著淡了點。


    再從臥室出來,剛好跟書房裏出來的肖亦騰碰上。


    肖亦騰兩手插著兜,朝她走過來,“卓寧呀,我要回家了,明天你就看不到我了。”


    卓寧朝他擺了擺手,都不拿正眼瞧他,“拜拜!”


    肖亦騰看著她從身邊走過, “誒,就不能跟我好好道個別嗎?”


    卓寧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肖少爺慢走,不送!”


    “你……”肖亦騰話還沒說完,就見她推門進了書房。他手指著空空的廊道,罵道:“你行,你厲害,你有種,哼!”


    **


    一星期後。


    這一星期,風平浪靜,卓寧過的很悠閑,每天跟在秦樾身後,除了一天三次按摩,就是幫他打打電話接接電話便沒有別的事,給她閑的渾身難受。


    秦樾從那天在臥室跟卓寧幹了一架後,臥室裏的事都不讓卓寧管了,甚至他都沒怎麽讓她扶過,好像刻意在冷落她又似在跟她保持距離,不知道是不想讓她靠近他,還是怕她靠近他。


    這天中午。


    吃完午飯,卓寧在客廳給秦樾做頭部按摩。按了兩周天,卓寧在心裏打了打腹稿,覺的有必要跟大佬緩和一下關係,不然這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正要開口,不想秦樾突然先開了口。


    “下午跟我一塊去趟公司。”秦樾閉著眼睛,悠悠的說道。


    “去哪?”卓寧瞠大眼睛看著他高挺的鼻梁。


    “你耳聾嗎。” 秦樾懟道。


    卓寧閉上嘴不問了。


    最近大佬跟她說話都很不耐,好像很討厭她似的?她多問一句,他就會顯的很煩躁。


    可問題是,這大白天的,他出去不怕被人發現嗎?


    秦樾半天沒聽到她哼聲,又譏諷道:“你啞了?”最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忍不住想懟她。


    “您有什麽吩咐?”卓寧語氣淡淡的。


    秦樾:“我午睡時,你讓小荷給你化個妝。”


    卓寧撇了撇眉頭:“知道了。”


    一時誰也沒在開口。


    氣氛變的有點壓抑。


    按完十周次,卓寧手酸的有點發麻,放下手時不由的甩了兩下。秦樾靠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似的。


    卓寧斜眼看著他,這十幾天的接觸,她還是沒摸清他的脾氣,也無法概括他屬於那種脾氣的人,隻能用喜怒無常來形容。


    “秦總,”卓寧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秦樾是真睡著了,被卓寧拍了一下,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到一片模糊的光,隨即又消失,變成黑暗。


    前兩天他沒忍住讓林管家給高醫生打了個電話,把他最近的情況跟高醫生說了一下,高醫生說他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要複明的跡相,讓他藥一定要堅持服用,一天三次按摩別停,說他一周後就能回來,到時在給他做一個全麵的查檢。


    秦樾當時很激動,可這幾天,眼前除了這一閃即失的白光,他並沒有別的好轉,他心又跟著涼涼。


    卓寧見他睜開眼,半天沒動也不吭聲,便靜候著。雖然她還沒摸清大佬的脾氣,但對他這種狀態很是了解。


    大概過了五分鍾,秦樾才起身。


    卓寧伸手去扶他,卻被他揮開。


    秦樾說:“我自己可以。”


    卓寧收回手,默默的跟在他身後,走到臥室門口,她先一步給他推開房門。


    秦樾摸著門邊進了房間。


    “你吃藥時間到了。”卓寧的潛意思是,我能進去服侍你嗎?


    最近侍候他的活,他都不讓她幹,反倒是讓她有點難受。不管怎麽說她拿了那麽高的保費,每天卻無所是事,她心裏總有點過意不去。


    “給我倒杯水。” 秦樾麵無表情進了房間。


    卓寧聽這話忙跟進臥室。


    一星期沒進秦樾的房間,發現門邊多了一組櫃子,也不知是什麽時搬進來的,上麵放著一排礦泉水,跟幾合藥。


    秦樾自己走到床邊,摸索著上了床。


    卓寧走過去先給他倒了杯水,在拿出他中午該吃的那兩種,把藥量給他配好,然後把水端給他。


    服侍秦樾吃完藥,她頗有點分擔憂的問道:“下午去您公司,還需要我準備什麽嗎?”


    “把你自己收拾好了就行。”秦樾話落躺下。


    卓寧把藥收進盒裏,轉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見他已閉上眼,便退了出去,關上門,她不由深吸口氣。


    秦樾聽著關門聲,緩緩睜開眼。


    早上邢悅如來電話,說秦野最近跟公司幾位高管走的很近,也不知道他這位堂兄又要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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