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傻錢多”的不知名對家所做的事情沒有給樊駿理帶來多大的煩惱, 對瑞和來說亦是如此。十點二十分的時候他抵達開機儀式現場,和眾位演員同事一起敬香拜神, 希望《簪纓》的拍攝能夠順順利利的。劇組是真的蠻低調的,紫色天空影視公司隻在官博上發一條微博宣布《簪纓》正式開機,@了各位主創,然後就正式開始拍攝。


    《簪纓》劇組官博同時成立,同樣發了一條言簡意賅的微博, 賀開機大吉。嘉駿工作室評論轉發微博,引來瑞和的粉絲爭相詢問, 許多粉絲都說:“這個戲好像籌備好久了哦,我以為都拍完了呢。”“希望武哥能夠好好表現, 到時候一定去看電視!”“武哥演的是什麽角色啊?”


    演員飾演的是什麽角色, 《簪纓》官博上沒有透露,片方說,根據宣傳計劃慢慢透露, 到時候要放出定妝照配合著公布。因此嘉駿工作室便知會粉絲,等以後就知道了。


    開機第一天瑞和沒有戲份, 從下午拍到晚上十一點, 都是其他演員的戲份。林廣霖和席飛羽幾乎拍了一天,看得瑞和十分過癮。林廣霖是老戲骨了,演起權臣來當真入木三分, 一舉一動都是權勢裝點出的氣勢, 席飛羽大前年拿過梅花獎視帝, 演技也是毋庸置疑的, 兩人的對戲有來有回火花四濺,極少ng重拍的。瑞和發現,林廣霖在他其他人拍對手戲時,其他演員在氣勢上總被壓過,不似席飛羽能和他勢均力敵。


    看了一整天,導演高興——開機第一天就大吉大順,好兆頭啊!瑞和也高興,看他們的表演給了他不少靈感,特別是他今後的戲份裏,和林廣霖與席飛羽的對手戲最多,如果不想被壓戲,他就得更加努力才行。


    第二天也沒有瑞和的戲,不過有少年昭旭帝登基的大戲。昭旭帝七歲登基,被任命為顧命大臣的丞相葛英護持新帝登基,這時候的葛英一片丹心照明月,昭旭帝看他的眼神也是濡慕又信任的。可是很快,葛英感受到侍奉幼主與侍奉先帝之間天差地別的變化。


    皇帝都要聽他的,所有的“啟稟皇上”,最後也都是他一手包辦。


    多麽美妙的滋味,讓人先是惶恐不安,然後沉溺其中。


    這場登基大戲放在第二天就開始拍也是導演膽子大,瑞和打從見到搭建出來的朝堂景就有些驚歎:“這搭得真好。”溜達一圈,各色道具都符合大炎王朝的設定,小胡小聲說:“聽說都是特殊定製的,別的劇組都沒用過。”


    博通影視城是有道具庫的,給所有劇組提供租借服務,大炎王朝破國的最後一個皇帝,能寫的內容太多了,早些年出過一個《昭旭年間》,就是比較經典的以昭旭帝視角講故事的電視劇。《簪纓》另辟蹊徑,反而從昭旭帝的左臂右膀,後來官拜吏部尚書的陸臻著手,從他的角度來展現一代帝王的無奈、心酸和憤怒,敘事角度更加貼近昭旭年間爭權奪利的主戰場——朝堂。文武百官,你爭我奪,何為為官之道?簪纓世家,是亂世奪羹,還是維護正統?


    作為紫色天空影視公司的周年慶自製大劇,聽樊駿理說過這個劇投資巨大,此時看這個幾乎是一比一比例搭出來的大殿,又聽小胡說道具不是租借而是新造,瑞和感歎劇組財大氣粗,也讚賞劇組求真務實的態度,在道具上用心的劇組,由小見大其他方麵應該不會讓人失望。


    今天這場大戲,瑞和從頭看到尾,正式拍起來時場麵是真的好看,他站在監視器後麵稍微墊著腳就能看得清清楚楚。飾演少時昭旭帝的小演員聽說才八歲,穿著龍袍戴著冠冕板著臉坐在龍椅上,絲毫不怯場。


    回頭珍姐摸摸肚子:“有時候看多了娛樂圈的小孩子,都有些擔心以後自己的孩子沒有別人出色。”


    樊駿理趕緊說:“我們的孩子肯定集中了你的聰明和我的顏值,以後不會比別人差的。”把珍姐哄得眉開眼笑。


    瑞和的戲份是在第四天才正式開始的,因為戲份並不是順著劇本拍的,除了王丘思這個總導演之外,還分了a組和b組導演在拍其他演員的戲份。瑞和這場戲是王丘思親自導的,給瑞和講戲時很仔細:“這是成年昭旭帝的第一場戲,這個時候他還是信任葛丞相的,但是懷疑已經隨著他年歲的增加、其他臣子暗地裏的提醒而種下來,今天這場戲就要演出這種狀態。”


    這場戲確實重要,瑞和已經提前演練過好幾次了,不過真的拍起來真的不簡單。


    *


    這一日早朝上,昭旭帝的堂叔榮親王當朝奏請選秀事宜,昭旭帝一如往常地詢問:“丞相的意思呢?”


    葛丞相微微躬身:“臣認為,陛下今年隻得十六歲,又自小體弱,調養數年隻強健一些,若是此時選秀,說是充實後宮綿延子嗣,實則於陛下龍體無益。依臣之見,緩兩年再行選秀,待陛下龍體調養更佳之時再選好女子進宮為好。”


    榮親王出列反對:“陛下已年滿十六,臣猶記得,先帝便是十四歲大婚,孝慈太後端莊賢淑,對上恭謹對下慈愛,先帝所經營的太平盛世,其中便有孝慈太後穩定後宮、使得子嗣綿延之功。可見成家立業的好處,先成家後立業是老祖宗就傳下來的道理,陛下身體有些弱,這倒是無礙,為陛下選一佳婦,才好細細用心地照料陛下的身體。若是葛相仍擔憂,便先立後,晚些時候再大選秀女也可。”


    自從兩年前昭旭帝滿十四歲,而葛英以昭旭帝身體不好的借口推遲大婚之後,宗室裏對葛英就有些不滿。本朝皇子,按照慣例就是十四歲成婚,葛英這一反對,宗室難免心中不安。旁敲側擊,上奏折提議選秀,悉數被壓下沒有回音。再轉頭一看,朝堂之上竟多是葛英的人,榮親王私下驚慌,和親近可靠的宗親商議之後,計劃了今日的奏請選秀之事。


    不成家,陛下如何親政?沒有子嗣,皇位如何坐得穩?


    榮親王懷疑葛英心思不純,卻又怕自己怪錯了先帝指定的顧命大臣,便想以選秀之事為敲門磚,探一探葛英的意思。


    麵對榮親王的話,葛英微微歎氣:“榮親王太過著急了,臣又何嚐不想讓陛下早些成婚?先帝在時,最最擔心陛下的身體,好不容易調養這麽些年,卻是還未能治本的。太醫上個月還說,陛下體弱不宜早失元陽,為此陛下寢宮中連一二俏麗宮女都沒有,就怕勾壞了陛下的身子。親王的心思是好的,想讓皇後早日進宮服侍陛下,可臣說句難聽的話,一國之後必定不是寒門小戶,勢必要從簪纓大族中挑選淑女,如此家世出身的淑女,您說選進宮後讓人家獨守空閨也不合適。”


    榮親王一口氣被梗住,氣惱極了:“太醫何時說的不宜早失元陽?如此大事,為何丞相今日才告知我等?”


    “唉,臣也是怕眾位同僚擔心。太醫說了,再調理幾年就能徹底無礙,我哪知——”


    原是我的錯了?


    榮親王對著金鑾座行禮:“不知陛下有何看法?”他抬頭殷殷地看向昭旭帝,昭旭帝的麵孔在高座之上、冕旒後麵完全看不清楚。


    十六歲的昭旭帝覺得昨日皇叔跟他說的話有道理,心裏起了一點疙瘩。可到底他信任葛英多年,葛英又是他父皇留給他的,他還能懷疑對方不忠心?因此,此時昭旭微微側頭頭,旒珠幾乎不可見地擺動,他坐得如筆挺如山,雙手搭在扶手上,這是他這些年學會的,坐得穩一點,直一點,讓下頭的臣子們看到他的威儀。年輕的昭旭帝將視線落在榮親王身上,板著的臉露出淺淺的笑容:“榮親王起來吧,朕明白你的苦心。”


    他想著葛英可信,可不知道是幼時他的父親抱病抱著他,為他講授的帝王心術深刻心底,亦或是帝王特有的多疑加上榮親王的話,讓昭旭帝的心如平靜的湖麵上泛起漣漪。哪怕他第一時間壓下,那漣漪終究還是蕩了開去,在他心底留下痕跡。


    榮親王再行禮,退回朝列。


    葛英的眼皮快速跳了兩下。


    昭旭帝轉向葛英,他抿抿嘴,搭在扶手上的左手手指不自覺地點了一下:“葛相,你思慮的也有道理,朕覺得皇後不急著立,過後再議吧。”


    葛英沉聲應道:“陛下英明。”


    榮親王道:“陛下!便是不立皇後,先選一二淑女進宮侍奉陛下亦可,小戶之家,能進宮侍奉便是天大恩寵,哪還會不知好歹心生怨懟?”撅回剛剛葛英說的,名門之女入宮為後遭冷遇,背後家族會有怨言的話。


    “這樣也好——”


    “陛下。”葛英打斷昭旭帝的話,“陛下卻將事情想得太輕鬆,後宮進人,天下百姓必定對陛下子嗣有所期待,他們不知道其中緣由,隻會在後宮無所出時懷疑陛下的身體,心中所思所想,陛下居於深宮無所得知,卻不知道民心失落將會帶來多大的動蕩。倒不如再緩兩年,屆時陛下弱症全消,正好為先皇添幾個孫子。”


    朝列百官隨著葛英的話窸窸窣窣地動起來。


    榮親王差點氣得大罵出聲。葛英將話說得明明白白:後宮不能進人,進人就得有孩子,不然天下百姓要議論紛紛,猜測皇帝是不是不能人道。


    這話怎麽說!百姓吃飽了撐著,天天盯著皇帝的後宮看?


    昭旭帝看向葛英的眼神露出幾分沉思,隻是他閉閉眼,再睜開時還是少年天子平時慣有的嚴肅模樣:“此事容後再議吧。”


    *


    瑞和自己小心走下台階,有場務過來扶他卻沒有小胡速度快。


    “武哥小心點,是不是很重啊?”


    “嗯,沒事。”瑞和其實不太舒服,他戴冠冕真的太重了,又要保持儀態,這幾組鏡頭一拍一個多小時,一身行頭壓得他的脖子肩膀酸痛。不過這些苦是常吃的,說起來現在是冬天,天氣溫度比較適宜,若是夏天拍會更難受。


    “我過去看看。”瑞和沒有休息,先到監視器後麵看。林廣霖也在,見他過來便拉他:“站這裏。”又問導演,“我剛剛覺得有一個地方我發揮得不太好,要不要重拍?”


    導演盯著監視器看了一會兒,慢慢點頭:“不用。”說著就笑了,“你也稍微收著點,別對自己要求那麽高。”


    林廣霖露出驕傲自信的樣子:“我這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導演拍拍他的手,“去休息吧。”又把瑞和喊過來,“站過來一點。你看啊,你這裏加了這個手部的小動作挺好的,再接再厲啊。你林老師是個老前輩了,演戲的時候很投入的,你多向他學習學習。你的表演還是有一點放不開,你回去琢磨琢磨,昭旭帝再怎麽樣,他是一個皇帝,你現在的表演還可以,符合他十六歲的城府,之後的戲就要放開一點,俗話說的王霸之氣,明白嗎?”


    瑞和一一點頭,王丘思導演抬頭逡巡了一下,眉頭不明顯地皺了一下,然後對瑞和招手:“到後麵休息一下吧。”


    冬天裏穿這一身,燈光打著照著,還是有些熱的,坐下之後小胡趕緊拿扇子給他扇風,另一個助理鄭曉秋遞過來水:“白開水,放涼了的。”瑞和跟他道謝:“我就喜歡喝這個。”鄭曉秋忙說:“都是胡姐告訴我的,胡姐懂得特別多!”保鏢徐江就站在旁邊一動不動,跟站軍姿一樣,小胡問他累不累,他說:“站習慣了。”平時也不多說話,不過他和王哥相處得挺好的,兩人常湊在一起說一些瑞和他們聽不大懂的話,想來同樣當過兵的人比較有共同語言。


    瑞和喝著水,小胡的坐在他身邊給他扇扇子,邊小聲說:“這個劇組真牛逼啊,剛剛你們拍戲的時候來了一群人,我問場務姐姐,她說是讚助商呢。我湊近了想觀察觀察,然後製片人就把人請走了,一會兒場務姐姐進去收拾上茶,出來就說又有五千萬投資啦。”


    瑞和聽得津津有味,全當放鬆了,聞言問:“就是你說和你是老鄉的那個場務?”見小胡點頭,他笑著問,“投資這種事能對外說啊?”小胡也笑了:“場務姐姐敢說,應該就是能說的吧。”


    拍到晚上八點鍾,王導演大手一揮,說投資方請大家夥吃晚飯。第二天瑞和身邊就多了一個尚宮,瑞和的劇本也多了一頁。他仔細看過,多加的這幾場戲都是尚宮的,寫得還可以,沒有喧賓奪主,多加的戲份也合理,說是昭旭帝情竇初開時喜歡的女官,後來病死了。


    “果然。”樊駿理看過劇本後將劇本一合,“這個倒還行,有分寸。多投資也好,資金寬裕,製作出來的劇才精良。”


    就這樣,瑞和在《簪纓》劇組生了根,停留五天之後樊駿理就回京處理事情了。開機半個月不到《兄弟姐妹》片方給嘉駿工作室打來電話,說電視劇已經賣給安素衛視,定檔春節大年初二。這個戲是二零一五年十一月份殺青的,距離現在也不算久,能在新年春節播已經算速度快的了。樊駿理溝通了好幾次,才定下瑞和不能推脫的宣傳計劃。計劃定好之後還要跟劇組請好假,協商調整戲份場次,如此這般瑞和開始宣傳,相繼跑完五場宣傳之後,劇組的進度也沒落下,人卻瘦了三斤,趕飛機休息睡眠不足導致嚴重的黑眼圈和眼球血絲,珍姐花了好幾天功夫才幫他按下去。


    時間過得很快,春節即將來臨,《簪纓》緊張拍完一個大戲之後宣布放春節假期,讓他們正月初八再回來開工。


    算起來春節假期就十天,吳美芳夫妻已經在臘月二十就上京了,瑞和沒辦法去接,全程都是柳從斌負責的。瑞和想著直接去新房那裏,跟樊駿理說了之後樊駿理說:“先回小溱湖吧,咱先吃一頓年終總結大餐,之後我再送你回家去,我也得跟你的父母見見麵拜一下年呢。”


    於是農曆二十八劇組停工,瑞和與小胡等人一起坐飛機回京,工作室的員工們湊一起在小溱湖吃了一頓大餐,樊駿理從酒店定了席麵,好酒好菜全都有。


    “大家都辛苦一年了。”樊駿理舉杯敬酒,喝過一輪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往桌上一倒,都是銀`行卡。“來來來,見者有份,一人一張,是你們這個月的工資和年終獎。”他說著拿起一張給瑞和,“這是你的,密碼寫在後麵了,這是二零一六年你工作活動等的分成,今年我也不知道給你什麽年終獎,說給你一輛車你又不要,幹脆就給你一筆錢,你愛怎麽花怎麽花。”


    瑞和笑著收下,“肯定會給你和珍姐的孩子買禮物包紅包的,放心吧。”


    樊駿理笑著別了他一眼:“你敢不給。”


    “來來,這是阿真的,這是小胡的,陳叔陳姨的……”剛來一個月的鄭曉秋和徐江也有年終獎,“你們雖然才來不久,這一個月工作勤勤懇懇我都看在眼裏,從武也說你們認真,喜歡你們,咱們有緣分一起工作,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這次給你們的年終獎肯定沒有你們胡姐多,她是老資曆嘛,明年一定漲一定漲啊。”


    鄭曉秋和徐江忙道謝,心下更定了,跟了一個大方的老板總讓人更有幹勁的。徐江平時不愛說話,此時給自己和樊駿理以及瑞和倒滿酒,自己先舉起來:“我是個粗人,就敬柳先生和樊老板一杯吧,來年工作還請多多指教。”說完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樊駿理給瑞和說起明年給他找一個新造型師的事情:“你珍姐正在給你物色,如果能找到一個服裝造型都精通的就更好了,我知道你身邊不太喜歡太多人圍著。”多加了兩個助理,小胡偷偷跟他說:“武哥不習慣,有時候回身轉頭的時候明顯嚇一跳,那眼神好像在說怎麽杵著一個人,把我笑死了。”


    樊駿理也笑,不過笑過之後他就琢磨著新年還是找一個能兼顧化妝和服裝的能手,從武性子靜,平時有小胡這個嘰嘰喳喳的小女生就夠了,最好找一個溫柔的安靜的體貼的。他跟珍姐說起要求,珍姐擰了他一下:“這是要找工作同事還是找女朋友?”樊駿理當時的反應是:“也不一定要女的,男的也行啊。”把珍姐氣死了。樊駿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緊說:“我剛剛說的你都忘了吧,就照著你找,照著你找肯定沒錯。”


    哄人十級,瞬間把珍姐哄好了。


    瑞和應好:“珍姐明年確實不適合再跟著我跑來跑去了,劇組也亂,不安全。”


    珍姐摸摸肚子:“倒是還沒怎麽顯肚子,不過我媽不放心我,我明年不敢上班了,不然我媽真有可能跑到劇組裏哭。”她快四十歲了,她媽說她是高齡產婦,日思夜想,高興的同時也在擔心,天天讓珍姐辭職在家養胎。念叨久了,珍姐也不想讓她媽七十歲的人了還天天提心吊膽的,因此在樊駿理的支持下決定辭職。


    “聽阿姨的吧,你不是說你的哥哥姐姐孩子都大了,阿姨唯一擔心的就隻有你了。”


    “唉你說得對。”


    “行了,別說這些了,開心點啊!”樊駿理舉起酒杯,“好好聚一聚,再見就是明年啦!”


    第二天,瑞和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前往自己的家,樊駿理和珍姐一同上樓,親切友好地和吳美芳柳衛河夫妻進行會晤,給吳美芳夫妻留下了極好的印象,硬要留人家吃午飯,未果,送人家下樓時,已經一口一個小樊,一口一個小珍了。回家時吳美芳感歎:“真是好人啊,你總說你遇到好老板,我還不怎麽信,怕你哄我呢,今天一見我就放心了,兩人的麵相一看就是好人,小武啊,人老板對你好,你也要好好給人家打工賺錢啊。”


    瑞和笑著點頭:“知道了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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