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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天然的, 後天的, 什麽樣的類型都有。時律潔身自好, 根本不屑這些庸脂俗粉。


    “韓小姐,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小姐,這句話也同樣送給你。”


    趙時律要真是對白露有情,就不可能十二年後還是單身一人。他們的糾葛, 從朱雀巷那長長的巷道中早已開始,掙脫不掉。


    “韓小姐, 費盡心機不會有好下場, 你好自為之。”


    白露丟下這句話, 優雅地昂著頭進了衛生間。


    韓數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是心機女嗎?


    是的, 書中就是那樣描述她的。隻是像她這樣心機深的女配, 為何看不到男主的深情?


    他眼裏的情意, 隱在幽暗的眸光中, 稍一留心就能感受到。五官是那麽的精致,薄唇是那麽的性感…


    等等。


    她唇微張著,慢慢地回頭。


    趙時律就站在她身後,身體微傾, 幾乎要將她包圍。韓數覺得自己的嗅覺突然變得十分的敏感, 她能聞到他身上清爽的氣息, 很是好聞。


    身體不由得開始酥軟, 撐著洗手台。


    “趙總…”


    “你叫我什麽?”


    他心跳得厲害, 能這樣近距離地靠近她,而好並沒有躲閃是不是代表在她的心中,自己還是有分量的?


    那夜,她情深之時,曾經被他誘哄著喚自己哥哥。


    她也想到了,臉瞬間通紅。


    細嫩的肌膚,微微泛著粉色,一如那夜。


    趙時律喉嚨滾動兩下,克製著自己擁她入懷的衝動。


    出了衛生間的白露看到這一幕,心沉到穀底,時律這是什麽表情?狹長的鳳眼泛著光,眼尾隱見一絲紅潮,像浸染了春天的顏色。


    這還是那個孤傲冷酷的男人嗎?這還是那個對誰都不冷不淡,連趙阿姨的麵子都不給的男人嗎?


    自從第一眼見到時律,她就被深深的吸引。無論是家世還是長相,足以令她傲視別的女人。他們這樣的家庭,講的是門當戶對,相輔相成。


    沒錯,門當戶對。


    時律一定是顧及以前的情義,才對這位韓小姐另眼相看。他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念舊情。


    “時律。”


    她的聲音將兩人驚動,趙時律緩緩退開。


    他們歸座時,杜曉美已吃完一份煎鵝肝。


    “韓數,你趕緊嚐嚐,這家餐廳味道真不錯。”


    她一邊說著,朝焗蝸牛下手。


    這樣的美食,對於後來掌管著沈家企業的韓數來說,當然是經常能吃到的。自然對於以後的尚都二把手杜曉美,也不再是難得的珍饈。


    年輕時,或許沒有什麽成就,但更容易滿足。韓數甚至覺得成長奮鬥的過程,好過將來功成名就後的欲無止境。


    她們的將來,一個婚姻不幸福,獨守空房。一個根本不相信婚姻,流連夜場。


    “白小姐,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你也趕快吃啊。”


    白露哪裏還有胃口,冷著臉。


    這一餐下來,除了杜曉美,其餘幾人都食不知味。韓數是生忍著,就怕吃上一口就來個大吐特吐。


    吃完飯後,杜曉美要回雜誌社,趙時律派了司機送她。把她高興得連道幾聲謝,一聲比一聲響亮。


    “時律你公司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正好下午沒事,我送韓小姐回去。”白露體貼地說著,態度誠懇。


    韓數可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果斷婉拒她,自己坐公交回去。下了公交,一路走到小區門口。


    小區門口的左手邊,有一家小超市,還有一家賣水果的攤子。


    今天她沒怎麽吃東西,胸口一直悶悶的堵得慌。就是不想聞到油膩的味道,口裏寡淡無味。看到水果攤,突然覺得好想吃桔子。


    酸酸的桔子,一咬就是酸甜的汁水。


    不能想,一想就流口水。


    可惜水果攤子上,沒有桔子。


    “老板,桔子什麽時候有賣?”


    賣水果的男人憨憨一笑,“小姐,這才七月底,最早的青皮桔子要到八月底才下來。”


    她有些失望,嘴裏冒著酸水,越是買不到,就越想吃酸東西。最後,稱了一串葡萄,提著進了小區。


    在她走後不久,路口角落裏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


    看著那水果攤子,若有所思。


    第二天,韓數才吃過早點,窩在沙發上看昨天買的服裝設計書。她查過自己現在卡上的餘額,不到兩萬塊。


    這都是她大學四年做家教賺的錢,因為計劃出國,上個月就辭掉所有的家教工作。接下來懷孕生子,還有哺乳期,她都沒辦法工作。


    沒有工作,就沒有經濟收入。


    現在是十二年前,錢還是很抵用的。這一萬多塊錢,要是精打細算,能支撐到她生完孩子。但她心中已有計劃,正想著如何實施時,門鈴就響起來。


    透過貓眼一看,是快遞公司的。


    她打開門,對方抱著一個箱子,“是韓小姐吧,有你的快遞請你簽收。”


    韓數壓根不記得自己有買過東西,不過快遞送上門,肯定是不會錯的。她簽過字,把箱子搬進去,還有些沉。


    打開箱子,裏麵是個果箱,泡沫盒子裏是一個個青皮大桔子。


    她什麽時候在訂的青皮大桔子?


    電光火石般,在腦海中一現。她似乎明白送桔子的人是誰,除了那個愛跟蹤自己男人,誰會聽到昨天她和水果攤販的對話。


    隻是…


    為什麽她的心裏沒有惱怒,反而有絲淡淡的甜蜜。這種被人默默關心著的感覺,竟是這麽的讓人覺得溫暖。


    她漸漸想起一些被刻意遺忘的往事,猶記得她上中學時。每天下晚自習獨自一人回家,後麵都好像跟著一個人。


    那時候,她很害怕,書包裏都帶著一把剪刀。


    後來,她無意中發現跟著的人是他。心裏沒有感激,隻覺得這人陰沉沉的,陰魂不散地老跟著自己,必是有什麽詭計。


    她害怕聽到別人議論,害怕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更害怕有朝一日別人會罵她和生她的那個女人一樣水性揚花。


    漸漸地,她發現他總是不遠不近地落在後麵,從不會跟上來,才慢慢放心。


    那條長長的巷子,承載了他們的過去。


    過去歲月中的掙紮,現在想來,令人唏噓。


    她拿起一個桔子,剝去外皮再除掉橘絡。掰開一瓣放進嘴裏,酸甜的汁水盈滿個口腔,又爽又解膩。


    一連吃了四個,覺得不能再吃才放手。


    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箱子裏沒有任何的卡片,箱子外麵也沒有發貨人和地址。她到底該不該打個電話道謝,或是發個信息。


    突然她發現,她沒有他的號碼。


    桔子的味道飄得滿屋子都是,她不由得還想吃。


    昨天的葡萄雖然不錯,卻不如桔子合她的胃口,確切地說是合孩子的胃口。


    她摸著肚子,眉眼一彎。


    這時門鈴又響起來,她站起身透過貓眼一看,就看到一大束百合。


    打開門,外麵是送花的小哥。


    “請問是韓小姐嗎?有您的鮮花束,我是永愛花店的。一位姓沈的先生訂的鮮花,祝您七夕情人節快樂。”


    是沈書揚送的,她麵無表情地簽收。


    一大束的百合,散發著清香。百合百合,意在求和。她冷笑著,拿出裏麵的卡片,隻見上麵寫著: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她隨手把花放在茶幾上,很快手機有短信提示的聲音。


    打開一看,熟悉的號碼簡略的幾個字:七夕快樂。


    七夕?


    情人節。


    她隨手把花丟在地上,打開衣櫃開始換衣服。


    衣櫃中,所有的衣服都是平價貨,沒有一件名牌。她挑出一件簡單的米色齊膝連身裙,款式簡潔還算大方。


    那送花的小哥一下樓,就被人拉住。


    趙時律昨天沒有回去,就睡在車上。他看著她房間裏的燈滅,又看著天慢慢從黑到灰,再到明亮。


    一大早,他已看到幾個送花的人。


    今天是什麽日子?


    打開手機上的日曆,才知道是七夕情人節。


    “你幹什麽?”那送花的小哥一臉驚恐,見他西裝革履,不像是壞人,才放下心來。


    “我問你,這送花有什麽講究,怎麽有人送玫瑰,有人送百合?”


    唯一送百合的,就是被拉住的送花小哥。


    “玫瑰代表愛情,百合代表和好。我剛才就去八樓送了一束百合,那位小姐一臉的不高興,看來還沒有原諒送花的人。”


    送花的小哥一想到剛才的小姐,嘿嘿笑了兩聲,“也難怪,美女的脾氣就是大一些。”


    八樓?


    “她收到花不高興嗎?”


    “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我想一定是和男朋友鬧別扭了。”


    送花小哥說著,就要離開。


    “你替我準備一束玫瑰…送給剛才的八樓的那位小姐。”趙時律從皮夾子裏抽出一遝鈔票,遞給送花小哥。


    “先生,你要多少支的花束?”


    多少支?


    這個趙時律沒有去想,他想的是自己貿然送花,她會有什麽反應?是棄入垃圾桶,還是丟在地上踩踏?


    “算了,花不送了。”


    “那…先生這錢?”


    “你拿著吧…”


    送花小哥不可置信地盯著手中的鈔票,敢情自己一大早這是走大運了?他看著那高挺修長的男人開車離開,久久都回不過神。


    半個小時後,韓數出了家門,招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唐山路的悅喜。”


    “好咧。”司機應著,打開車載收音機,很快就從裏麵飄來那首《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歌聲幽幽怨怨的,淒婉動聽。


    今天是情人節,他的生意明顯好了不少。看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們,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隻是這什麽破電台,情人節就情人節,放什麽《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他從內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隨意問道:“小姐,打扮得這麽漂亮,是去見男朋友吧。”


    一般這個年紀的姑娘,還長得這麽漂亮,沒有男朋友是不可能的。這位小姐報的地名是酒店,可想而之是去約會的。


    能在悅喜約會的,看來小姑娘談的男朋友是有錢人。


    韓數的眼神透過車窗看向外麵,不時有抱著鮮花的人經過。仿佛一夜之間,這個城市像泡在粉色中,到處都是愛情的氣息。


    隻可惜,與她無關。


    “不是,我是去捉奸的。”


    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他也願意拚死一搏。


    俊男美女,向來都是別人視線所集中之處。兩人都長得十分出色,男的高大帥氣,俊逸非凡。女的纖細窈窕,溫婉秀美。


    進出小區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打量他們。


    趙時律跟在她的身後,眼神裏再也看不下其他人。她走路的身姿,她淡淡與人微笑示意的表情,無一不深深印在他的心上。


    到了八樓,韓數正開門時,隔壁的伍太太恰巧出去丟垃圾。一看到趙時律,眼睛一亮。


    無論多大年紀的女人,看到帥哥,總是莫名多了些許熱情。


    伍太太眼神熱烈地看著趙時律,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知道隔壁住著一位漂亮的小姐,隻是美女太過清高,並不怎麽與人打交道。


    今天是七夕情人情,隔壁帶回來的人一定是男朋友。


    “這是你男朋友啊?”


    韓數略一怔,很快笑了笑。


    無論現在趙時律和她是什麽關係,以後都不可能視同陌路。她自己的規劃,可以隻考慮自己身的因素,比如經濟,比如心裏的承受能力。


    但生活不止是自己,還有周圍的環境,還有他人的眼光以及世俗的輿論。


    她一個單身女子,懷孕生子。要是身邊沒有男人,別人會如何議論,會用哪樣的歧視的眼光看待她的孩子。


    自己曾經受過的苦,她不願孩子再經曆一遍。


    所以孩子一定不能沒有爸爸。


    “郎才女貌,你們倆真般配。”伍太太說著,含笑進了電梯。


    韓數已經打開門,趙時律跟著進去。


    家裏原本有一雙男士拖鞋,是為沈書揚準備的。但韓數醒來後,將有關沈書揚的東西都丟了,包括拖鞋和兩人的合照等。


    趙時律看著她遞過來的一雙女士拖鞋,心頭泛起歡喜。女士拖鞋是給杜曉美用的,他一個大男人當然穿不上。索性沒有換,穿著鞋子進了屋。


    韓數招呼他看電視,自己一頭紮進廚房。


    飯還有,一直在電飯煲中還是熱的。


    菜沒剩多少,不好拿出來招待人。所幸她今天買的菜很多,打開冰箱一看心裏就有了數。一個番茄炒蛋,一個尖椒芹菜香幹。


    她的動作很快,不大會兒,坐在客廳中的趙時律就聞到菜的香味。


    他眼神看向廚房,這樣的場景就算是做夢,他都沒有夢到過。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下廚替自己準備飯菜。


    空氣中是菜的香氣,很溫暖。


    對於他而言,她是特別的存在。他年長她五歲,永遠記得她還是一個粉白的小團子時,追在自己的後麵喊哥哥的模樣。


    不知是什麽時候起,粉團子漸漸長出堅硬的外殼,冰冷漠然。


    在朱雀巷裏,他和她被議論最多的就是身世。兩人都沒有父母,在街坊們的口中,他們都是被父母遺棄的人。


    而他們的父母,也是別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


    自懂事起,他就能聽出那些人語氣中的惡意。後來,那些議論他的人都被自己私下教訓過。可是對於她的議論,一直沒有少。


    她是女孩子,文靜寡言。


    他關注著她,如同看另一個自己,那瘦弱纖細的身影不知不覺駐進他的心裏。她越長越漂亮,關於她生母的風流韻事被頻繁地提起。


    那些男人們不幹不淨的調笑,被他一個個用拳頭打到哭爹喊娘,再也不敢輕易議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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