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恬和孟靖東從衛生間回到座位上就見雙方家長略帶欣慰的眼神, 是以為他倆感情好麽?


    “你們倆雖然已經領證, 但還沒舉辦婚禮, 在外人眼裏就是沒結婚, 靖東一定要愛護恬恬,知道麽?”孟母當著田靜的麵細心囑咐道。


    鹿恬還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孟靖東就已經乖乖點頭,這是說婚禮前不要鬧出人命的意思麽?著實看得起他們啊……


    飯畢,兩家一起離開,孟母堅持讓孟靖東送田靜一家回去, 鹿恬順理成章坐到他車上, 和田靜的車一前一後走著,車內很安靜, 空氣裏有男香女香衝撞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出乎意料的好聞。


    她側頭看一眼開車的孟靖東,西服得體神情一絲不苟,渾身都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勢, 可她還有一個疑問:“你爸媽要準備婚禮怎麽辦?”


    “明年的事了, 到時候會找個理由拖延一下。”


    兩人都沒有舉行婚禮的想法,一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感情,二來是婚禮太累人,沒必要折騰自己讓別人看熱鬧。


    鹿恬得到滿意的答複點開手機隨便劃著玩,等紅燈的時間孟靖東掃了她一眼, 仍是溫婉動人的相貌, 可總覺和從前相比, 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脫胎換骨。


    “我準備了一處房子,回頭可能需要你去住幾天裝裝樣子。”


    “為什麽?我還是個學生啊。”鹿恬沒想到還有假裝恩愛夫妻的戲碼。


    “爺爺奶奶還在國外休養,等到春節他們回來可能會問起我們。”孟靖東淡淡解釋道。


    鹿恬點點頭,沒有多問,原著裏對孟靖東的描述最多是冷漠的紳士,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但現在她發現大佬也是人,在親人麵前的表現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隻有二人獨處時能發覺他的不同,他今天愛答不理的,似乎是不高興?


    不過她也懶得猜測他什麽心理,繼續低頭看手機,車裏又恢複安靜,她動了動鼻子,發現她的香水味以絕對優勢掩蓋了他的。


    ……


    前麵的車裏是鄒瑞在開車,鄒母摟著打瞌睡的鄒繁坐在後座,她腦子裏還想著那一份聘禮單子,走到半路終於忍不住問起來:“孟家這麽大的來頭,他們給那麽多聘禮,那嫁妝怎麽辦啊?”


    田靜低頭蹙眉,不敢讓婆婆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的神情。


    今天見麵不帶婆婆不行,可帶著婆婆就會麵臨這個問題,鄒母不好不壞,是個偏心親孫子的正常人,又有正常的思考能力,孟家拿出過億的聘禮,如果鄒家隻陪嫁百萬,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可家產都給鹿恬,她的孫子要什麽?再說,鹿恬還是個女孩子……


    “不是我說,這門當戶對真是重要,不過好在恬恬是女孩子,就算嫁妝少一點也不會讓人看不起,現在已經是新時代啦!”鄒母見兒子兒媳都不答話,自己給自己打圓場。她也不是不許田靜給鹿恬很高的陪嫁,但要是虧待鄒繁,她肯定不願意!


    鄒瑞最了解他親媽,適時說了一句話:“媽,這事我們自己解決,您就甭操心了,等著喝喜酒就成。”


    鄒母應了一聲,她兒子總能分清親生的和非親生的區別,就算他分不清,她也會暗中提點他,現在說出來就是給田靜提個醒。


    田靜和婆婆磨合多年,怎會不了解她的心思,鹿恬的嫁妝是萬萬不能讓婆婆知道的,否則非得翻天不可。


    到了鄒家樓下,田靜請孟靖東上去坐一坐,被他婉拒:“媽,我就不上去坐了,讓鹿恬陪我在下麵走走就行,我待會兒送她上去。”


    一家人非常理解的上樓而去,鹿恬緊了緊身上裹著的大衣問:“你還有什麽事嗎?”


    “我讓人查到麵包車司機那邊有點異常情況,他女朋友賬戶裏多了一筆錢,他和女朋友有一個孩子,有先天性心髒病,手術需要一大筆費用,司機應該是鋌而走險從別人手裏接到這一筆生意,現在在查幕後黑手,你還要注意人身安全。”


    “好,謝謝。”隻要查出有人指使,那大方向就能確定,她才不信陸家沒人搗鬼。


    “你這邊有什麽幫忙的,及時給我打電話,能幫你做的我都會盡力幫你做。”


    鹿恬滿意一笑,很沒形象的吸一吸鼻子:“謝謝,我快流鼻涕了,我先回去,你路上小心。”


    他一怔,輕輕一笑:“好,我明天要去看望顧老爺子,如果需要我們可以一起過去。”


    “好的!”她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孟靖東把她送到鄒家門外,轉身離開,鹿恬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還真是看不透孟大佬在想些什麽。


    **


    顧老爺子生病的消息隻有少數人知道,他身體不好又是顧家的掌權人,他的近況一直有人打探,尤其是顧老爺子這次生病後又請來他的律師,到他這個地位的老人一有點風吹草動請律師,那一定是為了遺囑的事,老爺子的三個兒子打小感情就好,可能不存在爭遺產的情況,因為他們都知道老爺子向來公平。


    可這次和找回田靜後更改的遺囑不同,顧雅蘭母女的遺產分配比例可能還要減少。


    “其實我真的不在乎外公留給我的遺產多少,我不缺錢花,我隻是很傷心,外公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不疼我了。”於寧萱在陸正揚懷裏縮成一團,眼眶裏蓄滿淚水要掉不掉,惹人憐愛。


    “當年的事我不能改變,隻想讓現在的大家好過一點,沒想到害的外公犯病,還讓他那麽生氣,正陽哥哥,你說外公會不會不讓我再去看他?”


    陸正揚愛憐的將她鬢邊碎發撥到耳後,思索片刻,說:“其實這件事根本不怪你,畢竟誰也沒想到田老太太會說出那樣的話,你外公不該因此將責任算在你頭上,要不然我們一起去看看他?你還沒有正式帶我見你的家人呢?”


    於寧萱一喜,如果有陸正揚幫忙說情,外公說不定不會再怪她的?


    “那,麻煩你了正陽哥哥。”


    “傻姑娘,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你一直麻煩我。”


    於寧萱幸福的依偎在他懷裏,暗自想著以後的場景,以後肯定是不能和田老太太來往的,那樣的人不值得交往,她還是好好孝敬外公外婆,不和鹿恬爭搶,隻要外公外婆還需要,就要報答他們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


    於寧萱和陸正揚交往的事,於家是知道的,顧雅蘭對此非常讚同:“就該讓韓家看看你現在找的是什麽人家,還敢看不起我的女兒,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


    “媽,你不要說他們家了,我和韓一凡已經沒什麽關係了,我現在隻愛一個人。”


    “好好好,媽媽明白。”顧雅蘭摟著於寧萱,笑的萬分得意,顧家總不能因為老爺子生病就惱了她,當顧家看到陸正揚的分量,那還會慢怠她們母女麽?田靜想和她鬥,還差得遠呢!


    於是,這天來拜訪顧老爺子的人就變成孟靖東和鹿恬、陸正揚和於寧萱。


    陸家的產業重心是最近幾年才挪到本市來的,顧家和陸家雖然沒有多少交集,但在商場上多了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顧老爺子震驚之餘,仍不忘以禮相待。


    “不知道陸先生是否和靖東認識,他是恬恬的愛人……”顧孟陸三家,孟家最為強盛,顧老爺子試圖當個中間人給二人引薦,卻沒注意到四位當事人的神情都非常詭異。


    鹿恬低頭拿果汁喝一口掩飾笑意,孟靖東則是直接說:“老爺子,我和陸先生從小就認識,我們兩家是世交,還有一點親戚關係。”


    顧老爺子倒真不知道,興致勃勃的說:“是嗎,那可真是巧了。”


    “確實很巧,陸先生的大哥是靖東的小姨父。”鹿恬很不厚道的補充道。


    陸正揚原本是打算拜訪一下長輩來的,可看著孟靖東和鹿恬的組合,莫名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錯覺,計劃被打亂,他隻好保持禮貌的笑容,並不否認他們倆的話,而於寧萱在這裏見到仰慕許久的男神,心思一直集中在他身上,俏臉微紅,想說什麽又不敢說。


    “嗬嗬,那倒真的很巧啊。”顧老爺子總結道。


    顧老太太在一旁觀察幾人的神色,於寧萱一直喜歡孟靖東的事她是知道的,但鹿恬和孟靖東什麽時候有的聯係竟然沒人知曉,這就很奇怪了。她一直認為鹿恬是很有心計的,孟靖東是什麽樣的人物竟然是她能夠接觸到的?但顧家有這樣的聯姻不是壞事。


    幾人都是各懷心思,陸正揚探望顧老爺子順便給親親女友壯壯聲勢的計劃就這樣被打斷。


    從醫院出來之後,陸正揚對孟靖東說:“你來看顧老爺子怎麽不提前和我們說一聲?”


    “我也是剛好想到才來的,並不是有意跟你擠在一起。”


    孟靖東說的話,陸正揚還是能夠信得過的,哥倆好歹是幾十年的交情。


    “那行吧,咱倆從此以後就算平輩了嗎?”


    孟靖東笑而不語,四人在停車場分開。


    ——


    市第一人民醫院裏,陸乘揚正在應對陸家人,他剛結束手術沒多久進入恢複期,陸老太太來醫院看他陪他整整一天,覺得他死裏逃生非常的慶幸,一直追問:“給你捐獻骨髓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陸乘揚靠在枕頭上看著他媽:“媽這些信息是保密的,你就不要多問了。”


    “我就是想知道人家的信息,好感謝人家啊!”陸老太太非常的激動。


    “媽,你追問這些做什麽?還不如回家給大哥煲點湯,讓他好好補補身體呢!”陸乘揚的二妹陸寧陽如是說道。


    陸老太太覺得說不過兒子女兒,何況她在醫院呆的時間已經足夠長,於是悻悻離開。陸寧陽得意洋洋的看向她大哥,炫耀道:“大哥怎麽樣?媽還是聽我的吧!”


    “對,還是多謝你啊。”陸乘揚有氣無力道。


    陸寧陽擺擺手說:“咱們親兄妹不用這麽客套!”


    “你是有什麽事要求我吧?”他對親妹妹還是非常了解的。


    “沒有,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覺得你是。”陸乘揚一點都不客氣的說。


    陸寧陽撇撇嘴,她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既然如此她幹脆實話實說,因為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壓低聲音說道:“哥,杜康前幾天看到田靜了。”


    “嗯?然後呢?”陸乘揚看起來非常的不為所動。


    “然後她身邊還有一位二十歲歲左右的小姑娘,她是誰呀?”


    “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陸寧陽歎一口氣:“我隻是不敢確定而已所以才來問問你,誰知道你居然這樣回答我。”


    “那你還想我怎麽說呢?”陸乘揚看起來非常的傷感。


    陸寧陽心裏歎一口氣,她對他們當年的事一清二楚,一對有情人被生生分開,那樣的痛苦無人能夠體會,尤其是大哥還失憶那麽多年,等到想起來的時候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他才應該是最痛苦的那個人吧?


    “二妹,替我保密。”


    “為什麽?”陸寧陽疑惑不解,如果那個女孩兒是大哥的親生女兒的話,她是陸家的孩子,就應該認祖歸宗啊!


    陸乘揚露出一抹苦笑:“你覺得我貿然去認那個孩子,人家會答應嗎?”


    陸寧陽忽然沉默了,是啊,那個孩子多年以來都沒有見過父親,在長大之後才見到父親是什麽樣子的,她又怎麽會接受呢?


    “那這次骨髓的配型是她嗎?”


    陸乘揚沉默著點點頭:“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已經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機會了。”


    “可是大哥,你要一直瞞下去嗎?”


    “我不清楚,但是,她十分討厭我,我想等緩和我們關係之後再挑明真相,也許到那個時候她能夠接受。”


    陸寧陽明白了,他很怕被這個孩子討厭。大哥失憶之後雖然不記得田靜是誰,但一直沒有結婚,直到快四十歲才和大嫂戀愛結婚,但是沒過幾年大嫂就因病去世連個孩子都沒留下,大哥仍是孤身一人,母親雖然沒有說過什麽,但她心裏一定是非常後悔的,如果當年不曾阻止他們在一起,也許現在大哥會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


    “大哥,如果你需要我做什麽盡管開口。”


    “好,我知道。”陸乘揚笑著答應,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麽,問起三妹夫張淳:“他還在美國沒有回來嗎?”


    陸寧陽點點頭:“對啊,爸爸讓他去美國出差有半年多了吧,你怎麽突然問題這個?”


    陸乘揚眸色漸深:“隨口一問而已。”


    “哎對,三妹就在這附近也不來看你嗎?我都沒有見過她!”


    “可能是工作忙吧。”陸乘揚不太在意的說。


    陸寧陽聳聳肩,她奈何不了這幾個人,就隨他們去吧。


    “那小弟呢?”陸寧陽問道,平時他們兄弟姐妹幾個感情還不錯,大哥病成這樣都沒人來看就真的很過分了啊!


    提及這個陸乘揚更是無奈:“去拜訪女朋友的家人了。”


    陸寧陽來了興趣,他們幾個都見過陸正揚的小女朋友,倒真的是一個軟萌的女孩子,看起來非常可愛,陸正揚多年都不曾動心,這次是真的老房子著火,將人家捂得嚴嚴實實不讓家裏人看到,大概是準備逐一攻克,最後再去拜訪爸媽。


    “你說爸媽會允許他找這麽小的姑娘麽?那咱們要幫忙嗎?”陸寧陽不停嘴的吃著餅幹問道,她和陸乘揚感情好,一向愛聽他的。


    “隨他去吧。”陸乘揚不大在意道,陸正揚和於寧萱離談婚論嫁還早,等到爸媽知道於寧萱的真正身份會是什麽反應,誰也說不準。


    那就是不幫咯?陸寧陽心裏有數了,繼續毫無負擔的吃起東西來。


    孟靖東敲門進來,就見陸寧陽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請他吃蛋糕。


    “謝謝二姑姑,我剛吃過午飯。”孟靖東婉拒陸寧陽的好意,他神色鄭重,一看就是有要事和陸乘揚商量,陸寧陽知趣的起身離開。


    她走後,孟靖東將一份資料交到陸乘揚手上,是陸乘揚的三妹夫張淳賭錢虧空貪汙公司財產的證據,還有他聯絡中間線人,買/凶/殺/人的證據。


    “我一直病著,總是麻煩你幫我做事。”


    “您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陸乘揚緊緊捏著那些資料臉色鐵青,張淳幾乎是入贅到陸家來,吃住在陸家、在陸氏作威作福的上班,倒頭來還要謀殺他的女兒,謀算他的財產,他們陸家不是養著一個親人,而是養了一匹白眼狼,他無比心寒的想到三妹陸沁陽知不知道這件事?


    “您打算怎麽辦?”


    陸乘揚嗬了一聲:“還能怎麽辦?當然要將證據交給警方。”


    車禍發生時是孟靖東和鹿恬在車裏,陸乘揚不是當事人,證據當然要由孟靖東交到警方手裏,隻要陸家不護著張淳,那這件事就是毫無疑問的謀殺。


    “張淳什麽時候回國?”陸乘揚打電話問他的助理。


    助理查過後告訴他說三天後回國。


    “通知警方三天後到機場抓人。”陸乘揚擲地有聲道。


    警方在機場抓一個人不是什麽大新聞,鹿恬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還沒看到這條新聞就接到孟靖東的通知,說是警報解除,她可以正常出入、生活。


    “到底是什麽人想害我啊?”


    孟靖東過了好長時間才回複過來:“抱歉,這件事是因為我引起的。”


    “咦,真的嗎?那太好了!”鹿恬脫口而出。


    孟靖東:“……你在學校小心,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鹿恬道謝,對於孟靖東的說辭保留她自己的看法,要知道那天孟靖東是讓助理來接她去醫院,如果要殺他,怎麽會不先確定好他的行程,非要挑她在車上的時候動手呢?


    但是孟靖東推脫案件正在審理中不能告訴她案件細節,她也不急,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的。


    *


    張淳被抓的消息傳到陸家,陸家瞬間炸開了鍋,紛紛懷疑警方是不是抓錯人了,張淳能做什麽壞事?陸家二老第一時間想要聯係人問一問具體情況,他們不相信張淳會做什麽壞事,明明是個再老實不過的人,怎麽會做違法的事呢?


    陸沁陽臉色慘白的阻止父母的舉動,她是個素淨到極點的美人兒,若是鹿恬見到她一定認得,當初上課這位陸老師還曾喊她站起來回答問題。


    “沁沁,你知道怎麽回事嗎?”陸老太太既疑惑又痛心,她還是不太相信張淳會做不好的事,陸沁陽和張淳結婚多年感情很好,隻不過一直沒有孩子,但張淳對女兒一心一意,他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可突然聽到張淳涉嫌謀殺,老太太實在是無力接受。


    陸沁陽捂著臉不說話,一直搖頭,最後低聲說道:“媽,我要和他離婚。”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陸老太太不知所措的看向陸老爺子,他沉默許久沉沉歎一口氣:“離婚就離婚,爸爸給你做主。”


    陸沁陽聽了卻不覺得開心,趴在那兒哭的更厲害,陸老太太拍拍她的背,心疼的安撫著。


    ——


    很快,鹿恬在網上看到這件事的後續報道,犯罪嫌疑人張某對蓄意謀殺的罪行供認不諱,張某?她立刻到網上查了陸家成員信息,陸家三小姐的丈夫就是姓張叫張淳,網上還有流傳三小姐要離婚的消息。


    她將報道截圖發給孟靖東的助理宋詞,問這人到底叫什麽,宋詞以為她知道詳細案情,很快回複說是叫張淳。


    真奇怪,原著裏一個很快要掛掉的人竟然提前開始監獄生活,這是蝴蝶效應麽?應該不是,她出現會改變一些小事,但大事不確定會不會被改變,尤其是從未見過的人更無改變之說。


    原著裏陸家是後期地圖,陸家許多人都是一帶而過,已經死掉的陸乘揚基本沒怎麽提起過,倒是有一段是女主和三姐陸沁陽說話,聊起陸沁陽的丈夫,張淳是食物中毒死的。


    假設張淳對陸乘揚有殺意,原著裏陸乘揚和原主都是被他所殺,那麽他的枕邊人很可能會察覺到異常,張淳的食物中毒是意外麽?


    “真是細思極恐……”這種感覺就像是紙片人突然變活了,在你看不到的角落裏有了別的動作,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脫離控製。


    “鹿恬你自言自語的在說什麽呀?”江菲菲問道。


    鹿恬回過神來,朝她笑一笑,說:“沒什麽就是看了一個恐怖電影。”


    “啊,那你還是不要跟我說了!我害怕!”江菲菲最怕看恐怖電影,更怕別人跟她描述恐怖電影的場景。


    鹿恬其實也挺怕的,可轉念一想,這隻是她的猜測而已,張淳的死是意外還是人為,都說不清楚,但她已經深刻的認識到,陸家絕對是一個龍潭虎穴的存在。


    彭漾漾下課回來聽到兩人的討論,鬱悶道:“我現在最討厭聽到電影兩個字!”


    “你不是最喜歡拍電影的嗎?怎麽會討厭聽到電影?”鹿恬和江菲菲都很好奇,彭漾漾立誌做一名導演,在她們宿舍是人盡皆知的!


    “我之前不是和你們說要拍一部電影,可是現在被人放鴿子了。”她滿是怨念道。


    “那你自己也可以拍啊!”江菲菲滿不在乎的說。


    彭漾漾歎氣:“我倒是想自己拍,可是我錢不夠啊!”


    她父親就是一位導演,女承父業,她從小就想做一名導演,但是家裏給出的條件就是靠她自己拍出一部像樣的作品,才可以放棄接手家裏的事業,做自己喜歡的事。


    鹿恬頓時來了精神:“你要拍什麽電影?”


    都已經拍不成了交給室友看也沒什麽的,彭漾漾自暴自棄的將劇本交給鹿恬隨便看,這是她精心準備很久的作品,十分珍惜。


    彭漾漾的劇本寫的挺不錯,具備投資的潛質,但鹿恬還在猶豫要不要投資,也許這次出手是血本無歸或者小有名氣,但既然要走這一步她總要試一試的。


    “你資金缺口是多少?”


    “兩百多萬。”


    “可以讓我看一看你們的策劃書嗎?”


    彭漾漾心中一喜,她怎麽忘記身邊還有一位土豪?!


    她匆忙將策劃書交過來,隨便鹿恬翻看,這是一部小成本電影,從劇本到演員都都很不錯,原著劇情裏當然不會講這部電影的未來如何,但她現在可以為這部電影創造一個未來。


    “漾漾,我們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吧。”她要投資這部電影,開始走她一直想走的路。


    彭漾漾大喜過望,連忙聯係電影的主創人員開會接待新的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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