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欣參加高考白若臻並不意外, 畢竟高考關乎命運，大部分下鄉的知青都想通過高考離開農村回到城市，不說沒結婚的知青, 就連已經成家立業的知青都有不少人參加了高考。
至於知青考上大學, 農村的老婆孩子怎麽辦，白若臻已經不敢去想了, 隻期盼著這些人真的能記住夫妻情分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但是理解歸理解，白若臻對白若欣能回來仍舊非常厭惡。
白若雲看出她的不高興, 忙道，“二姐, 你們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白若雲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往常李秋蘭在家的時候她也開始幫忙做飯了，尤其是她最喜歡的二姐他們回來了，白若雲怎麽也得好好表現。
“我們在火車上吃過了, 不用忙活了。”白若臻說著從袋子裏把東西拿出來讓白若雲歸置，“這次沒給你倆買禮物，等過兩天再帶你們去店裏買。”
白若雲就知道她二姐最大方了，高興道, “謝謝二姐。”
幾人說了會兒話豆包和餃子卻和小輝玩上了，白若臻雖然討厭白若欣對小輝卻不反感, 畢竟孩子無辜, 況且小輝去年還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被自己父母拋下, 白若臻不打算過問孩子的事情了。
正說著, 李秋蘭推門進來，看見他們一家四口先是愣了愣，接著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們咋來了。”
李秋蘭眼睛紅腫，一看便是哭過了，白若臻喊了聲媽接著皺眉問道，“媽，咋了，白若欣又氣你了？”
李秋蘭歎了口氣接著搖頭，“沒有。以後再也沒機會氣我了。”
白若臻心裏咯噔一下，“咋了？”
李秋蘭臉上強裝的笑容頓時沒了，她看了眼小輝，小輝卻隻顧著和豆包餃子玩鬧並沒注意到李秋蘭的異樣。李秋蘭雙手捂著臉蹲下嗚嗚的哭了起來，“沒了，欣欣沒了。”
“沒了？”白若臻皺眉，“咋回事啊媽。”
她也看出來了，是白若欣出了問題，然而她心裏卻沒有一點悲傷的感覺。可李秋蘭就不一樣了，白若欣再壞也是她生的閨女，遠在貴州看不見也就罷了，可真的得知出了事，李秋蘭的心如同刀攪。
“她前幾天就打電話說要回來......我不讓她回來她非得不聽，說受夠那邊的日子了，說她和張富強離婚了，說考大學了，說要回來......可她不聽啊，然後出村的時候碰上滑坡，人沒了.....欣欣沒了。”李秋蘭斷斷續續的說完又哭了起來。
白若臻聽到白若欣的噩耗，心裏說不出悲傷，但也沒有幸災樂禍的感覺。
可就算如此白若臻仍舊不知道如何安慰李秋蘭。
小輝見李秋蘭哭了，也顧不上玩了，忙過來安慰李秋蘭，“姥姥不哭，姥姥不哭，小輝聽話。”
李秋蘭聽著小輝懂事的話哭的更厲害了，豆包和餃子對姥姥的印象早就沒了，此時見她哭頓時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家的爸媽。
白若臻歎了口氣搖搖頭去打了熱水讓李秋蘭洗臉。李秋蘭一下午幹啥都沒勁頭，坐在床邊上一坐就一個下午，然後時不時的就抹眼淚。
同樣對白若欣沒了這事沒感覺的還有白若雲，小姑娘偷偷對白若臻說，“二姐，我咋一點都不覺得傷心呢，時不時太冷血了。”
白若臻低聲道，“這話別在媽跟前說，其實我也沒啥感覺。”
“嗯，我知道。”白若雲知道不是自己一個人沒感覺就不在意了，下午和白若臻兩人忙活著準備晚飯。
傍晚的時候白建生和白立強下班回來看到白若臻一家來了，都非常高興，但接著他們也感覺到家裏氣氛不對了，白立強發現他媽坐在床邊上哭，頓時一愣，“媽咋了？”
白建生也皺了皺眉，“咋了？”
白若臻便簡單的把白若欣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白立強隻回了這麽一個字。
白建生愣愣的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看了眼小輝歎了口氣，“這就是命，強求不得。”
白若臻不置可否更沒說別的，但她也能看出來白建生心情不好。以前白建生雖然生氣惱怒白若欣，甚至登報斷絕關係更說過讓她這輩子都別再進家門這種話，可真的得知這個閨女沒了的時候，白建生仍舊不好受。
做父母的對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有顆包容的心，人沒了，以前犯下的錯誤似乎也不那麽重要了。
“先吃飯吧。”白建生坐在那裏看上去瞬間老了許多，“立強明天把國紅和核桃接回來。”
白立強應了聲然後對白若臻解釋，“這不是前幾天聽說大姐要回來，國紅生氣就回娘家了。”
白若臻嗯了一聲，“明天趕緊接回來吧。”
這頓飯吃的很沉默，李秋蘭顯然吃不下，喝了兩口粥就放下了。顧長青勸了勸，李秋蘭覺得被女婿看著不好，又勉強喝了幾口。
白建生皺眉道，“人已經沒了，這都是命，你想再多也沒用，好在小輝在咱家，以後就是咱家的孩子，好好養大就是了。至於白若欣，就當從沒這個人吧。”
李秋蘭一聽這話頓時放下碗筷捂著嘴就跑裏屋去了，接著裏屋便傳出哭聲來。
小輝有些害怕，不安的看向白建生，“姥爺，姥姥咋啦？”
小孩子不懂人沒了是咋回事，可看著平日疼他的姥姥哭心裏還是難受。
白建生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摸摸他腦袋，“沒事，姥姥心情不好。”
“奧。”小輝快速的吃了飯，說，“我去安慰安慰姥姥。”說著就爬下板凳跑裏屋去了。
白若臻道，“還好小輝沒跟著他們回去。”
“嗯。”白建生歎了口氣，冷笑道，“張富強咋不一塊死了呢。還好你大姐之前為了高考和張富強離婚了。”
聽他這麽說白若臻還有些好奇，那張富強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咋這麽容易就同意離婚呢，除非白若欣做了啥保證，否則張富強不可能同意。
不過不管那倆人當初達成什麽協議，反正婚離了，孩子也已經在白家落戶了，張富強就算找來也沒能力改變什麽了。
在家呆了會兒顧長青和白若臻帶著孩子去招待所，白建生把他們送到大門口，說，“別想太多了，你媽那我會勸的。”
白若臻點點頭，說了點高興的，“爸，我也參加高考了，我覺得我能考上大學呢。”
“真的？”白建生果然挺高興的，“好樣的，咱老白家還真就缺個大學生呢。”
白若臻有些不好意思，“若雲和立善學習也好，以後肯定也能考上的。”
白建生想到小兒子和小閨女眼中也有了笑容，然後看了眼顧長青，“多虧他們二姐夫給他們的複習資料。”
“都是一家人不說外道話。”顧長青說著和他告別一家四口往招待所去了。
豆包和餃子早就困了，趴床上就睡了過去。白若臻洗刷完畢坐回床上說，“白若欣真的沒了？咋這麽不敢相信呢。”
顧長青攬住她，“沒了就沒了唄，誰在乎啊。”
白若臻嗯了一聲，的確是無關緊要的人了。
第二天回去的時候李秋蘭神色已經好了不少，還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飯後白建生和白立強去上班，李秋蘭閑下來了就陪著三個孩子玩。
下午白若臻和顧長青帶著幾個孩子出門玩，叫李秋蘭一起，李秋蘭卻搖頭說不去了。
一幫人出了門孩子們無疑是最高興，豆包和餃子看到省城熱鬧，眼睛都看不過來了。而白若雲卻惦記著白若臻能給她買好看的衣裳，白立善倒是沒有要求，一路笑眯眯的跟著。至於小輝，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沒媽了，也或者去年被親媽親爸拋下的時候就已經覺得自己沒爸媽了，此時隻忐忑不安的露出羨慕的表情。
“咱們去商場逛逛？”白若臻提議。
倆小的是隻要出門就高興，白若雲高興道，“二姐，今年商場有好多好看的衣裳呢，你穿了肯定好看。”
白若臻看她一眼，“走，看看去。”
年後不出意外他們就該去京城了，到時候肯定得買些好看的衣服穿，還有豆包和餃子，開始肯定要先在家裏，他們去那邊安頓下來才能回來接他們，衣服什麽的肯定也得備下一些。
顧長青樂嗬嗬道，“一人一身衣服，自己挑。”
小輝眼睛亮了起來，“姨夫，我也有嗎？”
顧長青摸摸他的腦袋，“有。”
“謝謝姨夫。”小輝頓時高興起來。
到了百貨商店，白若臻發現這裏比以前更熱鬧了，衣服樣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起碼顏色豐富了，紅的黃的綠的，不再是以前的黑白為主。
白若雲拉著白若臻去看成衣，指著一件呢子大衣說，“二姐，這件衣服真好看，你穿肯定好看。”
白若臻看著，的確挺好看的，顏色是駝色，領口那裏還有個蝴蝶結，她讓售貨員拿下來比劃兩下的確好看。
“拿兩件，我的碼一件，她的一件。”白若臻說著遞給售貨員。
白若雲一聽給她買頓時高興，“謝謝二姐。”
高高興興買了衣服，白若臻又去給白建生夫妻還有白立強的孩子買了一身衣服，最後又買了些不要票的吃的，大包小包的這才回家去了。
到了家門口白若臻就聽見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白若臻推門進去，就看見裴國紅抱著孩子坐在床上玩，看見他們進來道，“我還以為立強騙我呢。”
白若雲忙著試新衣服去了，小輝也和倆弟弟到裏屋玩去了，裴國紅小聲道，“白若欣真的沒了？”
白若臻應了一聲，“嗯，沒了。”
裴國紅哦了一聲，“這都是命。”
是啊，這都是命，白若臻想了想自己，發現自己命還真的挺好的。
至於知青考上大學, 農村的老婆孩子怎麽辦，白若臻已經不敢去想了, 隻期盼著這些人真的能記住夫妻情分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但是理解歸理解，白若臻對白若欣能回來仍舊非常厭惡。
白若雲看出她的不高興, 忙道，“二姐, 你們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白若雲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往常李秋蘭在家的時候她也開始幫忙做飯了，尤其是她最喜歡的二姐他們回來了，白若雲怎麽也得好好表現。
“我們在火車上吃過了, 不用忙活了。”白若臻說著從袋子裏把東西拿出來讓白若雲歸置，“這次沒給你倆買禮物，等過兩天再帶你們去店裏買。”
白若雲就知道她二姐最大方了，高興道, “謝謝二姐。”
幾人說了會兒話豆包和餃子卻和小輝玩上了，白若臻雖然討厭白若欣對小輝卻不反感, 畢竟孩子無辜, 況且小輝去年還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被自己父母拋下, 白若臻不打算過問孩子的事情了。
正說著, 李秋蘭推門進來，看見他們一家四口先是愣了愣，接著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們咋來了。”
李秋蘭眼睛紅腫，一看便是哭過了，白若臻喊了聲媽接著皺眉問道，“媽，咋了，白若欣又氣你了？”
李秋蘭歎了口氣接著搖頭，“沒有。以後再也沒機會氣我了。”
白若臻心裏咯噔一下，“咋了？”
李秋蘭臉上強裝的笑容頓時沒了，她看了眼小輝，小輝卻隻顧著和豆包餃子玩鬧並沒注意到李秋蘭的異樣。李秋蘭雙手捂著臉蹲下嗚嗚的哭了起來，“沒了，欣欣沒了。”
“沒了？”白若臻皺眉，“咋回事啊媽。”
她也看出來了，是白若欣出了問題，然而她心裏卻沒有一點悲傷的感覺。可李秋蘭就不一樣了，白若欣再壞也是她生的閨女，遠在貴州看不見也就罷了，可真的得知出了事，李秋蘭的心如同刀攪。
“她前幾天就打電話說要回來......我不讓她回來她非得不聽，說受夠那邊的日子了，說她和張富強離婚了，說考大學了，說要回來......可她不聽啊，然後出村的時候碰上滑坡，人沒了.....欣欣沒了。”李秋蘭斷斷續續的說完又哭了起來。
白若臻聽到白若欣的噩耗，心裏說不出悲傷，但也沒有幸災樂禍的感覺。
可就算如此白若臻仍舊不知道如何安慰李秋蘭。
小輝見李秋蘭哭了，也顧不上玩了，忙過來安慰李秋蘭，“姥姥不哭，姥姥不哭，小輝聽話。”
李秋蘭聽著小輝懂事的話哭的更厲害了，豆包和餃子對姥姥的印象早就沒了，此時見她哭頓時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家的爸媽。
白若臻歎了口氣搖搖頭去打了熱水讓李秋蘭洗臉。李秋蘭一下午幹啥都沒勁頭，坐在床邊上一坐就一個下午，然後時不時的就抹眼淚。
同樣對白若欣沒了這事沒感覺的還有白若雲，小姑娘偷偷對白若臻說，“二姐，我咋一點都不覺得傷心呢，時不時太冷血了。”
白若臻低聲道，“這話別在媽跟前說，其實我也沒啥感覺。”
“嗯，我知道。”白若雲知道不是自己一個人沒感覺就不在意了，下午和白若臻兩人忙活著準備晚飯。
傍晚的時候白建生和白立強下班回來看到白若臻一家來了，都非常高興，但接著他們也感覺到家裏氣氛不對了，白立強發現他媽坐在床邊上哭，頓時一愣，“媽咋了？”
白建生也皺了皺眉，“咋了？”
白若臻便簡單的把白若欣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白立強隻回了這麽一個字。
白建生愣愣的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會兒看了眼小輝歎了口氣，“這就是命，強求不得。”
白若臻不置可否更沒說別的，但她也能看出來白建生心情不好。以前白建生雖然生氣惱怒白若欣，甚至登報斷絕關係更說過讓她這輩子都別再進家門這種話，可真的得知這個閨女沒了的時候，白建生仍舊不好受。
做父母的對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有顆包容的心，人沒了，以前犯下的錯誤似乎也不那麽重要了。
“先吃飯吧。”白建生坐在那裏看上去瞬間老了許多，“立強明天把國紅和核桃接回來。”
白立強應了聲然後對白若臻解釋，“這不是前幾天聽說大姐要回來，國紅生氣就回娘家了。”
白若臻嗯了一聲，“明天趕緊接回來吧。”
這頓飯吃的很沉默，李秋蘭顯然吃不下，喝了兩口粥就放下了。顧長青勸了勸，李秋蘭覺得被女婿看著不好，又勉強喝了幾口。
白建生皺眉道，“人已經沒了，這都是命，你想再多也沒用，好在小輝在咱家，以後就是咱家的孩子，好好養大就是了。至於白若欣，就當從沒這個人吧。”
李秋蘭一聽這話頓時放下碗筷捂著嘴就跑裏屋去了，接著裏屋便傳出哭聲來。
小輝有些害怕，不安的看向白建生，“姥爺，姥姥咋啦？”
小孩子不懂人沒了是咋回事，可看著平日疼他的姥姥哭心裏還是難受。
白建生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摸摸他腦袋，“沒事，姥姥心情不好。”
“奧。”小輝快速的吃了飯，說，“我去安慰安慰姥姥。”說著就爬下板凳跑裏屋去了。
白若臻道，“還好小輝沒跟著他們回去。”
“嗯。”白建生歎了口氣，冷笑道，“張富強咋不一塊死了呢。還好你大姐之前為了高考和張富強離婚了。”
聽他這麽說白若臻還有些好奇，那張富強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咋這麽容易就同意離婚呢，除非白若欣做了啥保證，否則張富強不可能同意。
不過不管那倆人當初達成什麽協議，反正婚離了，孩子也已經在白家落戶了，張富強就算找來也沒能力改變什麽了。
在家呆了會兒顧長青和白若臻帶著孩子去招待所，白建生把他們送到大門口，說，“別想太多了，你媽那我會勸的。”
白若臻點點頭，說了點高興的，“爸，我也參加高考了，我覺得我能考上大學呢。”
“真的？”白建生果然挺高興的，“好樣的，咱老白家還真就缺個大學生呢。”
白若臻有些不好意思，“若雲和立善學習也好，以後肯定也能考上的。”
白建生想到小兒子和小閨女眼中也有了笑容，然後看了眼顧長青，“多虧他們二姐夫給他們的複習資料。”
“都是一家人不說外道話。”顧長青說著和他告別一家四口往招待所去了。
豆包和餃子早就困了，趴床上就睡了過去。白若臻洗刷完畢坐回床上說，“白若欣真的沒了？咋這麽不敢相信呢。”
顧長青攬住她，“沒了就沒了唄，誰在乎啊。”
白若臻嗯了一聲，的確是無關緊要的人了。
第二天回去的時候李秋蘭神色已經好了不少，還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飯後白建生和白立強去上班，李秋蘭閑下來了就陪著三個孩子玩。
下午白若臻和顧長青帶著幾個孩子出門玩，叫李秋蘭一起，李秋蘭卻搖頭說不去了。
一幫人出了門孩子們無疑是最高興，豆包和餃子看到省城熱鬧，眼睛都看不過來了。而白若雲卻惦記著白若臻能給她買好看的衣裳，白立善倒是沒有要求，一路笑眯眯的跟著。至於小輝，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沒媽了，也或者去年被親媽親爸拋下的時候就已經覺得自己沒爸媽了，此時隻忐忑不安的露出羨慕的表情。
“咱們去商場逛逛？”白若臻提議。
倆小的是隻要出門就高興，白若雲高興道，“二姐，今年商場有好多好看的衣裳呢，你穿了肯定好看。”
白若臻看她一眼，“走，看看去。”
年後不出意外他們就該去京城了，到時候肯定得買些好看的衣服穿，還有豆包和餃子，開始肯定要先在家裏，他們去那邊安頓下來才能回來接他們，衣服什麽的肯定也得備下一些。
顧長青樂嗬嗬道，“一人一身衣服，自己挑。”
小輝眼睛亮了起來，“姨夫，我也有嗎？”
顧長青摸摸他的腦袋，“有。”
“謝謝姨夫。”小輝頓時高興起來。
到了百貨商店，白若臻發現這裏比以前更熱鬧了，衣服樣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起碼顏色豐富了，紅的黃的綠的，不再是以前的黑白為主。
白若雲拉著白若臻去看成衣，指著一件呢子大衣說，“二姐，這件衣服真好看，你穿肯定好看。”
白若臻看著，的確挺好看的，顏色是駝色，領口那裏還有個蝴蝶結，她讓售貨員拿下來比劃兩下的確好看。
“拿兩件，我的碼一件，她的一件。”白若臻說著遞給售貨員。
白若雲一聽給她買頓時高興，“謝謝二姐。”
高高興興買了衣服，白若臻又去給白建生夫妻還有白立強的孩子買了一身衣服，最後又買了些不要票的吃的，大包小包的這才回家去了。
到了家門口白若臻就聽見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白若臻推門進去，就看見裴國紅抱著孩子坐在床上玩，看見他們進來道，“我還以為立強騙我呢。”
白若雲忙著試新衣服去了，小輝也和倆弟弟到裏屋玩去了，裴國紅小聲道，“白若欣真的沒了？”
白若臻應了一聲，“嗯，沒了。”
裴國紅哦了一聲，“這都是命。”
是啊，這都是命，白若臻想了想自己，發現自己命還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