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但製苻的技藝本領, 這些都是靠多年的技巧和靈力,這種本事, 隻要人腦子沒壞, 都可以隨身帶走。


    前幾天抓三小鬼,要不是怕自己製出來的符威力太強傷害到三個無辜的小鬼, 白甜甜也可以選擇用符把三個小鬼“請”出來。


    但這樣勢必會傷害到三個無辜的幼靈……


    最後,白林交代了又交代:“甜甜, 你還太小,爺爺跟你說這話不知道你能不能懂,但爺爺還是要跟你說。人有好有壞, 鬼也是, 不要覺得鬼都是不好的, 倘若它們有什麽冤屈,說不定比人更加膽小、怯弱…….作為行業者,要有慈悲之心,切忌殺業太重,會傷害到你的本心,你能理解嗎?”


    白甜甜點頭:“我明白爺爺的意思,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惡鬼對嗎?”


    沒想到孫女這麽快就能悟到, 白爺爺覺得很欣慰:“對對, 就是這樣, 我學玄學之術前, 以為鬼皆是惡的, 那個時候師父指著街麵上走著的日本兵說, 如果人都能惡成這個樣子,我覺得鬼也不算太惡。”


    白甜甜能懂得他說的意思,像三小鬼那樣的,著實無辜,他們說不定是幼小的時候受到了戕害,也有可能連母胎都沒有出過,好不容易碰到鬼節出了鬼門關,出去看會兒媽媽,還被人擠出去生門外…….


    如果有可能,幫他們重新投胎是最好。


    ————————


    朱家老爺子住了三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走之前朱修還特意到病房裏麵探望了一下白老爺子,對於這個同時送進來的“病友”,朱家老爺子還叮囑醫院方麵多加關照,言明這個小姑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醫院的護士這幾天也注意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小姑娘。


    特別漂亮也特別高冷,跟她說句話都愛答不理的,說多了人家還不高興了。


    但那雙眼睛,可真是漂亮,讓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拔出來。


    醫院還有一個剛實習的男青年,沒事就喜歡往白老爺子病房裏麵竄,結果人家白甜甜壓根不理,完全把他們當空氣。


    對著爺爺,她是這樣說的:“這些人好煩啊,他們是怕我們交不起醫藥費嗎,可我交的費用還有五百塊錢不是?”


    連爺爺都看出來這些孩子,存的心思都不一般,多多少少有點喜歡小姑娘的意思,但人小姑娘還未成年呢,才不稀罕跟這幫“超過二十歲的老男人”說話了。


    她寧願對著白老爺子,給他削水果吃。


    到朱家老爺子出院四天以後,很快白林也決定出院了,醫院收費太貴,後期還是在家吃藥以及調養。


    早上開始,白甜甜就在醫院四處蹦躂,給爺爺辦理出院手續。


    而那幾個天天去白老爺子病房晃蕩的小青年,一臉不舍,其中一個叫王敏的,還帶著白甜甜在醫院四處跑,想跟小姑娘多待一會兒。


    誰知道小姑娘很高冷,除了必要的問題,一句話也不多說。


    兩人跑東跑西,搞了很久才辦理好出院手續,王敏看了一眼手表:“中午要不大家一起吃個午飯,外麵有家小餐館的飯菜還不錯,你家有人接你們嗎,如果沒有,我可以找車送你們回去,你爺爺現在病也沒太好——”


    話還沒講完,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小白老師,你還在醫院啊。”是朱修,他怎麽看上去比前幾天黴運更重了,印堂發黑不說,兩隻眼睛就是活生生的大熊貓。


    小白老師——王敏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位酷酷的小姑娘,麵前這個看著很成功的中年人,對這個小姑娘這麽敬重,她是什麽來路啊,難怪看著不愛搭理人。


    世外高人嗎?


    “也不算,剛好給爺爺辦了出院手續,準備回家了。”


    朱修一臉痛心疾首:“怎麽不打電話給我,好歹我也應該接一下你們的,幸好今天我來了,否則你們折騰回去還是麻煩,吃中飯沒有,要不我們去新民飯店吃飯吧。”這是完全無視掉王敏的意思了。


    王敏在一旁訕訕的,他剛才提議請白甜甜吃個小炒,但這位成功人士一出場就是新民飯店,自己跟人比起來真是弱爆了。


    朱修精神極差,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看見王敏,追著白甜甜就是一頓狂轟亂炸,好歹把兩位白大師勸到飯店去了。


    他這個人還是蠻識趣,吃完的時候不談工作,隻叫兩位大師多吃點。


    白甜甜這才注意到,朱修還特意從家裏叫來了個司機過來。


    一路上,朱修坐在副駕駛座上麵,白甜甜和爺爺坐在後麵。


    看的出來,這個朱修,最近好像很倒黴,頭上上一片黑雲,就連臉色也是烏黑暗沉,兩隻眼睛下麵,掛著黑黑的眼圈。


    其實這種相麵的本事,屬於玄學入門,但白老爺子現在身體不好,他也都不怎麽能瞧得出來


    “朱伯伯,看你臉色不是很好。”白甜甜一開口就戳中了朱修的心事。


    其實,要不是自己也有事,派個司機來就好,但朱修自己心裏藏著這件事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是的,小師傅你還真是厲害。”此刻稱呼都變了,從白家小姑娘變成小師傅,事實上,朱修看出來了,白家老頭子年紀大了,怕是在玄學道術上不行了,但小姑娘家家頗有一番作為,初出茅廬就能夠搞定他爹那件事情,又看出來他臉色有點不好……


    現在簡直是佩服的五體差點投地了!


    其實何止是有點不好,簡直是大大的不好,最近朱修家裏跟撞邪了似的,從老爺子撞鬼開始,運氣就格外的不好,前段時間磚窯開窯,整整好幾撥火磚都燒的不好,要麽就是欠火候,要麽就是烤過了一出窯就裂掉了。


    這也就罷了,特別是昨天,倒黴的事情越來越多,昨天朱修走在路上,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拐到溝裏去了,其實那條山路他自己經常走,從來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


    朱修苦著臉說:“其實今天我想自己來接你們來著,但剛上車,我連油門刹車都搞反了,要知道我開車開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更要命的是,我總覺得自己背後有東西,可我一回頭,什麽都沒看見,但我隻要看著前麵,就覺得背後有東西貼著我,再這樣下去,我人都會瘋掉的。”


    白甜甜:“那你現在還覺得背後有東西嗎?”


    朱修:“你們現在在我後麵,我反而沒有那種後背涼颼颼被人偷窺的感覺了。”


    白甜甜問:“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


    這個問題嘛,朱修想了想:“我不是很確定,這種感覺不是一下子來的,就從倒黴那會兒開始,我就覺得身邊的有些事情變了,但你要說具體某個點,我又說不上來。”


    其實對於朱修這個人,白甜甜沒有很明顯的好感或者厭惡的感覺,但僅憑著他能幫自己給兩千塊錢把爺爺的這個病治了的份上,這個忙,還是可以幫上一幫的。


    白甜甜再看一眼朱修的麵相,眉毛粗濃,財運頗佳,印堂飽滿,命相富貴,鼻頭大而光滑,看起來就是比較帶財運的,而且很明顯,他走的不是偏財運,這說明珠修靠的是本事發家,絕對不是偶然。


    隻可惜最近這運氣確實差了一點,老爹剛剛從鬼門關出來,他又犯了不知道什麽災。


    萬分忐忑之下,特地來找兩位白大師請教。


    白林看了一眼白甜甜,問:“甜甜,你怎麽看。”他剛才注意到孫女對著朱修看了好幾眼,很明顯人家現在在學以致用呢,索性自己還在,指導指導她。


    其實按白林現在的修為,遠遠不是白甜甜的對手了,但白甜甜還是不敢在爺爺麵前表露出自己懂玄學的意思,謙虛了一下,說:“我看朱伯伯命裏是帶著富貴的,不該有這麽倒黴的事情。”白甜甜的語氣很淡然,明顯她有七八分的把握,也能把握的出來朱修的問題到底在哪裏。


    白林也沒有想到,孫女會有這麽厲害的時候,她的推測沒有錯誤,於是他點點頭,示意甜甜可以繼續說下去,


    朱修就搞不懂了:“命裏帶著富貴的人,為什麽就不該這麽倒黴呢。”平常人,如果算命的說他命格裏麵有富貴,一定是很高興的,但是朱修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遇到的倒黴事兒,簡直喪透了。


    這種推測,就是玄門人士的個人修為了。


    白甜甜顯然得到了老爺子的真傳,格外自信:“如果命格裏麵沒有富貴,您今天得來的富貴,總有一天會還回去。”


    朱修忍不住打斷她:“那你的意思是,我命格裏麵還有富貴,所以不會半路失去今天有的一切嗎?”


    白甜甜:“男左女右。”這個人怕是沒有算過命吧。


    他隻好又把自己的左手伸出來。


    一旁的人都饒有興致的看著白甜甜。


    她拿起馮雲興的左手仔細的看了一下說道:“你的桃花運很好,結婚前會談七次戀愛,事業運很順利,至於身體,你小時候身體不是很好,到了十二歲左右,身體開始變好,到成年以後,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


    馮雲興連連點頭,桃花運他一直都挺好的,從高中那會兒就有對象了,畢業以後女朋友也是不斷都有。


    白甜甜繼續說:“可你最近這段時間運氣似乎差了點,具體的還是要你自己說。”


    望已經望完了,問也該開始問了。


    沒想到第一次見麵,就把馮雲興的事情說的八九不離十,肖斌眼前都冒著光。


    以前他總不相信這些玄門道術,總覺得是騙人的,天橋上擺攤的瞎子,十有八九都是看你最近的臉色好不好,胡謅一番,先讓你吐露心聲,然後再套你的話。


    而這個小姑娘就不一樣,先看的很具體了,才問你最近到底有什麽倒黴事兒。


    這讓肖斌很感興趣。


    “說說,把你最近的倒黴事兒說一下。”


    白甜甜抬眼看肖斌,一副我憑什麽給你免費看相的表情。


    肖斌這才認真看了白甜甜,小丫頭打扮的很特別,民族服裝,穿在她身上很顯氣質,也許是好山好水出好人,她的皮膚很白,區別於城裏姑娘的那種很刻意營造出來的白皙,一雙眼睛跟黑葡萄一樣的,特別有神。


    看得他一愣愣的,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輕咳一聲:“如果能夠進入我們這個部門,待遇比正規的部門要好很多,你真的不感興趣嗎?”


    馮雲興聽肖斌這樣支支吾吾的說著,也是很有興趣:“我最近真是倒黴,要是你能給我解決,我給你打一萬塊錢的紅包。”


    他跟肖斌不一樣,肖斌就是個小公務員,而馮雲興其實是粵城那邊一個玩具廠的老板,從二十多歲開始打拚,到現在,他也積攢了不少的經濟實力,這次也是聽說好兄弟肖斌要來這邊招異能人士,他非得加塞兒過來。


    現在粵城附近都是製造業發達,去那邊打拚的人也多,馮雲興從初中畢業以後就去莞城這一代打拚,因為在“道上”混,還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士,其中就包括肖斌的師父。


    後來因為肖斌改邪歸正了,自己開始好好幹,從給人運東西開始,到自己拉單,最後還開起來一個小型玩具廠,開了廠子以後才知道有社會使命感這種東西,也深刻領悟到肖斌的師父這樣的人,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到後來跟肖斌又成為莫逆之交。


    馮雲興辦廠辦大了以後,還幫助肖斌的師父解決了不少社會上的一些不良少年,利用自己在莞城一帶影響力,半嚇半逼著這些青年往正道上麵走,這也讓肖斌對他很是敬佩,所以這次馮雲興有事,肖斌沒說啥就把他帶過來了。


    這一路,害的肖斌都提心吊膽的,還是聽馮雲興說他身上帶了一個鎮邪的玉佩,每次帶上這個玉佩的時候,運氣就稍微好點。


    隻可惜這個玉佩是從別人那裏借過來的,人家又不肯賣給他……


    一聽到一萬塊錢,朱修臉都黑了。


    上次人家救了他老爹的老命,他才給了兩千,人家馮雲興就大方了,一下子就提出來一萬。


    瞬間就把他比小氣了啊。


    一萬塊錢,對於她來說好像很多了,至少能改變跟爺爺現在的處境了,而且錢嘛,誰會嫌多?


    看來馮雲興這個人還不錯。


    她大大方方的說:“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馮雲興說:“從上個月開始,我就感覺自己身邊特別的邪乎,我在粵城東邊的莞城開玩具廠,家裏人都住在粵城,每周末,我都會開車從莞城回粵城,周周都是這樣。從上個月開始,就特別邪乎,我以前開車也就兩個小時的路,但那一次,我開了三個多小時都還沒到家,而且吧,我總覺得自己身邊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就是車裏麵即使不開冷氣,都會冷的我發抖。”


    白甜甜問:“那是什麽感覺?”


    馮雲興想了想:“好像是旁邊有人的那種感覺,但我旁邊沒有人啊,後麵懷疑是鬼,最後讓人也做了法,沒有用,每次我隻要開車,就會有這種感覺,後麵我換了一輛車開,還是有這種感覺,再後麵我沒辦法,去廟裏拜了拜,剛開始也挺管用的,沒過幾天,這種很恐怖的感覺又上來了。最後我朋友給了我這塊玉石壓著,這種感覺才漸漸消失。”


    說著拿出來一塊渾身通透的翡翠玻璃種的老坑玉,確實是一塊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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