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說到底還不是白衛國把林夢放在心尖尖上?


    想到自己那個男人白國慶平時那樣, 劉豔心裏就酸溜溜的。


    看了一眼孩子,這酸意就更重了:“這孩子真漂亮,林夢,像你。”林夢可是個大美人兒,要不是白衛國下手早, 城裏不知道多少吃公糧的都想娶她呢。


    說完這話, 又去給公公白林報喜去了。


    要說到白林,可是這一片十裏八鄉最有名的玄學大師, 早年打擊封建迷信的時候,還沒人敢請他去看風水幹什麽的,這兩年不講究這些了, 白林就迅速在這一塊出了名。


    要說白林也是個厲害人物, 老婆死的早, 自己一個人拉扯長大三個孩子,又給孩子們娶了媳婦,要說有什麽不滿意的,就是自己生了三個兒子, 老大老二又生了兩個兒子, 這滿屋子的都是男娃子, 他可別提多想要個孫女了。


    聽說林夢生了個閨女, 又看了一下孫女的生辰八字,可不就是個富貴命, 人中極品的陽命啊, 白林這一下子笑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後根了。


    穩婆心想這白老爺子也是奇怪, 生個孫女麽,有什麽好高興的,這人是不是傻。


    兩個兒媳婦何嚐不知道自家公公這點小心思,自己生兒子的時候,白林可是淡定的很呐,這一回,林夢可是立了大功了。


    白林二話不說,從抽屜裏麵拿出來一百塊錢,用紅紙包著,找到穩婆,塞給了她。


    “感謝你啊。”白林笑的跟年輕了十歲似的。


    穩婆看著紅紙裏麵露出來那一點點角角,就猜到裏麵的金額比較巨大了,她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人家生了個閨女,還給這麽多錢,她把錢推了推:“不用了白老師,就當我隨禮了。”


    “那怎麽行,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該收的還是要收。”白林臉一拉,裝出一副凶煞煞的樣子出來,可老頭子平時看上去就是慈眉善目的,再怎麽裝,也是慈祥的老頭子啊。


    屋裏頭。


    想到孩子可能還要喝奶,林夢強撐著起來,把糖水荷包蛋吃完了,兩個雞蛋還是有點多,她吃的有些撐。


    白衛國聽到媳婦兒撐住了,把孩子放林夢旁邊,幫她又是按手,又是按腳,又是輕輕揉肚子。


    林夢覺得舒服了一點,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到再醒來,看見白衛國抱著小小的嬰兒,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孩子也是乖,醒來也不大哭,打了個嗬欠,對著天花板發呆。


    剛才尿了一大泡,玉穀子發現自己真是控製不住,又拉了好大一坨便便,然後就餓了,她努力想保持自己的神仙逼格,最後發現實在是穩不住,“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白衛國笑的露出十六顆白牙:“咱們甜甜哭了,我還以為這小娃娃不會哭呢,可能是餓了吧。”


    甜甜,是白老爺子給小孫女起的名字,預祝她一生甜甜美美的。


    小娃一送到媽媽麵前,就忍不住咕咚咕咚的喝起奶來。


    也許是因為那碗糖水雞蛋的原因,林夢的奶水足的很,小娃好幾次猛吸,又被嗆到,白衛國還從沒見過小娃娃喝奶,細白的臉蛋,湊到林夢跟前,兩隻手兒還捧著她的糧袋,一副生怕被人奪走了的模樣。


    白衛國為了逗她,伸出食指出來,用手指挑開她的一隻手。


    那小娃娃特別懂事的模樣,從糧袋裏麵抽身出來,對著白衛國這個方向很認真的看,這個人怎麽這麽討厭,為什麽要打擾她吃飯!


    可能是變成小娃娃白甜甜,她現在從思想到行為都是幼稚的。


    白衛國被女兒憨態可掬的模樣惹的哈哈大笑起來。


    喝足了奶水,林夢抱著甜甜哄了一會兒,甜甜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皮子,打了個嗬欠就睡著了。


    林夢把白甜甜遞到白衛國手裏:“快,抱去給爸看一下吧。”她知道老爺子剛才就看了一眼,小寶貝就睡著了,他一個公公也不好意思進兒媳婦的房,隻給了白衛國一個打紅包,裏麵足足有兩千塊錢。


    這幾年白家逐漸富裕起來,白老爺子自己也有些私房錢,因為林夢沒有娘家,娶她的時候就沒給她太多聘金,林夢知道這是老爺子變相補償自己呢,心裏覺得很過意不去。


    白衛國想了想懷裏軟軟的小嬰兒,又香了香躺在床上的妻子,心滿意足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我命這麽好,夢兒,你好好休息,床頭放著雞蛋糕,那個東西軟,你剛生完孩子牙口不好又容易餓,餓了就吃!”


    林夢從小就過慣了苦日子,也是這幾年嫁給白衛國,白衛國從沒有看輕過她,他自己在城裏當瓦匠,收入還過得去,但凡城裏出來什麽新鮮的小零食,都給她買了來,就說這雞蛋糕,有幾個農村婦人吃得起,她林夢可是吃到都不愛了,白衛國還換著花樣給她買。


    想到這裏,她換了個姿勢,甜甜的睡去。


    白林坐在堂屋裏麵,小心翼翼的抱著軟綿綿的小孫女,這孫女真是太好看了,怎麽看怎麽美,誰知道本來睡著的小孫女從睡夢中醒來,認真打量著他。


    “這孩子,在認人呐,我是你爺爺,你認識嗎?”白林看著都樂了:“你看看這孩子,印堂飽滿,麵若銀盤,一看就是很有福氣的相貌,以後就留在我身邊,我要親自教導她!”


    親自教導,白衛國嘴角抽了抽,小姑娘學老爺子的東西啊。


    雖然覺得不合適,但基於孝道,不好意思打斷老爺子。


    誰知道白老爺子懷裏的甜甜,扯著嘴笑開了,粉粉的小拳頭揮舞起來。


    那小模樣,分明就是說我願意我願意跟爺爺學嘛!


    白林樂壞了:“好寶寶,乖寶寶,你也知道爺爺好對不對?”


    白衛國:…….


    *****


    十七年後


    七月中旬 ,當時最熱的時節。


    靈山村附近山林茂密,又有一條冬暖夏涼的靈泉溪養澤,即便到了這夏日裏最熱的時候,山中還是沁涼的。


    山間數百年的石頭路,溪水邊,還有幾個在洗衣裳的婦女。


    穿著一身麻衣的小姑娘,頭上還粘著些清晨的露水,背上背著一個小竹筐子,她清早就上山,剛從山上采完草藥回來,這一路從青石板路上麵走下來,腳上雖然穿著的是草鞋,但渾身上下自帶一種仙氣。


    這是山上玄學大師白林的孫女白甜甜。


    婦女們蹲在小溪邊,看見遠遠走過來的白甜甜,她平常都在縣城讀書,放了暑假剛回來還沒幾天,感覺跟之前又不一樣了:“甜甜,爺爺的病好些了嗎?”


    看見有人叫她,白甜甜在上遊出蹲下,接了一捧山泉水,洗了一把臉,又接了一捧,喝了好些,在清泉水的滋潤下,五髒六腑的燥氣稍減了些,早上出去的時候心情不佳,臉也沒洗,飯也沒吃,這會兒又餓又渴。


    白甜甜無奈的搖搖頭:“還是不太好,看樣子要送到縣裏的醫院去才行。”爺爺病的急,她連爺爺的錢放在哪裏都不知道,家裏兩個伯伯又拿不起主意,所以她還在想辦法湊醫藥費了。


    其中一個阿嬸笑:“哪裏有那麽金貴哦,還送到縣裏的醫院去,人老了就是這樣子的。”山裏人家就是這樣子的,一說送到縣裏醫院去,首先想到的是要花不少錢,一般人家都是不肯的。


    白甜甜搖搖頭,沒多說話,站起身來準備走了。


    小姑娘從小跟爺爺學玄術,一向都是拽拽的,不太愛搭理人,要不是提到她最關心的爺爺,恐怕一句話都不會跟你說。


    她是這山裏最俊的姑娘,現在十七就已經長得前凸後翹了,身材模樣好不說,性情也好,現在在縣城讀高中呢,聽說成績也不錯。


    說話這嬸子在白甜甜小時後就看中她,想讓她做自己兒媳婦了,隻可惜人家長得好,也不怕以後沒人追求,所以大家夥心裏喜歡是喜歡,但誰也沒敢開這個口。


    另外有嬸子見她不開心了,也知道她跟爺爺感情相當好,勉強笑了笑,安慰她:“別怕,你爺爺做多了好事,玉穀仙人會保佑他的,挺過去就沒事了啊。”說這種話都是自欺欺人,仙人如果能夠保佑,還要醫院做什麽?


    玉穀仙人——白甜甜更無奈了,她都下凡來曆劫了,鬼才有心思去保佑別人!


    這就更扯淡了啊!


    因為白甜甜的爸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出去粵城闖蕩去了,從小到大的記憶裏,對她最好,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白林這個爺爺。


    從小到大,爺爺疼她這個孫女,比其他幾個孫子加起來還要多,每每去到縣城,都會記得給孫女買她喜歡吃的雞蛋糕,偶爾還能買到幾個稀罕的不得了巧克力威化。


    這些是其他兩個孫子白濤跟白鵬得不到的待遇。


    雖說在農村,大家都喜歡兒子,但白家兒子多,早年三個兒子娶媳婦的時候沒少費白家老爺子的心,所以到了孫子輩兒,白家老爺子就想要個孫女了,偏偏上麵兩個兒子都生的是男娃子。


    現在農村搞計劃生育,各地的政策都不同,倘若第一個生的是女娃,到了孩子四歲,還可以生二胎,但這兩個男娃娃嘛……


    到了老三媳婦肚子裏麵懷上的時候,白老爺子可是一直盼望著個女娃娃了,終於事情隨了他的願,老三媳婦生下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娃。


    白老爺子高興的呀,給盼望已久的小孫女起名叫白甜甜,希望她跟泡到蜜缸裏麵一樣長大。


    一想到爺爺的各種好,白甜甜心裏就各種不是滋味了。


    從溪邊走回去一路上,都在想著爺爺的事情,采的草藥先給爺爺煎來喝了,但最根本的事,還是要送去醫院,中風這事越早治療越好。


    半路上遇到一個黑臉婦女,見是白甜甜,高興壞了,山上誰不知道碰到這小丫頭是個小福星,一降生就救了整個靈山村,哪怕碰到她,運氣都能好上三天,要是能得她指點一兩下,那運氣就是沒法擋了。


    這冷臉的小美女,據說對人笑一笑,運氣都要好上半年,不過很少見到白甜甜笑,也就有這個說法了。


    前段時間她種油菜,甜甜叫她先別種等幾天,她還納悶呢,結果第二天一場暴雨下來,地裏被雨水衝的個稀巴爛,自那次以後她就信了,這小丫頭果然是不一般的人。


    背簍裏麵本來背著一筐黑皮梨,非要給她塞上幾個,但見著白甜甜興致不高,問:“咋了?”


    白甜甜:“我爺爺昨天晚上中風了,我手裏沒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他送去醫院。”


    黑臉婦女笑了:“相信我,肯定能逢凶化吉的,每次我碰到你都有好事情,你看去年你叫我別走那條路上山,我就沒走,結果聽說那邊整片山都掉了,今年種油菜也是.......你不用太發愁,這事兒回去就能解決了!”


    真有這麽玄乎嗎,不過人家一番好意,還是謝了謝她,並跟她說了一聲,如果她兒子相親,找一個下雨天比較好。


    如果是別人出門,還專門找個大晴天呢,這白甜甜就有意思了,還專門讓她跳下雨天。


    “好,相信你,就選下雨天。”不過哪天下雨她怎麽知道啊。


    拍了拍腦門子,哎喲,不是有電視嘛,電視每天晚上都播報天氣預報啊。


    而白甜甜經過這一次為難,她給自己定下來一個大大的目標,就是賺多多的錢,哪怕自己成了凡人,也要把小日子過的美美噠!


    路上還愁著怎麽賺錢的白甜甜,其實不知道財運就在前頭等著她呢。


    以前沒有親眼見過白甜甜使用密宗的結印術,這次親眼所見,白老爺子都覺得慚愧。


    之間她右手食指,中指分塊的轉動,口中念道“陣”,這一聲嗬斥,將汽車裏麵的東西震了幾震,副駕駛座上麵冒出一陣惡臭和黃言,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生物。


    這東西竟然有三個腦袋。


    這種印法是口印和身印的結合,需要修行人有很高的天賦才能做到,密宗的這種結印發始於夏朝,傳到今朝,會用的也不過寥寥無幾。


    旁人看著就覺得很玄乎了,至於白林這種於道術有研究的人就知道,這種高深的印術,沒有天賦支撐,哪怕師父教導再多年都沒有用,孫女的道行,看來比自己要高深很多。


    白甜甜降服了那東西,臉上露出誌得意滿的神情,這種神情,也是所謂勝利者才會有的表情。


    三頭妖怪叫:“你憑什麽多管閑事,關你什麽事了?”


    白甜甜的結印術隻要不解開,就像一根繩索,將那東西緊緊捆住。


    馮雲興在旁邊看著眼睛都直了,這什麽玩意兒,什麽時候開始跟著他的,為什麽這麽惡心啊,身上也太臭了吧!


    三頭妖死活都掙不開,就開始求饒:“大師,求求您,先放開我吧,大家有話好好說,那邊那位是你朋友對吧,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他的,不如這樣,大家各退一步,我走,再也不糾纏你朋友了。”


    居然還會說人話!!!


    白甜甜冷笑:“是嗎,這是你走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三頭妖一噎:“大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甜甜說:“這東西也叫野孽妖,是各種野物孽畜的怨氣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妖孽,這種東西,隻能找在外麵……”她有點說不下去,臉紅彤彤的瞥了旁邊一眼,對馮雲興說:“你自己說,這車上有沒有發生什麽不幹淨的事情。”


    馮雲興還一臉猛叉叉的,知道肖斌提點他,他才明白過來:“我沒有啊,我哪裏會在車裏麵做那種事……..”


    肖斌:“你的車未必就你自己開啊。”


    緊跟著看見馮雲興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又紅到白到青紫,顯然是想起來什麽事情。


    他一個大老板,車自己開的時候也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有司機幫他開車,必經這個年代,請人工的成本相比一輛車的成本實在是太低了。


    “臥槽!!”馮雲興嚇得直拍大腿:“我還還有個叫阿振的司機,車還有一半的時間都是他開的,這狗x的,老子對他這麽好。”


    氣急敗壞,都暴露自己小混混出生的本來麵目了。


    肖斌則和白甜甜等人露出會心一笑來。


    顯然這個阿振,趁著老板不注意,開著他的車去泡妞了唄。


    眼下也不是追究阿振責任的時候。


    三頭妖手腳被縛住,雖然動彈不了,但是也挺惡心的,白甜甜一臉嫌惡的說:“這種居心不良的玩意兒,它可是要準備害死你,直接附身到你身上的,現在還跟我求饒,是不是晚了點。”


    馮雲興看了三頭妖一眼,一頭冷汗:“這什麽玩意兒啊?”


    白甜甜:“有一種東西,看見人…….就覺得有投胎的機會,誰知道這種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讓別人占了去,或者徹底別人就沒給鬼魂投胎的機會就是有的,所以它心生怨念,想找個機會讓你精神恍惚出事,不過我看你命格特別硬,想弄死你也不容易。”


    馮雲興臉上露出很慶幸的表情,同時也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年少的時候去少林寺學過兩年功夫…….可能那個時候給菩薩燒的香多,菩薩保佑我…….”那個時候他還小,又不讀書又淘氣,非要學功夫,被父母丟到少林寺學了兩年,但人家看他沒有慧根,連俗家弟子都不肯收他,他這才下山來另謀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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