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腦中止不住的回憶那雪白的肌膚、綿軟的觸感, 他感覺自己的下腹處有股火在灼燒,頓了許久, 他終於咳了咳, 聲音啞澀道:“我有些口渴,下去拿瓶水,你要嗎?”


    許嘉如搖搖頭, 依舊不說話。


    謝斐有些愧疚的抿抿唇,轉身出了門。


    門外燥熱的空氣迎麵直撲上謝斐, 他感覺自己心間被點燃了一股火,灼灼的燒著, 順著五髒六腑湧向四肢百骸, 讓他腦子都有些混亂起來。


    他心口跳的猶如擂鼓,急促的呼吸間,嘴巴也幹癢的厲害,向來不驕不躁的他, 第一次腳步有些淩亂的下了樓, 直奔冰箱而去。


    扭開一瓶冰水,謝斐仰頭咕咚咕咚一口喝了個幹淨, 這才慢慢清醒過來,他靠在琉璃台上,擰著眉一動不動,如同一座雕像一般。


    房間裏, 許嘉如聽到關門聲後, 立刻抬手捂著胸口小心翼翼的揉了起來, 她一張小臉痛的皺了起來,咬著唇小聲的哼唧著,絲毫沒注意到謝斐不知何時已經推開了門。


    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柔媚嗓音,在屋子裏低低呼著痛,許嘉如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烙在心底。


    魅惑又誘人,單純而撩人。


    謝斐那雙深邃的眼睛輕輕眯了起來,目光幽幽的盯著許嘉如的身影,不知在想什麽,他握著門把的手因為用力竟有些發白。


    半晌後,他帶上門悄悄退了出去,而後背靠著牆,頭微微揚起,優美的脖頸處,喉結不由自主的滾了滾,謝斐閉著眼深呼吸了幾口,抬起一隻手揉著額頭,壓抑著長長歎了一口氣。


    兩年……真他媽漫長。


    門外依稀傳來了腳步聲,許嘉如一驚,立刻兩手置於膝上,挺背端坐在位置上,不一會兒,謝斐就推門進來了,她心裏暗自慶幸自己耳力不錯,哪裏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被人看了個精光。


    “書上的講解看了嗎?”謝斐輕輕關上門,慢慢走了過去,伸手將椅子抽離開許嘉如的身邊,這才坐了上去。


    “啊……”許嘉如有些不好意思的咬咬唇,剛才她隻顧著胸口疼,完全忘了他之前交代看書的事。


    謝斐了然的點點頭,淡淡道:“你先看書上的解釋,有不懂的就圈出來,然後我再一點點給你講。”


    許嘉如敏銳的感覺到他的語氣和這幾天有些不一樣了,就像是……回到了一周前。她抿抿唇沒忍住,側過頭看向謝斐,正望進他清冷而深邃的眸子裏,漠然而生疏,拒人千裏之外。


    她想問他怎麽突然就變了態度,可張了嘴又不知如何開口。


    “怎麽了,你都看不懂嗎?”謝斐看她欲言又止,沒甚情緒的問道。


    許嘉如搖搖頭,皺著眉看起了書。


    謝斐講的簡單易懂,晦澀的數學語言被他直白的解讀出來,許嘉如漸漸忘了心中的糾結與方子瑤布置的任務,仔細的聽了起來。


    時間很快就到了十一點,謝斐隨手在草稿本上寫了幾道題,遞給她:“這幾道題包含了今天講解的知識,題的靈活性一道一道慢慢加深,你明天白天做了感受一下,晚上七點我回來檢查。”


    許嘉如接過草稿本,乖巧的點點頭。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洗洗睡吧。”謝斐起身,取下眼鏡,有些疲憊的揉揉額頭。


    許嘉如跟著站起來,拘謹的小心翼翼道:“斐哥哥,謝謝你。”


    謝斐側頭避開她胸前的春光,淡淡“恩”了聲便轉身離開了,出門前又說了句話,聲音裏辨不出喜怒:“這身衣服不適合你,以後還是不要穿了。”


    “哦。”許嘉如愣愣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有些泄氣的撲進了被子裏,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憂愁,咬著唇懊惱的猜想,斐哥哥是不是生氣了?


    第二日,許嘉如果然規規矩矩的穿著家居服,昨晚方子瑤和她在微信裏大戰了三百回合,還是沒能將她的思想扭轉過來,她還是聽了謝斐的話,將那套衣服塞進了最下麵的櫃子塵封起來。


    就這麽過了三個多月,期間方子瑤還在努力勸說她實施計劃,可惜許嘉如鐵了心就是不應,一心撲在數學上。


    很快就到了高三一模,也就是高三上學期期末考試,考試前最後一次輔導完後,謝斐突然說道:“這幾天我有事要出差一趟,可能要半個多月才回來,你好好考試,我回來檢查。”


    “哦。”許嘉如一怔,失望的應了聲,她還以為考完試能去公司天天陪他呢,結果他卻要出差。


    期末考試連著考了兩天,考完後就放假了,至於成績,是大半個月以後的事了。


    教室裏鬧哄哄的,有人在對答案,有人在發寒假作業,還有人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許嘉如臉色懨懨的趴在桌子上發呆,方子瑤轉過身來盯著她:“至於嗎,才三天沒見就想成這樣?”


    “你不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都九年沒見他了。”許嘉如癟癟嘴難受道,“他還不給我打電話,我給他打還關機……”


    “沒事兒,再等三十多年他就回來了啊。”方子瑤拍拍許嘉如的臉,調侃道。


    “你走。”許嘉如鼓鼓臉,偏過頭不理她了。


    方子瑤不在意的笑道:“好啦,別想那麽多了,我們好不容易有兩周的假期,你開心點嘛,明天出來玩啊,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許嘉如本想搖頭,想了想空蕩蕩的家,連劉嫂都請了一個月的假回家過年,終究還是點頭應下了。


    ……


    高三氛圍太過壓抑,一放假大家都和脫韁的野馬一樣,許嘉如和好幾撥朋友聚了後,假期已經過了一大半了,這天她和方子瑤分開時已經快晚上九點了,遠遠地,她就看見有暖暖的光透過窗戶射出來,她雀躍不已的直奔家門。


    玄關門口立著一個熟悉的行李箱,許嘉如脫下鞋子跑進來,正看見謝斐圍著圍裙在煮麵。


    他真的回來了!


    看到他,許嘉如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她的鼻尖有些酸澀,晶瑩的淚花一點點彌漫眼眶,想哭又想笑,就像個傻子一樣。


    謝斐聽見聲音抬起頭,雙眼被她的淚水刺痛,強迫自己建起的心牆瞬間崩塌,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走過去摸摸她的頭:“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哭什麽?”


    許嘉如搖搖頭,哽咽著一頭撲進他的懷裏,雙手緊緊抓著他腰間的衣裳,甕聲甕氣的質問道:“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為什麽要關機,我好擔心你……”


    謝斐一愣,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溫柔了眉眼,拍著她的背柔聲道:“這次去的地方太偏僻,信號不好,以後不會了。”


    ……


    等安慰好許嘉如後,鍋裏的麵已經坨成一團了,兩人各自端了一碗麵去客廳吃。


    電視上正播放著新聞,男主播突然說道:“下麵,臨時插播一條緊急新聞。今年1月16日上午八時,b縣公安局接到警員餘暉報案,其管轄下的警員預備員趙強、趙家興等四人在請假六日後,已經三日沒有來上崗了,電話也聯係不上,於是餘暉派人前往四人家中,發現趙村70餘戶人家,隻剩下40多口婦女和孩子,其餘近300人不知所蹤。”


    “b縣公安機關高度重視此事,立刻成立了專案組前往趙村再次進行核查,並將村中幸存的40餘口婦女、孩子帶回了公安局,經醫生檢查,這些婦女大多患有精神異常,手腳磨損嚴重,應是長期捆綁造成,渾身上下多處外傷,甚至有骨折現象,初步判斷是由棍棒、鞋跟、藤條等物品造成。”


    “在醫生積極的治療下,其中有幾名婦女神誌稍微恢複清醒,記者趁機和她們聊天,竟然得知,這些婦女大部分都是被拐賣到趙村,一哭鬧就用棍棒打,一直打,打到老實了再用布條捆起來餓上幾頓,如果還敢想法子離開,那就全村人一起圍堵,抓住後直接打斷雙腿,再拿狗鏈拴在床下,直到她生下孩子認命或者崩潰。”


    “更可怕的是,趙村居於窮鄉僻壤,村子裏人生活艱難,沒有閑錢買媳婦,剛開始趙村和人販子打了商量,人販子送女孩給買不起的人家,但是隻要這個女孩生下的孩子是女嬰,就都要給人販子拿出去賣掉,如此趙村許多人家都有了媳婦,然而好景不長,其中一個女孩使計逃了出去,此事被人販子得知後,人販子直接將趙村人拉入了黑名單,不再做他們的買賣。”


    “絕境之中,趙村村長卻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全村人籌集錢財直接讓村長大兒子、二兒子一起到外麵成立皮包公司,專門拐騙剛入社會不久的高中生、大學生送到趙村,不僅可以供給趙村需求,還可以賣給其他人賺錢,年底全村人分利。”


    “所以在這個群山環繞的村莊裏,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村裏的人不會幫被拐賣的人逃跑,因為這關係著全村人的利益。不要以為那些看著和藹的婦女、老奶奶很好欺騙,她們都是經曆過打罵後認命了的人,折磨起人來十分心狠手辣,也不要以為自己可以裝病、絕食,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多死一個人。”


    “這些婦女中有一半以上是剛入社會不久就被拐騙而來的半大少女,她們如今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然而無盡的折磨讓她們看起來就像四十的老嫗,弄得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甚至大多數人隻能終身纏綿床榻,最簡單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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