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大片的風光盡現於眼前, 借著窗外透亮的月色, 蘇枕看到她輪廓分明的鎖骨,以及隱隱約約的兩團雪白的想要呼之欲出的嬌軟。


    她好像也終於知道怕了,但更多的是害羞之下的不知所措, 臉上忽的一下變紅, 可能根本沒想到會發生眼前這樣的情況,反應倒也是很快,手指一伸, 下一秒便將快要落到地麵的毛毯硬扯了上來,將暴/露在外的大好春光全部遮住。


    一旦遮住以後,她的手指仍然緊緊地抓住毛毯邊角不放, 甚至還有一些神情戒備地看著他。


    那眼神中的惶惶不安,看得蘇枕才恍然想起自己剛才究竟都看到了什麽, 她穿著睡裙,卻沒穿內衣。


    也是,她當時應該是在屋裏睡覺。一個人彷徨無助的在黑夜中跑出來, 是突然做出的決定。


    如果不是遇到他,說不定嬌嬌會在黑夜裏迷失,她身上的睡裙破爛成這樣, 倘若遇到其他的男人,見她這樣的模樣, 難以預料之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何況她的肌膚是真的白, 有種玉瓷般的美感。


    眼底自然流露的嫵媚, 又非常的動人。


    蘇枕微愣一會兒, 目光隻在上麵停留了幾秒鍾就趕緊移開。


    手指的力道卻在不知不覺間收緊一些,將她抱向床邊。


    離床邊其實隻有幾步之遙,但是這個過程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此時此刻的韓嬌嬌是真的緊張,心裏一直在打鼓!


    前世的她隻知道工作工作,在業績方麵成績突出,得到公司領導的賞識,也得到許多人的認可。


    曾經活了二十幾年,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但和對方最多隻發展到接吻的關係,平時各忙各的,偶爾下班會約在一起吃個便飯什麽的。但這樣的機會並不是很多。


    直到交往半年後的某一天,那個人忽然發來短信和她說:“我們分手吧,和你在一起真的沒意思,你每天不是在處理業務,就是在加班,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基本都是在忙。我尊重你想趁年輕好好發展的決定,但我是一個男人,我有正常的需求,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給我溫暖的女朋友,我想她除了工作以外的事,還能多多陪我,而不是一個隻知道拚命工作的鋼鐵女強人。”


    她看後沒吵也沒鬧,隻發了一個“好”字,就這樣結束了那段感情。當然那個人也沒有再糾纏她,可能對對方來說,和她在一起的半年時間隻能用“無聊”兩個字形容,即使分手後也無痛無癢。


    所以才可以做到通訊錄裏還有彼此的聯係方式。後來韓嬌嬌在朋友圈裏發現,對方在不到一周的時間裏,找到一個軟萌的新女友。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那會兒韓嬌嬌總想著,一定要趁自己年輕的時候闖出一片天地,這樣才能保證往後的生活,不能叫男人一個人去苦去累,她身為對方的愛人,可以去分擔一些。所以注定她必須要強大起來,做不了太可愛的女孩子。但可能不是每一個人都和她有著一樣的想法,許多男人都希望,女人隻要乖乖巧巧的就好,不需要比自己厲害,也不能比自己強太多。


    從此以後,韓嬌嬌就把重心更加偏向事業了。對她來說,那方麵的經驗根本是零。乃至現在身體暴/露在一個男人的麵前,是第一次遇到的突發狀況,她根本不知道怎麽應對。還有,她也沒有嚐試過男女之間的那個事。


    但至少,第一次應該尊重彼此,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蘇枕不了解她。


    她也不了解蘇枕。


    這件事根本不應該發生。


    被蘇枕放在床上的時候,韓嬌嬌一直緊抓著毛毯不放。


    小係統說蘇枕長得很好,滿分十分可以打十分以上的分數,睡了他不吃虧。


    她抬起眼睛靜靜地看他一眼,蘇枕的一雙美目正定格在她的臉上。他的確長得很好,甚至可以用“太好了”來形容。如高山流水,如沉靜月光。


    他是她的恩人,是遇到的一位貴人,但不是彼此的愛人。


    小係統還在腦海裏碎碎念,讓她再努努力:“宿主,衝鴨,咱們不虧,哼哼哼哼哼,快上呀,還不趕緊的把他給推倒,你在等什麽呢!”


    韓嬌嬌被這一陣陣要求她“衝鴨!”的聲音擾得頭疼,終於閉著眼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說出來:“不行,我們兩個對彼此都不了解,不能這麽隨便!”


    說完以後她就覺得心裏舒坦許多,希望蘇枕能夠理解。


    盡管他救了她的性命,她的的確確非常感激他,感激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但絕對不是她想拿身體還的這一種。


    隻要蘇枕願意,開一個價都可以,她後半輩子就算多打幾份工都要把這錢換上。


    哪怕那些錢,其實對蘇枕來說隻是一筆微不足道的小零頭,對韓嬌嬌來說卻是可以終身回報的救命錢。


    “宿主,你真是……”


    “呀呀呀呀呀,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上?”


    “你可以啃他嘴呀,用你靈巧的小舌去上呀,誘惑他呀!”


    “嗚嗚嗚,小係統我覺得好悲傷……”


    韓嬌嬌:“……”


    在係統君一陣唉聲歎氣當中,耳邊忽然傳來男人低低淺淺的笑聲,聲音很動聽,幾乎是快被她的突如其來的言論搞得沒奈何了,韓嬌嬌甚至能聽到笑聲中的無奈,然後,身邊忽然一重,能明顯感覺到床體下陷,她眼睛睜開,發現蘇枕居然笑到躺倒到床上的地步。


    ……有這麽好笑嗎?


    但更關鍵的是,韓嬌嬌的腦海裏閃出一個很意外的印象。


    原來蘇枕也會這麽放開大膽的笑?


    她還以為他這個人很冷,喜怒不顏於表。


    “抱歉。”蘇枕的教養很好,在發現韓嬌嬌詫異地盯著他時,也明白這麽當麵笑話一個女孩子不太妥當,很快收了勢,也不急著起身,隻是側躺在她的身邊,手掌撐著臉頰,就這樣看著她。


    他的掌心很大,手腕骨節分明,一根根手指纖長,眼波沉靜如水,被小桔燈照著,身上好像有一層懶洋洋的光。


    關於韓嬌嬌腦海裏閃現出的各種畫麵,以及不斷湧上來的紛紛思緒,蘇枕大概也能猜出七七八八,估計是誤會他抱她上床的舉動,是想和她發生點什麽。


    如果剛才嬌嬌真的下定決心,要拿身體來報答他,他也不會那麽輕易答應。


    救她,隻是他一時之間的一個決定。


    這個決定並非是一時衝動下的產物,他也從來沒想過在她的身上拿到什麽回報。


    他隻是當時被嬌嬌的那雙眼睛那麽看著……她那麽地渴望,那個目光透露著一條信息,好像在說我想同你走。


    如果當天沒被他遇見那樣的事,他是真的沒有機會去管,也就更沒有出手相幫一事之說。


    但既然選擇出手了,肯定要盡善盡美。


    蘇枕不知怎麽的,沒忍住,忽然伸手掐了掐她的臉。


    力道很輕,幾乎隻在她的臉上停留瞬間,彼此間都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麽問題。


    他眉眼沾著笑,收回指心的時候,聲音很輕很緩地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女人。”


    當然這個最可愛的後麵,其實還可以帶好多其他的形容詞,比如最嬌軟,最甜美。


    隻是他覺得誇太多會顯得很假,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目前的心情絕對不假。


    她是真的可愛。總能突然說出一些一鳴驚人的話,引得他這麽“嚴肅古板”的人,都能忍俊不禁。


    韓嬌嬌微微一愣。


    臉上還有被人掐過的感覺以及餘熱。


    他說她可愛?


    還說是他見過的最可愛的女人?


    她可愛嗎?


    以前別人都覺得她不懂變通,特別嚴厲,不管是工作方麵,還是生活方麵,旁人對她的評價從來不會帶上“可愛”這種字眼。


    愣神的功夫中,蘇枕已經從床上坐起,把背影留給她:“床留給你睡,我睡沙發就可以。剛才沒來得及說,叫你誤會了。”


    想了想,他還是將心裏的那句話說出來:“你的反應很有趣,也很可愛。”


    韓嬌嬌看著他寬闊的肩,忽而明白蘇枕的話到底什麽意思。


    他說怎麽可能讓她睡沙發,當然不是讓她和他一起睡床啊!


    他說她可愛,其實是在表示,她剛剛的言論有點幼稚,引人發笑到可愛的地步?


    繼續摸一摸被掐過的地方,韓嬌嬌越想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蘇枕壓根沒想過要和她一起做男女之間那種不害臊的事,她倒先露了底把這種話直接擺到嘴上講出來。難怪蘇枕會笑成那樣。


    ……天啊,真的太丟臉了。


    為什麽會以為他想要和她做那種沒羞沒躁的事?


    也不知道蘇枕會怎麽想她。


    他都沒想到那方麵,她卻想著這種事,估計蘇枕會通過那句話覺得她是一個小色鬼?


    不好意思再繼續往下想,耳根都有點發燙,如果是前世,她從來沒搞出過這種烏龍。


    韓嬌嬌幹脆把腦袋埋在枕頭裏,都想做一個鴕鳥不想再出來了。


    第一次有這種想要遁走的感覺。


    荒唐,太荒唐了。


    不過關了燈剛剛躺好,她又想起自己有一件事還沒有做。那就是洗澡。


    之前她跑了足足一個小時時間的山路,也可能不止那麽久,腳上身上都是泥濘。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是一個渾身上下沒一處幹淨地方的小髒鬼,竟然躺在蘇枕的幹幹淨淨的鬆軟的大床上,雖然是酒店客房,每天都會有人來更換床單,但……如果對方有潔癖什麽的……


    一想到此處,韓嬌嬌還是選擇立馬彈坐起身子,左聞聞右聞聞手臂和衣服是不是有什麽臭味,她自己也忍不了太髒的自己,然後準備下地去洗一下澡。


    誰料到黑暗中與迎麵而來的蘇枕一撞,韓嬌嬌被他結實的胸膛撞得連連後退,一下重新摔回床上。


    蘇枕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反應不及,腿部被她翹起來的腳尖一絆,不小心往她的身上一壓。


    兩團柔軟壓得他眉頭漸蹙,呼吸都開始有點變亂。


    下巴微低,蘇枕便看到嬌嬌被撞疼之後,她的眼底已經自然生出瑩瑩點點的淚光。


    她悶哼一聲,那綿柔的形似嬌喘的聲音,像是隨時能牽動他理智的一根線。


    理智一旦崩斷,剩下的就是喧囂而出的欲念。


    蘇枕沉下目光,靜靜呼吸片刻,腦海中回想起打開房門讓嬌嬌入內的刹那,他在一刻間產生的一種極其荒謬的想法。


    如果嬌嬌突然勾住他的脖頸,把柔軟的小唇遞過來,與他激烈地碰撞和盡情的纏綿,他會怎麽反應,又會怎麽處理?


    她是真的生得動人,他也不是鐵打的心。


    但幾秒鍾之後,理智的那根線最終還是被拉緊,蘇枕的手臂一緊,終於還是抬起身子從她的身上離開。


    然後韓嬌嬌的手被他牽了起來。


    他也沒提剛才那一刻自己到底什麽想法。


    一切表現如常,他的麵容沉如水,非常的平靜,就和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濃鬱的夜色裏瞧不見一絲天亮的征兆。


    韓嬌嬌的雙腳被他揉進手心,身邊一盞小桔燈被重新點亮。


    她看到蘇枕不知道從哪裏翻來了一個醫藥箱,原來他說去沙發上睡覺並沒有立即去,還惦念著她身上受的傷。


    他低垂著眉眼,先幫她把傷口擦拭幹淨。


    一點一點,動作輕柔,小心翼翼。


    韓嬌嬌忽然發現蘇枕另外的一個大優點,他看起來也不完全像外表給人的感覺那樣淡漠難以接近,原來他不僅溫柔,心思還挺細膩,連她的腳底在逃跑過程中被一根木刺刺中這種小事都察覺出來了。


    可能是她走路的時候,每當邁出一步,腳底就會疼痛到讓腳趾縮起來。每當出現這樣的情況她都會盡可能地忍著,這樣細微的小事情別人都沒有發現,隻有蘇枕一個人察覺到了。


    他不會直接表現在臉上,但會處理。


    很快傷口清理幹淨,拔掉腳底的肉刺,他開始一點一點為她上藥。


    上藥的過程中,這雙腳在他的手心中來回翻轉,特別精致小巧,又膚如凝脂,好像一件特別精美的藝術品。


    讓他一個總裁做這樣的事,她好像很不好意思,肩膀幾乎縮著,全程皺著眉毛看著他。


    蘇枕偶爾抬起眼看她一下,嘴角難得沾了抹笑意,告訴她:“疼就開口告訴我,我放輕點。”


    韓嬌嬌搖搖頭,說不疼。


    蘇枕就“嗯”了一聲,依次在各個傷處上完藥後,又給她揉揉腳腕腳趾等地方。


    借著光看到她這雙漂亮的腳麵上,都是累累傷痕,她這麽細皮嫩肉的,給她消毒、塗藥的時候她肯定疼的要死,但是她能忍到一次都沒叫出聲來過。


    蘇枕歎一口氣,說:“你這傻姑娘怎麽總是喜歡忍著?”


    “別人不心疼你,你也不知道心疼你自己。”


    也不知道這兩句話觸動到她哪根敏感的神經了,韓嬌嬌的眼淚忽然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啪嗒啪嗒如豆大一直沿著她的臉頰往下掉,一下掉到他的手背上濺起了小小的一朵花。


    蘇枕為她突然落淚的樣子驚了一下,嬌嬌就是一朵最柔嫩的花,隻要落淚,仿佛群星都會為之隕落。


    可她明明還麵無表情著,不是真的想要哭,就這樣被他的話語戳中心底最深的事,莫名流了眼淚。


    他很想伸手抱抱她,安慰她,但最後,纖長的手指遞出,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韓嬌嬌被他拭著眼淚,終於把心底隱晦的事情說出:“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種話。”


    更沒有人叫過她“傻姑娘”。


    大家對她的肯定以及讚賞隻有一句,像你這麽厲害這麽強的人,感覺隻會保護別人,根本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他們都隻會說她是“女強人”。


    女強人就是得強,不用做一個特別可愛的女人。


    韓嬌嬌閉了閉眼,把淚擦幹:“謝謝你。”


    他沒說話,隻是輕輕“嗯”了一聲。


    韓嬌嬌一下倒回床上,想把止不住的眼淚都給倒回去。


    她今天哭的次數已經太多太多次了,真是不知道最近的自己怎麽這麽容易多愁善感。


    當然傷感完以後,就是重新振作起來的時候。畢竟誰還沒有一個孤獨脆弱的時刻?稍微躲在暗處小小傷感一下也不是什麽罪過。


    她這次把感情都抒發出來,非常的舒服。


    韓嬌嬌已經開始信心滿滿地展望未來,未來的話……很美好,她可以先想象一下自己到時候重新工作的樣子。


    可能是哭多了,也跑累了,再加上蘇枕的手法實在太好,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擺在這,韓嬌嬌都會懷疑蘇枕是不是在哪裏學過按摩技術。不經意間被他揉得眼皮越來越重,終於在片刻後支撐不住,倒頭睡著。


    見她如此,蘇枕真的是有點無奈了,怕把她擾醒,手上按摩的力度漸漸輕了,也越來越慢,直至消失不再。


    蘇枕把她的雙腳放在床上擺好,為她重新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正好嬌嬌的傷口不易沾水,他沒有什麽嚴重的潔癖,隻要她睡得舒服就好。


    她入眠很快,估計是在他的身邊感覺很安全,也不知道夢到什麽,麵容很寧靜,嘴角偶爾會勾起一個甜絲絲的笑容,當真是美得讓人感覺驚豔。


    蘇枕暗暗地看了她的臉很久,倒不是因為她的美,而是想起今日的種種,他對她的感覺,好像發生一點點奇怪的小小變化。


    “真是一個沒有防備的傻姑娘。”蘇枕心想。


    忽然低下頭,在她的嘴角處輕輕地落下一吻。


    真的是輕輕的,像蜻蜓在點水。


    不會漾起太大的漣漪,也不會驚擾她讓她立即發現。


    蘇枕又歎了一口氣,聲音很低很低地自言自語:“你這樣沒有防備,會讓我睡不著的。”


    而後轉身到沙發處歇著。


    燈漸滅。


    夜色依然濃鬱。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韓嬌嬌翻了一個身,正睡得香甜,不遠處傳來有人在“啊啊啊”亂叫的聲音。


    她沒即刻睜開眼睛,實在是身體太乏累,導致她的眼皮很重很重。


    那人的聲音沒有停止,聽起來像是章安的說話聲:“啊啊啊——蘇、蘇總,對不起,我不知道您的房間裏還有……還有……”


    他的眼睛往房間的方向瞟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被裹在被褥裏。


    結合實際想想,這麽嬌小的身影肯定不可能出自他們這幫糙漢子,也沒有人會無聊到跑到蘇枕的房間裏和他同睡。


    那麽答案隻有一個,昨夜救下的小姑娘被帶到了蘇枕的房間。


    果然他們家蘇總……他們家蘇總……還是喜歡這小丫頭的吧?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講的非常的有道理,否則他們家蘇總為什麽屢次三番要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出手相助?


    還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的美貌?


    終於,蘇總也體會到了價值千金的春宵一刻。


    隻是章安沒有想到,蘇枕下手的速度驚人,竟然能夠這麽快。


    晚上才救出來,當夜就把人給……給睡了?


    他一想起來都覺得臉上羞得害臊,文文弱弱的一個老男孩,耳根都起了紅。


    蘇枕一邊在換襯衣,手指正扣著腕部的紐扣,一邊聽章安咋咋呼呼的聲音。


    本來很想解釋的一顆心,頓時又被腦補成狂的章安的一句話給澆滅了。


    可能是跟在他的身邊太久,章安和他說話的時候有點沒大沒小的,一時間難忍激動地說:“蘇總,我懂的,您什麽都不用說了。祝賀您,終於踏出男人的第一步。”


    不容易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不管怎麽樣,萬年鑽石王老五終於枯木逢春猶再發,這是鐵樹也開花的征兆啊!


    章安感天動地的同時,不免看到蘇枕越來越無話可說的麵孔。


    章安:“……”


    看起來,他不該越界去管自己老板的私生活。蘇總這是在下最後的通牒了,意指讓他閉嘴。


    蘇枕要是真生起氣來,看起來也不會像是生氣的樣子。


    但章安能馬上領會,趕緊尷尬地轉移話題:“蘇總,昨天您交代的事我們已經處理完畢了。”


    蘇枕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事,傅韶所開的車輛被毀,在最驚險的一幕出現前的一刻,他被和他同乘一輛車的蕭寰宇所救,當然夜太黑了,當時蘇枕並不知道傅韶車裏坐著的人是蕭寰宇。


    而蕭寰宇和傅韶,暫時也不知道他們昨天碰上的對手就是蘇枕。


    還有一件事,章安說這句話的時候,可能是不想讓房間裏的嬌嬌聽到,從而引起不必要的擔心,所以刻意壓低一點聲音。


    但嬌嬌已經清醒,仍然將他的話大致聽全了去。


    章安說:“蘇總,韓小姐的護照應該是在傅韶那邊,被他保管起來了,現在貿易之戰打得激烈,各國海關也比較嚴,韓小姐沒有護照,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跟著我們一起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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