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遠聽到葉葭葭說的話後呆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著麵前被葉葭葭分開放置的三種“蔬菜”, 這些“平平無奇”的“蔬菜”居然會是珍貴藥材!


    他雖然沒有見過人參雪蓮靈芝的植株,但是這三類藥材的大名他肯定聽過,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便宜。


    麵前這些隻不過是空間後院裏的一小部分, 如果賣掉空間剩下的那部分藥材,是不是弟弟妹妹的病就有救了!


    至於葉葭葭說的話,他從沒有想過會是假的。


    許知遠的表情由呆怔變成驚喜, “葭葭,這些可以賣錢嗎?”


    葉葭葭見他這麽“傻白甜”,無奈了,就這麽大喇喇的問她,不怕她私吞或者騙他嗎?


    她點點頭,“可以, 而且這些藥材的品相都很好。”


    隨手取出一株雪蓮, “你看這種, 大約一株在一萬元以上, 靈芝的價格和雪蓮差不多,人參最貴。”


    許知遠的眼睛越來越亮,如果這樣, 那空間裏剩下的藥材足夠弟弟妹妹動手術了!


    聽完葉葭葭說的,許知遠興奮地立馬就要轉身離開。


    他著急找個隱蔽的地方,挖更多的人參雪蓮,拿去賣錢給弟弟妹妹治病。


    葉葭葭卻一把將他攔住, “許知遠, 你去哪兒, 這些東西一起帶走,你弟弟妹妹需要它們換錢。”


    許知遠這才怔住,在他眼裏,他空間還有許許多多這類藥材,完全不用在意這點饋贈,可是在葉葭葭眼裏不同,她並不知道這些珍貴藥材是出產自他的空間,是白得來的。


    許知遠艱澀地抿了抿唇,他默默轉過身,準備從被葉葭葭收拾好的三個袋子裏各挑出一些留下來給葉葭葭。


    葉葭葭瞬間就看穿了他的動作,伸手製止,而後想了想,在裝人參的袋子裏拿了一株。


    “許知遠,我就要這個了,就當藥材鑒定的報酬和你的飯錢,剩下的你拿回去。”


    雖然許知遠非常想將這些一股腦兒塞進葉葭葭的懷裏,但想到空間不能暴露,最後還是算了。


    他同意了葉葭葭做法,隻是給葉葭葭又添了一株人參,而後他把三個袋子收拾了下重新放進他帶來的黑色塑料袋裏。


    許知遠抿著唇,麵對葉葭葭有很多想說的,到最後卻隻能擠出來一句話,“葭葭,謝謝你,等知薇知然的病好了,我再帶他們來菜館吃飯。”


    葉葭葭笑著點點頭,“到時候我免費贈送你們一份藥膳。”


    許知遠也跟著笑了,這下消失在他麵龐上暖融笑意才真正回來。


    不過,葉葭葭卻突然嚴肅起來,“許知遠,我不管你這些珍貴藥材是怎麽來的,但是有兩點你一定要記住,一違法的事不能做,二財不露白。”


    說完這些,葉葭葭又成了平日裏笑嘻嘻的慵懶模樣。


    許知遠的心卻隨著這一句話軟的化成了水,他盯著葉葭葭的目光灼灼發亮,好像麵前這個清秀懶散的姑娘是這個世界的珍寶。


    葉葭葭被他奇怪的目光盯的不自在,開玩笑地對他眨眨眼,“許知遠,你不會是後悔了吧,那兩隻人參我可不會再還給你了。”


    聽到這話,許知遠哭笑不得。


    他趕緊收起了他外露的情緒,溫柔道:“葭葭,謝謝你能提醒我,你說的我都會鄭重記在心裏。”


    葉葭葭見他聽進去了也很高興,“那就好,走吧,看在人參的份兒上,今天請你吃飯。”


    葉葭葭在心裏歡騰雀躍,哇!有人參了,饞了好久的人參烏雞湯有著落了,開心!


    兩人從菜館的小倉庫出來,趙阿姨和陳姐已經將白菜初步處理好。


    葉葭葭接過來又專門取了白菜中間二分之一最鮮嫩的部分,剩下的白菜也不浪費,一會兒用來炒菜。


    仔細撕掉白菜根部的莖,用開水焯過後,再用涼水中和溫度,最後澆上吊好的高湯,撒上枸杞,放入高壓鍋中清蒸幾分鍾。


    等到成菜端出來的時候,湯汁清澈毫無雜質,鮮嫩的白菜葉泛著金黃的色澤,根莖則是雪色,淺淡色澤的白菜上點綴著幾顆鮮紅的枸杞,給人視覺上的享受,整道菜散著勾人的香味,裝在純白色的深簷瓷盅裏,色香味俱全。


    這道菜最難的是前麵吊高湯,一旦高湯吊好,那麽剩下的手續就簡單了,隻要蒸箱夠大,一次做十份都沒有問題。


    葉葭葭的動作很快,她不但做了幾份開水白菜,還順手用買來的餛飩皮和肉餡包了餛飩,掏一勺高湯做底,十分鍾不到,幾碗餛飩就下好了。


    現在下午三點多,開水白菜加上餛飩,恰好可以當做下午茶。


    趙阿姨和陳姐都吃習慣了,兩人都盼著周一下午葉葭葭做新菜,因為每次都能嚐到不同的美味。


    葉葭葭平時上新菜的時候都會根據實際情況來選擇,葉家菜館畢竟是一家平價小菜館,菜色以快手菜為主,講究實惠簡單,每天限量上的特殊菜也一樣。


    但是周一下午做新菜,葉葭葭就不會顧慮那麽多了。


    做出的菜多半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口腹之欲,或者是根據她的興趣,並不是給菜館的客人吃的,所以她就完全放飛自我了。


    今天為了做一碗開水白菜,吊三個多小時的高湯這種事在周一下午實在是太常見,可以說這在葉葭葭身上根本不足為奇。


    趙阿姨有一次還發現葉葭葭為了做一壇佛跳牆,周一天不亮就到了菜館,燉的時候居然不用燃氣灶,而是用木炭!


    葉葭葭用的木炭沒什麽煙味,即使趙阿姨不懂,也知道那些木炭不是一般的木炭。


    那天,直到下午快4點,葉葭葭的佛跳牆才做好。


    趙阿姨當時默默算了算,前前後後加起來少說也用了六個多小時,這還沒算上處理食材的時間……


    可惜,當時菜館剛開沒什麽客人,那壇佛跳牆即使香飄萬裏,最後也隻進了葉葭葭和她的肚子。


    想到佛跳牆的味道,趙阿姨頓時回味無窮,口腔裏情不自禁分泌口水。


    葉葭葭特意給許知遠盛了一大碗餛飩,趙阿姨還拿了菜館裏醃製的小菜,四個人圍成一桌,吃的很開心。


    許知遠惡狠了,除了剛吃第一口的時候對著葉葭葭豎了豎大拇指,而後全程都低著頭認真吃餛飩。


    胃口也是會受影響的,見到許知遠吃的這麽香,再加上今天的開水白菜和餛飩本來就很好吃,趙阿姨和陳姐也不知不覺吃多了。


    最後,許知遠把開水白菜裏的湯汁都喝完了,一桌人非常好的履行了光盤行動的精神。


    葉葭葭笑著看了眼桌上的空碗空盤,“還有很多餛飩皮,你們還要再來點嗎?”


    趙阿姨和陳姐連忙搖手,然後兩個人都捂著胃部站起來開始收拾桌子,實在是吃的有點撐,葉葭葭下的餛飩一碗分量十足,就算是成年男人一碗也能吃飽,更不用說飯量較小的女人了。


    許知遠雖然很想再吃點,但他還是沒好意思開口,和葉葭葭打了聲招呼,拿著袋子就準備離開。


    他回去要好好列出個計劃,怎麽出售手中的珍貴藥材才不會惹眼。


    許知遠拎著黑色的塑料袋剛出了葉家菜館就與一位年輕男人撞個正著,他連忙道歉,等抬頭看到剛剛撞到的人愣了一下。這不是那天晚上在葉家菜館讓他讓位的那個男人嗎。


    陸冕俊容黑沉,眼眸深邃,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起和許知遠有過一麵之緣,他隻是禮貌的說了一聲抱歉,就擦身走過,在葉家菜館外選了個角落的空位坐下。


    許知遠回頭看了他一眼,眉頭擰了擰,他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特別,如果不是他現在趕時間,他一定留下來觀察一會兒。


    幾秒後,許知遠還是快步離開了葉家菜館。


    陸冕在葉家菜館外的桌子坐下時,是下午三點五十左右,離菜館開張還有十分鍾。


    在他來菜館後,陸陸續續來了七八個人,有老人有年輕人。


    這其中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最是惹眼。


    老頭瘦削,拄著拐杖,喜歡穿唐裝,脖子上經常掛著一副老花鏡,瞧著起碼快七十歲了。


    可他精神矍鑠,走起路來也虎虎生風,拐杖被他握在手中,不像是輔助行走的工具,倒像是個擺設。


    這老頭從兩周前來了次葉家菜館後,而後隻要是葉家菜館開張,他必到,而且每次都是4點左右來,在周一下午,他甚至還會提前。


    還沒到葉家菜館門口,他就嗅了嗅鼻子,隨後一雙渾濁的老眼一亮,三兩步就朝著葉家菜館裏麵走。


    剛走到門口,陸冕就忍不住開口提醒,“老人家,菜館四點準時開門,還有十分鍾。”


    花白頭發的老頭頓住腳步,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見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頓時來了興趣,“小夥子也是來吃飯的?”


    雖然不習慣老頭的熱情,但是陸冕還是禮貌回答了老人的話,“是的。”


    老頭見他坐在桌邊,腰背筆直,雖然語氣清冷,但是對他一個年紀大的老人卻態度恭敬。


    老頭拿著拐杖居然就這麽在陸冕對麵坐了下來。


    “小夥子,什麽時候來的?”


    陸冕沒想到這老頭這麽自來熟,他心中有些無奈,即便心情煩躁,還是耐下性子回答了老人的問題。


    “老人家,我也剛來沒多久。”


    聽他這麽說,老頭一雙老眼的目光更亮了。


    “這麽說你比我來得早!那你知道小老板在裏麵做了什麽菜嗎?”


    陸冕:……


    陸冕想不到這老人問的居然是這樣的問題。


    他額角黑了黑,剛剛他邊走邊想事情,根本就沒注意到從菜館裏飄出來的香味,現在被老人一提醒,那股香味好像瞬間就活了一樣,從四麵八方侵略著他的五感,霸道的不行。


    如今他也被勾起好奇心了。


    作為葉家菜館的常客,陸冕當然知道今天是小老板特別的一天。


    自從上次無意在周一嚐到了獅子頭,而後又從趙阿姨那裏打聽到小老板會在周一試做新菜,他每周一下午四點前就必來。


    陸冕無奈搖頭。


    老頭對他翻了個白眼,“既然不知道,還不讓我進去。”


    說著就起身進了葉家菜館,路過陸冕的時候故意丟下一句,“小夥子,我看你來的這麽早,也是專門來等著的吧,勸你早點進去,不然一會兒連湯汁都搶不到。”


    說完還故意朝著葉家菜館周圍看了一眼,這會兒已經有幾波人朝著這邊走過來了,顯然都是趕著葉家菜館四點開張來吃飯的。


    葉葭葭周一下午試做的新菜從不作為菜品外售,做的多了,都是搭著早來的客人點的菜單送給客人品嚐。


    所以點單遲了可不就沒了。


    陸冕聽了連忙站起身跟在老頭身後。


    老頭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他理所當然的和陸冕道:“小夥子,你叫什麽,一會兒我們拚桌。”


    陸冕簡單回了自己的名字。


    正幫著趙阿姨調試櫃台後的電腦,葉葭葭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了熟悉的名字,頓時嘴角抽了抽。


    陸冕這個“煞星”怎麽又來了!


    抬頭朝著門口瞥了眼,果然見到身材修長的陸冕正扶著一位老人跨過門檻。


    葉葭葭的目光恰好與老人撞個正著。


    老人見到她,立馬一雙老眼笑地眯成了一條縫兒,滿臉的褶子像是橘子皮一樣。


    “小老板,周一好,周末過的愉快嗎?”


    “周爺爺,您今天來的還是這麽早。”


    聽到葉葭葭叫老人周爺爺,陸冕意外了一下,原來老人和葉葭葭這麽熟悉了。


    說著老人快步走到了櫃台前,還孩子氣的抽了抽鼻子,“小老板,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有剩嗎?”


    葉葭葭哭笑不得,“放心吧,周爺爺,今天試菜做的多,有您老的份兒。”


    聽到這樣的回答,老人終於滿意。


    他轉頭看了眼菜館牆上的掛鍾,還有兩分鍾四點整,於是老人家站在櫃台前不慌不忙地等著到時間開始點單。


    顯然有幾個人也早摸透了葉葭葭的規矩,乖乖在老頭和陸冕身後排起隊來。


    葉葭葭和周爺爺打了招呼後,就想快步離開去後廚。


    她故意裝作不認識陸冕,可剛轉身,陸冕就叫了她一聲。


    “小老板,這是上次欠的錢。”陸冕將一枚硬幣放在櫃台上,俊容柔和了些。


    被叫住了,葉葭葭當然不能再裝糊塗,隻能硬著頭皮轉身朝陸冕看了一眼。


    隻一掃,葉葭葭就發現他頭頂的財神光環更亮了……


    要是刻意去分辨,都能發現他頭上財神光環的光落在了誰身上會多一些。


    麻蛋,葉葭葭很快就發現自己像是個吸鐵石一樣,財神光環散發出的柔和金光像是鐵製品,不停往她身上吸附。


    葉葭葭嚇的後退了一步,趕緊離陸冕遠一點。


    目光落在陸冕放在櫃台上的一元硬幣上,普通人看著那就是一塊普通硬幣,可在葉葭葭看來,那根本就是一塊沾滿了財神光暈的“金幣”。


    微微散發著金光,要閃瞎人的眼睛。


    葉葭葭撚起那塊一元硬幣隨意扔到櫃台下的抽屜裏,做完她對陸冕敷衍道:“好了,陸先生,你的錢已經還清,時間到了,我也要去後廚炒菜了。”


    扔下這句話,葉葭葭連忙逃也似地離開。


    陸冕站在櫃台前愣住,過了幾秒,他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一張俊臉臉色也不好看。


    站在一旁的老頭偷揶,“小夥子,看來小老板不待見你呐!”


    說完,老頭上下打量陸冕,“長的倒是一表人才,是現在女孩子喜歡的類型,可怎麽看起來卻不討喜呢!”


    陸冕:……


    要不是看在身邊這人是位老人的份兒上,他非要發火不可。


    他是長的差還是脾氣不好,怎麽就不討喜了?


    還有,上次他不是告訴小老板他叫陸冕,她還笑著叫了一聲,態度親切,怎麽過了幾天就變了,還是生疏的陸先生。


    陸冕當然感覺到葉葭葭在明顯躲著他,他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更是鬱悶之極。


    他想不通他哪裏惹到了小老板。


    很快到了四點,老頭迅速點了幾道菜,就讓陸冕扶著他到菜館角落的桌子坐下。


    陸冕忍不住嘴角抽搐,這老頭剛剛朝葉家菜館走的時候健步如飛,現在卻裝出一副年老體衰要人扶的模樣,真的不是坑他嗎?


    老頭見身旁年輕人任勞任怨,耐心扶著他坐下並無抱怨,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等兩人坐下,老頭豪氣的道:“來,別客氣,今天我請客,小夥子,剛剛聽到小老板叫你陸先生,原來你姓陸啊,那我以後叫你小陸。”


    陸冕心裏歎口氣,直言道:“老人家,我叫陸冕。”而且他剛剛已經和他說過一遍了。


    老頭點點頭,“我姓周,你可以和小老板一樣叫我周爺爺。”


    陸冕無奈,叫了一聲周爺爺,他拿了桌上的杯子,順手給兩人各倒了杯大麥茶。


    老人很滿意,抿了口茶水。


    瞥了眼白瓷杯裏的茶水,看起來和別家店裏的顏色也沒什麽不同,可喝到嘴裏就是比別家餐廳的味道好。


    朝著陸冕看了一眼,周爺爺眯了眯眼,嘿笑了一聲,“小陸啊,你喜歡小老板?”


    頓時,陸冕就被喝進口的茶水嗆到了,隨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直到他的臉咳的通紅,這才平息下來。


    轉頭見周老頭還滿眼帶笑的看著他,他連忙反駁,“沒有!”


    “周爺爺,你別多想了,我隻是喜歡吃小老板做的菜而已,所以經常來菜館照顧生意。”


    周老頭也沒再說別的什麽,隻是還時不時用那種看破不說破的眼神看陸冕,把陸冕看的脾氣都沒了。


    幸好這會兒,趙阿姨端著剛出鍋的菜放到了桌上。


    頓時,不管是周老頭還是陸冕都沒了再繼續聊天的心思,因為全副心神就被桌上的菜吸引過去。


    今天周老頭點的是糯米藕、幹鍋花菜、櫻桃肉、鬆子炒玉米,還有就是葉葭葭贈送的開水白菜。


    剛剛趙阿姨給他們上的就是兩盅開水白菜,鬆子炒玉米。


    鬆子炒玉米是周老頭最喜歡的小炒之一,隻要他來葉家菜館吃飯,這道菜幾乎是他的必點。


    這要放在平時,他肯定要迫不及待夾上一筷子吃起來,可今天他所有的目光都被旁邊那盅開水白菜吸引了。


    兩三根手指長的白菜心被盛放在比茶杯大點白瓷盅裏,湯色清澈,白菜金黃,上麵點綴著兩三顆紅豔的枸杞,光是看這湯汁顏色就讓人叫絕。


    周老頭湊近湯盅,輕輕嗅了一下,頓時一雙渾濁的眼睛大亮。


    不錯,就是這個味道,剛剛來葉家菜館時從菜館裏飄出來的香味。


    以他多年老饕的嗅覺推斷,這一定是那道難住了許多大廚的“開水白菜”!


    想到這裏,周老頭終於忍不住,拿起旁邊的筷子夾起瓷盅裏的白菜送進嘴裏。


    白菜出蒸鍋的火候剛好,不過度軟爛,也不生澀,咬一口,口腔裏頓時滲透濃鬱的湯汁。


    湯汁混著白菜的清甜鮮美,瞬間在味蕾炸開,吃一口忍不住幸福地眯起眼睛。


    這邊陸冕動作也不慢,他同樣也認出了這道菜。


    認真品嚐葉葭葭難得做的“麻煩菜”,陸冕渾身的鬱氣好像都消散了,隻剩下品嚐美食時的好心情。


    不知不覺,一盅開水白菜就吃完了。


    不管是周老頭還是陸冕,都是連湯汁都沒剩下。


    周老頭滿足歎息一聲,感慨道:“今天真沒白來,以後誰能娶到小老板,可就有口福了。”說完,還故意掃了陸冕一眼。


    陸冕情不自禁就想起了葉葭葭剛剛迫不及待躲開他的樣子,眉心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擰了起來。


    兩人在菜館裏吃著美食,一老一少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瞧著好似挺投緣。


    葉葭葭在後廚可就不那麽開心了。


    有一座財神才店裏鎮著,葉家菜館的客人一波接著一波,外麵居然破天荒排起了隊。


    有的客人見店裏店外都沒位子坐,幹脆點了單後讓打包帶回去。


    這已經過了初秋,出門都要穿厚外套的時候,葉葭葭卻在後廚忙的滿頭細汗。


    好不容易有空,葉葭葭忙讓陳姐去外麵看一眼,陸冕走了沒。


    因為高湯吊的多,白菜也準備了不少,所以今天早來的頭二十位客人都得到了贈菜。


    有不熟悉葉家菜館的客人見贈菜隻是幾根白菜心,居然有主動不要的,一位客人不要,就便宜了後麵一位。


    不一會兒,就不止一位客人發現了這盅普通白菜的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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