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60, 你中了大法師的定身術!


    晚上他們視頻的時候,海登對此不置可否:“議會的每日例行任務, 互懟。”


    路德維希恍然:“政治家, 你們這兒的政治家也是這個樣子,他們不會也開會打架吧?”


    海登一臉慘不忍睹:“打,會議室伸展不開,還約架呢, 所以我在議會上睡著真的不是我的過錯,誰想看鞋底大戰啊?”


    蹲在角落裏的白夜霜星默默往天河流浪者的資料庫上傳視頻, 成功讓可憐的同行也陷入了死機狀態。


    天河流浪者一邊發出嗶嗶啵啵的電流聲, 一邊語無倫次:“……主母……想……睡海登……”


    白夜霜星特別欣慰:“太好了, 這個包袱現在是你的了,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給海登元帥看吧。”


    天河流浪者徹底死機。


    那邊的海登並不知道自己老搭檔的境遇, 正在對路德維希提醒學院注意事項:“……新生入學儀式的傳統活動, 高年級的機甲係學生會駕駛‘模擬蟲族的專用獸形機甲’,與你們展開一次對抗訓練,不過他們的機甲全是特效化妝, 外形相似罷了, 實際上和蟲族的攻擊形式完全不同,所以我一直覺得實際意義不大,就是一個練膽遊戲。你們‘戰略指揮係’就是湊熱鬧的, 你想玩玩的話, 注意別拿光能槍燒了自己就行, 不想玩就帶本書找個沒人地方看書。我給你郵寄的實體書收到了吧?現在買實體書真不容易, 我副官跟我抱怨,比限量款眼影盤好難搶。”


    “收到了,我很喜歡。比起電子版,我更喜歡紙的質感,書籍在手裏沉甸甸的重量,還有新書的油墨氣味。嗯,考核的事兒也知道了。”


    路德維希收到了學院發的郵件,隔壁宿舍聚了一群新生,好像正在針對這次考核熱烈探討,聲音大得隔壁都聽見了,他們看路德維希門口的學~~~生~~~資~~~料寫著戰略指揮係,就不再來叫他一起了。


    “你上學那會兒也參加這個無聊遊戲?”


    海登笑起來:“沒有,我沒上過學,我出生在外圍星域,跟著星際拾荒者長大的。”


    路德維希非常有共鳴:“我也沒有上過學,我在塔裏和老師們一起生活,正好我可以評估一下師門教育和學院教育係統究竟有什麽優劣差異。”


    海登的眼神錯愕了半秒鍾,隨即又變得柔和——海登有聖約蘭軍校的榮譽學位,所謂榮譽學位,就是拿來遮掩海登從未接受過正規教育的,幾乎所有人在談及海登的出身時,都一臉悲憫的同情,他們說如果海登出身在有良好教育的貴族家庭,哪怕生在首都星的平民家,他的成就會比現在更加了不起。


    海登本人不喜歡那種說辭,他從不為出身感到遺憾,相反,他給機甲取名的時候,最開始是叫“星河拾荒者”的,他喜歡自己的過去,但議會覺得第一元帥頂著這樣的名號出去,簡直是在拿光能主炮猛轟貴族的臉,最後帝國的雙子女皇出麵,親自為那台機甲更名——天河流浪者。


    那次,剛登基不久的雙子女皇一左一右趴在海登耳邊,異口同聲地咬耳朵:“我們也不喜歡議會的老古董,所以我們練了睜眼睡覺技能,用來應付開會。”


    海登想起來不少很久沒空回憶的往事,嘴邊的笑容比平日訓練過的優雅表情更加真實溫暖,他說:“主星這邊總覺得外圍星域野蠻、貧窮、缺乏秩序,人類的領空太廣了,從主星開曲速直飛外圍星域還要飛三個月呢,但其實那兒的人比主星個性鮮明多了,唯一的缺點大概是星網信號不好,打遊戲會掉線。我在一次突襲非法實驗基地的雇傭任務裏拆了他們的主腦,我偷偷私藏了,為此被雇主追殺了三年多,後來那個主腦成了天河流浪者的人工智能。”


    “說起天河流浪者,你修好它了嗎?”路德維希有點緊張。


    “還沒有。”海登說,“你把它撕得……太碎了,我自己有點修不來,沒上過學也有點壞處,我自己修機甲的話,會修出一個混搭風格、造型醜到足以嚇死主母的怪獸。全帝國最好的機甲設計師現在不在首都星。”


    路德維希:“那個設計師什麽時候回來?”


    海登:“快了,她在清掃外圍星域的礦業航線……你‘應該’知道的,帝國最好的機甲設計師,是白夜霜星的製造者,你的母親,喬安妮·施萊格爾元帥。”


    帝國的“暗淡薔薇”,喬安妮·施萊格爾,她快要結束作戰任務了,等她回到主星,發現她不在的這一年裏,她的獨生子成了雙e廢柴,被退婚,還自殺未遂,誰也不敢預測這位元帥會有什麽反應,所以西德家也不敢再火上澆油,萬一玩大了不好收場。


    於是關掉海登的視頻,路德維希的光腦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迪奧斯:【夏佐,明天的新生考核,我負責中央戰區,你可以直接往中央區前進,我不會讓你太快淘汰出局的。即便我們的肯定不能成了,但至少,我們還是朋友,我還算是你的哥哥,我看著你長大,日後也會照顧你,一如既往。】


    路德維希皺眉:“這是誰?”


    白夜霜星及時提醒:“那個口出狂言,罵您是隻能扔一百個火球的術士那個!”


    路德維希冷著臉,桌子上的紙都被魔壓打飛出去了:“他居然有我的通訊號,還自己找上門來?”


    白夜霜星:“……他是您還沒解除婚約的前男友……”


    “嗯?這兩個是一個人?”路德維希再次拍桌,長發飄舞,“他負責哪兒?中央戰區?明天這個考核到底怎麽考,我要和他打?”


    白夜霜星:“……理論上,是生存考核,駕駛獸形機甲扮演蟲族的學長會攻擊進入區域的新生,然後堅持到時間結束不被淘汰,可以給績點加分。當然,您要是把他打趴下了,當然算考核成功。”


    路德維希冷笑:“我肯定讓他知道一下,法師到底會點什麽!”


    白夜霜星激動:“我等了這麽久,您終於要開始行動了!那您現在要開始準備嗎?”


    路德維希點頭:“準備。米婭,去食堂打飯。”


    “好的老師!”


    白夜霜星:“然後呢?”


    “然後吃飯。”路德維希滿意地看著學徒拎起保溫盒出門,還順手練習了今天剛學的保溫咒語,新學徒學習很認真,路德維希覺得可能和她受過軍事訓練有關,每個動作都一板一眼,就是有點太嚴謹,缺少點放鬆感,“吃完飯可以教米婭清潔咒語了。”


    白夜霜星:“……您不準備一下明天和迪奧斯的對戰?”


    路德維希詫異:“和他對戰需要準備什麽?”


    白夜霜星一時無言,而路德維希的理直氣壯似乎引起了另一個靈魂的震撼,更加深邃的顏色開始沿著法師的頭發向上蜿蜒,法師的強大感染了夏佐殘留的意誌,沒有一絲一毫的自卑,甚至自傲得理所當然。


    路德維希皺著眉站了起來,隨即露出笑容:“小白,上星網幫我買兩條褲子,我好像長個了。”


    白夜霜星詫異地看著法師露出的一截腳脖子,默默開始刷線上商城。


    有法師在,什麽都不值得大驚小怪。


    天河流浪者的人工智能人格默默轉移到一台掃地機器人上,嚐試把自己的殘骸掃掃灰,在發現蟲族粘液不太好清理之後,就和自己的機主一起排排坐發呆。


    沉默了一會兒,海登摸了摸心口,問:“我們沒有用最後的‘那個辦法’。”


    “沒有。”天河流浪者回答,“這很好,海登,一旦用了‘那個辦法’,你活下來,也不再是現在的海登了,你會被人類與蟲族雙方一起通緝。”


    海登若有所思,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心口,那裏平滑幹淨,最新的修複儀器都沒這麽快起效的:“你說那個救我的是——”


    “通訊信號顯示,接入我頻道的機甲的確是隸屬施萊格爾家族的白夜霜星,一台有成為傳奇sss機甲潛質的優秀機甲,卻因為綁定了一位無法成為機甲戰士的機主,隻能常年停在機庫,無法到機甲該去的戰場前線履行職責。”天河流浪者說,“但我不能確認,與白夜霜星一起的那位機主究竟是怎麽回事。”


    海登一邊用小號刷星網,一邊自言自語:“——成年評估雙項e,迪奧斯·西德希望解除婚約,施萊格爾家的繼承人心灰意冷,自殺……未遂。你確定他赤手拆卸了你?王蟲都做不到吧?”


    天河流浪者回答:“是的海登,我記錄了當時的畫麵,他似乎沒有意識到需要防備拍攝。”


    “我見過施萊格爾女士家的那個夏佐。”畫麵裏的青年與海登記憶裏的容貌確實沒有太大差別,“傳聞裏那是一個很溫和的青年,一點都沒有老牌貴族世家子弟身上的驕奢之氣,雖然我隻見過他一次,但很容易判定,他確實不適合成為機甲戰士,他駕駛不了白夜霜星,甚至隻是進入駕駛艙,機甲的壓力都會壓垮他的身體。但今天見到的那個……”


    海登回憶起那種從容自信的風采,驚鴻一瞥,氣場強大得令人驚豔。


    “不進入駕駛艙,難道他憑肉身穿過大氣層?”


    海登拍了拍天河流浪者:“你監測到白夜霜星本體在嗎?”


    “……我以為是同級機甲的隱匿技術我無法偵破!”天河流浪者說,“不能駕駛機甲,卻能眨眼之間救活你,難道——”


    “瀕死狀態最容易成為契機,我猜,自殺未遂,不可思議……他極有可能是個覺醒者。”


    ……


    覺醒者——與海登一樣,白夜霜星終於也想到了這個借口。


    “路德維希先生,我知道如何讓您公開使用魔法了!”白夜霜星唰唰唰調出一大堆數據,“在幾百年前,人類的機甲科技還沒有這麽強的時候,對抗蟲族的主力軍是覺醒者軍團——覺醒異能的人類有幾率獲得各種不同的能力,比如雷電、火焰、重力等等。”


    “異能!還覺醒?”路德維希品味了一下,拒絕,“不,聽起來太像術士了,我們法師鄙視術士!”


    “……術士又是什麽……”


    “一種靠血脈天賦吃飯,不學習不幹活,喜歡睡懶覺,沒事就像精神分裂一樣哈哈大笑滿街扔火球的腦殘。”路德維希強調,“我們法師是光明正大鄙視術士的,鄙視術士是法師的政治正確!作為法師的機甲,從今天開始你也要學會鄙視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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