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周木內心震驚, 也趕快下了車。他看到薑媱閉著眼，皺了下眉頭, 嘴裏嘟囔著什麽, 而顧穆年掂了她一下，重新抱好她。
周木是第一次看到顧穆年這樣溫柔對一個女生！他知道他們倆是兄妹的關係，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顧穆年壓低聲音, 讓周木去車上拿公文包。
顧穆年慢慢走著，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姑娘。她長而纖細的睫毛蓋在眼臉處，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什麽瑕疵，眉目間卻似有些憔悴。
出了電梯，他想了想，把薑媱抱進了自己家。周木把門打開, 放好公文包後就走了。顧穆年把薑媱抱去了臥室。
他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 手剛鬆開, 衣服就被睡夢中的薑媱給抓住了。
“唔……”她閉著眼, 嘴裏卻在嘀咕。
顧穆年輕揚起嘴角，寬大的手掌下一秒就覆上了她的手，然後慢慢包緊, 將熱度傳導給她。
薑媱揪著他衣服的手漸漸放鬆，卻安心地被他握著。顧穆年幫她蓋好空調被，又摁下了空調遙控。
都弄好後，他依舊坐在她床邊, 握著她的手的姿勢, 一直沒鬆開。
他看著她, 眼底滑過一絲落寞。他想起，他對她，何止四年？
傻瓜。
——
第二天，薑媱醒來之前，先是在床上滾了兩圈，發現怎麽感覺躺的不太一樣。她睜開眼睛，才發現這竟然不是自己的臥室！
她立馬坐起來，環視了一周，才發現這應該是顧穆年的臥室。昨天晚上……好像確實是自己在他車上睡著了，後來發生什麽就再也不清楚了。
不過……現在幾點了？不會上班要遲到了吧？！
她隨後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周六，放假。
她終於安心地伸了個懶腰，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沒有換，就跳下了床，走出臥室。
到了客廳，她才看到顧穆年在廚房裏，他身穿淺灰色的家居服，背對她，手裏拿著鍋鏟，翻動著鍋裏的東西。
她走過去，語氣輕軟：“顧穆年，早上好。”
聽聞聲音，他轉過頭，看到她倚在廚房門口，臉上洋溢著笑容。
他從喉嚨裏悶出一個“嗯”字，又轉過身去。
薑媱繼續說：“昨晚抱歉啊，我睡著了，還霸占了你的床。對了，是你把我抱上來的？”
“嗯。”他補充道：“還挺沉。”
“喂……”她噘嘴。她知道自己胖，但是說話總要留點麵子嘛。
顧穆年勾唇，把煎好的雞蛋裝到盤子裏，遞給她，“準備一下，吃早餐。”
“好，我先回去洗漱。”
薑媱回公寓換了件幹淨衣服，過來時，顧穆年已經把早餐擺到桌麵了。吐司、雞蛋、果蔬和培根。
“顧穆年，下次我們吃個中式早餐吧？西式的我都吃怕了。”薑媱在國外，幾乎天天都吃這些。
“你早上能起得來嗎？”他問。
薑媱：“……”好吧，她確實愛睡懶覺。
“以後你早點醒，可以過來和我吃早餐。”
薑媱點頭，語笑嫣然：“好啊，顧大廚。”她咬了口吐司，開始感慨：“我發覺你變了好多，以前你從來都不進廚房的。”
“生活所迫。”
吃完早餐，薑媱就說要回去辦公，顧穆年叫住了她：“把電腦帶來我這邊，我有圖要給你看。”
“好。”
薑媱拿好電腦回來，去了書房，顧穆年正在挑書。她坐在書桌前，把電腦打開，他就走了過來。
他把他的u盤遞給她，然後站在她旁邊，半俯著身子，握住鼠標。
薑媱能感覺到他和她靠得很近，他的手撐在她的椅背上，她還能聞到他襯衫上一點點淡淡的衣皂香。
不知怎麽，她突然失了神，顧穆年叫了她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在想什麽？”他低頭詢問。
薑媱怎麽會告訴他，她是因為此刻和他離得太近才這樣，她臉頰染上緋紅，卻還是故作淡定地說：“沒，我剛好走神了。”
他敲了下她的腦門，語氣喑啞：“看電腦，這是幾份設計稿，你把細節修改一下。”
“好。”
他立起身，說道：“你在這裏做，我去看書。”
她做了個“ok”的手勢，先去完成他布置的任務。忙好後，她拿出筆記本，開始想昨天會議上布置的任務，每個人都要想一句用於微視頻的廣告語。
薑媱冥思苦想，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她畢竟不是中文專業的啊，這麽有文學性的問題，對她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啊。
最後她實在沒辦法了，起身去了客廳。她看到顧穆年正在看書，於是就各給他們倆倒了一杯水，然後在他旁邊坐下。
“喝點水。”薑媱把水杯遞給他。
顧穆年長眉一挑，語調微揚：“有事？”
薑媱一怔，她還沒開口說話呢！
“沒事啊……就我忙完了出來看看你。”
他微微一笑，接過水杯。薑媱挪了挪屁股，湊近他，“顧穆年，我有個廣告語想不出來，你有空的話，要不要幫我看看？”
“沒空。”
“誒……你就幫我看看嘛。”
“我在看書。”
薑媱撇嘴，失落地想要走，手腕卻被拽住了。她抬頭，就撞進他柔淡的目光裏，然後聽見他說：“笨蛋，拿過來看看。”
“好咧！”她把筆記本拿了過來。
“‘摯愛’是我們所定的主題，要給至少兩句廣告語。今早市場調研部發來消息，最終確定了三對情侶，這是他們的資料。”
顧穆年看了一會兒資料，讓薑媱拿筆來。
他思索了幾秒，在紙上寫下兩行字。
“愛是覆水難收，不撞南牆不回頭；愛是時光境遷，而我還在原地等候。”
他的字有些潦草，但是洋洋灑灑，落筆有力。
薑媱被他寫的驚到了，“你可以啊！”她以為他這樣一個大男人不懂這些，卻還比她有文采。
顧穆年蓋上筆蓋，“隨便寫的。”
“比我寫的好太多了。”她自己品味著這幾句話，“我覺得你寫的還挺有道理的。”
他注視著她的臉龐，突然開口：“有的時候，愛是撞了南牆，還不回頭。”
她微怔，“這應該是種執念吧？”
他垂下眼眸，把字遞給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薑媱也沒放在心上，說道：“謝謝你啦，我有的交差了。”
顧穆年起身，問她：“中午想吃什麽？”
“你煮飯嗎？”她眼睛亮亮的，滿含期待。
“難道指望你？”
薑媱“噗嗤”笑了，“都行，你煮的都好吃。”
顧穆年走去廚房，恰巧這時巫宸打過來電話：“顧穆年，要不要出來和哥們幾個吃飯？今天中午我請啊，老石也在。”
顧穆年轉頭看向坐在沙發的薑媱，對電話裏說道：“沒空。”
“你幹嘛沒空？”
“家裏有人。”
“？？！！”巫宸吃驚，“什麽人啊，薑媱？！”
“……嗯。”
巫宸笑了，“果然是她，也對，除了她還有誰比你哥們重要啊。”
顧穆年:“……”
掛斷電話，顧穆年打開冰箱，看向裏麵的蔬菜，突然想起剛才對薑媱說的那句話。
愛是撞了南牆，還不回頭。
他低頭，無奈一笑。
——
摯生的七夕活動在如火如荼的準備中，另一邊，ir集團的辦公室裏，幾個高管正在閑聊。
有人說：“高總，目前公司的七夕活動已經在做初步宣傳了，目前看來，勢頭比往年更加好。”
ir的總裁，高遜揚，此刻拿著咖啡杯，背靠在椅子，慵懶而閑適地說：“今年的仗可不那麽好打，我看摯生就有大動作。”
李鑫笑著搖頭，“摯生是雷聲大雨點小。那個全網招募情侶的活動，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實際上做出來效果不一定好，而且這就是一段時間的熱度。最後還是拚的是珠寶產品在消費者心中的地位。”
高遜揚眉毛一挑，“穩中求勝，別低估了摯生。”
——
八月中旬，已經到了t市一年來氣溫最高的時候。蟬鳴在耳畔盤旋，午後的陽光在空中浮動著。
今天，是七夕節的前兩天，今晚也是摯生發布第一個微視頻，正式開啟七夕預售的時候。
從六月底到今天，摯生就像一台機器一樣，高速運轉著，就是為了今天的翻身仗。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著極大的期待，但卻又害怕結果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
薑媱坐在位子上，正在發呆。這幾天她已經不用幹什麽大活了，隻要等待著豐收。
今天一整天，她看著不同部門的人，拿著文件出入於總裁辦公室，一波接著一波，就跟參觀景點似的。她知道，此刻沒有人比顧穆年更忙、更有壓力了吧？
她本想今天有空的時候，進去和他閑聊幾句，讓他放鬆一下。可是她現在都不敢再去煩他了。
她低頭整理著文件，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她抬頭一看，本以為是哪個高管又出來了，卻發現是顧穆年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小李。
員工都站了起來，顧穆年原本冷厲的麵色逐漸轉為柔和，他開口：“大家這幾天辛苦了，今晚還要加班，這是給大家買的下午茶，小李，你分一下。”
小李把買的下午茶給每個人都分了過去，因為boss的體貼和關心，每個人臉上都揚起了笑容，仿佛重燃了鬥誌。
薑媱和顧穆年四目相對，她就發覺他雖然有些疲憊，但眉宇間卻隱著傲氣和自信，仿佛像一隻必定捕捉到獵物的狼一樣。
她唇角微勾，用唇語對他說了聲“謝謝”。
這個細節隻有顧穆年一個人能看得到，薑媱就眼見著他唇畔揚起的弧度更明顯了。
顧穆年沒多說什麽，就回去了。薑媱突然之間有些不舍……莫名的老想和他說說話，但是又知道他應該很忙。
她歎了口氣，坐下來。
誰知，手機就進來一條信息：【來休息區——顧穆年。】
周木內心震驚, 也趕快下了車。他看到薑媱閉著眼，皺了下眉頭, 嘴裏嘟囔著什麽, 而顧穆年掂了她一下，重新抱好她。
周木是第一次看到顧穆年這樣溫柔對一個女生！他知道他們倆是兄妹的關係，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顧穆年壓低聲音, 讓周木去車上拿公文包。
顧穆年慢慢走著，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姑娘。她長而纖細的睫毛蓋在眼臉處，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什麽瑕疵，眉目間卻似有些憔悴。
出了電梯，他想了想，把薑媱抱進了自己家。周木把門打開, 放好公文包後就走了。顧穆年把薑媱抱去了臥室。
他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 手剛鬆開, 衣服就被睡夢中的薑媱給抓住了。
“唔……”她閉著眼, 嘴裏卻在嘀咕。
顧穆年輕揚起嘴角，寬大的手掌下一秒就覆上了她的手，然後慢慢包緊, 將熱度傳導給她。
薑媱揪著他衣服的手漸漸放鬆，卻安心地被他握著。顧穆年幫她蓋好空調被，又摁下了空調遙控。
都弄好後，他依舊坐在她床邊, 握著她的手的姿勢, 一直沒鬆開。
他看著她, 眼底滑過一絲落寞。他想起，他對她，何止四年？
傻瓜。
——
第二天，薑媱醒來之前，先是在床上滾了兩圈，發現怎麽感覺躺的不太一樣。她睜開眼睛，才發現這竟然不是自己的臥室！
她立馬坐起來，環視了一周，才發現這應該是顧穆年的臥室。昨天晚上……好像確實是自己在他車上睡著了，後來發生什麽就再也不清楚了。
不過……現在幾點了？不會上班要遲到了吧？！
她隨後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周六，放假。
她終於安心地伸了個懶腰，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沒有換，就跳下了床，走出臥室。
到了客廳，她才看到顧穆年在廚房裏，他身穿淺灰色的家居服，背對她，手裏拿著鍋鏟，翻動著鍋裏的東西。
她走過去，語氣輕軟：“顧穆年，早上好。”
聽聞聲音，他轉過頭，看到她倚在廚房門口，臉上洋溢著笑容。
他從喉嚨裏悶出一個“嗯”字，又轉過身去。
薑媱繼續說：“昨晚抱歉啊，我睡著了，還霸占了你的床。對了，是你把我抱上來的？”
“嗯。”他補充道：“還挺沉。”
“喂……”她噘嘴。她知道自己胖，但是說話總要留點麵子嘛。
顧穆年勾唇，把煎好的雞蛋裝到盤子裏，遞給她，“準備一下，吃早餐。”
“好，我先回去洗漱。”
薑媱回公寓換了件幹淨衣服，過來時，顧穆年已經把早餐擺到桌麵了。吐司、雞蛋、果蔬和培根。
“顧穆年，下次我們吃個中式早餐吧？西式的我都吃怕了。”薑媱在國外，幾乎天天都吃這些。
“你早上能起得來嗎？”他問。
薑媱：“……”好吧，她確實愛睡懶覺。
“以後你早點醒，可以過來和我吃早餐。”
薑媱點頭，語笑嫣然：“好啊，顧大廚。”她咬了口吐司，開始感慨：“我發覺你變了好多，以前你從來都不進廚房的。”
“生活所迫。”
吃完早餐，薑媱就說要回去辦公，顧穆年叫住了她：“把電腦帶來我這邊，我有圖要給你看。”
“好。”
薑媱拿好電腦回來，去了書房，顧穆年正在挑書。她坐在書桌前，把電腦打開，他就走了過來。
他把他的u盤遞給她，然後站在她旁邊，半俯著身子，握住鼠標。
薑媱能感覺到他和她靠得很近，他的手撐在她的椅背上，她還能聞到他襯衫上一點點淡淡的衣皂香。
不知怎麽，她突然失了神，顧穆年叫了她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在想什麽？”他低頭詢問。
薑媱怎麽會告訴他，她是因為此刻和他離得太近才這樣，她臉頰染上緋紅，卻還是故作淡定地說：“沒，我剛好走神了。”
他敲了下她的腦門，語氣喑啞：“看電腦，這是幾份設計稿，你把細節修改一下。”
“好。”
他立起身，說道：“你在這裏做，我去看書。”
她做了個“ok”的手勢，先去完成他布置的任務。忙好後，她拿出筆記本，開始想昨天會議上布置的任務，每個人都要想一句用於微視頻的廣告語。
薑媱冥思苦想，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她畢竟不是中文專業的啊，這麽有文學性的問題，對她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啊。
最後她實在沒辦法了，起身去了客廳。她看到顧穆年正在看書，於是就各給他們倆倒了一杯水，然後在他旁邊坐下。
“喝點水。”薑媱把水杯遞給他。
顧穆年長眉一挑，語調微揚：“有事？”
薑媱一怔，她還沒開口說話呢！
“沒事啊……就我忙完了出來看看你。”
他微微一笑，接過水杯。薑媱挪了挪屁股，湊近他，“顧穆年，我有個廣告語想不出來，你有空的話，要不要幫我看看？”
“沒空。”
“誒……你就幫我看看嘛。”
“我在看書。”
薑媱撇嘴，失落地想要走，手腕卻被拽住了。她抬頭，就撞進他柔淡的目光裏，然後聽見他說：“笨蛋，拿過來看看。”
“好咧！”她把筆記本拿了過來。
“‘摯愛’是我們所定的主題，要給至少兩句廣告語。今早市場調研部發來消息，最終確定了三對情侶，這是他們的資料。”
顧穆年看了一會兒資料，讓薑媱拿筆來。
他思索了幾秒，在紙上寫下兩行字。
“愛是覆水難收，不撞南牆不回頭；愛是時光境遷，而我還在原地等候。”
他的字有些潦草，但是洋洋灑灑，落筆有力。
薑媱被他寫的驚到了，“你可以啊！”她以為他這樣一個大男人不懂這些，卻還比她有文采。
顧穆年蓋上筆蓋，“隨便寫的。”
“比我寫的好太多了。”她自己品味著這幾句話，“我覺得你寫的還挺有道理的。”
他注視著她的臉龐，突然開口：“有的時候，愛是撞了南牆，還不回頭。”
她微怔，“這應該是種執念吧？”
他垂下眼眸，把字遞給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薑媱也沒放在心上，說道：“謝謝你啦，我有的交差了。”
顧穆年起身，問她：“中午想吃什麽？”
“你煮飯嗎？”她眼睛亮亮的，滿含期待。
“難道指望你？”
薑媱“噗嗤”笑了，“都行，你煮的都好吃。”
顧穆年走去廚房，恰巧這時巫宸打過來電話：“顧穆年，要不要出來和哥們幾個吃飯？今天中午我請啊，老石也在。”
顧穆年轉頭看向坐在沙發的薑媱，對電話裏說道：“沒空。”
“你幹嘛沒空？”
“家裏有人。”
“？？！！”巫宸吃驚，“什麽人啊，薑媱？！”
“……嗯。”
巫宸笑了，“果然是她，也對，除了她還有誰比你哥們重要啊。”
顧穆年:“……”
掛斷電話，顧穆年打開冰箱，看向裏麵的蔬菜，突然想起剛才對薑媱說的那句話。
愛是撞了南牆，還不回頭。
他低頭，無奈一笑。
——
摯生的七夕活動在如火如荼的準備中，另一邊，ir集團的辦公室裏，幾個高管正在閑聊。
有人說：“高總，目前公司的七夕活動已經在做初步宣傳了，目前看來，勢頭比往年更加好。”
ir的總裁，高遜揚，此刻拿著咖啡杯，背靠在椅子，慵懶而閑適地說：“今年的仗可不那麽好打，我看摯生就有大動作。”
李鑫笑著搖頭，“摯生是雷聲大雨點小。那個全網招募情侶的活動，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實際上做出來效果不一定好，而且這就是一段時間的熱度。最後還是拚的是珠寶產品在消費者心中的地位。”
高遜揚眉毛一挑，“穩中求勝，別低估了摯生。”
——
八月中旬，已經到了t市一年來氣溫最高的時候。蟬鳴在耳畔盤旋，午後的陽光在空中浮動著。
今天，是七夕節的前兩天，今晚也是摯生發布第一個微視頻，正式開啟七夕預售的時候。
從六月底到今天，摯生就像一台機器一樣，高速運轉著，就是為了今天的翻身仗。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著極大的期待，但卻又害怕結果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
薑媱坐在位子上，正在發呆。這幾天她已經不用幹什麽大活了，隻要等待著豐收。
今天一整天，她看著不同部門的人，拿著文件出入於總裁辦公室，一波接著一波，就跟參觀景點似的。她知道，此刻沒有人比顧穆年更忙、更有壓力了吧？
她本想今天有空的時候，進去和他閑聊幾句，讓他放鬆一下。可是她現在都不敢再去煩他了。
她低頭整理著文件，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她抬頭一看，本以為是哪個高管又出來了，卻發現是顧穆年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小李。
員工都站了起來，顧穆年原本冷厲的麵色逐漸轉為柔和，他開口：“大家這幾天辛苦了，今晚還要加班，這是給大家買的下午茶，小李，你分一下。”
小李把買的下午茶給每個人都分了過去，因為boss的體貼和關心，每個人臉上都揚起了笑容，仿佛重燃了鬥誌。
薑媱和顧穆年四目相對，她就發覺他雖然有些疲憊，但眉宇間卻隱著傲氣和自信，仿佛像一隻必定捕捉到獵物的狼一樣。
她唇角微勾，用唇語對他說了聲“謝謝”。
這個細節隻有顧穆年一個人能看得到，薑媱就眼見著他唇畔揚起的弧度更明顯了。
顧穆年沒多說什麽，就回去了。薑媱突然之間有些不舍……莫名的老想和他說說話，但是又知道他應該很忙。
她歎了口氣，坐下來。
誰知，手機就進來一條信息：【來休息區——顧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