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你懂的  能占便宜的時候我自然不會缺席,當即就同意了, 眼裏還流露出幾分渴望來:“紅葉姐, 那我能帶小黃鴨進去麽?”


    “……嗯?”


    “就是那種會浮在水麵上的黃色塑料小鴨!之前就很想帶, 但是覺得有些幼稚, 我又不能在弟妹麵前破壞我的形象……”一說起來我就心情有些低落, “可是我真的很想帶著玩一次……”


    “……沒事你帶吧!帶幾隻都可以!”


    在泡溫泉的時候, 我看向隔著的竹簾,好奇地問道:“隔壁就是男浴吧?”


    紅葉姐看向我, 笑道:“是啊, 怎麽了?”


    “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稍微有些在意……”我皺起眉頭,“我十分想知道……有關於太宰先生的……”


    紅葉姐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了一些:“嗯?是什麽事?”


    “太宰先生綁在額頭上的繃帶已經快有兩個月了吧?他的繃帶摘下來……會和其他的皮膚有顏色分層麽?”我說了捶了一下水麵,咬牙道,“可惡——!好好奇啊!”


    尾崎紅葉:“……”


    而就在此時, 隔壁忽然傳來了一聲耳熟的輕笑聲。


    “……”我默默地看向紅葉姐, 整個人有點麽抖, 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哽咽, “紅、紅葉姐……”


    “……乖, 沒事的。”紅葉姐一臉憐愛地揉了一把我的腦袋。


    撇開這個背後吐槽被當事人抓包的尷尬事情,港黑的溫泉挺好的, 尤其是男女分開的情況下,本來港黑的女性就少, 這麽一來簡直跟我和紅葉姐包場了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總覺得上次安吾先生找我應該不止是八卦, 不過之後對方一直很忙並且很快就有公事出差去了, 我也隻好等他回來再提這件事。


    而由於他的缺席,之前的酒吧三人組就隻剩下兩人了。


    因為酒吧的調酒師請病假了,太宰先生向店長推薦了我,今天我去那裏幫忙。


    我一開始不太想去,但是一想到還能見到織田作,外加上次的溫泉事件對方還沒有找我麻煩,也沒有提起,導致我有點心虛,不太好意思拒絕這件事。


    “安吾突然不在還有點不習慣呢……”織田作感慨著。


    “是啊……”太宰治說著朝我笑道,“不過有小千在,所以也算是三人組無人缺席呢。”


    織田作恍然:“啊,也是哦。”


    我:“……”雖然我很愛我的父親還自帶濾鏡覺得他哪裏都好,但是此刻,我覺得他需要向安吾先生道歉。


    “如果真的有缺席感的話……”我想了想,向兩人說道,“失陪一下。”


    我說完之後就去找酒吧店長要了一副眼鏡,在桌子上一放:“既然安吾先生不在我們就用眼鏡代替他吧!這樣子是不是就有儀式感了?”


    “哦哦,似乎感覺好些了呢。”


    “小千真聰明。”


    我看著兩人真誠誇讚的模樣,忽然理解了安吾先生每次爆炸的吐槽欲望是從何而來的了……


    所以說,為什麽安吾先生會和我父親以及太宰先生成為朋友呢?難道是因為吐槽役必須要搭配著逗哏來麽?那這樣子一下子擁有兩位逗哏,安吾先生也太貪心了啊!


    “小千在大姐手下如何?”


    被對方一問我就心生警惕:“很好啊,怎麽了?”


    “嗯。”黑發少年揚起笑容來,表情甚至可以稱得上燦爛,“要好好享受哦。”


    我:“……”我開始覺得我晚上可能會做噩夢了。


    “……上次溫泉那裏的事情我很抱歉。”在某些時候我是特別識時務的,所以在臨走的時候去送了送人,趁機誠懇道歉,“太宰先生您能原諒我麽?”


    “這樣子啊……”太宰治盯著我片刻,突然笑著道,“那小千你和我去一趟酒店我就原諒你吧!”


    “……”我震驚了,表情都變得驚恐起來,好在記起對方的一貫尿性後鎮定下來,“這不太合適吧,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對方的表情忽然多了幾分玩味:“那是中也那種麽?”


    “……”如果我說是的話,這次道歉可能就會變成記仇吧?所以我保持著鎮定回道,“不,是紅葉姐那種。”


    太宰治:“……”


    ***


    最後這天晚上也沒有做噩夢。


    因為師父的存在,基本上我的夢都是教學時間。我覺得師父教的用幻術把自己偽裝成另一人這一招特別好用。


    【不過這招用出來的話……雖然我在港黑上報的是幻術異能,但是警察廳那邊就會發現端倪了吧?】我沉思,但是也沒太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兒。


    畢竟我當時年級還小,隻要隱瞞好師父的存在,就說自己也不知道那是幻術,以為是異能順帶的這點很正常。


    畢竟……


    【如果警校那邊當時得知你是幻術師的話,你哪有可能出來到港黑當臥底。】我的小老師似笑非笑的,語氣嘲弄,【到時候你會專門被培養出來處理各種肮髒的活,成為別人手上的利刃。即使是你的親人也無法左右上頭的決定的。】


    【嗯,我知道。】我平靜地一點頭。


    關於善惡、關於正義和理想什麽的,零哥早就教過我了。


    身為臥底,是需要化身為惡的,而與此同時如何去堅持自己心中的善,就是看自己的抉擇了。


    因為……在手握利刃的同時,如果沒有了方向,最容易割傷的是自己。


    【你這是已經被你那身為警察的哥哥給洗腦了啊。】


    【別說得那麽難聽,零哥很疼我的。】我不滿地反駁道。


    【如果你非要這麽想的話……】


    【師父啊,你又開始天使惡魔的表演了。】我無奈道,【認真的,你都知道我在對待他人的看法這點上是不會被你的話給洗腦的,因為我覺得我看人比你準。你以後就少說兩句吧,很囉嗦哎。】


    【……】


    於是,這天晚上,我的小老師下手特別狠。


    我覺得他應該是個重度傲嬌。


    在和師父之後又展開了幾次幻術師的身份如何隱藏和萬一暴露怎麽辦的討論之後,我再度被首領傳喚了。


    在前往首領辦公室的時候,我還在想事情。


    怎麽說來我都覺得我這個晉升速度有點快啊……從下層到頻頻接受首領召喚接單人任務,都不到一年。


    總覺得再這樣子下去我的處境都會變得有些危險……之後脫離的難度加大了不少啊,警察廳會保我麽?如果有過河拆橋嫌疑的話我就聽鳳梨師父的建議自曝幻術師身份增加自己籌碼,讓警察廳無法放棄我。


    至於提前暴露幻術師身份對於港黑的解釋麽……其實很輕鬆啊。


    按照我一貫的人設,隻要裝傻說自己不知道這個不是異能,或者說【我不想因為自己沒有異能而和大家格格不入那樣子太寂寞了】之類的,基本上都會信的。


    而就算可能會猜到背後真相的兩人——森首領和太宰先生,前者需要用到我他會睜隻眼閉隻眼,後者並不會在乎這件事情。


    啊……也不一定。


    畢竟……太宰先生的異能無效化,對我的幻術是無效的啊。


    嘖,太宰先生的存在就是個bug吧!雖然幻術師本身也是bug就是了……


    我一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一邊踩在完全吞沒了聲音的柔軟的地毯上走到了首領辦公室,門口站著的麵無表情的港黑下屬朝我一欠身:“您來了,首領等您很久了。”


    說著,他推開了門。


    我朝對方道謝之後走進去:“首領,您找我?”


    “降穀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處理。”原本背對著我的森鷗外轉過身朝我看來,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頭發向後梳著,有幾縷發絲垂落到額前,身著的白衣就像是白大褂一樣。


    不過聯想到他以前的職業,也不覺得意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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