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我衝著來人開心地喊了一聲,而對方卻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我整個人一僵——哎?什麽?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要用這樣子的表情看我?


    因為中原中也突然的加入戰局, 局麵一下子就變得可控起來。


    不用我動手戴蒙·斯佩多也被控製住了, 而沢田綱吉也依靠自己的大招打倒了戴蒙·斯佩多……然後戴蒙·斯佩多就棄殼而逃了。


    我不得不說那個時候回到了貓頭鷹體內、蹲在我肩膀上的師父喊出“我的身體”的時候有些搞笑。


    然後我沒忍住真的笑了出來, 就被貓頭鷹用翅膀打了一下腦袋。


    不過因為戴蒙·斯佩多逃跑的時候用了禁術, 所以被複仇者給重擊了。


    我聽著複仇者說的第八種屬性的火炎, 暗暗地記下了這個詞。


    至於現在麽……


    在經受了沢田綱吉的大招之後, 戴蒙·斯佩多這個延續了百年一直換殼子苟延殘喘的亡靈不再動彈了, 隻是在他倒下的時候,掉出來一個金色的懷表。


    我咦了一聲, 走過去撿起來, 打開一看。


    懷表的蓋子上,是一張照片。人員有些眼熟, 其中那個冬菇頭和我的師父還有七分相似。坐在正中間的金發青年和沢田綱吉的相似度更高。


    即使不問,我也知道,這上麵的人是誰——彭格列初代家族。


    隻不過……除了彭格列初代目和他的守護者之外,我數了數人數,看著多出來的那個金發女子, 有些好奇。


    站在戴蒙·斯佩多邊上的……留著一頭金色長發、麵帶笑容、一看就很溫柔的美人。


    我看了一眼之後就將懷表扔給了沢田綱吉。


    對方有些慌忙地接住,看了照片之後, 也愣了:“是i世家族……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女性。”


    “是沒見過的人呢。”reborn也跳到了沢田綱吉肩膀上看。


    我的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彭格列的內部秘辛麽……”


    “哼……她很美,對吧?”一個顯得有些虛弱、仿佛就快要消失的聲音響起。


    我看過去, 是戴蒙·斯佩多, 他的身影正在漸漸消失。


    “師父, 我們是不是應該要……”我的眼睛眯起眼, 壓低聲音說著,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收起你的黑手黨作風。”六道骸說著,“不用擔心,他已經無法再戰鬥了。”


    而躺在地上的戴蒙·斯佩多卻依舊在那裏說著話:“埃琳娜……照亮我生命的永恒之光……”


    “……啊,我知道了。”我從照片和對方說的話中,迅速地推理出了前因後果,一臉凝重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你喜歡埃琳娜,但是對方喜歡的是彭格列i世!”


    “kufufufu,這樣子麽……”


    “哎?所以你是因此而憎恨彭格列麽?!”沢田綱吉也震驚了。


    “都一百多年了還不放棄甚至還遷怒到蠢綱身上,這個報複心可真強啊。”reborn也感慨道。


    “……不是!我和埃琳娜是戀人關係!”


    reborn也這才恍然:“啊,對,彭格列i世的妻子是日本人。而這位小姐沒有什麽記錄……”


    “啊!我知道了!”我一拍掌,用篤定的語氣推斷道,“你和你的戀人原本是彭格列的元老級別的人物,因為彭格列的原因導致了你的戀人意外死亡……”


    戴蒙·斯佩多冷哼一聲:“算你還有些腦子……”


    “……所以——你是把戀人死亡的原因遷怒到了彭格列i世身上麽?不,應該不會那麽簡單,不然的話更多的應該是自責自己沒有救了對方吧?或許是彭格列i世下達了錯誤的命令,可是這樣子的話也不至於小心眼一百多年啊……而且就目前的資料來說彭格列i世人挺好的,不然你應該直接報複彭格列i世本人而不是對西蒙家族這樣子……”我一個人暗自琢磨著,然後靈光一閃,“啊!我知道了!是埃琳娜為了救彭格列i世而死所以你遷怒了彭格列i世,但是對方的命是埃琳娜救的你又不能對他下殺手對吧!”


    “kufufufu,真是愚蠢之人啊,為了這種薄弱的感情所束縛……”


    沢田綱吉的表情露出了些許動搖來:“這、這樣子麽……怪不得戴蒙你……可是埃琳娜小姐一定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


    reborn一點頭:“原來如此……這樣子就說得通了呢。所以對整個彭格列的感情很複雜麽。”


    “這種遷怒太小家子氣了吧。”中原中也走到了我的邊上,也加入了吐槽隊伍。


    “……都說了不是!”戴蒙·斯佩多咬牙,“是彭格列的軟弱……害死了她!所以我才要創造一個強大的、令人聞風喪膽的彭格列!”


    接下來,似乎是怕我再度把節奏帶歪,戴蒙·斯佩多不帶停頓地說完了自己的故事。


    他和他的戀人埃琳娜從相識到相戀,然後埃琳娜給他介紹了彭格列i世giotto,他們因為誌同道合想要保護平民反對貴族所以一起成立了彭格列。隻是因為giotto當時一度不願意繼續擴大彭格列的規模而導致了其他勢力的反擊,埃琳娜死於這場反擊中。


    然後,戴蒙·斯佩多就由此心生執念,發誓必定要讓彭格列變得強大。


    我聽完了之後,忍不住小小聲說道:“還不如我編的呢……”


    當然我沒說完,一旁的中原中也用手肘捅了我一下,小聲嗬斥道:“這個時候少說幾句!”


    “是……”我有些委屈地應聲。


    真的啊!這個邏輯根本很有問題!這個人完全是在逃避而已吧!逃避埃琳娜已經死亡的事實,逃避這一切的不可逆轉,轉而把錯誤歸結到最能推卸責任的地方上去,然後妄圖通過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來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


    我閉嘴了,沢田綱吉卻開口了:“但是,我覺得……你現在的這種強大的方式……埃琳娜也不會喜歡的。”


    “你看,人家boss比我說得狠多了。”我小小聲地懟回去。


    中原中也嘖了一聲:“人家可以說你不能,人家是boss你是麽?”


    “你別想了,我是不會去篡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誰讓你想這個了。”


    我們在這邊說著悄悄話,另一邊沢田綱吉和戴蒙·斯佩多的對話還在繼續。


    這次我沒有打擾了,而是安靜地等著沢田綱吉解開對方心結然後讓對方安然消失。


    一時之間,大家都沒有說話。


    在此安靜的時候,我忍不住開口了:“我覺得戴蒙·斯佩多的邏輯有問題,按照幻術師的想法來說,就算動用禁術不應該是去複活戀人麽?為什麽會想著去改變彭格列啊,我實在是想不通……”


    我說完之後,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看著我。


    “……幹嘛啊?!我難道有說錯麽!漫畫裏都是這麽來的啊!你看《鋼之煉金術師》就是!”


    “骸,你們幻術師都會那麽想麽?”


    “kufufufufufufu,並不會。”師父的回答不再是我肩膀上的貓頭鷹傳出來的了,而是躺在那裏的……屬於六道骸的身體。


    梳著鳳梨頭、遍體鱗傷的少年睜開眼睛,發出了愉悅的笑聲:“果然還是這個容器更適合我。”


    我走過去,在對方身旁蹲下,露出了笑容來:“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對吧,師父?”


    對方瞥了我一眼:“算是吧。”


    我雙手捧臉,笑眯眯的:“師父你就休息吧,接下來就交給我去交涉,怎麽著這次你都出了大力,複仇者監獄不應該再關著你了。”


    “你也就是這個時候有用一些。”就算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師父還是那個老是懟我的師父,他像是極度困倦一般緩緩地閉上了眼,“那就交給你了……”


    “是~”我看向在一旁似乎終於鬆了口氣的庫洛姆,對她笑了笑,“庫洛姆你也休息吧。”


    “嗯……”庫洛姆看起來還有些憂慮,“骸大人之後也沒事了麽?”


    “嗯,按理來說是這樣子沒錯……”我說著,看向了出現在那裏的、穿著一身黑、戴著一頂高禮帽、身上綁著繃帶甚至連臉都被遮住的複仇者……們。


    真是一看就是黑手黨呢。


    在我和複仇者交涉的期間,沢田綱吉他們那邊似乎終於和西蒙家族解開了誤會,一群人宛若之前約架小樹林之後打了一架一笑泯恩仇了的國中生……啊,等等,他們就是國中生哦。


    “你能用重力……請問你和西蒙家族有關係麽……”


    “……哈?!才不是!你們別亂認親啊!”看著被團團圍住而顯得有些暴躁的赭發青年,我走上去,直接抬手從後頭圈住了對方的脖子:“就是說啊,別因為能力相似就這麽說啊。”


    “……你放手。”


    我覺得有些委屈:“為什麽從剛剛開始就對我那麽冷淡!我做錯什麽了!”


    “哈——你說呢——”對方扒開我的手,眼神一瞥,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充滿殺氣的笑容來,“六條千秋?嗯?”


    我:“……”夭壽咧!!!什麽時候掉馬的?!誰告的密!我要打死那個人!


    “剛剛不是說得很開心麽?怎麽現在啞巴了?”對方衝我抬了抬下巴,“既然這邊的正事解決了也該好好地說一下……唔……”


    我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湊過去吻住他,良久之後,才鬆開,一臉凝重,語氣誠懇道:“對不起。”


    中原中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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