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叛徒張文官後, 自認為‘贖罪’了的龐樞一副卸下重擔的模樣整日纏著白岐,就差高喊著舉高高了。


    當然,即使他真的提出來了, 白上神肯定一巴掌糊他一臉,舉高高?也不怕折了本上神的老腰!?


    ‘上神, 你墮落了。’黑七埋怨。


    ‘你眼瞎?’白岐平靜的翻書,‘當年宗門試煉考核本上神都不曾如此用功。’


    ‘科舉隻是副本, 碎片才是主線任務!’黑七磨著兔牙憤憤的說。


    ‘位置都知道了, 還怕碎片跑了?’


    黑七翻個白眼, ‘爸比,女人換衣服的速度堪比男人抽煙的頻率,再耽擱下去,隻怕肚兜不保!’


    白岐瞥眼黑七的兔臉,‘色.小七, 挺懂女人嘛。’


    ‘……’如果它哪天報銷回爐重造了,一定是白渣渣氣的。


    正當白岐和黑七互懟時,龐樞提著墨闋劍渾身汗津津的從外回來了。


    白岐瞄一眼邋遢的像隻從泥坑中滾了一圈出來的土熊龐樞,嫌棄的蹙眉, “你想弑夫?”


    龐樞一怔, 眼睛看向手裏的劍,嗬嗬直樂, “爺哪舍得?”


    龐樞把墨闋劍掛回屋內, 脫掉髒兮兮的外衣隻著一件底褲出來, 跟著走到牆角提起一桶水朝身上澆下。


    白岐挑眉, 眼睛直直盯著像發.情.的孔雀一樣得意的炫耀著自己強壯身材的龐樞。


    “剛才和寨中的兄弟打了一架,我一人虐他們十幾個。”龐樞說。


    “哦。”淡淡應一聲,白岐的視線又落在了書上。


    龐樞表情狠狠抽了一下,也顧不得再‘秀’下去,粗糙的把身體衝幹淨後便大步走向白岐。


    一隻帶著厚繭的手蓋在了書麵上,察覺到來自某神的‘死亡注視’,龐樞咧開嘴笑道,“玉桓,我陪你下山玩吧?”


    “……”好想敲碎那一排白森森的牙。


    在龐樞‘循循善誘’的誆騙下,白岐‘勉為其難’的合上書跟他一起出寨下山了。


    但當龐樞知道白岐下山的目的地是青郡縣後,原本得意的表情頓時垮下來,一副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青郡縣住著段素言,龐樞有理由嚴重懷疑他‘意圖逃跑’。


    不過……


    自己把人看嚴點吧,保持二人的距離不超過二尺。


    而且,即便撞上衙門的人,他也有自信能帶著白岐全身而退。


    白岐自從代替鍾玉桓,開始是為生計愁,入段府當先生後兩點一線來回跑,後來上了山更沒機會出來。


    因此,除了第一次上縣‘找工作’那回,他還未認真在縣中閑逛過。


    入了縣後,白岐在街上四處停停走走,凡是遇上看的順眼的便拿,龐樞跟在後麵付賬。


    買的小零食白岐嚐了幾口味道便全喂給了龐樞,‘哄’得他一點點脾氣都沒有。


    途經一座青樓,青樓雖白日休息,晚上才營業,但門口卻掛著一副來招攬客人的花魁畫像。


    白岐用胳膊肘撞一下龐樞,“漂亮嗎?”


    “??”龐樞愣了下,以為白岐是在說他自己,於是果斷點頭,“漂亮!”


    “……”白岐。


    黑七樂了,‘自己挖坑自己哭著也得跳下去。’


    白上神唇角微勾,眼中一片冰涼,“回去我穿給你看?”


    白上神發誓,若龐樞真敢點頭,自己絕對拔劍劈碎了他。


    “哈?”龐樞呆了半響,感覺不對的他眼睛瞥向四周看見了青樓門口的花魁像,表情頓時黑了。


    “你一個男人穿女人的衣裳幹啥?瞎搞,走走!”龐樞連拉帶拽的把白岐拖走。


    哎呀,可惜自己已出鞘的劍了,白岐嘖嘖喟歎。


    ‘……裝,再裝!戲精白渣渣!’黑七無語。


    客棧窗前,喻一寒望著街上的二人眼中情緒複雜。


    他遭仇人埋伏受了重傷,一路逃至青郡縣來避難,本以為隻是個偏僻小縣,不曾想卻有百穆寨這個變數。


    寨中高手如雲,且寨主還是手持墨闋劍的龐樞,一個傳言已死,嗜血成性,讓江湖人聞風喪膽的魔頭。


    喻一寒雖震驚,卻並未將消息泄露出去,一是怕龐樞報複,二是他本身也不是什麽江湖正道。


    再說段素言。


    在親眼目睹了喻一寒的傷,又得知‘凶手’是土匪寨的龐樞後,段素言便不再提讓他上山救人的話。


    段素言雖任性,但卻不無理取鬧,兩人萍水相逢,喻一寒不欠自己什麽,她無權因要救一人而害了他的性命。


    對此,喻一寒除了無奈,還有一絲自己也說不出的悸動。


    下午,貪嘴多喝兩杯酒的白岐‘耍酒瘋’鬧著在縣裏住下,龐樞寵夫無度,自然得隨著他。


    而到了晚上,白上神‘醒來’纏上龐樞,一個香吻勾的龐樞暈頭轉向,成功把人藥暈後,自己翻窗出了客棧。


    亥時,白岐偷偷摸到段府的後牆下,拉下麵具遮住臉,隨即翻牆潛入段府內。


    在段府呆過一段時日的白岐清楚府中每一處建築,而且有黑七幫助,他精準的避開每一隊巡夜的下人。


    得知白上神要替自己偷碎片,黑七異常興奮,做起‘輔助’來也是盡心盡力。


    潛伏到段素言的閨房,白岐蹲在窗下動作嫻熟的朝房內吹入迷煙。


    ‘宿主,哪兒來的?’黑七驚訝。


    ‘寨裏。’白岐隨口回道。


    匪寨中聚著三教九流之輩,區區一點迷煙不算什麽,包括迷倒龐樞的藥也是從寨中弄來的。


    黑七目瞪口呆,‘你,你早計劃著來盜肚……碎片了?’


    ‘嗬嗬。’白上神。


    ‘嗬你妹啊啊!奸詐狡猾的白渣渣!’


    吹入迷煙後等了片刻,白岐撬開窗戶翻進屋內。


    屋內靜悄悄的,漆黑一片,床帳內躺著的人呼吸均勻,顯然已因迷煙陷入昏睡中。


    ‘小七。’白岐叫了一聲。


    黑七立即在屋內勘測,最後目標定位在裏間的衣櫃上。


    白岐上前拉開衣櫃,從裏麵拖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後裏麵赫然是一整箱的肚兜。


    “……”白岐。


    “……”黑七。


    白岐陰著臉在一箱肚兜中挑挑揀揀,最後找到一件米黃色的,上麵還繡著栩栩如生的蘭花。


    ‘是它,是它!’黑七大叫。


    白岐鬆了一口氣,正打算把肚兜收起撤退時,一隻大手猛地錮住他拿肚兜的手腕。


    白岐一驚,胳膊發狠的向後撞去,結果對方生生受了那一擊,同時將他帶入懷中。


    白岐訕訕回頭,正撞進龐樞噴火的眼中。


    “……”本上神可以再拯救一下嗎?


    黑七,‘……’很難。


    龐樞因憤怒表情猙獰扭曲,一團火燒的他幾乎理智全失。


    在白岐下藥的那一瞬他還不斷自我安慰‘這隻是一個玩笑’,可當他尾隨他來到段府時,一顆心頓時如墮冰窖冷的他想顫抖。


    夜.會情.人?這個判斷讓龐樞有提劍血洗段府的衝動。


    “我能解釋的。”白岐試圖挽救。


    “半夜潛入女子閨房偷肚兜,人贓並獲,解釋什麽?”龐樞冷聲質問。


    “它……它不是普通肚兜,它內藏乾坤,我需要它。”白岐給出半真半假,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真以為我傻嗎!?”龐樞咆哮。


    “誰!?”屋外響起厲喝聲。


    白岐惱羞成怒,一拳砸在他胸口反問,“你不傻嗎?”


    龐樞表情陰鬱,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他一把奪過白岐手中的肚兜便要毀掉。


    “它毀了我會死!”白岐聲音陡然淩厲。


    龐樞動作僵住,即使知道他在‘撒謊’,可是……


    當屋外的下人撞門闖入屋中時,隻看見兩個黑影從窗戶處逃出。


    很快,段府內燈火通明,亂作一團。


    龐樞把白岐帶出段府後,客棧也不回,而是利用輕功翻上圍牆出了青郡縣,朝繅子山趕。


    漆黑的路上,龐樞寒著臉走在前麵,白岐慢吞吞的尾隨在後麵。


    走到一片田地時,白岐停下了,撩起衣服在田邊一塊石頭上坐下。


    龐樞也頓住,回頭麵無表情的盯著白岐。


    “我累了。”白岐一副‘任你狂風暴雨,我自屹然不動’的模樣。


    龐樞很想硬氣一回甩臉子走人,同時他也這樣做了,但他隻走了兩丈遠,便又扭頭走了回來。


    “起來!”龐樞冰冷的喝道。


    白岐涼涼的盯著他,“你還想打我?”


    “……”龐樞。


    白岐向後挪了挪讓自己坐的更舒服,跟著伸出一隻手,“肚兜給我。”


    “!!!”龐樞額上爆出青筋。


    黑七捂臉,論作天作地,它隻服白渣渣。


    龐樞握住白岐的手把他拽起,一肩扛起後鑽進了玉米地中。


    來到玉米地深處,龐樞一記掌風轟倒一片玉米,隨後,沉著臉一聲不吭的把白岐壓倒。


    ‘??’白岐訝然,這麽狂野?


    龐樞撕扯著白岐的衣裳,在他身上粗暴的啃咬著,掃蕩著。


    龐樞在怕,怕白岐離開自己。


    他一直覺得白岐愛段素言,否則當初怎會‘舍身相救’?自己是‘棒打鴛鴦’的惡人嗎?


    但就算做了惡人,他也不會放手,鍾玉桓隻能和自己在一起。


    他們拜過天地,他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四周是露天玉米地,上麵是浩瀚的星空,蟲鳴聲在黑夜的風中顯得格外清晰。


    以天為被地為席,白岐表示有一丟丟的小緊張。


    在二人合二為一時,白岐聽見龐樞低喃,“玉桓,你不許負了我,否則……我會殺了你,和你同歸於盡,共赴黃泉。”


    “???”這二貨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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