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愛你們, 筆芯~  “你怡悅本王便怡悅。”柳芫因嫁於程宇而怡悅, ‘聞人阡’則因她的怡悅而痛苦,而他便因‘聞人阡’痛苦而高興。


    白岐走的瀟灑,可他的灑脫看在眾人眼中卻帶著無限感傷和悲涼, 求而不得, 人生最苦最痛之事莫過於此。


    柳芫盯著白岐的離去而有片刻怔忪,以往聞人阡霸道強勢, 看上了便不計後果的掠奪, 而今他的‘柔情蜜意’讓她很不自在。


    離開沁蘭苑的白岐走到府中花園內, 腳下猛地踉蹌一下, 一直挺拔堅毅的脊梁驀地僂下,一手撐著石台一口鮮血嘔在蓮池中。


    白岐白著臉手背上的青筋凸出, ‘你日後若再鬧, 我便百倍報應在柳芫身上!’


    許是白岐的威脅奏效,一直在鬧騰的‘聞人阡’頓時靜了下來,隻是那種不甘的情緒仍讓白岐很不舒服。


    白岐啐了口血水, 抬頭看見站在數丈外冷漠盯著他的霍淵, 不禁罵了聲‘不知感恩的小崽子’。


    “來扶本王一下。”白岐衝霍淵招招手命令。


    霍淵上前伸出一隻手, 白岐搭著他的手站起不客氣的將半個身體都倚在他的身上。


    ‘手很涼。’這是霍淵第一個感覺, 繼而第二個感覺則是, ‘現在的他很弱。’


    “回芙雅園。”白岐命令。


    霍淵垂眸斂起眼中的情緒, 語氣平淡的應了一聲, “是。”


    霍淵半扶半托的把白岐帶回芙雅園, 回到臥室後白岐立即脫下外袍隻著一件素色單衣歪在床上,傾世容顏上帶著點倦色。


    “既不舍,為何放手?”霍淵盯著他眼下的疲態突然出聲問。


    不舍的是聞人阡而非他,若無原身的一縷意識在作怪,莫說柳芫嫁人,即使她死掉也和他毫無幹係。


    “你不懂。”找不到借口的白岐隻是模棱兩可的回以一句搪塞。


    “王爺。”管家端著一碗藥進屋。


    盯著木盤上那碗冒著熱氣的藥白岐本能的蹙眉,那玩意的味道真是苦的讓他這個堂堂上神都想退避三舍。


    白岐端著盛著藥的玉碗遲遲不往嘴邊送,擰著眉似在思考著重要的事。


    見白岐在‘沉思’,於是管家借機開口提起一件事,“今早寧王府下人來話,寧王昨日和人賽馬從馬上摔下傷了腿。”


    白岐回神掀起眼瞼看向管家,管家躬了躬身繼續說,“宮中禦醫也已去看過,傷的雖不重卻也小半月下不了床,岷城一行寧王怕是去不了了。”


    “故意的?”白岐問。


    “陛下壽辰漸近,諸國使臣已在來京途中,再有八.九日便可入京。”管家並未直麵回答白岐的問題,但所答的話卻也坐實了寧王故意自.殘的信息。


    白岐指腹摩擦著碗沿不語,片刻後他開口叫了聲,“荀良。”


    “王爺,荀良讓燕王帶出府了。”管家提醒。


    是了,白岐想起來了,是他答應聞人餘栢可隨時‘借走’荀良並不用和他講,“現在誰在?”


    一個黑影從窗外迅速閃入屋中單膝跪地,“王爺。”


    “既然聞人忡因傷怠工那定是因傷的不輕,你去幫幫他。”白岐命令。


    “是。”不問原因,不見遲疑,無條件服從主人的命令,這便是影子暗衛。


    待暗衛走後,管家又道,“寧王遇險,怕是第一個懷疑的便是王爺您。”


    “本王欺負的就是他,他又奈本王如何?”白岐語氣涼涼的問。


    白岐的‘任性’讓管家但笑不語,這時一直充當背景板的霍淵開口了,“王爺,藥涼了。”


    “……”白岐的手一僵,眼神幽怨的掃向一臉冷漠的霍淵,心中暗罵聲‘小兔崽子’。


    薛太尉府薛楊在自己府上讓人打了,外人都說他是因作孽多了而遭的報應,可最近寧王聞人忡也讓人打了,腿都斷了一條,地點也是在自己的寧王府上。


    尋仇?同一個案件?凶手是同一個人?各種版本的謠言在京中漫天飛,而且越傳越離奇,後來冤魂尋仇的傳言都出來了。


    和管家所猜的一樣,聞人忡在‘遇刺’後想到的第一個凶手就是‘聞人阡’,隻是很快這個猜測又被他自己駁回了。


    ‘聞人阡’強勢自大,若他怨恨什麽人都是明目張膽的出手教訓,偷摸在背後傷人的下.流手段他一向不屑使用。


    非常信任‘聞人阡’人品的聞人忡不知,占用聞人阡肉身的白岐活了上萬年,人品二字早被他揉碎吞下腐爛成垃圾了。


    十七日是豐德皇帝聞人牧吉的生辰,古昇國使臣於宮宴兩日前才珊珊來遲,是對南丘國的挑釁也是試探。


    南丘國本為諸國最強,年年享用著諸國進貢,隻是康元先皇昏庸無道致使朝中奸佞當道,軍隊削弱,南丘國一年不如一年。


    國與國間,當你強大時被人敬畏,但當你弱小卻又擁有別人不曾擁有的東西時,那麽等待你的就隻有戰爭和毀滅。


    各國對南丘國的進貢在新皇聞人牧吉登基後便停了,此次前來眀則祝賀新皇生辰,暗則是來打探,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諸國間早晚有一戰,凡是君王都想一統天下青史留名,隻是以前各國互相製衡,如今平衡被打破戰爭避無可避。


    古昇國使臣入京,一路上浩浩蕩蕩威風八麵,京城的街巷上因古昇國的入城而人山人海鼓樂喧天,當真風光無限的很。


    “區區幾個古昇國使臣而已,好大的威風。”街邊一間茶樓二層窗前,白岐身側的管家望著樓下的陣仗冷笑。


    “獅子一旦露出病痛任什麽蛇鼠蟲蟻都想上來咬一口。”白岐說。


    “獅子到底是獅子,即使病痛但王者威儀仍不可侵犯”管家道。


    白岐品著杯中溫茶,眼睛盯著人群中得意的使臣有些不喜,他不討厭囂張的人,但卻討厭本身愚昧卻又自作聰明的蠢人。


    “王爺曾說諸國間必有一戰,如今這把火怕是要在南丘國燒起了。”管家喟歎。


    白岐聞言眉角微挑,他該說‘聞人阡’不愧為人中翹楚嗎?除去在情感上偏執固執外,在凡人世界中他幾乎算得上完美。


    “我記得京中有規定無論大小官員皆不可在京中主街上騎馬。”白岐話鋒一轉詢問。


    “是的。”管家回答。


    白岐左手搭在桌上托住下巴,嘴角似勾起一瞬,“叫執金吾來。”


    “!!”管家麵露驚色。


    “無論是誰,入我南丘京內都需遵我南丘的規矩,事關一國威嚴不可懈怠,既然古昇國使臣壞了規矩那就讓執金吾按南丘的規矩辦。”


    管家表情糾結片刻,最後恭敬的鞠躬行禮,“是,王爺。”


    合歡園中,霍淵氣勢如虹的耍著玄疾黑雲槍,汗水浸濕衣衫,身體因用力而肌肉凸起,介於男人和少年中的他擁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一個倩影出現在園子入口,霍淵手中長.槍一甩,以雷霆之速揮過劃下一道寒光直指門口的柳芫,“出去!”


    冰冷的聲音刺的柳芫一抖,但她並未離開而是徑自走向霍淵,“霍公子,我來是有事相商。”


    霍淵收回槍‘錚’的一聲釘在地上,他冷眼盯著柳芫,臉上‘嗒嗒’的滴著汗,身上也被汗濕了大半。


    柳芫眼睛掃向四周,霍淵不耐的道,“並無人監視。”


    柳芫收回目光默了半響,最後遲疑的開口,“外麵說話不便,我們可否去屋中談?”


    “男女有別,劉小姐請回吧。”霍淵說著便提起黑雲槍就要朝屋內走去。


    霍淵的不識相讓柳芫很是羞惱,可偌大的王府中她隻有霍淵一個合作目標,他們二人都對聞人阡恨之入骨,這是彼此最好的投名狀。


    見霍淵要走,柳芫又氣又急的追上道,“我知你恨聞人阡,我可以幫你。”


    霍淵如冰的眼神逼退跟上來的柳芫,“你被困王府自身難保,又何來說幫我?”


    “我雖被困王府受聞人阡控製,但霍公子莫忘了我是個江湖人。”柳芫說。


    柳芫父親乃青山派掌門,夫君程宇為武林盟盟主獨子,即使程家滅門,青山派沒落,但柳程兩家的名號仍在,在江湖上還是有一定威望的。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柳芫自信霍淵一定會信她並和她合作,可是她卻忘了,慘遭滅門又‘身陷敵營’的霍淵哪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


    “我的事不需外人插手,滾出去!”霍淵寒著臉沉聲嗬斥。


    “你……”柳芫不可置信霍淵的拒絕。


    霍淵無視柳芫的震驚,丟下她獨自提起玄疾黑雲槍進了屋關上門,把前來結盟的柳芫拒之門外。


    攝政王府?


    監刑官一驚,趕忙走下監刑台帶著一眾官兵下跪迎接,“參見王爺。”


    馬車停下,侍衛掀開車簾讓白岐走出,一身豔紅色長袍隱隱可見襟前風光,肩上鬆鬆搭著件墨色鬥篷,容貌傾城豔色絕世,看呆了刑場中的一眾人。


    白岐穿過下跪的人群走上刑台,粘稠的鮮血沿著木階流下染紅了鞋麵,在風中呼嘯的鬥篷和披散著的青絲融為一體,這一刻他宛若墮落的謫仙般驚豔。


    在所有人都因白岐的容貌而愣神時,霍淵赤紅著眼癲狂的朝他衝了上來。


    “砰!”白岐抬腳踢在霍淵胸口處將他踹出兩米遠,因折磨身體早已瀕臨崩潰的霍淵頓時嘔出一口血,臉色蒼白如鬼一般。


    “保護王爺!”


    監刑官因霍淵的偷襲而嚇出一身冷汗,如果‘聞人阡’在此出了事,隻怕他們所有人九族都難保住。


    霍淵被官兵控製住,身體雖被束縛著但他的兩眼仍狠戾的瞪著白岐,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白岐早被他剝皮抽骨拔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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