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昂揚的鬥誌, 倒不如說是劉威有一些不服輸。其實他很清楚, 廖元白的知識儲備量比他多, 但是他就是不服氣。憑什麽廖元白一個從小鎮裏出來的孩子就能夠這麽厲害, 而自己是s市長大的孩子,家庭條件還不錯,竟然還比不過廖元白這個家夥。


    平日裏, 他被叫做威神都還挺謙遜的。但是對於成績這件事情, 他是不可能會服氣的。永遠不可能, 想到這裏他便拿著筆開始動了起來。他的餘光看著廖元白似乎都已經開始寫了一會兒, 前麵幾道題已經被他寫得滿滿當當的。劉威自然是不可能會服氣的,他也開始計算了起來。


    講台上的老師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坐在講台上, 他心裏也一陣輕鬆。這兩個學生, 他都是知道的。廖元白和劉威可以說都是天賦異稟的好學生, 整個教室又隻有兩人, 要是作弊的話一目了然。而且,他也相信,這兩個學生是不可能有什麽作弊的行為的。


    兩人之間, 既是競爭關係,又是朋友關係。能夠看出來, 這兩個小家夥私下相處得還是蠻愉快的,翹著二郎腿, 老師在講台上說道, “其實大家對於國際競賽都走入了一個迷思, 認為國際競賽很難。說實話,國際競賽並不難。甚至還沒有全國競賽難,每一個國家的國情都是不同的。所以,這國際競賽說難其實並不恰當,隻是需要一些開闊性的思維罷了。”


    老師一邊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兩人一邊聽著老師的話,一邊做著自己的題。不一會兒,廖元白便率先舉起了自己的手,“老師,我做完了。”


    “很好。”這位老師是京華大學數學學院的老師,他走下講台之後便將廖元白的卷子接了過來。這套卷子其實並不難,隻是考驗學生的基礎知識和變通能力。顯然,廖元白的基礎知識是很紮實的,變通能力也不弱。拿著蘸著紅墨水的鋼筆,數學老師在卷子上不停地打著勾。剛好數學老師批改完廖元白的卷子,劉威也舉起了自己的手。


    數學老師將兩人的卷子改完之後,便放在了講台上說道,“你們兩人的基礎知識都很好,所以有些東西我是不準備講了。也就是說,很多東西,我不講你們也知道。從今天培訓開始,我會對你們嚴格要求的。我相信,憑你們兩人是能夠達到我的要求的。”說道這裏的時候,數學老師麵色嚴肅,“放心吧,對於你們這樣的學生我自然是會因材施教的。我想,你們應該會很有興趣上我的課。”


    說道這裏的時候,數學老師看了廖元白一眼,嘴角露出了笑意來,“尤其是廖元白小朋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在就讀京華大學的物理學院期間,也可以來數學學院聽我的純數顆。”


    廖元白沒有說話,旁邊的劉威也一直沉默。此時也不過才十點四十左右,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兩人的眼睛看著數學老師,心裏想著,今天難道不上課嗎?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疑惑,這時候數學老師輕輕咳嗽了一聲,笑著說道,“別這麽看著我,今天不過是摸底測試而已,你們既然都考了滿分,那自然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兩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正準備起身走人的時候。數學老師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說道,“對了,明天可不是十點鍾,而是早晨九點鍾就得到教室。同樣還是這個教室,今天下午嘛,你們兩點半的時候來這裏就行了。物理學院的老師會來這裏給你講課的,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數學老師的嘴角含著笑意,“別那麽看著我,這次你們是真的可以走了。”


    兩人將信將疑地走到了門口,發現數學老師還是沒有什麽表示。這才走出了大門,鬆了一口氣,劉威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長籲短歎地說道,“廖神,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數學老師好像憋著什麽壞似的。”


    廖元白仔細想了一會兒,搖著頭問道,“威神,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留校路過的京華大學學生轉過頭來看了兩人一眼,好嘛,這兩個家夥,都稱對方是神究竟是什麽操作?要知道,整個京華大學的學生,都可以說是學霸、學神。當然,誰也不會這麽稱對方xx神之類的稱號,除非那個人真的是特別厲害。厲害到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地步,才會叫做xx神。


    比如說,他們京華大學嘴裏的神一般都是某院士或者某院士門外極為出名的博士生。


    “我剛才看見那個老師吧,似笑非笑的,就感覺有點兒……怎麽說呢,不太好說明白。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在憋著什麽大招準備明天收拾我們呢。”劉威想了想,又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數學老師的神情,越想越覺得很不對勁兒。


    “能怎麽辦。”廖元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除了見招拆招之外,咱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劉威愣了一下,心裏想著廖神說得倒也對。他點點頭,“也是,對了,不知道他們那幾個在集訓的怎麽樣了。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裏集訓啊。要不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看威神你好像沒有什麽精神,晚上要不少看一點兒書。要是以後把眼睛看壞了,有些不劃算啊。”廖元白一邊走一邊說道。


    劉威笑了笑,“多謝廖神的關心,放心吧,廖神你就是我的目標。我以後一定會超過你的,說起來,廖神有沒有打算出國?”


    “當然。”廖元白轉過頭看著劉威說道,“這是必須的啊,我打算去密爾斯大學留學。”


    “同去,同去。”劉威很自然地將手放在了廖元白的肩膀上,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走到了賓館。發現宋老師正拿著兩本書在等著兩人,劉威愣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他可不敢在這位老師的麵前胡鬧,看著宋老師,廖元白問道,“宋老師,您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宋老師笑了笑,“就是陳老師,也就是今天給你們上課的那位數學學院的老師,忘記給你們發一本書了。”


    兩人沒有說話,宋老師走過來,他手中的書看上去很是厚重的模樣。廖元白搓了搓自己的手,眼尖地看見這本厚重地書上寫著‘幾何學基礎’這幾個字。愣了一下,他心裏誹謗道,這是要做什麽。莫非威神的想法是正確的?不會是……廖元白都不敢在想看下去了。


    “沒事兒的時候,你們就多看看這本書吧。”宋老師拍著兩人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選擇了物理專業,但是就物理專業而言,這本書的作用不,應該是說這門學科的作用還是挺大的。”


    廖元白拿著這本沉甸甸地書,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能夠預想到,明天那位老師究竟要出什麽難題來難住他們。


    “誒,廖神這本幾何學基礎究竟是做什麽的?”劉威有些一臉懵逼,這分明就是數學專業的書吧,和物理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宋老師說這門學科和物理很有關係?劉威畢竟沒有廖元白學得這麽深,雖然廖元白接觸過代數學,甚至數論都有些接觸。但是對於拓撲,他是真心覺得很難。


    尤其是這本幾何學基礎,他都可以想象明天老師問梅森素數的時候自己一臉懵逼的表情了。


    此時的廖元白很是心塞,捂著自己的胸口,頗為受傷的對著劉威說道,“威神,別說話了。我已經預感到我們明天要被慘虐的畫麵了。說起來,威神,你知道梅森素數嗎?我估計明天就要講這個。”


    上輩子,廖元白對於數學並不精通。梅森素數也是在夢中課堂的時候,那些教學的老師提到過的東西。這玩意兒雖然廖元白能夠看懂一些,但是要他求證梅森素數的猜想。算了吧,還是洗洗睡了吧。


    廖元白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倒是劉威頗有些驚訝地問道,“廖元白同學,什麽是梅森素數啊?”


    “所謂梅森素數是指形如2p-1的一類數,其中指數p是素數,常記為mp 。如果梅森數是素數,就稱為梅森素數。用因式分解法可以證明,若2n-1是素數,則指數n也是素數;反之,當n是素數時,2n-1(即mp)卻未必是素數。前幾個較小的梅森數大都是素數,然而梅森數越大,梅森素數也就越難出現。1”廖元白越說,劉威的思緒就越混亂。到了最後,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廖元白。


    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和廖元白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看見一本幾何學基礎,就能夠聯想到這種東西。他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難怪廖元白能夠一直壓著自己考第一名。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些東西,廖元白究竟是怎麽了解到的?劉威心裏又有了一個新的疑問。


    兩人還在賓館下麵交流著,其他集訓的學生也走了回來。


    他們好奇地聽著兩人正在說著什麽‘梅森素數’什麽‘幾何學基礎’之類聽不懂的字眼,駐足了大半天,這些學生覺得自己還是溜了比較好。畢竟學神在說什麽自己都聽不懂,還是不要加入這種神仙話題了。


    “所以說,關於梅森素數的猜想其實還挺多的?”劉威最後總結了一下,“我現在腦子有些混亂,算了還是去休息一會兒吧。下午還有物理集訓呢,希望物理老師不會這麽為難我們。”


    “不一定,我怕……物理老師要咱們做一些奇怪的物理題。”廖元白咬著自己的嘴唇想到,“比如說運用拓撲學的知識解物理題,我就問你氣不氣。”


    “什麽玩意兒?”劉威瞪大了眼睛,拓撲學是什麽鬼,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這東西呢。


    廖元白聳了聳肩膀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算了,明天也不一定要說梅森素數的問題。說不定知識讓我們熟悉幾何學的知識呢,你也知道高中和初中的幾何學其實並不全麵,而且似乎還有些不太對勁兒。這位老師可是教純數方麵的老師,想一想,讓我做純數學方麵的研究,我估計會崩潰掉。”


    劉威點了點頭,他的數學雖然算是比較好。但是他從未想過研究數學方麵的科研,畢竟在他看來數學隻是為了更好的研究物理而已。


    走出賓館,兩人和其他的學生一同來到了食堂。吃完飯後,休息了一會兒。等時間差不多了,便去往教室等待著物理老師的到來。這次的物理老師是監考過廖元白和劉威的,看見兩人正端正的坐在教室裏,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們會遲一點才會來,我也聽說了,劉威同學似乎今年九月份就要去s大攻讀物理係啊,看來劉威同學和廖元白同學都選擇了物理。我很欣慰啊,就是數學學院的老師們都氣得跳腳。”說道這裏的時候,這位物理老師臉上有壓抑不住的喜悅,“說起來,奧數競賽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同時選擇物理,真是一大奇景。對了,鄙人姓馬,你們以後叫我馬老師,也可以叫我馬哥。都行,現在嘛,我也不想要太為難你們。”


    說著,他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出了一道題,“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將這道題給解出來,什麽時候解出來,什麽時候就可以自行回賓館休息了。當然你們也可以議論,反正這個教室裏也隻有你們兩個人。”


    馬老師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是可不要來問我啊,我什麽都不知道。”馬老師非常光杆的拍了拍手上的粉塵,將粉筆扔進了盒子裏。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他做了下來。


    劉威看了幾次黑板上的題目,發現似乎和全國競賽上的題目有些相似,但是那道題目他沒有做出來。實在是讓他困惑不已,無奈,他隻好移動自己的身體轉向廖元白的那一邊,靠近廖元白之後,劉威這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問道,“廖神,這道題究竟應該怎麽做?”


    廖元白已經寫了一半,聽見劉威求救的聲音,他有些想笑。拿出草稿紙,他一邊在紙上寫著,一邊說道,“其實這是一道經典力學的題目,並不困難,難點其實就是會觸及知識盲區。”


    “隻是盲區?”劉威愣了一下,莫非……他心裏有些拔涼拔涼的,自己和廖元白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這種觸及知識盲區的題目廖元白竟然信手拈來。


    這根本就像是一個滿腹經綸的大學畢業生正在吊打一個自以為是的初中生啊,劉威心裏帶著苦澀地想著,抿著嘴還是很認真地聽著廖元白的講解。“隻要運用拉格朗日方程式,其實這道題很快就可以解出來。”廖元白的手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劉威,認真地問道,“對了,你知道拉格朗日方程嗎?”


    劉威搖了搖頭,他還真是沒有聽說過拉格朗日方程。


    好吧,看來自己還要從頭開始給威神講解。好在劉威的學習能力很快,廖元白講解完之後,他基本上就明白了這個意思。等兩人做出這道題的時候,已經快要六點整了。馬老師改完兩人的卷子,笑眯眯地說道,“廖元白做得很正確,至於劉威同學嘛,最後的計算有些小問題。”


    說著,馬老師招了招手,示意劉威上台。


    “你看你這裏,應該不是這麽算的,剛才廖元白給你講解了拉格朗日方程,你還有沒有什麽不懂的地方。現在有的話,可以問我。廖元白同學給你講得很明白,但他不知道怎麽將自己已經消化的知識很好的表達出來,我想大概是有什麽遺漏的地方。”馬老師說話的聲音很輕,也沒有訓斥劉威,而是充滿耐心地給劉威講解著。


    “就是這裏,我還不太明白。”劉威指著最後的第三步,眨巴了一下眼睛。廖元白說的,他大部分都能夠明白,但是還有一小部分是他不明白的。正好,做到這一步的時候,他就有些懵掉了。


    好在馬老師也足夠耐心,給劉威講解完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七點過。此時正值盛夏,天還沒有黑。馬老師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去吃飯了。”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也餓了,明天見吧。”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馬老師很快就走掉了。劉威一路上都沒有怎麽說話,看他的模樣好像一直在琢磨著什麽事情。


    廖元白沒有打擾他,吃完飯,兩人回到賓館的時候,這些學生都還在嬉笑打鬧著。正好今天是星期天,晚上沒有自習。學生們似乎也很開心,畢竟學習了一天,終究還是很累的。劉威躺在床上,歎息著說道,“廖神,我覺得自己頭都快要爆炸掉了。今天下午那個拉格朗日方程好難,我差點兒就聽不懂了。”


    “慢慢來吧,當初我學習這個的時候,比你還不如呢。”廖元白笑了笑,那眼神似乎是在回憶自己當初是如何學習這個方程式的,“我被罵了許久才徹底掌握這個知識點呢。”


    “誒。”劉威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廖元白說道,“說起來,廖神我真的特別好奇你究竟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知識的。就好像……咱們學習的知識都不一樣似的,我好像上了一個假學。”


    “其實也沒有,我隻是經常去隔壁的大學蹭課,所以聽見了許多大學的知識而已。”廖元白自然不可能將係統還有夢中課堂這種bug一般的事情說出來,好在他的確是天天都去龍城大學蹭課,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算是掩蓋住了他帶著係統這件事情,說來也怪。這麽久了,係統一直不吵不鬧,廖元白幾乎都快認為係統其實不存在了。


    劉威沉默了好一會兒,心裏默默地計算著自己和廖元白之間的差距。他發現,自己現在似乎和廖元白的差距太遠了,說不上比肩,甚至可以說是廖元白這位才是真神。自己隻是學渣被包裝成了學神而已,這種差距太大了,大到劉威想要追上來的心都快沒有了。


    房間裏沒有人說話,廖元白拿著幾何學基礎正在看著。雖然房間裏有劉威這個帥哥在,但是幾何學的吸引力比劉威大多了,所以他選擇看幾何學基礎。


    沉迷學習的感覺……真好!今天又學到了不少知識呢,廖元白心裏想著。


    啪嗒一聲,不知道是誰將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學生探頭探腦地伸進來了一個腦袋,看了看廖元白,又看了看劉威,期期艾艾地說道,“廖神,威神,你們……打架了?”


    “沒有。”劉威看見廖元白正在看著幾何學基礎,自然是不甘落後,也正在看著幾何學基礎。隻是這本幾何學基礎對於現在的劉威來說,有些太難了。他看不進去,當有人找他說話的時候,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


    不一會兒,又一個學生伸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說道,“是這樣的,威神,我們聽京華大學的學長說,門外有加烤串挺好吃的……”


    “嗯?”廖元白抬起了頭,“你們想去擼串?”


    “嗯。”那個學生靦腆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你們究竟想不想去……”


    劉威搖了搖頭,“感覺不太衛生,還是算了吧,你們自己去吧。”他又轉過頭來看了看廖元白,發現廖元白還在捧著書,“你看,廖神也在看書,我估計是沒有時間去擼串了。”


    “我就說吧,兩位大神肯定是不去擼串的,咱們還是自己去吧。”這位學生頗為有些可惜,畢竟他可是打聽了很久才知道,校門外有加烤串一年四季都在營業,而且特別好吃。許多京華大學的學長都強烈推薦,甚至在京華大學的bbs上,還有專門的討論。


    廖元白合上書,站起來說道,“去,為什麽不去。擼串這種事情,怎麽能夠少得了我。”


    劉威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尷尬,他還在想,如果全都去了,整個賓館就剩下自己一個人。自己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呢。剛說了不去,現在就自己打自己的臉,感覺並不是太好呢。


    “你也一起去吧,威神!”廖元白對著劉威笑著說道。


    “成。”劉威點了點頭,在s市的時候,他的父母不許他亂吃外麵小攤小販的東西。現在到了首都,父母管不了了。他也不用太遵守父母的教誨,尤其是這種教誨。想著,一群人來到了烤串的地方。


    環境看上去還不錯,雖然是個小店,但是收拾得幹幹淨淨地。他們先是點了一些烤串之後,便坐了下來。尤其大家都是初中生,也沒有想過要喝酒。點了一點兒飲料一邊喝著,一邊聊著集訓的事情。


    所有的學生都覺得集訓似乎比起全國競賽前的集訓要累許多,隻有廖元白一個人覺得這樣的集訓還挺有意思的。當然,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否則,他可就要被這些人給孤立了。就算是他不說,還是有不少人感慨,“廖神和威神就是不一樣,連集訓都是單獨的。你們恐怕要比我們輕鬆些吧,我看見你們中午很早就回來了啊。”


    “誰說的。”劉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著說道,“那晚上你沒有看見我和廖元白什麽時候才回來嗎?太累了,我今天下午學得腦仁都疼了。”


    “唉。”所有的學生都發出這樣的感慨,廖元白沒有說話,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烤串。好久沒有吃烤串了,上一次還是在青崖市的時候,許承誌帶著他去擼串來著。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他都沒有能夠成功的擼串。那種味道,廖元白光是想想就很有食欲。


    當烤串端上來的時候,並不是廖元白吃得最多,也不是其他學生。反而是劉威這個開始不想來的家夥吃得最多,一邊吃還一邊感慨著,“真好吃……”


    廖元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當這群學生吃完之後,付了錢便回到了賓館裏。


    第二天一大早,廖元白和劉威洗漱完之後,來到了教室。陳老師已經在教室裏等著兩人了,看見他們兩來到教室的時候,笑著說道,“還好你們倆昨天晚上沒有玩瘋,對了,幾何學基礎看了嗎?”


    “看了。”廖元白點了點頭,劉威有些猶豫地說道,“老師,我看是看了,但是有點看不太懂。”


    “沒關係,先坐下吧。”陳老師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先坐下。


    陳老師用手撐在講台上,“怎麽樣,我猜你們拿到幾何學基礎的時候,是不是想過什麽問題?據我所知,廖元白這樣的水平肯定想到了梅森素數的猜想吧,事實上,關於數學的猜想很多,除開梅森素數的猜想之外,還有諸如阿廷猜想、克拉梅爾猜想等等之類的猜想,今天我們所要學習的內容……”


    說道這裏,陳老師狡黠地笑了笑。看得廖元白和劉威一陣懵逼,眨巴著眼睛,滿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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