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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光像是聽到了白糖酥的心聲般, 忽的在白糖酥身旁坐下,直視著她的雙眸柔聲問道:“糖酥,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可以, 您怎麽稱呼我都行。”白糖酥被淩光突然放柔的嗓音酥了一下,耳根悄咪咪的漫上了帶著熱意的紅暈, 一時連淩光的前後矛盾都忽略了。


    “那...我們現在來看看你的合同吧。”淩光頷首說道。


    不知是不是白糖酥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從這個外表淡漠的店長的話語中聽出了幾分迫不及待。


    星又一夥被淩光再三提醒要克製後, 都努力的控製住了自己的亢奮。但是眼中的期待毫不遮掩, 讓白糖酥頗有些受寵若驚。盡管方才他們的反應有點奇怪, 但目前看來他們還是歡迎自己的吧?


    淩光將合同遞到了白糖酥麵前:“糖酥,我研究了現在外界對於一個高級甜點師的薪水,但是我們一致認為覺得那些都配不上你,所以我們會直接給你一張黑卡,你隨便刷。”


    “啊?”白糖酥靦腆的笑容一僵。


    淩光注意到白糖酥似乎很驚喜的表情, 心中得意的笑了,果然沒有人類可以拒絕這樣的條件。他自信的揚了揚眉繼續說道:“另外,如果你對自己現在住處的安全性不滿意,我們還可以為你配置別墅和司機保鏢。”


    “除此之外, 你每年有四個月的帶薪休假, 若是你願意加班,我們也很樂意付出加倍的薪水。”


    “隻是有個條件。”淩光的銀邊眼鏡忽的閃過了一道亮光, 遮住了他眼底意味不明的深沉算計。


    白糖酥的心尖一抖, 有種突如其來的不妙預感。


    “你必須在這裏待滿一百年。”


    一百年?!白糖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顯然是在認真商量的俊美男子, 他臉上的真摯完全不似作偽。


    “店長等等!”她急忙製止了淩光打開筆蓋就伸過筆想要讓她簽名的動作。


    這都是什麽奇怪到讓她頭皮發麻的瑪麗蘇劇情, 果然在她聽到第一條滿是雷點的合約後就該及時打斷的,而不是傻愣著不動。


    現在這個看似靠譜的店長越說越離譜,先不提前麵兩條小說裏常有的霸總條約,單單最後一條,不用等到一百年後,說不定她七八十年後就要回歸大地母親溫暖的懷抱了好不好。


    “糖酥你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嗎,我馬上改!”淩光聽到白糖酥的拒絕,寫滿了冷靜自持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俊美麵龐上竟然帶了肉眼可見的慌亂。


    “對,我們一定改!”身後的三個人也驚慌的異口同聲喊道,滿臉寫著求不拋棄,可憐巴巴的一起看著白糖酥。


    “我……”白糖酥幹笑著,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身子,在腦中迅速思考著離開的方法,“那個、我家裏還有事先走——”


    “不要!”淩光忙站起身擋在了店門前,他原本因為第一次吃到蛋糕而產生的興奮之情在白糖酥臉上顯而易見的慌亂下稍稍冷卻,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好像嚇到了白糖酥。


    雖然他們迅速查了一下現在人類最好的餐廳中主廚們的待遇,並且發自內心的覺得那些都不足以表達出他們對白糖酥的重視,但是看白糖酥這副模樣,好像應該真的不明白自己的獨特性。


    但是區區圓場這件小事,怎麽可能難得倒他這個活了成千上萬年的神獸大人。


    下一秒,淩光清冷如月的俊秀臉龐上隱約泛出了一分失落,“糖酥,實不相瞞,你的蛋糕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味道。錢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問題,隻有這份回憶才是無價之寶,你懂嗎?”


    身後的三妖也默契地換上了一副傷感的神色。


    “懂,但是我不能拿。”白糖酥一愣,難怪他們的表現這麽奇怪,隨即她又局促的咬了咬下唇,“可我隻是做個蛋糕罷了,你不需要為此支付多餘的報酬,那不是我的能力該得的。”


    “好吧。”淩光眼神微閃,略薄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帶著無奈的弧度,“那你覺得多少合適呢?隻要你願意留下,我們願意滿足你的所有要求。”


    “兩、兩千可以嗎?而且我們的工作時間還沒商量好。”白糖酥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淩光的神情,紅著臉問道,她在之前的城市兼職時就是兩千五的工資。


    “兩千……”淩光沉思了片刻,別說兩千了,兩千萬他都覺得有點少。


    更別說他私庫裏隨便扔個小石頭出來都可以在人界賣出比這多好幾倍的價,可是這時再反駁說要加工資,小糖酥真的嚇跑了怎麽辦。


    白糖酥看到淩光似是在思考些什麽的樣子,心下有些坐立不安。


    是自己的拒絕讓他不高興了嗎?聽說這些有錢人想法都挺奇怪的,自己不要他的錢,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在侮辱他……


    “這樣吧糖酥,我有個主意。”淩光神色一凜,嚴肅的看向了白糖酥。


    “您說。”白糖酥也緊繃著身子,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淩光,生怕他又說出什麽讓自己驚嚇不已或是因為被掃了麵子所以反悔錄用的話。


    “既然你執意隻要兩千工資,那我就答應你。但是如若甜點賣的好的話,我也會給你相應的分紅,到時候你一定不能拒絕。”


    “好、好的!我一定會努力做出讓大家都喜歡的甜點的!”白糖酥欣喜的說道,她之前擔憂的兩件事都沒發生。


    店長這次的話很正常,沒有說出什麽雷人之語,並且還處處為了她著想,白糖酥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感動。


    “至於上班時間,糖酥你什麽時候方便呢?”淩光看清了白糖酥眸底隱藏著的感激,微微一愣,唇角的弧度愈發柔軟的問道。


    “我現在一周三天課,上課時五點前可以到店裏,四五六日什麽時間都行。”確定了淩光的確是要錄用自己之後,白糖酥從進店起心裏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白嫩的雙頰上若隱若無的現出了一對可愛的小梨渦。


    “那糖酥你四五六日下午五點過來怎麽樣,每天上班時間是三個半小時。至於工作內容,你按照自己的想法隨便做就好了。”淩光語氣輕緩的說道。


    “誒?就三個半小時嗎?”白糖酥有些意外,這樣的話也太輕鬆了點,她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工資。“那我可以提前來店裏嗎,因為五點才開始做甜點的話,等我做好就已經太晚了,到時候影響店裏生意。”


    聽到麵前女孩不似玩笑的話語,淩光的眼底閃過幾絲微不可見的笑意,別的人或妖都是恨不得能多偷點懶,怎麽放在她身上就完全反過來了,他莫名的期待起了眼前的少女究竟還可以帶給他多少驚喜。


    “可以,到時候我給你加獎金。”淩光看著白糖酥有些著急的想要繼續開口,像是又要拒絕的樣子,微微俯身靠近了白糖酥,伸出食指抵在了少女輕啟的粉嫩雙唇上,一向冷淡的鳳眼裏無端的多了幾分勾人:“乖,不要再拒絕我了。”


    ……


    【糖酥寶寶,店長說他今天想吃蘋果派,你會做嗎!】——星又


    白糖酥還沒來得及回複,消息框中就又多了一條信息。


    【我沒說,我是淩光,但是我不介意你做蘋果派。】——星又


    在白糖酥發送了肯定答案的瞬間,對麵又傳過來了一段語音條,白糖酥看了一眼台上正在講著各種新生注意事項的老師,偷偷的彎下腰將手機靠在了耳邊。


    ‘啊啊啊!店長幹嘛打我!我錯了我錯了!’


    ‘打的就是你,幾萬歲了還撒嬌,還對著一個人類幼——’


    白糖酥還沒聽完陶濁幸災樂禍的話,那條語音就措不及防的撤了回去。


    【抱歉糖酥,這幾天星又他們看電視劇入迷了。】——星又


    嗯?白糖酥不解的眨了眨眼,這個語氣一看就是店長發的。可是為什麽要特地解釋呢,幾萬歲這種話,誰都不會當真的呀,難道是自己長得太正經了,是屬於一看就開不起玩笑的類型?


    白糖酥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犯傻,於是無語的放下了手。


    說起來的話,好像第一天麵試的時候他們幾個就有點怪怪的,似乎在沉迷於某種角色扮演中一般。


    所以自己為什麽會答應留在那個奇怪的店裏……


    隻怪當時的自己太缺錢,而且他們的苦肉計太成功了吧。


    白糖酥歎了口氣,收拾好書包就往教室外走著,準備去店裏上班。


    “白同學!你等等!”白糖酥還沒走幾步,身後便追上來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笑容爽朗的男孩子。


    “你好,顧同學?”白糖酥回憶了一下前幾天上課時大家各自的自我介紹,她對他的印象比別人稍微深些,因為他的介紹語竟然是‘不能忍受任何瑕疵’,簡直個性十足。


    “叫我顧航就好。”顧航摸了摸自己的寸頭,紅著臉問道,“白同學,我和其他幾個班委建了個微信群,你要不要加一下。”


    “好的,你也叫我糖酥就行。”白糖酥彎了彎眉眼答應了,白嫩的臉頰上還出現了兩個隱隱的小梨渦。


    “糖酥啊……”顧航小聲的重複了一遍白糖酥的名字,眼中閃過幾分喜意。


    “嗯?還有什麽事嗎。”白糖酥加完群,看著顧航待在原地傻笑著不說話的模樣,帶著幾分關切的微微睜大了眼睛。


    “沒、沒什麽了。”眼前容貌精致的女孩稍稍歪著頭,水潤黑亮的雙眸就這麽印著自己的身影,顧航從沒想到他也有今天這樣不知所措的時候。


    “好的,那我——”白糖酥還沒說完告辭的話,顧航就想到了什麽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開了口。


    “糖酥我們過幾天可能會組織一次新生聯誼,你要來嗎。”顧航滿臉期待的看著白糖酥說道,“大家都是新同學,可以增進一下友誼。”


    白糖酥微微一愣,隨即神色如常的笑著答應了。


    “顧航同學,我還趕著去上班,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白糖酥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好意思的和顧航說道。


    雖然顧航一副陽光外向的模樣,但是卻一直傳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並不是什麽負麵的惡意之類,而是仿佛他心中有著一根緊繃著的弦,讓能夠感應到別人內心的她也情不自禁的繃緊了神經,想要找個借口離開他身邊。


    “好的,是我打擾你了,上班加油不要累著!”顧航一口氣說完後,又愣愣的對著白糖酥轉身離開的背影出了神。


    “阿航,你在看著誰。”就在白糖酥走後沒多久,一個有著黑色長發,長相妍麗,隻是看著臉色有些病態般蒼白的女孩子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顧航身邊問道,甜美的嗓音中卻帶著些許幾不可察的陰冷。


    少年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甚至連呻|吟的力氣都不再有,隻能滿心不甘的看著白糖酥向結界點走去。


    若單單是白糖酥這個普通人類的力量,他自然不會這麽容易的被推入血池,可是他不知何時露了馬腳,白糖酥竟然握著那串桃木手鏈貼近了他的背。


    方才他想找個機會將她的手鏈取下,卻在隻碰到其中一顆珠子時便被傷的差點控製不了這具肉身,若不是主人給他的法寶護著,他恐怕當時就要形神俱滅。


    血池本是邪物,對他起的作用微乎其微,真正讓他受傷的是白糖酥手中桃木和白虎與猙的威壓。


    算了,少年忍住疼痛決定先穩定自己的魂體,反正她就算穿透了結界點也走不出去。


    白糖酥無視著身後咄咄的目光快步走到了石壁處,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往前探著,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的手可以直直的穿透過去。


    白糖酥下定了決心,回頭深深的望了那隻小獸一眼,若是她能成功的逃離這個地方,她一定要回來將它帶走。


    接著她便閉上了雙眼,帶著對於前路未知的忐忑與決絕踏入了石壁中。


    可是出現在她麵前的既不是她期待中的房間,也不是更為危險的險境,而是是一幅巨大的壁畫。


    白糖酥一眼就看出了這幅壁畫上畫的正是她前幾天才在電視中見過的昆侖山脈俯瞰圖。


    而在壁畫上,還有人用紅線順著它巍峨而舒展的山脈勾勒出了一條巨龍的形狀。


    白糖酥很早之前就有聽說過昆侖是華夏龍脈的傳說,但她隻當這是老人家哄小孩的無憑傳說。


    如今站在壁畫前,她才親眼感受到了整條昆侖山脈似是一條巨龍即將騰空而起般的氣勢磅礴。


    隻是……


    她總覺得這條妖異的紅線給了她一種莫名不詳的預感。


    明明在線條勾勒出的巨龍注視下,她有著一種身心都被安撫了的舒適,但是巨龍身上的紅線卻讓她格外的心神不寧。


    白糖酥細細觀察著整幅壁畫,下一秒她的瞳孔一縮——


    她巨龍的心髒處看見了一滴鮮紅似血的紅點,而在紅點四周的紋路十分眼熟,就像是……


    是她在第一個密室中石台上的紋路!


    越來越多的細節在白糖酥腦中浮現,她閉上眼仔細回憶著夢境中那些凹槽的痕跡,雖然因為石室之大她隻看到了凹槽的一部分紋路,但是僅此幾條與石台上符合的紋路就可以讓她確定,那些凹槽有九成的可能是按照這些紋路建造的。


    白糖酥不由自主的輕撫上了巨龍的心髒處。


    就在她的指尖觸碰到壁畫的一瞬,她的腦中倏然響起了一道帶著痛苦的悲鳴。


    是龍吟聲。


    白糖酥隻在神話傳說中聽說過九州有神龍,在經過林曼曼事件前也沒有想過會相信世上真的有鬼怪之類的超自然存在。


    但是在聽到那道聲音的瞬間,她便認定了那道哀鳴是龍吟聲。


    白糖酥再次看向巨龍的雙眼,明明與幾秒前毫無差別的線條卻讓她無端的看出了沉痛。


    巨龍的沉痛卻不是為了自己的消亡,白糖酥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無奈自責,還有對天下蒼生的悲憫歉疚。


    沒有什麽比無能為力更令人無助。


    哪怕他在九州人們世世代代的信仰下已經凝聚了龍魂,也無法守護好自己的子民。


    巨龍心中悲愴讓白糖酥也在無形間感染了那份他對九州兒女的深沉愛意。


    無關兒女情長,那是一份沉重深厚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感。


    “我該怎麽做,我該怎麽才能幫助你。”


    白糖酥情不自禁的將側臉貼近了巨龍的心髒喃喃道。


    在她的眼淚劃過臉狹滴落到心髒中央的刹那,巨龍身上的紅線倏地暗淡了一瞬,隨即一顆金黃璀璨的晶石出現在了白糖酥手心。


    同時巨龍的記憶也變成無數畫麵傳到了白糖酥的腦海裏。


    原來她一開始就想錯了。


    密室中那些千奇百怪的動物,還有周圍的那些人類。


    他們化成的骨血並不是被之前石台上的男人吸收,而是都流向了血池之中,流向了龍魂心髒之處。


    無數來自九州兒女們冤魂的怨恨與痛苦從巨龍的心髒處向四麵八方擴散,汙染了整條龍脈,也讓巨龍被自己的兒女詛咒,困在了這幅畫中動彈不得。


    隻是不知道那個石台上男人的作用是為何,巨龍的記憶裏也沒有那個男人的存在。


    但是白糖酥手中仍在像心髒般跳動著的晶石讓她無暇再繼續思考下去。


    她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去研究幕後之人的陰謀,而是先將即將開始的祭祀打破,免得有更多無辜的生命犧牲。


    “你……”少年驚訝的發現離開了密室的白糖酥竟然去而複返,心中無端的多了幾分不知名的煩躁。


    明明他知道白糖酥就算找到了結界點也離不開這個地方,結界之外是他們禁錮昆侖龍魂的另一個空間,可當他看到白糖酥真的依然被困在了這,他卻沒想象中的快意。


    白糖酥沒有多看還在池中動彈不得眼神複雜的少年一眼,她走到血池旁顫抖著手拿出了那顆晶石。


    那顆流光四溢的金色晶石在白糖酥放開手時並沒有往池底沉去,而是漂浮在了血池上空散發出了無比炫目的光芒。


    哪怕眼睛在光茫的照射下刺的生痛,白糖酥也沒有移開她的目光,她像是要見證著什麽一般定定的望著它。


    少年神色慌張,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池邊的白糖酥。


    明明隻是一個人類,為什麽可以做得到這地步。


    那條龍魂不是被他們封印了嗎,又是怎麽將魂晶交給的白糖酥?


    少年咬咬牙,想要以自己的所有修為來一博生機,可本就身受重傷的他在光芒的照射下根本躲無可躲。


    隨著光芒中央的晶石逐漸消失不見,白糖酥眼中的希翼也一點一點的散去,直至雙眸黯淡無光。


    她絕望的感受到了從她離開壁畫時就一直圍繞著她的,那股似乎在守護著她的力量徹底消失。


    空氣中再次傳來一聲龍鳴,卻沒有了之前的哀慟,滿滿的都是對白糖酥的感謝及——


    巨龍消失前對九州最後的懷念與眷戀。


    “不——”白糖酥無力的癱倒在地哽咽道,她在接過那顆晶石時便有了隱隱不妙的預感,巨龍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挽救密室中被困的人們。


    可當她親眼見證了巨龍的消散後,她心中的那一絲微小的僥幸徹底被掐滅,終於忍不住心中悲痛狼狽的放聲哭泣。


    空曠的密室中傳來了女孩哭聲的陣陣回音,交疊在一起後仿佛有無數人在為了巨龍的消散而哀泣。


    過了許久,白糖酥才由大哭轉為了小聲抽泣,與少年的鬥智鬥勇和之前的噩夢除了讓她緊張外並沒有多少疲憊,可是巨龍的消散卻讓她喪失了所有力氣。


    沒等她繼續沉浸在悲痛中太久,密室倏地在刹那間轟然倒塌。


    白糖酥來不及反應便直直的向下墜去,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卻是若密室中關押著的人們出事,那麽巨龍的犧牲豈不是白費,其次才是她在生死關頭的慌亂害怕。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之時,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白色巨獸猛的撲到了她的身下接住了她,又帶著她一躍而起向上飛去。


    她這是又做夢了嗎?


    白糖酥緊緊的抱住了身下的巨獸呆愣著,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為什麽這隻沒有翅膀的野獸會飛……


    巨獸小心控製著角度免得將背上的女孩摔下去,又仰頭向天長嘯了一聲,接到消息的淩光等人迅速的向著他的方向趕了過來。


    “糖酥!”淩光在空中像是接過什麽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的橫抱起了白糖酥,他們已經不在意會不會暴露身份嚇到白糖酥,隻想著快點確定她的安全,可他們卻發現白糖酥慘白著臉雙目緊閉,臉上的淚跡刺眼極了。


    淩光及陸吾等人眼中都冒出了令人膽寒的殺意。


    “我絕對會將糖酥吃過的苦千百倍的還給他們。”白鳴夏輕撫著白糖酥在睡夢中仍帶著不安的小臉,輕柔的語氣中卻讓人忍不住心生懼意。


    其他幾妖的眸色也驀地深沉了許多。


    自從白糖酥來到他們店裏,他們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日夜看著,生怕她在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負,又何曾受過這種苦。


    “抱歉。”白色巨獸化為人形站定,相貌冷峻又俊美非凡的他眼中閃過幾分猶豫內疚,尷尬的開口說道:“她好像是被我的叫聲震暈過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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