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過來幫忙!”


    想起傅莘存在的黑斯特不知道忽然冒出來什麽主意, 把蘇瑭往“地上”一丟, 轉身按開房間光源。


    隨即揭了牆上掛著的一捆細繩子,眼裏閃著詭譎的光, 帶著一股惡狠狠的興味將其拋向門邊沒跟進來的傅莘。


    自己看也不多看一眼, 打著赤膊又在牆上琳琅滿目的道具中搜尋著什麽。


    蘇瑭這才注意到, 這個房間不僅僅是地麵特殊處理過滿滿鋪著軟墊, 牆上更是各種有情有趣的東西不少。


    儼然就是一個不可說的魔窟。


    果然有錢到離譜的人多半精神都會朝著蛾子蝴蝶那類的特性發展,難怪她一提要邀請傅莘加入,黑斯特就欣然接受……


    原來本身就是惡貫滿盈的人渣。


    傅莘也是猝不及防, 在燈光驟然亮起時被晃了一下眼睛, 模糊間瞥見有黑影襲來, 下意識抬手。


    接穩了定睛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一捆繩子,再掃視一圈房間裏的景象,意思不言而喻。


    被黑斯特注意到,此時想悄悄溜走已經沒辦法,傅莘索性一把扯開肩頭的金扣, 讓披風自己滑落在地, 輕了身上所有多餘的,也走進房間。


    按理說這整個房間都算是床,現在傅莘上來了, 蘇瑭也在, 但卻什麽也沒發生, 百草沒有反應。


    說明不是那麽簡單的按照字麵意思就能完成任務的。


    蘇瑭遺憾地在心裏搖頭,卻目光不錯地注意著傅大佬的神情。


    於是意外地注意到,這男人在進房前的一瞬,視線在大廳各處飛快地掃視了一圈。


    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蘇瑭心裏暗暗打了個突,結合之前一直不妙的第六感,敏銳地判斷出,也許今晚事情會比想象中更刺激。


    當然,這兩個超級大佬想要跟她玩蝴蝶兒一對兒對兒地飛,本身也已經足夠刺激。


    但是嘛,蘇瑭是那種被丟到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肥羔羊麽?


    喜好美色,那是她的樂趣,看上了哪個男人,那是她的自由,要不要睡得看她的心情,睡不睡得成也是全憑本事。


    這樣被當成個物件供男人享樂?


    那是白日做夢,敢冒出這種混蛋主意,在姑奶奶·頭上動土,蘇瑭才是要讓他們好好“享受享受”。


    細數過去遇到的各式帥草,優質男人不少,但逆著她的心意來的,哪一個有善終?


    蘇瑭除了會玩樂,虐心是一把好手,虐身更是小菜一碟兒。


    隻不過是好久沒撞到這種可以讓她“大開殺戒”的男畜了。


    此時此刻,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不得不感歎,傅先生請保鏢,還是很有眼光的。


    你看呐,現在黑斯特的人都在樓上電梯口守著,大家都以為大老板要好好玩玩,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這種“專業”房間又是完全隔音,要是兩位大佬出了什麽事……


    可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而蘇瑭,就是讓兩位大佬出事的那個人形武器,傅先生親自挑選的呢!


    她此時“軟倒”在地,女神的白裙已經檣櫓灰飛煙滅,鞋子早在樓上的時候就踢掉了,就隻有眉心從發間垂下來的珍珠還顫巍巍地襯托著她的美貌。


    比初雪還白的皮膚,精雕細琢般的身形,半躺在深紅色的軟墊上,真是讓人想立刻就把她玷汙。


    讓女神在凡人帝王的腳下匍匐、吟哦、哭喊、求饒。


    所以捏著繩子走過來的傅莘平時一副儒雅正經作派,這會兒眼底也有了癲狂的行跡。


    “我的女神,你肯定會喜歡這個……”


    黑斯特從牆上摘了不少東西下來,散落一地,手裏捏著一條鞭子似的東西。


    看起來應該是仿製的什麽動物尾巴,一頭連著透明豎條水晶棒,在曖昧的燈光下閃著邪惡的光。


    傅莘已經半跪下來,眼裏除了湧起的欲念,還朝蘇瑭投去一個威脅的暗示——


    乖乖聽話!


    不過是玩玩,別惹惱了黑斯特,到後麵你也會快樂的。


    蘇瑭嘴角一直勾著邪魅的笑,男人傾身過來的時候甚至主動而放·蕩地擺出姿勢配合著他將細繩在自己身上慢慢捆出能讓他們更激動的效果。


    這時黑斯特一手拎著特製尾巴,一手拿著團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過來。


    估計剛剛在牆上按了什麽開關,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幾根連著鐵鉤的粗鏈子。


    “傅,你可真會。”


    黑斯特掃一眼半成品,雖然繩子還剩下大半,但初具輪廓的作品也已經讓人垂涎三尺。


    “先把我們的女神吊起來,女神怎麽能躺在地上,女神屬於夜空……”


    蘇瑭聽著這個喝了酒被髒東西占滿腦袋的混血男人用詠歎調似的語氣念出這段詞,見他俯身過來,心想,時候到了。


    傅莘正拉著繩子要捆她的腿。


    黑斯特已經伸手要穿過她的腋下把人提起來。


    就在這個瞬間,傅莘自以為聽話的女保鏢忽然長腿一抬。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按。


    那纖細而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腳腕子啊……他甚至都沒能看清楚,眼前就是白影一閃。


    下一瞬鼻梁火辣辣地燒,痛感遲了兩秒才撕心裂肺地抵達大腦。


    誰能想到,以成年男人的力氣,竟然丁點兒都沒能按住!


    這個女人力氣竟然如此可怕!


    傅莘雖然從監控裏看了選拔的全過程,但沒有親身經曆過,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上位者,完全無法想象被蘇瑭的力大如牛支配的恐懼。


    說起來很長,實際從蘇瑭抬腿到傅莘捂著鼻子側倒在地隻不過是短短幾秒,黑斯特絲毫沒能反應過來。


    隻知道自己想要把人拎起來掛到半空去,之前明明輕而易舉就能整個抱起來的女人卻忽然重若千鈞。


    蘇瑭不想讓人把自己拎起來,就算黑斯特是古羅馬角鬥士再世也拿她無可奈何。


    男人愣了一瞬,瞥見傅莘突然被自己帶來的女人一腳踹得鼻血長流,忽然意識到不對。


    然而就在此刻,蘇瑭深吸一口氣,被反剪到身後去了的雙臂猛地一掙。


    原本被傅莘精心捆在上身的細繩子“嘣”地一聲直接被迸斷了。


    力大如牛不是開玩笑的,何況這繩子本來就是小情小趣用的,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還行,對付蘇瑭,就跟單股的蠶絲兒似的。


    繩子是斷了,但蘇瑭手裏還牢牢捏著繩頭。


    在黑斯特大驚失色,對上女人犀利的雙眸連那帝王的愛寵都瞬間凋謝下去。


    他劈手想要將手裏的人造尾巴當鞭子打下去,穿過對方腋下的那手卻先一步被蘇瑭夾住。


    就感覺那裏忽的一下猛拽,他穿著軟皮靴的腳下就打滑踉蹌撲倒。


    蘇瑭順勢側身,讓這個混血帝王來了個狗吃·屎。


    眨眼已經翻身站起來,一腳踩在他背心,手上迅速薅了幾下,將斷了之後長的那截繩子三下五除二綁了上去。


    頃刻間,黑斯特雙手反剪和後翻的兩腳並著被捆在了一起打成個死結。


    他雙眼驚恐地死命仰起脖子,“你幹什麽!”


    蘇瑭撇撇嘴,將他身上漂亮的外國人肌肉從頭掃到腳,可惜,這麽優質的身材,卻長了個不討人喜歡的變態腦袋。


    “反正不會幹·你。”


    她頗為嫌棄地拍拍手,然後單手拎著黑斯特綁在一起的四蹄,輕輕一提……


    “啊!”


    大佬發出殺豬嚎。


    畢竟平時用不著做這種高難度瑜伽動作,平時都是他身下的人被掰成各種姿勢形狀。


    房間裏甚至能聽到骨節磨擦和筋肉拉扯的細碎聲音。


    畢竟四肢反剪著承受一個一米九幾肌肉壯男的身軀,想也辛苦。


    旁邊好不容易從蘇瑭的神腳一踹帶來的頭暈目眩血流不止傷害效果中回神的傅莘,臉貼著地上的軟墊,眼裏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沉穩淡定。


    眼見黑斯特被“大力女神”提起來掛在之前本來打算掛女人的鎖鏈上,他自己都忍不住渾身打顫。


    特別是蘇瑭把人掛上去之後,揪著大佬的下巴看牲口似的左右看了看他那張已經痛變形不能叫做帥的臉,毫不留情地扇了他兩巴掌……


    就見黑斯特像是個團起來的球似的,又像是東方傳統高空雜技裏身輕如燕身軟如泥的雜技演員似的,陀螺般在空中飛旋起來。


    支點隻有被綁在一起吊著的四肢。


    早就蔫兒了的帝王愛寵,像是和式風鈴下麵掛著的紙條,也跟著一圈圈打旋兒。


    不得不承認,從那打著旋兒都快擰成麻花似的狀態來看,黑斯特還真是天賦異稟得像是夜用版超長衛生巾。


    蘇瑭咂摸著,估計的確是根草。


    可惜她沒興趣采這朵蘑菇。


    這麽掛起來欣賞欣賞,倒是史無前例,有點意思。


    欣賞完懷特先生的空中雜技,蘇瑭倏爾轉身,目光如電,直射向在地上慢慢磨蹭想要逃跑的傅先生。


    這還真得感謝黑斯特,上了這艘船所有人的通訊設備或是任何潛在可能充當傳訊工具的東西以及任何武器或是危險品都被“寄存”了。


    傅莘現在想找人來幫忙都不行,蕭何不知道在船上哪兒浪呢,另一個保鏢,不就是蘇瑭自己麽……


    嗬,以為花幾個臭錢就能讓女人心甘情願被你當物件使?


    傅莘被她那長空紫電似的一瞥看得渾身僵直,停止了磨蹭運動。


    蘇瑭就伸手,大方地將黑斯特的自由旋轉運動也停了下來,拎著他的下巴,讓他已經開始盤蚊香的黑眼睛看向傅莘。


    “懷特先生,給你看看傅先生的精彩表演。”


    她從牆上摘下一截鞭子,“唰”地飛出去卷住傅莘的腳踝,就把人紅條條地拉了回來。


    發現牆角還有那種釘在地上的鎖鏈,也利用起來,將人五馬分屍狀扣鎖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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