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沈無瑕是白月光的名字,現在這個關頭也不知道她打電話來做什麽, 阮蜜下意識看向陸行舟的臉, 見他眉頭皺起來, 眼神意味不明看著手機屏幕。


    剛剛兩人在便利店吵架, 應該是在鬧分手。


    阮蜜不記得陸行舟跟沈無瑕分手具體時間,但大概是這個時段沒錯, 沈無瑕現在打電話過來,看樣子還是想挽回這段感情。


    看陸行舟表情, 他並不是無動於衷。


    人家的白月光啊, 不管五年後沈無瑕回來兩人感情怎麽樣,但現在陸行舟肯定愛沈無瑕,阮蜜猜測他肯定會接電話。


    這是人之常情,阮蜜不怪他。


    可陸行舟很快就把來電掛斷,抬起眸子對阮蜜飛速道:“現在時間不夠, 我馬上下去找他們拖延時間,你在上麵報警。”


    原來這就是唯一辦法,阮蜜一愣,飛快攔住陸行舟,扔下一句你在這裏報警, 我去樓下, 少女的身體就往樓下跑。


    陸行舟比她動作更快,男人拉住她的胳膊, 不悅道:“你非要這個時候搗蛋?我比你更適合, 現在你馬上告訴我樓下住戶有什麽人。”


    阮蜜飛快道:“二樓住著老太太, 她一個人,兒子住在城南,孫子出國了。前幾天我舅舅上門來找麻煩,她看見了。還有樓下那個高高瘦瘦的,就是我舅舅,他因為搶劫做過兩年牢。”


    陸行舟嗯一聲,把她按在樓梯口牆上交代:“馬上報警。”


    阮蜜看著他快步下樓的背影,一咬牙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搬運三個箱子需要時間不長,很快四個大男人就做好一切,打算把貨車箱門關起來。


    陸行舟在黑暗樓道平息呼吸,又深吸一口氣,朝樓棟外走出去。他像是看稀奇一樣,隨口跟四個男人搭訕:“樓上所有人搬家嗎?怎麽沒聽說?”


    如果是搬家服務人員,這時候解釋一句就行,那刀疤男卻作勢要打人,嘴巴裏喊道:“臭小子,這關你屁事,趕緊讓開!”


    陸行舟演技不錯,裝作一愣,提高音量說:“你們怎麽這樣,我問一句不行嗎?我看你們樣子凶神惡煞,電視上說就有小偷偽裝成搬家公司,我現在就報警。”


    他說著,掏出自己手機。


    四個綁匪膽子大,他們仗著搬家公司掩護是白天幹事,光天化日之下反倒不好對身強力壯的陸行舟怎麽樣。


    莫秋國趕緊站出來,笑嘻嘻攔住陸行舟,道:“帥哥消氣,我兄弟是臭脾氣。我們是給五樓姓莫的搬家,你不知道吧?他們家中彩票了,現在要搬去大房子住。”


    這話倒是把綁票理由說出來,陸行舟還奇怪這樣的家庭怎麽會得罪人,他目光看著四個綁匪,狐疑說:“真的是這樣?”


    莫秋國道:“真的是這樣,我跟他們一家還是熟人,他們家男人叫阮穆,老婆叫莫秋芳。不過小夥子你倒是長得眼生,以前沒見過你。”


    陸行舟目光平和一點,解釋說:“我奶奶住在二樓,我很早就出國,最近才回來。”


    這種樓棟的住戶一般都是舊人,莫秋國也知道二樓奶奶家有出息,就是她老人家不肯搬到大房子住,他恍然大悟,對著陸行舟笑道:“原來是崔奶奶家的,我聽我姐說過,特有有錢。”


    他說有錢兩個字時,渾濁的目光不懷好意看向陸行舟的鑽石手表,露出貪婪的光芒。


    陸行舟裝作沒發現。


    那邊,為首的一個大漢突然說:“三弟,我們還是快點趕時間吧,別耽誤人家了。”


    莫秋國馬上點頭哈腰說:“對對對。”然後看向陸行舟:“小兄弟,有機會我們改天聊,再見啊。”


    這個時候,陸行舟再纏著人家就很容易露出破綻,他們就是拿刀一下子捅了他然後把他帶上車,也不是沒可能。


    而且這種老舊居民區,沒有什麽路人。


    陸行舟抿著唇,眼看著四個大漢把汽車後備箱鎖好,他不能抬頭看樓上阮蜜的情況,隻能盯著四個人。


    在他們要上車時,他突然開口:“等等。”


    五樓,阮蜜蹲在地上,一邊撥通報警電話,一邊小心翼翼查看樓下情況。


    她讓自己一定要冷靜,可每一秒時間都顯得格外漫長,好像過一個世紀電話才被接通,對方接線員說:“你好,報警電話。”


    阮蜜飛快把自己家地址報出去:“這裏發生一件綁票案,五樓住戶阮穆一家三口被裝作搬家公司的人放進箱子裏,現在馬上就要開車。”


    這種案件很少,接線員立刻打起精神,一邊跟警員那邊溝通,一邊問道:“小姑娘,你自己有危險嗎?”


    阮蜜飛快搖頭,汗珠落在電話上,潤濕她的掌心:“我沒有,但我朋友正在樓下跟他們周旋,拜托你們趕緊過來。”


    接線員大概查到什麽,說:“小姑娘,你剛剛20分鍾前有過報警記錄,當時我們警察就在你說的地址,我們去五樓看了,並且跟住戶直接交談,他們說沒有任何事情。”


    阮蜜一愣。


    她剛剛在樓下等著警察,卻沒有觀察從這棟樓出去的人,也就是說她報警不是沒人來,而是有兩個便衣就在附近,他們上樓卻沒有發現不對勁,就以為她在報假案好玩。


    現在接線員這麽問,肯定是懷疑她再次報假案。


    阮蜜瞳孔放大,她又微微起身看樓下一眼,確認陸行舟還有貨車還在:“我說的全部都是真話,我們家中了彩票,就是前陣子本地電視台都報道的那個枕頭領獎人,現在我吸毒的舅舅聯合外三個有案底的人綁架我的家人,你們一定要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全在樓下。”


    這話說的條理清楚,接線員略一停頓:“您不要掛電話,我們馬上派人來!”


    “你知道他們身上有什麽武器嗎?”


    阮蜜不知道,但她想到自己母親跟爸爸都是刀傷,蒼白著臉道:“可能有刀。”


    “你的朋友現在安全嗎?”


    “他現在裝作路人,在跟他們說話。”


    “這太危險了!”接線員說:“你必須現在通知他離開?”


    怎麽通知?阮蜜眼睛飛快轉動,她飛快跑到家裏搬出莫秋芳的小花盆,到樓梯口直接往貨車上砸。


    五樓的重力,貨車車頂發出“砰”的一聲,把在樓下的五個大男人都嚇一跳。


    莫秋國辦事經驗不足,他朝貨車旁邊走兩步,看到上麵是碎裂的花盆,罵道:“狗日的,誰這麽沒公德心,把花養在這兒。”


    陸行舟剛剛藏過樓梯口,他當然知道那裏的構造,那裏是沒有地方放花盆的。


    這是阮蜜叫他跑。


    可現在如果他跑,這四個綁匪馬上就會發現不對勁開車離開,陸行舟拳頭微微捏起,黑眸眼神變深。


    那邊,四個綁匪都下意識看向樓上,老大機智些,他察覺到不對勁,黑臉對自己兄弟道:“別罵了,我們趕緊離開。”然後轉身就走。


    莫秋國還在奇怪樓上沒地方放花盆,但下意識跟著老大離開,他在這一群人中最瘦小,也沒什麽窮凶極惡的經驗。


    所以四個人走時,他一個人落在後麵。


    陸行舟解下自己手腕上的鑽石表,拿在手上敲了敲,大聲說:“今天怎麽這麽倒黴,你們被花盆砸,我的表指針怎麽不走了?”


    要知道,搶一塊手表在腕子上得剁手,可人家已經摘下來,隻需要你伸手。


    莫秋國眼球微微放大,他身體跟著其他三人走,可眼睛卻離不開鑽石手表。


    莫秋國雖然不知道這塊表值多少錢,但有錢人帶應該也要二三十萬,這對於一向貧困潦倒的莫秋國是一筆驚人財富。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表上耀眼鑽石,被閃的眼睛看不清都盯著。


    那邊老大罵道:“老三!你還在磨蹭什麽?!”


    陸行舟突然啊了一聲,鑽石手表被他“不慎”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砰。


    陸行舟慢條斯理把手表撈起來,仔細看邊邊角角:“摔壞了嗎?不應該啊,五百萬的表這麽不經摔?”


    這下不止莫秋國,除了老大之外其他兩個人也盯著鑽石表眼睛發綠。


    老大不悅的去拉自己兄弟:“走了!”


    陸行舟低著頭,勾著唇一笑,然後抬起頭看向四人:“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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