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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加速,期待著什麽的蔣晨陽:“……”


    蔣晨陽就這樣跟在雲嬋身後進了屋, 他一進去就下意識的打量起了雲嬋住的地方。


    房子在雲嬋來之後也沒怎麽大改動, 最多就是收拾了一下, 讓它變得更為整潔大方,本質上的簡陋無法遮掩。


    蔣晨陽把袋子裏的東西都擺在了桌上,沒有和雲嬋搶那窄小的沙發,而是在矮凳上坐了下來,一雙長腿隻能交叉放著, 顯得十分局促。


    雲嬋從浴室裏出來,去櫃子裏拿了新的杯子出來泡熱茶。


    蔣晨陽注視著泡茶的雲嬋, 發現雲嬋穿著一身家居服,眉目嫻靜,手中的動作不緊不慢, 舉手投足間很是優雅。


    他一直都有察覺到, 現在的雲嬋的改變很大。


    以往的雲嬋是個多浮躁, 多怕吃苦的人啊,她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劇本不離手, 筆記標得的密密麻麻, 被其他人連累吃幾次ng不抱怨。


    也不會這樣靜靜地為他泡上一壺熱茶,讓人輕易聯想到賢惠二字。


    雲嬋泡好花茶,轉身,對上了蔣晨陽注視著的眼神。蔣晨陽就像是被抓包的幹壞事的小孩, 急忙撇開頭, 轉移注意的問道:“這些年你就住這種地方?真小。”


    “大隱隱於市, 我也沒什麽名氣,沒記者挖我住的地方,還算安全。”雲嬋解釋道:“而且在帝都有一個完全自由的,還算寬敞的小窩已經挺好了。”


    雲嬋語氣淡淡,在蔣晨陽眼裏就是強撐。


    這裏哪裏好了?撐死五十平,廚房衛生間臥室都擠在一起,沒有獨立的陽台,晾衣杆竟然擺在室內。


    雲嬋當年不就是奔著富貴去的?可是她奔的富貴卻變成了這些,多可笑?


    蔣晨陽原本以為自己會笑出聲,大感爽快,毫不客氣的嘲笑雲嬋活該。


    但是他此時竟然沒有多痛快。


    蔣晨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甜絲絲的,還含了一嘴的幹花瓣,他愣了一下,把花瓣呸到了垃圾桶裏,“什麽東西?”


    雲嬋看著喝個茶都冒冒失失的蔣晨陽,突然想起一句話,男人總是成熟的很慢,而且骨子裏是幼稚的。


    她隨意回答道:“花茶啊。”


    蔣晨陽嫌棄的放下茶杯:“這是你們女人愛喝的東西,我不喜歡這個。”


    “哦。”雲嬋捧著杯子抿了一口,“我家裏隻有這個,否則你隻能喝白開水。”


    蔣晨陽倒是沒有繼續抱怨,指著桌上的東西對雲嬋道:“看你要痛死的樣子,作為‘男朋友’我過來送一下關懷表示慰問,這些東西你看著用吧。”


    他見雲嬋還捧著杯茶喝著,就把皮蛋瘦肉粥和紅糖水的包裝拆開,推到雲嬋麵前,幹巴巴地道:“喝。”


    雲嬋想說自己吃了東西,可是蔣晨陽的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看起來十足的清澈無辜,他含著期待看著她的時候,實在讓她難以拒絕。


    她接過蔣晨陽遞過來的勺子,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裏。


    “怎麽樣?”蔣晨陽問。


    他一般不隨便在陌生小店買餐品,為了買到他常去那家飯店的粥,他開車轉了一大圈才買到。


    雲嬋先是真情實意的誇讚道:“很好喝。”


    接著說:“但其實女生生理期不適合喝皮蛋瘦肉粥,皮蛋寒涼。”


    蔣晨陽聞言,第一反應就是要去丟了雲嬋手裏的勺子,皺眉道:“知道不好,你還喝?”


    雲嬋含著勺子笑道:“雖然不太好,但是又不是□□,喝一點也不會有什麽。”


    蔣晨陽反應過來自己被戲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白擔心這女人了。


    蔣晨陽盯著雲嬋喝了幾口就不讓她繼續喝,“粥別喝了,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做一點。”


    雲嬋其實已經飽了,聞言搖頭道:“不用,我剛才吃過。”


    蔣晨陽一掃,果然看到了另外一個桌上放著幾個餐盒包裝。


    雲嬋吃完東西懶懶的不想動彈,她靠在沙發上看著蔣晨陽,蔣晨陽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蹭的一下起身,由於剛才坐的不舒服,腿有些發麻,他踉蹌了一下才站好。


    蔣晨陽提上垃圾,對雲嬋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雲嬋剛想起來送人,手機突然響起,接到了穀紅青的電話。


    “你們先別下樓,也別開窗,誰敲門也別開,我和程經紀正在往你這邊趕。”


    穀紅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喘,像是在一路小跑。


    雲嬋立刻就意識到,她這裏還是暴/露了。


    她放下手機,抬頭對對蔣晨陽說:“先別走了。”


    蔣晨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在挽留我?”


    雲嬋扶著額頭,無力的對他道:“你就當是這樣吧。”


    ·


    曝光的不是哪家娛記媒體,而是一個路人。


    蔣晨陽資源太好,人氣高形象好,各種版麵都經常見他的身影,那張臉很多人都很眼熟。


    他臉上沒做什麽遮掩的出現,還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就是這麽一會兒,他就被粉絲給注意到了。


    粉絲爆料稱在xx偏僻小區遇上了蔣晨陽,有圖有真相,真人特別帥!


    蔣晨陽的路人生圖的確是帥,但是更多人都注意到了蔣晨陽手中提著的東西。


    神通廣大的網友認出那是‘食客’的粥,還有某家的紅糖水,還有些被擋住了不太看得清,似乎是阿膠之類的。


    一看就是給女人喝的東西,而會讓蔣晨陽送這些東西的人,應該就是女朋友啦!


    在大雨天給女朋友送紅糖水,這樣的男朋友太暖心了吧?


    不過也有不少人覺得雲嬋太作太折騰,蔣晨陽好心買了東西去看她,她就這麽把人晾在樓下?


    護主心切的粉絲們腦補分析出了很多雲嬋欺負蔣晨陽的劇情,頓時對雲嬋有了很大的意見。


    他們對霸占自家愛豆的雲嬋已經夠寬容了,但是她竟然這麽不知道好歹,這麽過分的嗎?


    因為蔣晨陽本身的熱度,還有他這個行為引發的話題度,輕輕鬆鬆又上了熱搜,並且引來了一群記者過來蹲著。


    話題熱度升的太快,記者動作也太快,導致就這麽一會兒,他們這裏就被圍了。


    穀紅青和程明到了的時候給雲嬋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下來。


    因為又耽擱了一會兒,所以到場的記者就更多了。


    看到在場的幾十個拿著話筒和端著相機的人,雲嬋才意識到私下沒什麽架子的蔣晨陽真的是一個人氣極高的當紅藝人。


    大雨停了,可是依舊有綿綿細雨在飄著,閃光燈閃得人眼睛發疼,記者都爭相恐後的朝雲嬋發問。


    雲嬋小腹疼的厲害,腦袋發暈的,本能的往高大的蔣晨陽身邊靠了靠,下一刻卻被蔣晨陽直接摟進了懷裏。


    蔣晨陽雖然性子還有幾分幼稚,可是身體卻已經有了成年人的強壯,身上的熱氣很足,胸膛結實寬闊,足以將雲嬋安置穩妥。


    蔣晨陽在麵對鏡頭時難得的沒有笑意,一張帥氣的臉上透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道:“我女朋友身體不舒服,有什麽問題直接問我就好了。”


    ·


    一輛通往郊區的車子裏,李特助正把記者圍堵雲嬋租房的事情報告給了秦越。


    李特助自從上次旁聽了自家上司的通話之後,知道了雲嬋是個什麽地位,所以對雲嬋那邊的關注就更加的上心。


    此時給秦越匯報的時候,把雲嬋生理期到了這個小細節也給提上了。


    秦越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似乎對這事兒並不上心。


    就在李特助心裏嘀咕的時候,就聽見自家上司聲音低沉地吩咐道:“去她那裏。”


    因為見了霍靖焱遇見唐雪嫣之後的瘋狂,也因為在國外時目睹了太多太隨便的性,導致他一直在男女情愛上沒有熱切的需求,甚至算是敬而遠之。


    沒有人知道,近三十,今年二十八的他不僅沒有戀愛史,更沒有和任何異性親密過,那個在狹小更衣室的吻是他的初吻,那時他看似冷靜,實則已經完全失控。


    他才發現,男女情愛能教那麽多人癡迷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是一個親吻而已,就能帶來在商業博弈中也無法帶來刺激感。


    他如今已經想明白不再對霍靖焱退讓,這樣一來,雲嬋這個‘假女友’就沒必要繼續存在。


    如果沒有雲嬋這個電話,他會選擇和雲嬋斷了聯係,但是就是因為這個電話,因為雲嬋說她和霍靖焱無愛也無性,也為了那一點撩撥心尖的愉悅,他做了這麽個決定。


    他的確缺一個女人,雲嬋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性子都正好合適。


    雲嬋聽了秦越的話之後有點暈乎乎的,她聽到了什麽?


    秦越要包養她?


    不對,事實上她本身就是霍靖焱送給秦越的情人,秦越這麽說是……


    讓她成為他真正的情人嗎?


    上輩子的秦越始終將原身冷著,連偶爾的做戲都做的不走心,之後霍靖焱幾個對付原身的時候,秦越沒有摻和,是根本沒有把原身放在心上過。


    原身和女主唐雪嫣都求而不得的男人,現在卻表示承認了她,要收了她,雲嬋第一反應竟然是受寵若驚?


    雲嬋上輩子從底層爬上去的,爬了十多年近二十年才問鼎娛樂圈巔峰,她被高強度的工作和娛樂圈混亂的關係弄得無心情愛,為此變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性冷淡。


    但是她很清楚,她對愛情不是沒有期待。


    重來一次,她當然不打算走原身那種依附男人的路子。如果是事業,那就靠自己的能耐爬上去,如果是愛情,那就正正經經地談。


    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主動權和節奏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最靠譜的。


    雲嬋再次明確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之後,拒絕了秦越。


    “抱歉,秦先生,我不打算再賣一次自己了。”雲嬋道。


    秦越聽到雲嬋的回複,有些意外,解釋道:“我不比霍靖焱狡詐,但是我比他重諾,也不會為難女人。”


    他道:“你跟我,我不會虧待你。”


    秦越的語氣聽起來平淡隨意,可是卻又讓人不由的信任他,信任他所作的承諾。


    雲嬋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很鄭重的對秦越道:“秦先生,我相信你,也相信你不會像霍總那樣利用我起來不眨眼,但是吃一蟄長一智,霍總耽擱了我四年,我心有餘悸。”


    “我在這四年裏內心一直在悔恨,後悔當初的選擇,恨自己的急功近利的思想。答應霍總的那個要求隻為了求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那也是我最後一次爭取。”


    “我想踏踏實實的演戲,一步一個坑去實現我的夢想,取得我想要的榮耀。”


    雲嬋的聲線天生帶著點軟糯,若是有意,便能輕易的甜進人心裏去,可是此時她每個字都咬得極準,擲地有聲,讓人能感受到她的意念之堅定。


    秦越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麽認真的聽著一個小姑娘的誌向,聽她的內心深處的抉擇,聽她的成長,聽她說她的野心。


    聽雲嬋說完後,許是因為雲嬋聲音中如山般穩重的堅定,他並不懷疑雲嬋是在作秀,也並不嘲笑她天真的展望。


    內心有堅持的人,總是令人欣賞。


    秦越用意味索然的語氣道:“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發出邀請,卻慘遭拒絕。”


    雲嬋把拒絕的話說完之後,這會兒就開始有點心虛了。


    她不僅把自己的機會徹底的推開了,還麵臨著得罪秦越的危險。


    聞言,她弱弱地道:“秦先生適合更好的女人。”


    “你覺得自己很差勁嗎?”秦越敲了一下桌子,咚的一聲,道:“那是誰剛才毛遂自薦,說自己很優秀?你剛才是在忽悠我?”


    說著秦越就懶洋洋地道:“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沒法簽你。”


    雲嬋心裏一緊,她重新坐回了沙發上,脫了鞋縮成一團,手上抱了隻軟綿綿的抱枕,臉悶在上麵,嬌聲討好的問道:“秦先生是生我的氣了嗎?”


    秦越淡淡地嗯了一聲。


    雲嬋聽到秦越承認自己生氣,卻意識到秦越這是在暗示她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她極有眼色的順勢問道:“那我能討好討好您,讓您消消氣嗎?”


    “可以。”


    秦越聲音低沉:“但是,我這人不太好哄,所以得勞煩你多花點心思。”


    說完,他將手機還給了一旁化成了木樁子一樣的李特助。


    雲嬋微微仰頭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青年,一雙眼睛被眼淚洗過越發明亮,她聲音還帶著一絲哽咽:“你欺負我。”


    蔣晨陽這些年越發的毒舌了,習慣性的就要刺別人幾句,麵對這樣的嬌氣包卻變得口拙了起來。


    他幹巴巴的道:“我沒欺負你,你可別賴我。”


    雲嬋動了動肩膀,掃了眼蔣晨陽的摁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道:“你偷襲我把你摁在牆上,還那樣貶低我,難道不是欺負嗎?”


    蔣晨陽手像被燙了一下,卻刻意的加緊了一些力道不鬆開。


    對雲嬋的狀告,他嗤笑了一聲,故作無賴道:“我就算欺負你,你又能怎麽樣?”


    蔣晨陽笑得戲謔,又帶著明顯的冷漠疏離,雖然為雲嬋的眼淚而有些無措,但是更多的是無動於衷。


    四年不見,他再不是當年那個會因為女朋友一個泣音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送過去討好對方的少年了。


    雲嬋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鍾,然後突然的踮起了腳尖,朝蔣晨陽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上去。


    雲嬋偷襲的速度太快,蔣晨陽根本沒想到雲嬋會突然咬他,猝不及防之下就中招了,隨之而來的是從下巴處傳來的劇痛。


    這時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慶幸自己下巴不是整的,否則非得被雲嬋給一口咬下來不可。


    雲嬋這一口半點沒放水,她鬆口之後,蔣晨陽下巴上瞬間多了一個冒了血珠子的印子,而蔣晨陽咬牙忍著,在劇痛之下也隻是悶哼了一聲。


    蔣晨陽捂著下巴,不敢置信的蹬著雲嬋,“你是狗嗎居然這麽咬人?”


    雲嬋搖頭,“我不是。”


    “你曾今和我承諾過,你這輩子都不會欺負我,否則你就是小狗,是小豬,是王八蛋,會天打雷劈。”雲嬋下結論道:“所以說,你才是狗。”


    蔣晨陽被雲嬋的話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他身體一僵,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怒氣:“你有什麽資格提起以前?你怎麽好意思提我所給的承諾?”


    她這個騙子,這個愛慕虛榮把他一腳踹開的女人,憑什麽可以這麽若無其事的提起從前?


    原本真誠甜蜜的諾言,現在重新被提起卻顯得那麽刺耳和羞恥。


    雲嬋卻半點不心虛的對上了蔣晨陽充滿怒氣的眸子,她道:“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這是你給我的承諾,我為什麽不能提?”


    “就因為我們分手了嗎?”


    蔣晨陽沒說話,一臉‘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的表情。


    雲嬋眼神透出幾分失望,悶悶道:“你們男人果然都一樣,所有的承諾不過是因為有利可圖,所謂的一輩子,從來都是個笑話。”


    她突然提高了一些音量,對蔣晨陽道:“我必須要強調的一點是,我沒有劈腿,我是在和你分手之後才當了那人的情人,你可以說我薄情,但是你不能汙蔑我劈腿。”


    “晨陽,我們當初也算是和平分手,你現在還表現得那麽在意……”雲嬋一字一頓重重地道:“我會以為你還愛著我。”


    蔣晨陽被雲嬋最後一句話刺激得推了雲嬋一把,自己再往後退了一步,看雲嬋時就像是在看什麽必須要遠離的髒東西。


    蔣晨陽表情變換,最後變成了譏嘲:“你以為我是搞回收的嗎,什麽髒的臭的垃圾都會撿回來?”


    雲嬋抿著唇,眼睛再次蒙上水霧,晶瑩在眼眶裏打轉,但是這一次卻被強忍住了沒有下落。


    她往化妝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從自己化妝包裏拿了一瓶香水出來,朝蔣晨陽丟了過去。


    蔣晨陽這次見她往包裏搜東西了,長了一個心眼,在雲嬋把東西丟出來的時候,他敏捷的朝旁邊的位置跳了開來。


    香水是玻璃瓶裝著的,被她用力一擲頓時炸裂了開來,頓時一陣濃鬱的香氣散了開來。


    被蔣晨陽冷眼瞪視的時候,她輕聲問道:“現在香了嗎?”


    蔣晨陽:“……”


    雲嬋眼眶裏的眼淚始終沒有掉下來,她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聲音帶著些許沙啞,道:“你嫌我臭,我以後會離你遠一點的。”


    雲嬋朝蔣晨陽走去,在蔣晨陽眼神戒備得往後退時,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香水瓶子的碎片撿了起來,她抬頭對蔣晨陽隨意說了一句:“這是我最喜歡的香水。”


    她捧著碎片要去扔的時候,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剛才蔣晨陽隻是關了門卻沒注意要鎖上,外麵的人輕易的將門推開。


    外麵站著好幾個人,在看到房間內的情況時都有些驚訝。


    在他們眼中就是,雲嬋眼睛發紅明顯是哭過的,手裏還捧著碎玻璃,蔣晨陽則是氣勢洶洶的環胸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側臉乍一看非常的冷漠。


    大家有誌一同都產生了一種蔣晨陽欺負了雲嬋,這兩人不和的認知。


    蔣晨陽在門被推開的下一秒飛快的用手捂住了下巴,然後從衣兜裏拿出了一隻備用的口罩戴好。


    他可不想那愚蠢的咬痕暴/露出去,更不想因此和雲嬋炒出什麽緋聞。


    幾年前雲嬋比他先一步進入娛樂圈風光的很,可是如今他的人氣比雲嬋大多了,他絕對不要給這個欲/壑難填的女人做墊腳石。


    ·


    雲嬋是故意的,故意惡人先告狀將蔣晨陽一軍。


    經她這麽一鬧,蔣晨陽或許依舊會厭惡她,也或許會覺得她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會遠離她,卻絕對不會再如原身記憶中的那樣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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