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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最重要的第三點, 聽那幫女生說了,原來楊帆是和別人吵架鬧翻了才找她當這個隊長的。


    原來自己隻是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有多傷心倒談不上, 就是有種被人輕看了的受挫感,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不夠優秀, 但真當別人這麽差別對待的時候,也還是很鬱悶的。


    陳央下樓扔垃圾的時候, 就看到一坨‘不明物體’癱在小區樓下的長椅上,對著明月星空長籲短歎。


    他走到長椅旁邊, 看著不遠處遮掩在柳樹枝裏的路燈,略微有些譏諷的說:“我沒告訴叔叔阿姨你早戀的事, 放心回去吧。”


    話音剛落,眼前‘不明物體’仿佛被誰揪了一下尾巴似的,‘咻’地一聲坐了起來, 疾聲辯駁:“誰早戀了,陳央你話可不能亂說啊?”


    “哦?”


    陳央把目光從遠處淡淡收了回來, 不辨喜怒的反問:“不是楊帆騎車送你回來的?”


    陸綿終於聰明了一次,知道反將一軍道:“騎車送我回來就是早戀嗎,那我初中就開始騎車載你呢,咱倆初中就開始談戀愛了?”


    “……”陳央不甘地抿了下唇,竟然也有被她堵得啞口無言的時候。


    見他沒有說話, 陸綿頓了頓, 又自己主動交代:“我沒讓楊帆送我, 自己打車回來的。”


    陳央意外偏頭, 眼神倏然一亮,心裏有股短暫的喜悅蕩漾了下。


    不過聰明如他,聯係陸綿剛才那副頹喪不已的樣子,又察覺出異樣,問她:“怎麽了?進啦啦隊不順利?”


    “不順。”陸綿撇撇嘴,長歎一聲:“很不順啊!”


    “怎麽回事兒?”陳央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陸綿苦著臉,沮喪得不行,懶洋洋地拉長了嗓音道:“那幫小女子說我走了楊帆的後門,我威信難樹,不能服眾啊~”


    陳央眨了眨眼,又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諷刺別人:“我聽說啦啦隊不都是靠球員推薦麽,怎麽,他們這一屆是考進去的?”


    陸綿聽不出他的嘲諷,認真回答:“不是啊,還是推薦的。”


    “那不得了?”陳央不屑地嗤笑一聲:“瘸子笑癱子,他們高貴什麽?”


    “哦,對啊!”陸綿一下來了勁兒,突然坐得筆直,握拳在掌心裏敲了一下,懊惱道:“我當時怎麽就不知道這麽懟他們呢?”


    完全沒意識到陳央的比喻其實對她也不友好,轉過頭還讚賞佩服地拍拍他的肩:“陳央,你真不愧是我的心靈導師啊!”


    這麽簡單又豁然開朗地傻樂,陳央也忍不住牽了牽唇,不過嗓音還是一本正經地道:“你少侮辱我,我可教不出你這麽笨的學生。”


    陸綿不怒反笑,很上道地跟著調侃:“嗯……我想此刻‘周圍有’應該在打噴嚏,肯定能感覺到有人在罵他!”


    明知道陸綿不一定能看見,陳央還是下意識給了她一個白眼。


    不過話說回來,陸綿雖然神經大條,自愈能力很強,大多時候負麵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受傷。


    所以陳央還是勸她:“以後不要再為那些無關緊要的言論一個人大晚上躺外麵了,於你而言的陌生人,他們不認識你,不了解你,根本對你沒有評價和定論的資格。”


    陸綿聽出來他這是在安慰,微微有些感動。


    但緊接著陳央又說:“不過既然是你自己決定要做好的事情,才遇到一點阻礙和質疑,就如此消沉退縮,還真是挺low的!”


    “誰說我退縮了?”陸綿被激得直接跳起來:“我陸綿的字典裏就從來沒這兩個字!


    陳央:“那你的字典應該是盜版的。”


    “……”陸綿被他一句話堵得死死的。


    既然她現在心情也正常了,陳央指指樓上,催促她:“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陸綿變臉如翻書,瞬間恢複成剛才那副消沉懊喪的死樣,苦著臉拽著陳央的衣袖搖頭:“還不可以,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挺讓我傷心的。”


    陳央閉眼歎了口氣,耐著性子問:“還有什麽事?”


    陸綿不吭聲,在思索恰當的措辭,既想把內心表達清楚,又不想讓陳央誤會成其他別的什麽情緒,她很為難,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是不是和楊帆有關?”陳央斂眉,一眼通透。


    陸綿詫異地看向他,不甚清晰的光線裏,他那雙眼睛如同星輝般灼然明亮。


    “陳央,你怎麽那麽聰明?”她忍不住感歎,又驚奇:“很多事,我明明什麽都沒說,可你就已經知道我在想什麽了。”


    此時此刻,她這樣的誇讚並沒有讓陳央感到一絲絲欣喜。


    所以,他是猜對了?


    陳央默然,靜靜等著她想好怎麽開口。


    過了許久,陸綿終於慢吞吞擠出第一句:“我當啦啦隊長不是楊帆給我推薦的嘛,今天,我聽他們說,原本以前每次都是另一個女生,這次他和那個女生吵架了,是那個女生不願意幹了,他才找的我……”


    “你很在意?”陳央打斷她問。


    “不應該在意嗎?這事放誰身上都會不舒服,會生氣的吧?”


    陸綿理所當然的反問,又說:“而且,你知道那個女生是誰嗎?是靳芳芳,咱們迎江一中的校花,不僅人長得漂亮,學習也很牛,就去年期末考頒獎儀式上,她還站你旁邊呢,有印象嗎?”


    陳央想不起她說的靳芳芳是誰,長什麽樣兒,但現在的問題是:“陸綿你生氣的點在哪裏?”


    陸綿被他問愣住了,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真的詞窮,手舞足蹈的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把問題拋給他:“如果是你你不生氣?”


    “因為別人不幹了楊帆才找的你,你覺得自己被輕視了,這完全沒有必要,不找你他也會找別人,我想他隻是覺得這件事總要有人去做,根本沒有摻雜高看誰,低看誰的想法。”


    “如果是我,我隻會拚盡全力做得比前麵那位更好,有對比,才能讓別人高下立判!”


    “但如果……”


    他忽然停頓,一抹不明情緒自他眸中匆匆掠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言語裏又莫名染上一絲嘲弄:“如果你的生氣是帶了爭風吃醋的性質,那對不起,你有早戀傾向,恕我不能給出合理建議。”


    陳央所有的好心情真的一下子被破壞殆盡了,覺得自己剛才就不該多管閑事跑過來搭理她。


    於是說完就走,真心不想再理這個四六不懂的蠢貨了。


    “陳央?”


    陸綿還沒反應過來,這人就疾步離去,等試探性叫了一聲也不理,她才知道這是又生氣了。


    陸綿撓了撓後腦勺,感到一陣陣後怕:“他這麽排斥早戀的麽?”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為自己辟謠一下,她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聽你這麽一分析,我應該屬於第一種生氣,我決定了,要把應援做得比靳芳芳還好!】


    點擊發送以後,為了保險起見,緊跟著又發了一條著重強調:【想通了我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生氣了:)】


    陳央盯著這連續蹦出來的兩條短信,自行理解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他頹唐喪氣地把自己扔到床上,整張臉都埋進枕頭裏。


    “關我什麽事?”他賭氣的說。


    可沉悶低落的嗓音裏,又分明帶著無盡的悵然與落寞。


    他很清楚,自己對陸綿的情感,從很早以前就不對勁兒了!


    “……”陸綿浮誇的假笑還尷尬地掛在臉上。


    完全不明白這人早上明明跟她關係已經緩和了不少,怎麽這會兒又是這幅不搭理人的態度?


    陸綿撓頭,十分不解,又是哪裏得罪他了?


    “陳央心情好像不大好啊?”紀妍春以一個事不關己的圍觀群眾身份,通過剛才所見所聞得出了這麽個結論。


    陸綿一聽就來氣,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紀大春兒!”


    隨即惡聲惡氣地低聲發出警告:“你丫以後說話措辭能不能注意點兒?什麽叫你覺得我和楊帆要早戀了,這話能隨便亂說嗎,這要是剛剛被陳央聽到回去告訴我媽,你知道我會死得多難看嗎?”


    “不能吧?”紀妍春伸個腦袋從扶手邊往下看一眼陳央走下樓的身影,又回頭看看陸綿,很確定的說:“陳央可不是那種愛管閑事嚼舌根的人。”


    陸綿不放心地道:“萬一他不小心說漏嘴了呢?”


    忽然又想到另一層,更加煩躁:“況且,我早戀的事要真被他知道了,那就是落了一個攸關生死的把柄在他手裏,以後就要處處受製與他,從此我在他麵前還不得夾著尾巴做人呐?”


    紀妍春就她這話,砸吧著嘴尋味了半天,而後在陸綿再一次轉頭要走的時候又拉住她,無情地揭露出殘酷的事實——


    “不對啊陸綿,就你倆平日相處的種種,我怎麽感覺你這尾巴已經夾了好多年了?”


    陸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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