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理他, 小敏, 董慧慧回家了嗎?”


    “嗯, 我和二狗子一路在後麵跟著她, 親眼看見她買了一壇子酒和一隻燒雞進了家門, 我看她沒什麽反常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真希望今天的一場大戰能讓董慧慧徹底醒悟,不要再胡鬧了。她從未把她當成真正的對手,因為她知道吳弦就是個呆頭鵝, 心裏是沒有董慧慧的。這樣鬧下去隻會讓她更傷心, 也敗壞了名聲。而且, 對於吳弦, 她半分也不會相讓。


    也許董慧慧對吳弦也不見得就是情,雪茶想, 如果是自己真的深愛上一個人,不會隻打一架就灰溜溜的走的,不到最後一刻, 是絕不會放棄的。


    小敏突然看到了床上的開著的首飾盒, 大呼一聲,“哇!好漂亮的項鏈, 是嫂子的嗎?”


    “嗯。”


    “太好看了!是嫂子的嫁妝嗎?”小敏把項鏈拿在手裏愛不釋手,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雪茶還沒說什麽, 吳弦趕緊過來從她手裏把項鏈抽走了,“這是你嫂子的東西, 不許要!”


    小敏一下子委屈的的不得了, 抖著哭音控訴他, “誰要啦?你憑什麽冤枉我?”


    眼看著就要抹眼淚,雪茶趕緊把項鏈奪過來,交給小敏,“你哥就那德行,小敏乖,別和他一般見識,你喜歡就拿去戴吧,別戴出門就行。”


    小敏還沒說什麽,吳弦又把項鏈給搶走了,幼稚的拉過雪茶的小細胳膊,粗魯的把項鏈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是給你的!不許摘!不許給別人!”


    “哥~你不是我哥!”小敏這回真哭了,被他給氣的。


    “哭什麽哭?都這麽喜歡哭,家裏幹脆改龍王廟算了。你的在這裏,拿去吧。和你嫂子一人一個,臭丫頭,本來想等你生辰那天再給你的。”


    吳弦從抽屜裏掏出個小兔模樣的玉墜子遞給小敏,玉質還不錯,顯然也要花不少銀子,這是吳弦早在幾個月前就買下,準備送給屬兔的妹妹的。


    小敏見了玉墜,立馬破涕為笑,喜歡的不得了,“哥!你真好。你是天下最好的哥哥!嫂子,快幫我也戴上。”


    雪茶把玉墜給她戴上,吳弦看著眼前這兩朵笑的燦爛的姐妹花,心情忽然沉重起來。


    哎……最後的私房錢也花光了,以後要靠什麽養她們啊?


    絕對不能花媳婦的錢,也絕不能讓她們挨餓吃苦,然而除了找樂子在行外,他也找不出自己還有什麽本事了。


    吳弦聽了雪茶的話,下午就出門把碼頭的苦力活辭了,把欠李光的銀子也都還上了。


    夜裏,雪茶翻了個身,驚覺吳弦還沒睡。他正睜著眼睛盯著棚頂,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怎麽了?睡不著嗎?”


    “嗯。”


    “想什麽呢?又想哪個美人姐姐啦?”雪茶打趣道。


    “沒有,有你一個美人在側就夠要我命的了。雪茶,不管最開始怎麽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娘子了,我不想讓你過苦日子,我也不想給娘子買條項鏈還要煞費苦心,我想賺錢,賺很多的錢。”


    雪茶撐起了身子,長發披散在肩上,柔柔的看著他。他還是有長進的,最起碼他心裏有了擔子,知道自己要扛起的不僅是麻袋包,更是這個家。


    董慧慧罵她罵的對也不對,她的確想把他當靠山,但絕不想把他變成自己的奴隸,他是個男子漢,就要有自己的擔當,因為她看的出來,吳弦雖然愛玩樂不求進取,但他的心氣兒在,隻要他懂事了,總有一天會不甘心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更不會像董慧慧所說,甘於在女人的饋贈下過活一生。


    “相公,今天下午你出去之後,其實我也仔細想了這件事,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你不想委屈我,其實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咱們兩個都是花錢大手大腳之人,平日的開銷就比你賺回來的多。小敏一天天長大,還有以後……”


    雪茶沒說出口的是,以後兩人有了孩子,就更捉襟見肘了。而且,她心裏一直藏著個念頭,她想讓吳弦繼續念書考功名,隻是現在不是張口的好時機,更沒有這個條件,讀書絕對是個燒錢的事業。


    吳弦歎了口氣,“是啊,你說的對極了,可我想了許久,還是沒想到什麽好法子,凡是我能想到的法子,你恐怕都會再把那把劍□□。”


    “去你的!”雪茶笑著推了他一下,“怎麽還提那個?”


    “好好,不提不提。”


    雙雙沉默。


    過了一會兒,吳弦忽然轉過身來,看著她,“娘子,你脖子上的傷好點兒了嗎?”


    他的目光亮的嚇人,雪茶心裏一動,有些意會到了他的心思,其實那不過就是一道淺淺的血痕,隻是破了個皮罷了,估計過個三五天也就消了。


    她把身子往他那邊挪了挪,輕易的越過了中間那條界限。


    “在脖子上我又看不到,相公,要不然你幫我瞧瞧吧?”她雖然問著但人已經湊到了他的跟前,睡前不知道她又在身上抹了什麽香,反正絲絲縷縷爭先恐後的往吳弦的鼻子裏鑽,順著腔道一直鑽進了心裏,麻酥酥鼓脹脹。


    他緊張的揉了下鼻子,“好、好啊,我來看看。”


    夜色昏暗,幸好中旬的皎潔的月光散入窗紙,投射在床上,讓一切變的夢幻又曖昧至極,叫人把那該看的分明的地方看不清,不該看清的地方卻看的一清二楚。


    她挺翹的瓊鼻、好看的櫻唇雪膚,含水帶羞的眸光,還有她單薄裏衣下起伏的小山,都再清晰不過。


    吳弦的心劇烈跳動著,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在了她脖子上的傷處,隻是他並沒有檢查傷口,而是一把攬過了她的脖子,小心而又慎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此時不會有煞風景的腸胃不適,不會有小敏的突然闖入,隻有一張床,兩個人。


    她是他的娘子,他想吻她,是天經地義的。


    這次他比上次膽大的多,心情也截然不同,在朦朧黑夜的掩護下,讓他敢對雪茶放肆許多。他漸漸不再滿足雙唇的研磨,手竟悄悄的從她的腰間探了進去,甫一接觸到她緞子般光滑柔嫩的肌膚,吳弦就徹底失控了。


    雪茶即使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到了真章的時候仍舊覺得難以招架,他的手原來可以這麽不老實。


    “呃唔~”


    一聲嚶嚀,吳弦及時抓住機會,探了進去,勾起了她靈舌,或激狂或溫柔的攪纏吸允著。此時吳弦滿腦子都是雪茶,她的人她的身子,他的娘子,都是他的……


    除此之外稍微分了絲神,他居然想的是……


    原來雪茶不僅人美,就連口水也是香甜的。


    雪茶被動的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漸漸褪去了些緊張,也把自己投入到這場初次的纏綿中,直到滿臉潮紅快喘不上氣了吳弦才放開她。


    沒容她歇一會兒,他猛地翻身壓在了她身上,直直的看著微喘的她,似確認過眼神統一了心意。他又低頭在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突然如猛虎下山般,隨便撈起一條被子一掀,把二人全給籠罩其中,然後在裏麵開始了上下其手。很快,雪茶的裏衣被扔了出來,接著褻褲肚兜也被丟了出來,然後是吳弦的……


    被子裏不斷發出各種不可描述的喘息嬌啼,床上的被子大山在地震中起伏不定,變幻著各種形狀。


    忽然!大山恢複了寧靜,隨意卡在了一個任意拱形上。


    片刻後,吳弦掀開了被子,二人重新暴露在空氣中,此時俱已是赤條條紅彤彤氣喘籲籲了。


    “你怎麽了?”雪茶羞著問道,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如果是平常,這樣溫柔的她一定能讓吳弦樂的發瘋。


    隻見吳弦還跪在她腰間,朝她伸出了一隻手掌,那手掌在月光的映照下看的十分清晰,閃著陣陣水光。


    細細聞去,還有一股濃重的腥氣。


    “哎喲~”雪茶彎腰,卷起了一截褲腳,露出了一段潔白的小腿,“真是的,都磕出血了。表少爺,麻煩你幫我去那邊拿一下藥酒吧。”


    “哦好!哪邊?”吳弦十分不自在的站起身,在雪茶的指引下找到了藥酒,放在了桌麵了,繼續喝茶掩飾不自在。“要不然我叫個丫鬟進來幫你吧?”


    “不用了,她們有自己的活兒要忙呢。”雪茶給傷口塗好了藥酒,扯了一條幹淨的白布。


    “表少爺,我這樣窩著有些係不好,你來幫我一下吧。”雪茶故意說的十分輕柔甜美,撩人心弦。除非他是柳下惠轉世,才能半點不為所動。


    豈料,他不僅不看,還明顯更加坐立不安起來,一層紅暈漸漸染上了他白皙的耳朵尖,蔓延到他的臉。


    雪茶一愣,她預想了他很多種反應,臉紅卻不是其中之一,她想了想自己剛才的樣子,頓時也有些臉熱起來。


    也許他並不是那麽不可救藥。


    “我去給你叫丫鬟進來!”吳弦欲站起身。


    “不必了!我係好了。”


    吳弦心裏默默的數著數,老姑奶奶您怎麽還不出來啊?您再不出來我汗都快下來了,雪茶今天腦子絕對有問題,太不正常了!


    “表少爺,你今年有十八了吧?怎麽還沒成親呢?”


    她問這個幹什麽?吳弦沒多想,反正不讓他看她腿就行。


    有些灑脫的回道:“誰肯嫁我這窮小子啊?”


    “那你有心上人嗎?”


    “沒有,倒是有不少姑娘喜歡小爺!”


    雪茶心中一喜,太好了!無牽無掛無心上人,沒銀子沒架子有節操,人次點就次點吧,她有信心把日子過好。


    她忽然湊近他一些,甚至有絲絲縷縷的香氣鑽入了他的鼻子。


    “表少爺,你看我怎麽樣?”


    吳弦身子一歪,離她遠一些,疑惑的望著她,“什麽怎麽樣?”


    “我嫁給你怎麽樣?”


    “啊?”吳弦突然身體失衡,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幸好他身手靈活,慌亂的站了起來。


    “你開什麽玩笑?”這丫頭肯定是涮他玩呢,誰不知道這府裏上上下下多少人惦記著她,她可別害他!


    再說她在別人眼裏是天仙,在他眼裏簡直就是魔鬼!


    八歲那年,他們家還沒敗落,娘帶著他來府裏探望老太君。他見一個白嫩嫩的小女娃蹲在水塘邊哭,渾身弄的髒兮兮的,他本著好心就上前問了她兩句,誰知她竟誤會了!上前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不說,還把他推坐在水塘邊上。害的他滿身汙泥不說,還被娘一頓訓斥。


    至今他胳膊上還有兩個淺淺的發白的牙印兒,從那以後他想起她來就有陰影,總覺得前一秒她哭的可憐,下一秒就要治他於死地。


    毫不誇張的說,成人後,別的男人做夢都是和女人風花雪月,他就很少有過。倒是夢見過幾回她,可每回到最後都是被嚇醒的,各種方式被虐待!


    雪茶恢複了認真,真誠而期盼的看著他,“我是說真的,求你娶了我吧。”


    吳弦嚇傻了,急道:“雪茶姑娘,求你別耍我了成嗎?我可高攀不起,再說咱倆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你還是嫁別人去吧!你別求我,算我求你了。”


    他說的是真心話,他是真的對她不感興趣!


    雪茶看出來了,但為了自己的一輩子,她豁出這張臉去了!


    “可我隻想嫁給你!”她猛地撲了上去,緊緊的摟著他精瘦的腰,薄薄的衣裳傳遞著彼此的體溫,她胸前的波瀾抵在他胸前,感觸真實軟綿。


    吳弦驚的差點窒息,大力把她分開,以防她再撲上來,死死的捏著她的肩膀,不行!他得和她好好談談。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老太君不知何時從佛堂裏麵出來,恰好目睹了這一幕,瞪著老眼,連手裏的佛珠都忘了轉,蟬衣也呆愣住了。


    雪茶撲通一聲跪在了老太君的腳下,淚眼朦朧的說道:“老太君,您都看到了!我和表少爺早已互許終生,但他現在不知怎麽了,竟然不想再理我了,老太君您要為雪茶做主哇!雪茶非他不嫁!”


    她五歲進府,從小在她身邊長大,老太君一見她哭心就軟成了一團,“哎喲快起來快起來,這是怎麽話說的?吳弦,真有這檔子事兒?”


    吳弦目瞪口呆,氣的說話直打顫,“姑奶奶!她胡說!我……”


    老太君摟住雪茶坐了下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你什麽?你是不是想說自己被冤枉了?雪茶的性子我最了解,是最最單純和善的,你連她這樣的姑娘都辜負,你還算個人嗎?老身生平最恨這種人!”


    吳弦想再辯解什麽,卻啞口無言,這種情況他還能說什麽?何況老太君氣的呼呼直喘氣,他不能再火上澆油了。


    外麵的的掃地聲一點兒都聽不見了,想必是整個院子都豎著耳朵聽屋裏的動靜呢,吳弦覺得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太君繼續說道:“也罷!雪茶大了,這府裏爺們兒多,我老了,漸漸管不住了。你家道中落,父母早逝,也沒個做主的人。既然你們兩個相好,老身就做主了,把雪茶嫁給你,你定要好好待她。”


    姑奶奶在說什麽?把雪茶嫁給他!嫁!給!他?吳弦忽然覺得眼冒金星,屋子的空氣都有些不夠用了。


    “這事就這麽定了!雪茶你跟我來。”


    老太君把雪茶帶進自己房裏,掏出貼身的鑰匙,翻出了一個小匣子,從最底下抽出了一張紙,交到了她手上。


    “丫頭,這個還給你。吳弦本質上不是個壞孩子。出了這府吧,以你的性子奶奶相信你能過的好,這府裏你是呆不得了。”


    雪茶已是淚流滿麵,趴在她腿上,“老太君,雪茶舍不得您。”


    老太君憐愛的撫摸著她,“傻孩子,盡說傻話,記得時常回來看看我這老婆子就得了。”


    老太君一言九鼎,親事就這麽定下來了,不隻還了雪茶的賣身契,還私下裏給了她二百兩銀子私房錢。明麵上則另賞了她一份嫁妝。


    至於其他的就交給大夫人去辦了,吳弦雖然是個遠親,但成親這麽大的事情,榮府肯定要做的麵子上過的去。


    未免夜長夢多,雪茶特意挑了個最近的吉日。二少爺知道這事之後還專門來老太君這裏鬧了一場,聲稱婚事不作數,雪茶是他的人等等,被老太君給轟了出去。


    大少爺派人送來了一百兩銀子外加一封親筆信,雪茶原封不動的給他退了回去。


    反倒是二夫人來給老太君請安的時候見到她臉色好看了許多,還賞了她個銀鐲子。


    至於聽聞了這個消息的下人們,紛紛對雪茶的選擇表示不能理解,別人拚命都想進的榮府,有著大好前途的她居然要出去。


    雖說是得了自由身,但世道這麽艱難,當個下人有什麽不好的?再說憑她的樣貌,隨時可能一躍成為主子,不知為何這般想不開,偏偏挑中了一無是處的破落戶。


    初六是個大吉的日子,一頂花轎兩箱嫁妝,吹吹打打一路,雪茶就正式嫁過去了。


    “是啊,這不是早晚有些涼了嗎?老太君腿疼的毛病又犯了,叫我出來買幾貼膏藥回去。”


    “老太君她老人家最近還好嗎?”


    “還和以前一樣。雪茶姐姐,你什麽時候回府看看老太君啊?她老人家提起你好幾回了。有一回連蟬衣姐姐都吃醋了呢,和老太君逗趣說,從小看著長大的就是不一樣,說老太君偏心呢!”玉竹活潑可愛,學的活靈活現的。


    雪茶心中酸楚,她也想她老人家了,自五歲起,她從沒離開過老太君這麽長時間。成親之後本該和吳弦回去看看的,但之前老太君特意交代了,說她們小夫妻成親之後事多,府裏也亂,讓她不急著回去。


    “那老太君怎麽說?”


    玉竹學起了老太君,“她老人家說啊,哼!我就是個偏心眼!”


    雪茶忍著眼底酸澀,“玉竹,你回去和老太君說,我親手給她做副護膝,過兩天就回去看她。”


    買了上好的棉花和綢布,雪茶回家就開始趕工,吳弦看她心情不好,就問了一句,“想什麽呢?又不高興了?”


    “明天你上街買點東西,後天咱們去榮府給老太君請安。”


    吳弦對此沒什麽異議,“好啊!榮府裏的美人兒們恐怕也該想我了。”


    對此,雪茶理都沒理他,加急趕工,很快把一副舒適精致的護膝做好了。她親手寫了一張伴手禮清單,給了吳弦足夠的銀子,讓他上街買回來。


    仔細檢查沒有什麽紕漏之後,雪茶就和他一起去榮府看老太君去了。


    以往雪茶在府裏是丫鬟,如今她的身份變了,榮府的人不管心裏怎麽想的,都要叫吳弦一聲表少爺,而她就是少夫人了。進了榮府之後他們直接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自打那天聽玉竹說起,就一直在盼著他們過來,如今見到雪茶好端端的,老人家高興的不得了,拉著雪茶的手問個沒完。


    雪茶和吳弦不管她問什麽,一律都回答好。老太君見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很是和睦,也就放心了。


    雪茶把護膝拿了出來,親自給她戴上,尺寸竟絲毫不差,花樣紋理十分合老太君的心意,把她歡喜的不行,直接賞了雪茶好幾樣東西。蟬衣忍不住調笑她,多來幾次恐怕要把老太君的箱子掏空了。


    廚下得了吩咐,為了款待表少爺夫婦,特地做了一桌子好菜。


    內宅婦人無聊,二夫人和三夫人本來在一處說話呢,聽下人說這兩人上門了,不免好奇這兩人婚後什麽樣,特別是二夫人,尤其想看看雪茶成了粗鄙民婦是什麽樣子。


    然而現實叫她失望了,她和三夫人巴巴的去了老太君那裏,卻見到了一個比往常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的雪茶,從她身上根本找不到半點鳳凰變成雞的愁苦。


    “老太君,兒媳婦就這要怪您的不是了,侄子和侄媳婦頭一次上門,也不讓我們見見麵,我這早就準備好了見麵禮,都不知道往哪送好了!”


    幾句話逗的老太君直彎腰,“快看看這母潑猴,我不過是想圖份清靜罷了,倒編排起我來了。”


    三夫人也說,“雪茶回來了,想必老太君叫人準備了不少好吃的吧?您可不能太偏心小輩,忘了我們啊。”


    這個家裏,大老爺在京城做大官,大夫人一心撲在大少爺身上,無心俗事。因此二老爺雖然隻是個六品通判,二夫人在這個家的地位卻舉足輕重。


    而三老爺隻不過是個秀才,加上性格原因,三夫人大多時候都扮演著牆頭草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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