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很低, 看不到請聯係客服, 感謝  徐溪晚把林幸洗幹淨哄睡著,繼續她的工作,淩晨兩點鍾終於把手頭的事務處理完, 她多留了個心眼, 關了電腦後不大放心, 去林幸房間裏看了看,隻見林幸小臉通紅,眉頭緊皺, 徐溪晚彎腰去摸她的額頭,燙得能烙餅。


    徐溪晚心裏咯噔一下,“林幸?林幸?”她把林幸搖醒。


    林幸揉揉眼, 半睜半眯地看徐溪晚, 輕聲哼唧, “姐姐,我難受。”


    “我帶你去醫院。”徐溪晚馬上給林幸穿上衣服, 抱著她下樓, 開車直奔最近的醫院。


    到醫院掛了急診,護士讓徐溪晚帶林幸到二樓急診科就診,林幸身上就跟小火爐似的,頭脹痛難忍, 她整個人埋在徐溪晚懷裏, 兩隻小手死死抓著徐溪晚前襟。


    “乖, 到醫院了, 小幸沒事的。”徐溪晚輕拍著林幸,輕聲細語地哄她,本能地搖晃懷中的孩子,希望能減輕一點她的難受。


    做了血常規,拍了胸片,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發熱,給林幸掛了水,又開了一些常規感冒藥。


    和林幸一塊掛水的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進醫院起就開始扯著嗓子哭,哭得恨不得整層樓都能聽見,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大半夜都跑醫院來了,圍著那男孩又逗又哄,一點沒止住哭聲,反觀林幸,一直伏在徐溪晚懷裏,抽血輸液安安靜靜,跟個假娃娃似的。


    林幸的手很瘦小,血管也細,給她紮輸液針的護士年輕沒經驗,一直找不著她血管,紮進去|拔|出來,反複三次也沒把輸液針成功紮進血管裏,坐在徐溪晚懷裏的林幸沒什麽反應,反而徐溪晚先急了,臉色陰沉地低聲責問:“你行不行?來練手呢?”


    “對不起對不起……”小護士急得直冒冷汗,還好這時來了個年紀稍大的護士,說了聲我來吧,把小護士換了下來,有經驗的到底不一樣,這回一次就紮進去了。


    年長護士用醫用膠帶把輸液針固定在林幸手背上,又跟徐溪晚道了歉,不住地誇林幸真是又乖又懂事,還很勇敢,麵對打針都不害怕。


    林幸從小沒得過大人誇讚,聽護士阿姨這通猛誇,頭暈暈乎乎的,直往徐溪晚懷裏藏,也不知是難受還是害羞。


    醫院裏床位有限,徐溪晚隻好抱著林幸坐在走廊的公共長椅掛水,徐溪晚擔心林幸的燒退不下來,隔幾分鍾就摸摸她的額頭,還好一瓶水掛完,林幸的燒慢慢退了下去,徐溪晚一顆心放回肚子裏,才發現自己後背冷汗涔涔的,把襯衣都打濕了。


    林幸燒退了,人也舒服多了,很快就靠著徐溪晚的肩膀睡著,小小地打著呼嚕,徐溪晚抱著她,去問醫生還有沒有什麽後續治療,醫生給林幸做了個簡單檢查,確認退燒了,叮囑了徐溪晚一些注意事項,讓她回去。


    徐溪晚道了謝,正要走,醫生忍不住又跟她說:“這孩子嚴重營養不良,已經影響發育了,你們做家長的最好抽時間帶她去做個正規的全身檢查,好好調養一下。”


    “知道了,謝謝醫生。”徐溪晚站在門口,對醫生稍微欠身,才帶著林幸離開。


    回到家天色已經泛白,徐溪晚把林幸放回她自己床上,給她掖好被角,估摸著林幸這樣,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指不定要出什麽事,幹脆給薛曲雙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今天臨時有事不能去公司,公司那邊有什麽情況及時跟自己匯報。


    “出什麽事了?”薛曲雙問。


    “林幸病了。”


    “什麽病?嚴重麽?”


    “感冒,已經退燒了。”


    “那就好,我等會兒讓人熬點粥送過去。”薛曲雙說完收了線。


    徐溪晚守在林幸床邊,林幸閉著眼,抓著她的衣角,潛意識裏不讓她走。


    從淩晨徐溪晚發現林幸高燒一直到現在,林幸抓著徐溪晚的手一直沒鬆開過。


    “冷……”林幸皺著眉頭,小聲嚶嚀。


    徐溪晚一夜未睡,有些困倦,但她不敢回自己房間,就怕林幸有事她又發現不了,又聽見林幸說冷,幹脆脫了外套,躺到林幸床上,抱著林幸一塊睡。


    林幸高燒剛退,身上發冷,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大暖爐,把自己圍在中間,暖洋洋的,她忍不住把手腳都貼到暖爐上去,抱著暖爐死活不撒手了。


    徐溪晚從沒和誰同床睡過,林幸突然貼上來死死抱住她,她有一瞬間的不適應,又覺得有點奇妙。


    這麽小的孩子,全心全意信賴你,滿心滿眼隻有你,好像你就是她的全世界。


    徐溪晚自認冷淡涼薄,這一會兒,心裏也微微地熱起來。


    “睡吧,我在呢。”連徐溪晚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嘴角竟然翹起來一點弧度。


    林幸病中,徐溪晚為了晚上照看她方便,幹脆讓林幸跟著自己一起睡,於是林幸就這麽住進了徐溪晚的臥室裏,好在徐溪晚臥室是一米五的雙人床,林幸又瘦小,兩人睡在一起也沒什麽不方便。


    這個孩子,這麽小,這麽柔弱,徐溪晚一秒鍾照看不到,都怕她會就這麽夭折。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林幸身體本來又弱,這一病病了一個多月,等她病好的時候,已經接近年關。


    林幸生病期間,徐溪晚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公司的事管得少,大部分都有薛曲雙處理,可需要她親力親為的那一小部分堆積起來,工作量也不小,又是年關將至,正是忙碌的時候,所以林幸病好之後,徐溪晚加班開始頻繁起來,基本就沒有晚上十點鍾之前回過家,半夜十二點、一點回來也是常事。


    徐溪晚自己忙,沒時間照顧林幸,就給林幸找了個保姆,負責林幸的一日三餐,她和林幸生活了一個多月,了解林幸的性子,膽小又沉悶,徐溪晚怕保姆對林幸不好林幸也不敢說,還特地在家裏安了監控,工作間隙還不忘盯著家裏,生怕林幸出意外。不得不說,林幸生病這一遭,著實把徐溪晚嚇得夠嗆。


    不管徐溪晚多晚回來,林幸都亮著一盞燈等她。


    這種感覺其實很不錯,每天晚上徐溪晚回家,不管多晚,隻要她推開家門,必然能看到亮著的燈,還有站在門口的林幸,高高地抬著頭看她,歪著頭衝她笑,說:“晚晚,你回來啦。”


    孩童的聲音很稚嫩,帶著點吐字不清的口水音,徐溪晚聽著,連一向堅硬的心髒都軟下來一點。


    徐溪晚說過,讓林幸叫她的名字,於是林幸便叫她晚晚。


    晚晚,晚晚,一聲一聲在徐溪晚心裏紮了根,連同林幸,也不知不覺在徐溪晚心裏有了一席之地。


    “是啊,我回來了。”徐溪晚放了鑰匙,彎腰抱起林幸,問她:“小幸今天吃了什麽?”


    林幸被徐溪晚照顧得很好,身上長了點肉,抱起來軟乎乎的,手感極佳,小臉也圓潤起來,這孩子五官極標致,臉上長肉之後,可愛勁兒便全顯出來了,那天薛曲雙來徐溪晚家有事,看到林幸,差點認不出來,這個洋娃娃似的小姑娘,和當初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全然不像同一個人。


    小孩的性格沒定型,改變起來也比較容易,林幸和徐溪晚生活了一段時間,徐溪晚把她的膽小畏縮勁兒扳回來一點,林幸也不那麽怕生了,她還記得薛曲雙,於是薛曲雙以一來,她便靦腆乖巧地打招呼,軟軟糯糯地叫姐姐好。


    薛曲雙向來喜歡長相可愛的小孩,林幸性格又乖巧,薛曲雙抱著不想撒手,直跟徐溪晚說,學姐,你真是用撿垃圾的價格撿到寶了。


    徐溪晚斜睨著諷刺她,你家垃圾值十萬?


    薛曲雙摸著鼻子不說話,以前從沒看出來,學姐原來這麽護短呢?


    從那之後,薛曲雙對林幸愈發好了,小衣服小裙子小靴子,凡是她看得上眼的,大包小包往徐溪晚家買,她的少女心全被林幸激發出來,給林幸編小辮兒、戴頭花、穿裙子,拍各種照片,打扮林幸都打扮上癮了。


    徐溪晚警告她,你差不多得了。


    薛曲雙振振有辭,學姐你不懂,小孩兒長得可快了,一眨眼就長大了,現在不留點紀念,以後她長大了你非得後悔不可。


    徐溪晚不置可否。


    這不,今天這身小裙子也是薛曲雙給買的,別說,薛曲雙的眼光倒是不錯,這身米白色的毛呢背帶裙穿在林幸身上真挺好看,跟小天使似的。


    徐溪晚想,還是林幸長得太好。


    林幸被徐溪晚抱起來,順手抱著徐溪晚的脖子,給她數自己今天吃了什麽菜,“阿姨做了、大、大蝦給我吃,還有,還有……”


    她剛來不久,徐溪晚就看出來她說話有點不利索,每天陪她練習說話,自己忙的時候,也叮囑保姆和林幸多說說話,林幸的口齒已經清晰多了,可是著急起來,嘴巴還有點跟不上腦子,徐溪晚摸摸她的腦袋,讓她慢慢說。


    林幸順了順氣,說道:“還有大雞腿和魚。”


    “吃蔬菜沒有?”


    “吃了西紅柿,還有大南瓜。”


    林幸就這點好,不挑食,給啥都吃。


    前段時間,就因為那個實驗小學的校長不長眼,放任自己侄女給這位徐小姐的孩子穿了小鞋,結果呢?五十歲的人了,眼看著還有幾年就能退休,硬生生被人抓住證據送上了法庭,判了十幾年來著?還沒收了非|法所得。他老婆在家當了多少年的富太太了?臨老趕上這麽一遭,沒辦法,吃喝無度的主,哪還有錢呢,賣了房子才把罰款交上,現在帶著剛上高中的兒子擠在出租屋裏呢,據說天天以淚洗臉,托了多少關係也沒用,那兒子也是個不學無術的主,沒了老子就算完了。哎,判了十幾年,那老頭能不能活到出獄那天都是個問題。


    總之,這一家子算是家破人亡啦。


    那那個欺負孩子的侄女呢?據說也被抓進去了,不知判了多少年,反正出來再想當老師是徹底沒戲了。


    該!許多平常被這兩個人欺壓得狠了的家長算是揚眉吐氣,啐道,讓他們以前仗著手裏那點權力作威作福呢?蒼天有眼,這叫惡有惡報!


    這話讓徐溪晚聽了得笑話死。


    蒼天有眼?蒼天從來都無眼。自己的仇自己報,被人欺負了忍氣吞聲地算了,指望著惡有惡報?這樣的人活該被人欺負一輩子。


    總之,這幾個老師知道了徐溪晚的本事,對林幸也不敢不好了,根本就是求著哄著林幸學,生怕林幸一個不痛快去跟徐溪晚告狀。


    他們被徐溪晚這麽一通提點,還以為林幸是什麽了不得的混世魔王,已經做好了艱苦奮戰的準備,沒想到去教她時才發現,林幸是個相當乖巧懂事的小姑娘,會笑得甜甜地叫老師好,也會主動倒水給老師喝,讓老師休息一會兒再講課。


    這哪是什麽混世魔王?簡直就是貼心小棉襖啊!三位老師一節課下來,不約而同地想,家教這麽好的小姑娘,大概真的被實驗小學那個李老師欺負得太狠了,她家長才氣不過要連校長一塊整治。


    連續教了幾天,老師們發現,林幸這孩子其實挺聰明的,不像徐溪晚口中的“接受能力差”、“學東西慢”,相反,她的腦瓜相當靈活,很會舉一反三,老師教一個拚音的聲母韻母讀法,她很快就把這個拚音的其他聲韻搭配讀法都掌握了,學算術和外語也是一樣,比老師們遇到的大多數小孩接受能力都強。


    可是林幸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她太不自信了。明明是自己會的知識,她遇到了題目,總要磨磨蹭蹭寫很久,寫完之後還要抬頭跟老師確認,得到老師的肯定才敢繼續往後寫。


    這是長時間被身邊的人否定才形成的性格,老師們對教育孩子有一定的心得,卻不是心理專家,也不清楚怎麽扭轉林幸這樣的個性,隻好平常上課時多跟她互動,她答對問題時多多誇獎她,慢慢培養起她的自信心。


    這個方法很有成效,漸漸的,林幸上課時敢主動發言了,遇到不懂的也能鼓起勇氣問老師,因為她發現,這三個老師人很好,從來不會罵人,也不會露出厭惡的情緒,而且當自己答對問題時,他們對自己的認可是真心的。


    林幸第一次知道,學習原來是這麽有趣又有成就感的事。


    連保姆都察覺到了林幸的轉變,很明顯的一點變化就是,從前自己問林幸中午想吃什麽,林幸總會說,“阿姨做的我都喜歡吃!”現在,保姆問她,她已經能清楚地說出自己想吃什麽,保姆向她推薦她不太想吃的菜時,她也能堅定地拒絕。


    當然,也不全是老師的功勞,這其中,徐亦晴的功勞也不小。


    徐亦晴被徐溪晚收留了一次,說以後會常來,果然沒有食言,隔三差五的,逮著機會就往徐溪晚家跑,找林幸玩耍,順便蹭吃蹭喝。


    “你不用上學?”有天晚上,徐溪晚終於忍不住問徐亦晴。


    “我家好幾個老師呢,該教的都教完了,等九月份一開學,我直接去津嶺大學報道就行。”


    徐家最小的女兒,一輩子衣食無憂,所謂上學,也不過是打發一點時間,拿個文憑,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她不需要繼承徐家的家業,也不掌握徐家的未來,沒人會在乎她的學業是否優異,連她自己也不怎麽在乎。


    徐亦晴就像養在徐家的一隻金絲雀,以後的命運,多半是和另一個權貴家族的繼承人聯姻,來交換徐家需要的利益。


    這事原本與徐溪晚無關,與徐溪晚無關的事,徐溪晚向來不關心,這天,她卻破天荒地多了句嘴:“人得有能力才能有底氣。”


    可惜徐亦晴尚且年少,不明白這話中的分量,笑嘻嘻說:“姐,這你就錯了,底氣從來和能力不沾邊,來源於你身後的家世、權力、財富,在津嶺,最不缺的就是有能力的人,可又有幾個能成功呢?兜兜轉轉多少代人,藏在津嶺深處的永遠是那幾個家族,從來沒變過。”


    徐溪晚不辯駁,隻是笑。


    有能力的人任何時代都是稀少的,津嶺不缺的是自認為又能力的人。


    其中的差別,徐亦晴不會理解。


    徐溪晚提醒這一句已超出了自己的底線,自然不會再多說一句。


    總之,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徐亦晴去徐溪晚那裏,比回徐家回得還勤。


    徐亦晴和林幸不是同齡人,但她自己本來也是個沒長大的性格,十五歲了還跟小孩似的,和林幸能玩到一塊去,她還帶了好多自己的遊戲機、遊戲碟來和林幸一起玩。有段時間徐溪晚每天一回家就能看到倆小孩坐在地板上打遊戲,仰著脖子,眼睛眯在電視上看,恨不得把臉都貼到屏幕上去。


    這樣下去,還沒等林幸重新回學校上學,她就得帶上小眼鏡。


    徐溪晚不得不限製林幸和徐亦晴,尤其是林幸的玩遊戲時間,每天最多隻能玩一個小時,而且必須坐在沙發上玩,不能坐到電視機跟前去,徐溪晚順便還沒收了徐亦晴的遊戲設備。


    “拜托啊姐姐,這都什麽年代了?哪有小孩不玩遊戲的?”徐亦晴表示嚴重抗議,“一小時哪夠啊?連超級瑪麗都玩不完!對不對小幸?”她蹭蹭林幸的肩膀,畢竟兩人是一塊玩耍了好幾個月的戰友,徐亦晴絕對相信林幸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可是,林幸雖然戀戀不舍,卻在徐亦晴的熱切目光中,乖乖把手柄交給了徐溪晚,“晚晚不要生氣,我不玩了噢。”明明她眼裏對遊戲機的留戀都衝出眼眶了,上交手柄的動作卻果斷幹脆,一點猶豫都不帶。


    在林幸心裏,晚晚是最重要的,晚晚是永遠正確的,晚晚不讓她玩,肯定是有道理的,遊戲機雖然很誘人,但林幸心裏有個天平,天平的一頭沉沉地壓著徐溪晚,另一頭,任多少個遊戲機放上去,也不能撼動徐溪晚的地位分毫。


    “林幸你這個小叛徒!狗腿子!”徐亦晴氣鼓鼓地去捏林幸的小臉蛋。她的小臉終於被保姆阿姨的好廚藝養出了一點圓潤的弧度,臉上軟軟嫩嫩,手感極佳,越發像漫畫裏走出來的娃娃,徐亦晴覺得自己什麽都不幹,光是坐在沙發上捏林幸的臉都能捏一整天。


    當然,前提是徐溪晚允許。


    春天過去,天氣逐漸炎熱,津嶺盛夏高溫難耐,整整一個夏天,林幸都沒怎麽出門,要麽跟著老師學習,要麽和徐亦晴在家裏玩拚圖、玩航模、玩積木,有時打一會兒遊戲。


    跟徐亦晴相處的時間長了,林幸早比去年活潑很多,也更貪玩,有了這個年紀的小孩該有的樣子。


    林幸的學習依舊很用功,自信心有了,小腦瓜又聰明,她的學業突飛猛進,六月份的時候,老師們跟徐溪晚說,以林幸現在的基礎,就算直接念二年級都完全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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