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整夜, 到今早七點才停, 地上厚厚的白茫茫一層, 天色放晴,到了九點多太陽升起, 徐溪晚把書房厚重窗簾拉開,暖金色的陽光很快充滿房間。


    林幸半邊身子歪著躺椅,安逸地吃柚子,陽光猛然落在她身上, 她舒服得半眯起眼睛, 縮了縮肩膀, 慵懶得像隻貓。


    “晚晚, 這個柚子可甜了,你真的不吃?”林幸抬起自己手裏已經吃了一半的柚子問徐溪晚,她今天無所事事,所以穿的很居家, 純棉質地的寬鬆長袖t恤和淺灰色運動長褲,腳上穿的是純白色淺口襪。


    她的膝蓋彎正好搭著躺椅邊沿,小腿一甩一甩, 襪筒與褲腿交界處,優美的腳踝時隱時現,散發出一種完全不自知的純真誘惑。


    徐溪晚坐在電腦後麵,看起來是在辦公, 其實心思根本不在屏幕上, 那個一直停留在桌麵的屏幕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盯著林幸那條不老實的小腿, 看了老半天,終於禁不住誘惑,放棄電腦,拿了張椅子坐在林幸的躺椅旁邊,彎腰在她已經吃了一半的柚子上咬了一口,順勢把她搖晃的小腳架到自己大腿上。


    “甜吧?”林幸笑著問。


    徐溪晚附和,“可甜了。”手已經握住了林幸的腳踝。


    對比林幸的身高,她的腳精巧得過分,完全不是她這個身高的人該有的尺寸,她精瘦,那一雙腳卻很圓潤,徐溪晚的手已經從林幸腳踝遊移到了她的腳底心,隔著襪子,徐溪晚也能感受到手中柔軟的觸感,她壞心地輕輕在林幸腳底搔了搔,林幸怕癢,腳下意識往後縮,被徐溪晚掌握在手中,縮也縮不回來。


    林幸笑嘻嘻踢了徐溪晚一下,嗔道:“快放開我,癢死了。”


    “讓我再玩一會兒。”


    “腳有什麽好玩的。”林幸縮了縮,沒縮回來。


    “我喜歡就行。”徐溪晚說著,竟然低頭彎腰,在林幸的腳背上親了一下。


    “髒死了……”林幸要把腳縮回來。


    徐溪晚卻不放手,而且態度堅決不容置喙,“不髒。”仿佛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她說著彎腰,又在她腳背親了一下。


    落在腳背上的吻異常清晰,林幸臉上發熱,怕事情又要往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趕緊轉移話題,從邊上放著的果盤裏拿了一顆提子,問徐溪晚吃不吃。


    “待會兒再吃。”徐溪晚笑得意味深長,手已經從林幸的褲腿摸了進去,室內暖氣充足,徐溪晚掌心很燙,貼著林幸的小腿肚子輕輕揉捏。


    肌膚相貼的觸感,高溫讓林幸的身體也開始發燙,她又想起昨夜,徐溪晚也是這樣摸她的腿……甚至自己身體的裏裏外外,都被她這樣仔細地撫摸過一遍。


    欲望就是這樣,沒有嚐過之前,這東西在生命中完全不必要,一旦嚐過一次,食髓知味,就再也戒不掉了,林幸腰上腿上的肌肉還酸得厲害,昨晚求著饒說不要了,這麽快心思又活動起來。


    “窗簾……還開著呢……”林幸紅著臉提醒徐溪晚。


    徐溪晚故意笑得一派正人君子模樣,“我知道啊,你早上說腰酸腿疼,正好現在有時間,我給你按摩按摩,有什麽要緊?”她嘴上說的正派,實際上手已經從褲管裏摸到了林幸膝蓋彎上去了,偏麵上從容,氣得林幸忍不住踢她。


    “呸,裝什麽正經人呢?老流氓,有辱……嗯……”林幸一句話沒說完,徐溪晚壞心眼地在她膝蓋彎撓了一下,她身體立馬軟了,哼了一聲,嘴裏才輕輕飄來最後兩個字,“……斯文……”連音調都變了。


    徐溪晚動作一頓,呼吸急促三分,再不裝什麽正經人,擠到林幸那張躺椅上,把她抱在懷裏,輕舔她的耳根,趁著林幸失神的片刻,手從林幸寬鬆的運動褲滑進她的大腿……


    到後來,林幸已經完全迷失在徐溪晚手中,完全想不起拉窗簾這件事。


    好在徐溪晚側臥在躺椅上,一直把林幸護在懷裏,擋得嚴實,沒有泄露林幸半點春光。


    末了,林幸大汗淋漓,靠著徐溪晚的肩膀一動也不想動,徐溪晚才吮掉了她脖頸間一粒汗珠,笑著說:“終於實現了。”


    林幸喘著粗氣,平複了心跳,才問她:“實現什麽?”


    “白日宣|淫。”


    林幸笑了,“徐總,你真墮落。”


    “彼此彼此。”


    林幸又說:“改天在你的總裁辦公室試試,那才叫真正的白日宣|淫。”


    “好啊。”


    林幸假裝痛心疾首地搖頭,“都說美人誤國,原來是真的,我們好一個兢兢業業的徐總,現在也變成隻知道享受的昏君了。”


    徐溪晚煞有介事地點頭,同意林幸的觀點,“沒錯,我就是昏君,你就是我的美人。”


    林幸聽了,又鬧了個大紅臉。


    好不容易得了一天休息,結果大半天都荒廢在書房躺椅上,林幸因為這一天休息,腰更酸腿更疼,以為都浪了一天了,徐溪晚應該沒精力了,沒想到她剛洗完澡,徐溪晚就又抱著她滾上了床。


    “晚晚,你也太誇張了吧……”林幸叫苦不迭。


    “不是你說的麽,我要練習技術可以隨時叫你,你七乘二十四小時奉陪。”徐溪晚壓著林幸的手腕,用牙齒咬開了她的浴袍綁帶,“我現在就想找你練習一下。”


    “可是我連手指都動不了了……”


    “沒關係,我帶著你動。”


    “可是……”林幸還要說什麽,徐溪晚微涼的指尖已經貼著林幸浴袍縫隙摸進她的腰間,在腰窩上若有似無地打了幾個圈,林幸嚶嚀一聲,拒絕的話再沒說出口。


    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徐溪晚用實際行動證明,這句話是真的。


    真是甜蜜的痛苦。


    第二天,林幸頂著一對熊貓眼去公司,薛曲雙一眼就看出來什麽情況,她拍拍林幸的肩,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教導林幸,“年輕人要注意節製啊。”


    “……這話你應該跟徐總說。”


    薛曲雙話鋒轉了,“學姐都憋了十好幾年了,你多理解她一點吧。”


    “……”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


    大冬天的,外麵天寒地凍,要麽下雪要麽刮風,可以消磨時間的娛樂活動很少,林幸和徐溪晚得了空,一般都在家裏看書或者看碟,兩人在寒冬臘月相互依偎,各看各的書,有種老夫老妻的平和。


    徐溪晚總喜歡把林幸的腿架在自己身上,把她的腳捂在自己心窩裏,林幸總笑徐溪晚是“足|控老流氓。”


    徐溪晚放下手中的書,貼著林幸耳朵悄聲耳語,告訴她自己對她第一次動心的情景。


    林幸咯咯笑,得意道:“果然是老流氓,竟然這麽早就對我動心了,還是個悶騷的老流氓,忍得了這麽多年。”


    “所以我現在不想忍了,要把我錯過的那些年全都補回來。”徐溪晚振振有詞。


    “著什麽急啊。”林幸與她唇齒交纏,“還有一輩子呢,慢慢補唄……”


    年關將至,開完年會,今年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了,閑暇的時間比平時長,周曉慧約林幸去遠郊泡溫泉,林幸問徐溪晚去不去。


    徐溪晚說:“去吧,這段時間挺辛苦的,偶爾放鬆一下也不錯。”


    林幸興高采烈地去跟周曉慧確認時間,周六出發。


    她們四個人開一輛車過去,周曉慧負責開車,馮玉坐副駕駛,林幸和徐溪晚兩人坐在後麵。


    “林幸,咱們好多年沒這樣痛痛快快出去玩過了吧?”周曉慧閑不住,開車還不忘跟後麵的林幸聊天。


    林幸說:“得有六七年了。”


    “可不是。”周曉慧吹了個口哨,“哎,想想看,咱們都快二十年的交情了,真是不容易,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呐。”


    “看路。”馮玉提醒她,“開慢點,前麵有超速拍照,別得意忘形。”


    周曉慧從小就有得意忘形的毛病,骨子裏帶著一點毛躁,要不是馮玉在她身邊默默幫她兜了這麽多年底,保不準她早就吃大虧了。


    “這可是保時捷哎!你好意思慢吞吞開麽?”周曉慧嘴上反駁馮玉,可還是輕輕踩了一下刹車,把車速降了下來。


    這個度假莊園就是當年徐溪晚投資的,經營多年,已經相當成熟,裏麵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冬天甚至還有滑雪場,一到酒店,周曉慧迫不及待拉著馮玉去滑雪,林幸不喜歡雪,沒有跟去,和徐溪晚去室內網球場打網球。


    論床上精力徐溪晚比林幸強,運動方麵她就明顯不如這個年輕人了,被林幸扣殺了幾次就擺手說太累了不來了,林幸笑話她人老體虛,自己對著牆一個人打,結果前一秒還說累了的老女人,下一秒直接把她按在牆上親,問她說誰老。


    “說我,我老,晚晚你還很年輕呢。”林幸識時務地改了口風,想讓徐溪晚放自己一馬,徐溪晚膝蓋彎頂著林幸大腿內側蹭了蹭,林幸就軟了,背後抵著牆被徐溪晚辦了一回,要不是有徐溪晚撐著她,她早癱地上去了。


    “待會兒……要來人的……”林幸弱弱地抗議。


    “沒事,我已經讓他們關了監控,而且吩咐過,一個小時之內任何人不能進來了。”


    “原來你早有預謀!”


    “不怪我,是小幸穿網球裙太好看,叫我怎麽忍得住。”徐溪晚表示自己很無辜。


    最後,一場網球以極其香|豔的姿態結束,出來時林幸腰間係著徐溪晚的休閑外套,外套底下的裙子濕了一大片,臉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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