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看薑碧雪下來,說:“少夫人,我曬了些玫瑰花茶,泡一杯給你暖暖身子。”


    “嗯,好。”


    蘭姨端著空了的薑湯碗進了廚房,去給薑碧雪泡玫瑰花茶去了。


    韓清辭看著薑碧雪,“你也應該喝一碗薑湯。”


    “我沒淋雨。”


    “喝了無害。”


    薑碧雪:“畢竟不好喝,喝的過程就是受罪。”


    韓清辭壓著笑,“那你倒是不在乎我受不受罪。”


    薑碧雪言之灼灼,“比起感冒,喝一碗薑湯,那就算不上受罪了。”


    她能說會道,韓清辭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她。


    蘭姨端了一杯玫瑰花茶給她,她端著出了門,剛下過雨的天空一碧如洗,還有一道淡淡的彩虹掛在天邊。


    ——


    《禦仙傳》開機一個多月,拍攝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四十,導演想趕在十月中旬去拍攝外景,所以中秋不休息,繼續趕進度。


    薑碧雪這幾天猶豫了很久,劇組進度很趕,她要是這個時候請假跑去過中秋,好像有些不厚道。


    但薑楚河那個脾氣,他既然說了要讓她和韓清辭回去過中秋,要有違背的話,他一定會發怒。


    這中秋節,她還是乖乖地跟韓清辭一塊回去過。


    薑碧雪十分不好意思地跟導演提出了中秋要請假的事情。


    導演張衛東聽了後,非但沒有發怒,反而還帶著笑,“這件事情,薑總那邊早已經打過電話了,我還以為你知道了。”


    薑碧雪有點無奈,沒想到薑楚河動作這麽迅速,她笑了笑,“我跟我爸說我自己請,沒想到他自己給你打電話了。”


    張衛東朗笑幾聲,“沒事,我已經安排下去,讓劇務調好了安排表,這幾天你就安心地陪家人過節。”


    “謝謝導演。”薑碧雪心裏還是有點罪惡感,劇組其實很忌諱演員耍大牌,把安排好的場次打亂,就算張衛東給薑楚河麵子不生氣,但心裏一定是不高興的。


    ——


    從韓家莊園去薑家別墅,幾乎要跨越半座城市,一小時的車程。


    薑碧雪和韓清辭一回來,薑楚河就帶著他們去了休閑俱樂部。這裏一帶都是富人的休閑娛樂場所,馬術,高爾夫,網球,射箭一應俱全。


    這裏距離薑家別墅不遠,薑楚河常來,幾年前還入了資,成為股東之一。


    換了一身騎馬服的薑碧雪看著眼前這一批棕色的馬,有些不大確定能否駕馭,她以前拍電視劇倒是真的騎過馬,但是那馬是假的。


    這回騎真的馬,她犯了難。


    那邊,薑楚河,翟美芯和韓清辭都已經上了馬,而她還牽著韁繩研究怎麽上去。


    原主在薑楚河的影響下,從小就會騎馬,如果她待會被看出來不會騎,說不準會露餡。


    “碧雪,怎麽還不上馬?”薑楚河看她還沒上馬,於是問了一句。


    薑碧雪滿頭虛汗,隻得道:“太久沒騎,我都生疏了。”


    此時,韓清辭翻身下馬,向著她走過來。


    薑碧雪輕咳一聲,問他,“幹啥?”


    韓清辭沒回答,直接指導她,“收攏韁繩,抓住馬的鬃毛,右手撐馬鞍,左腳踩著馬鐙……”


    薑碧雪照做。


    韓清辭看她動作生疏得很,根本就不像是會騎馬的。


    就在薑碧雪準備上馬時,棕色的馬甩了一下頭,叫了一聲,薑碧雪嚇了一跳,趕忙鬆開了它的鬃毛,韓清辭拉住韁繩,摸了摸馬脖子,才讓它安靜下來。


    馬場教練跑了過來,問:“薑小姐,有需要幫忙的嗎?”


    薑碧雪很想說,你能教我騎馬嗎?


    但是薑楚河和翟美芯都在,她這麽說了,他們一定會有疑問,到時候她要怎麽解釋她突然就不會騎馬了呢。


    韓清辭對教練道:“暫時不需要幫忙。”


    薑碧雪很囧,她到底要不要承認自己不會騎馬呢?還是借口自己不舒服,讓他們騎,她在這裏等?


    “跟我騎一匹。”韓清辭對她說。


    薑碧雪看了一眼那邊的薑楚河和翟美芯,默認了。


    韓清辭先扶著薑碧雪上了馬,然後自己再上去,兩人一前一後,韓清辭抓著韁繩,把薑碧雪圍在雙臂之間。


    那邊薑楚河看到了,笑了笑對翟美芯說:“你看你女兒,平時騎得好好的,在清辭麵前就不會騎了。”


    翟美芯也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情,“他們年輕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此時此刻,薑碧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囧。


    但很快,她就不怎麽在意這個問題,而是轉移到她和韓清辭同騎一匹馬的問題。


    馬背位置有限,他們隻能後背貼胸膛地前後坐著,隨著馬的跑動,有意無意產生輕微的摩擦撞擊。


    薑碧雪似乎能感受得到韓清辭的呼吸就在耳邊,他溫熱的氣息打在她敏感的耳朵尖上,讓人產生觸電般的酥麻感。


    距離很近,比那天他們在雕塑下躲雨,兩人擠在一小塊地方還近,後背偶爾會撞上他的胸口。韓清辭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很淡,但是此時她能清晰地聞到,是讓人很迷戀的味道。


    荷爾蒙作祟,薑碧雪腦海裏浮現出一些旖旎的畫麵,不免心跳加速,耳朵通紅。


    她輕甩了甩頭,暗罵自己胡思亂想。


    “不舒服?”身後傳來韓清辭低沉的嗓音。


    “還好。”


    “快到了。”


    “嗯。”兩個人騎一匹馬並不舒服,負累太重,馬跑不起來,隻能慢慢走。


    他們的目的地是俱樂部的射箭場。


    射箭場是一間長條形類似遊廊的房子,分開多個隔間,每一個隔間兩麵打通,一麵牆上掛滿了射箭工具,靠另外一麵牆擺了一副桌椅,可免費提供飲品,小吃。


    隔間外麵放了兩個圓形靶,兩個靶子可沿著軌道移動距離。


    薑碧雪和翟美芯兩母女坐在隔間的桌椅旁,看他們兩射箭。薑楚河是這裏的常客,射箭自然不差,而韓清辭也不遜色。


    薑楚河射出一箭,箭穩穩地落在了距離靶心極近的地方,他很滿意,朝韓清辭道:“當年年輕的時候,我,你父親,你叔叔,還有趙定偉,我們四個人常一起比賽,你叔叔射箭最好,你父親高爾夫打得最好,而趙定偉騎術最好。”


    薑碧雪忍不住問:“爸,那你呢?”


    薑楚河朗笑幾聲,“你爸爸我樣樣精通,並且跟他們最擅長的那一項不相上下。”


    翟美芯笑著道:“拐著彎誇自己,你也不害臊。”


    薑楚河道:“我說的是事實。”


    韓清辭此時拉著弓,穩著箭,一聲悶響,弓上的箭離了弦,嗖一聲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中紅心。


    薑楚河看著那一根還在靶心顫動的箭,比他剛剛還要好一點,他豪邁地伸出大拇指,“不錯,不愧是我薑楚河的女婿!”


    韓清辭臉上風輕雲淡,“不過是運氣好。”


    薑楚河突然燃起了鬥誌,“再來,靶子再遠一點。”


    一整天都耗在了俱樂部,騎馬射箭打高爾夫。


    回到別墅吃了晚飯後,韓清辭和薑碧雪在客廳陪著薑楚河喝了一會兒茶。


    薑楚河是個話多的人,什麽都能聊,從商業經濟,一直能聊到家族八卦。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韓清辭的父親,“你父親當年是我們幾個之中最穩重的,我們幾個世家子弟喝酒飆車,他極少參與,當他為了你母親和家裏反目的時候,簡直出乎我的意料。”


    提到了母親,韓清辭沉默了。


    薑楚河歎氣,“隻可惜啊,你父親那麽執著,你母親最後還是拋棄了他。”


    薑碧雪覺得當著韓清辭的麵說他母親拋棄了父親,有些不恰當,偏偏薑楚河又是個直性子,什麽話都敢說,她插了一句,“我想,清辭的媽媽應該是為了他父親好才離開他的。”


    薑楚河可不這麽想,冷哼一聲,“無論什麽原因,門不當,戶不對,始終不能長久。”


    韓清辭並不想討論這個,“爸,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翟美芯道:“是啊,今天中秋節,不提以前的事了。”


    薑楚河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我們都是一家人,什麽不能說,我剛說這事,就是想舉個例子,讓清辭別學他父親。”


    原來薑楚河說這話是來教育韓清辭的,薑碧雪左思右想,莫非他看出了韓清辭和她還沒有夫妻之實?


    不對,今天她和韓清辭表現雖然沒有特別恩愛,但也沒有表現出關係不好,一切都很自然。


    所以,薑楚河純粹就是想給韓清辭提個醒而已。


    韓清辭看著薑楚河,“我不會像我父親一樣,不顧後果。”


    薑楚河很滿意,“孺子可教。”


    “我有點困了。”薑碧雪打了個嗬欠,她挽起旁邊韓清辭的手臂,“清辭,我們去睡覺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薑碧雪打了個寒顫,怎麽感覺帶著一點少兒不宜的信息呢?


    翟美芯道:“好,你們去休息吧,你爸也到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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